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业
文|薛辰,作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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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一本好书,对我来说,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这是一本传记,书名是《鸿业传》,我之前完全不知道。在书的扉页介绍中,大家都叫钱穆、顾颉刚、陈寅恪。传记作者陈玉先是菲律宾籍华人,后来嫁给了美国汉学家,自称是美国汉学的“票友”。因为丈夫的原因,她有拿到第一个月的优势,所以她写了这本传记。这位名叫洪晔的历史学家晚年在美国哈佛燕京学社任职,因此对作者比较熟悉。这本书最初是用英语写的,后来被翻译成中文,分别在台湾省和mainland China出版。据作者介绍,大陆简写本于1995年在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但由于当时出版审查的限制,许多内容被删节。而商务印书馆今年年初出版的这个版本,都是它的原文,没有删节。可以说是热情地得到了一本“新书”,于是趁热读了起来。
1930年,叶弘和司徒雷登在燕京大学
这本以叶弘先生生平为主题的传记引起了许多思考,因为我被他对20世纪许多历史事实的叙述深深打动了。司徒雷登的得力助手叶弘先生参与了早期燕京大学的建设。可以说,叶弘参与筹集了大量资金,用于建设现在被北京大学占用的美丽的燕园。但是除了专门研究那段历史的人,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洪晔早年随父亲在曲阜当县令生活在山东,接受传统教育;然而,他回到家乡福州,在华英学院接受基督教教育,并在那里皈依了基督。因为成绩优异,后来被推荐到美国卫斯理大学读本科,再到协和神学院读神学,再到哥伦比亚大学读历史。1926年,未完成博士学位的叶弘回到中国,在燕京大学任教。他是当时焰炟大学的学术主任。回到焰炟大学的叶弘给了宗教系一个代课老师,但被聘为历史系的教授。在此期间,叶弘为历史奠定了自己的贡献。抗战时期,洪业先生和焰炟大学的十几名教师一起被日军关押了一段时间。抗日战争结束后,借钱生活的洪业一家去了美国,原本想休息一下,很快回来,但当局势越来越不确定时,他们留在了美国,直到去世。
在这本mainland China不太出名的历史学家传记中,有无数的历史值得追溯。读书让我发自内心的思考,但有三个方面最能直接触动我。先把这三个方面的感受写下来。
1952年,国立学院调整时,许多教会大学被直接合并或取消。一些大学已经搬到了香港和台湾。比如我认识的天主教辅仁天主教大学搬到了台湾省;陈寅恪先生晚年留居的岭南大学,后来迁往香港。其他基督教大学已经完全消失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燕京大学就属于这种消失的范畴。同年,原本在沙滩上的北京大学,从沙滩上的红楼,搬到了燕京大学所在的盐源。人们逐渐忘记了有燕京大学,把盐源的标志“一塔一湖图”变成了北大的标志。据《洪业传》记载,洪业先生回国前,燕京大学刚刚将传教士修建的几所学院合并为一所大学,校园还在城里。由于资金短缺,它非常破旧。因此,司徒雷登院长决定筹集资金,在西郊新建一所学校。当时,洪业正准备回国,与司徒雷登“一见钟情,对基督教、教育、中国的看法一致。”司徒雷登聘请叶弘为焰炟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因为叶弘在演讲方面很有天赋,就在他回到焰炟大学之前,他被一位拥有全国演讲能力的学校经理抚养长大。书中写道,他们每年筹集200万美元半用于建造新校舍。司徒雷登亲自挑选了西郊的颜大新校区,这是一个满清贵族没有落后,慢慢出售的花园。然而,燕园最重要的部分据说是一个名为小沈阳舒春园的花园,一个贪官。作为一名历史学家,叶弘经常喜欢在颜大新学校建设期间去那些老园林。书上说:“他开始从这个地区收集书籍、手稿、诗歌和绘画。叶弘1928年的第一篇考证文章,是关于焰炟大学出土的两则明代墓志铭——《明路干寨陆宇恒孙、孙墓志铭考》。他不仅解释了墓志铭,还发现明代的其他文献也提到了这两个人的事迹。”
焰炟大学在1952年关闭之前,是一所具有各种影响力的基督教大学,培养了许多后来在世界各地做出贡献的人。例如,就是教授“欧洲宗教史”课的学生。我只知道鲁·的《圣经》译本,它经常被用作罕见的中文《圣经》译本,但从未被调查过。这个人物原来是燕京大学宗教系的学生。但遗憾的是,颜达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几乎是缺席的,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仅存的燕京神学院是赵的院长,后来被安排在东单基督教青年会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后来,由于学生越来越多,清河镇新建了一栋校舍,比盐源更北。现在,北大的学生和校外的人都把未名湖、博雅铁塔和图书馆视为北大的自然象征,甚至是中国大学精神的象征。难道你不知道概念在这里被偷走了:一段被强性遗忘和传承的历史,还有一些强性被埋没的人。这个案子总要有个明朗的日子。洪业在颜大新址研究明陵,但应该有人研究这个塔、湖和地图。怎么能悄无声息地转移主人,好像是你的理所当然?
陈玉先和她的《红叶传》
其次,鸿业自己的人生历程也让我沉思。这本传记的作者不是基督徒。她的传记是在采访了叶弘300多个小时后写成的。因为她有她的顾虑,她有她提问的方式。但我还是从她的记录中整理出一条历史学家没有特别注意的线索,那就是他的信仰历程。叶弘早年受父亲传统知识分子的影响。后来,我去了一所外国学校,在外国学校,我从一个非常挑衅的学生变成了一个基督徒。他去了美国的基督教大学,后来甚至研究神学,但回到祖国后,他投身于历史。之所以他和钱穆、顾颉刚、傅斯年、胡适都是为民国做出贡献的学者,是因为他结合西学方法,为中国浩瀚的古籍编撰了一部“书”,给后来的研究者带来了便利。根据传记作者的自白,他的《礼记·春秋经序》在学术界有很大的价值。他的另一个贡献是在美国用英文写了一本书《中国最伟大的诗人杜甫》,成为西方汉学研究杜甫的重要著作。洪为何致力于国史研究?根据传记记载,似乎洪业早年的所有老师都希望他像赵一样,成为教会和神学界有影响力的人物。这是值得追求的东西。不幸的是,这不是这位传记作者的重点,而是我这个读者想知道的。但是斯里兰卡人民已经走了,不知道这方面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踪迹。关于叶弘的信仰,我们可以简单地说,他可能只是一个社会福音主义者,就像他早年的许多基督教爱国者一样,没有任何重生的经历。但我想关注他自己的经历,因为从早期的书信中,我们无法判断他是不认识耶稣的人。传记作者提到,洪先生在日本监狱时,看到耶稣流血受难的景象,他得到了安慰。叶弘先生在狱中时,曾构思过一部小说。这部小说的主要故事是关于主人公早年如何追求信仰,但后来决定以其他身份回到祖国为祖国服务。不幸的是,这部小说只是在叶弘先生的构思中。而这个话题并没有成为本书的主要话题。叶弘在北美时,积极参加各种教会组织和活动。然而,在哈佛的晚年,他似乎没有去教堂,只参加了一个祈祷小组。但是这个祈祷团体看起来很神秘,有点共济会的味道,但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团体。在鸿业自身的成长过程中,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宗教生活,又是如何转身的?这是第二个值得问的问题。
司徒雷登在燕京大学
第三,不是主人公的司徒雷登在这本书里不断被提及,让我觉得记录下来尤为重要。盐源未名湖上有一个墓地,是埃德加·斯诺的墓地。在参观之初,这个大都市想知道为什么斯诺的墓会放在盐源。据说,根据他晚年的一个遗愿,在“中国人民的朋友”去世后,祖国和人民把他的一些骨灰放在未名湖附近的山坡上。斯诺与燕京大学的关系是,他曾在焰炟大学新闻系担任兼职讲师。焰炟大学真正的创始人司徒雷登,一生致力于焰炟大学,曾被一篇名为《司徒雷登再会》的名篇送走,希望晚年葬在焰炟大学。几经波折,他最终没有得到许可。他最终被安葬在自己出生的杭州,只是在闫达老校友的抗争下。这个遗憾能挽回吗?这是我的第三个问题。
盐源距离五四运动有多远?这是我看完这本书后的一个问题。感觉这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整整100年,中国经历了一个动荡多元的世纪,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什么是正确的历史选择,什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知识分子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正在做出自己的选择,历史记录着各种选择。留给后来者的,是追溯不该被遗忘的历史,以便当下思考、选择、行动。
写于2013年
注:2019年10月,北京大学朗润园出现了司徒雷登半身雕像,燕源创始人终于如愿以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学者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