新华社拉萨11月8日电男兵女帅——一个藏族女孩的突破
新华社记者
一名女球员曾担任男子足球队队长,但在即将上场时因性别原因被拒。去年南开大学新生杯的戏剧性一幕,让一场沉闷的校园足球赛“出圈”了。
被拒绝的是一个名叫普布·马志的藏族女孩。她是怎么进入绿野的?她的蝴蝶是如何扇动翅膀,一次又一次地抖动变化的?
策略
南开大学哲学学院的本科生李龙是这次比赛的裁判。被拒绝上场,马志的反应比李龙想象的要强烈得多。她差点哭着辩解说规则没有说不允许女生参赛,报名过程中也没有人问她性别。
“我们真的不认为女孩不应该踢足球。”时隔一年,李龙对当时的决定进行了解释,她表示,作为比赛的组织者,为了保持比赛的规律性和公平性,在没有提前通知对方球队的情况下,不能贸然让一个女生对阵男足。
马志在旅游与服务学院学习。第一次组队训练的时候,男生都觉得她太瘦了。出于爱,他们建议她当队长。没想到,她的“马赛斯威夫特”让人惊艳,后来大家都改名为“马志斯威夫特”。
“她速度快,能经常断我的球,又好胜又大声。”队友达乌莱蒂说:“你可以感觉到她特别珍惜踢球的机会。”
那个想踢足球的女孩怎么样?这个不会困扰职业赛场的问题,是很多草根足球组织和参与者经常面临的。与马志同岁,后来共同发起组建南开大学女子足球队的刘雪茹对此感慨万千:“能一起踢球的女生很少,只能找男生。但我怕自己技术不好,怕别人担心我被伤被踢,又怕其他尴尬,那我就干脆不踢了。”
远程突袭
马志也面临着刘雪茹的困境。中学时,她打野球,在场边的男生都评论她。马志直接不踢了,走到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面前说:“我是来踢足球的,不是来相亲的。”
足球在西藏有很深的群众基础,民间俱乐部也很多。但是女足多年来并没有在普通学校普及,也没有女生组建过民间球队。
如果前面没有路,我们就去找一条。初中毕业后,马志从各个学校招收了8名女生,成立了第一支民间业余女子足球队。然而,保持团队运转的难度远远超出想象。
为了节省场地费,女生们偷偷翻越学校围墙,在市内的野球场闲逛,与各行各业的男足进行厮杀。当一些球员退出后,马志和副队长一个个给球员家长打电话,“女生也可以踢足球”“不分性别爱足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毕竟是拉萨第一支民间女子足球队。我一直想把它作为一个标杆。”马志说,她以一名职业运动员为榜样,禁止队员喝碳酸饮料和吃零食,所以队里的女生都和她吵过几次架。她还把选手分为一队和二队,区分的标准很简单:出勤率。
蔻驰·斯德姬是一名职业球员。在她眼里,这些自发组织起来的女孩有着特殊的坚韧。“体校的孩子被选入这个项目,不得不练习。很少有人像马志这样执着,因为他们喜欢它。”
团队缩编,马驰闪过放弃的念头。情绪低落时,她会等到夜深人静,独自坐在八廓街的小巷里。
普布·马志和孩子们在拉萨八廓街附近踢足球。新华社记者金梅多吉摄
“小时候,我总是最瘦的那个。初中成绩不好,自卑叛逆,但踢球后开始承担责任,照顾别人。”马志说,足球是她的精神支柱。踢足球后,她开始变得美丽、自信和坚韧。“即使你达到了极限,你还是要继续打。”
2019年夏天,马志收到南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们队已经有25个女生了。
把门撞开
在被拒绝的当晚,南开足协就是否与威尔·马一起参加新生杯进行了网上投票。结果是10票赞成,1票反对,2票弃权。一个部门的领导在群里说:“支持普布马志,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你对足球的热情。”
之后,南开大学记者团报道了浦步马志的故事。刘雪茹来到这里,和他们一拍即合。在讨论建队方案时,他们发现了一张南开大学20世纪二三十年代第一支女子足球队的合影。
百年前,南开学派创始人张伯苓提出“强国必先强种,强种必先强体”。一百年后,踢足球的女生在这个校园里不再孤单。
2020年夏天,新冠肺炎疫情的阴影逐渐褪去,马志成了不容乐观的事情:家乡组织的拉萨首届民间女足比赛如期举行。谢德姬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现场。
“要是我年轻十岁就好了。”她笑了,“人们的观念在改变,这些年轻人可以做很多事情。”
截至2019年底,西藏“十三五”期间建成社会足球场馆170个,指导目标完成率超过200%;各级校园足球联赛已经启动,不少中小学成立了女子足球队。马志的初中也在她毕业一年后建立了女子足球。
“爱情与性别无关。我现在能力有限,但我想为热爱足球的女孩争取一个光明的未来。”希玛说。
2020年拉萨首届“雅客杯”女足比赛,普布·马志在场边观战。这是普布·马志在家乡举办的拉萨市第一场民间女子足球赛。新华社记者金梅多吉摄
2020学年,南开大学新生杯章程增加了“鼓励女生参与”条款,最终有5名女生报名。10月30日,数学科学学院的陈打进了新生杯历史上的第一个女性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