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制度 为什么国外没有“户籍制度”

栏目:旅游 2021-09-21 09: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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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已经习惯了户籍制度,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事实上,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系统,在世界其他国家非常罕见。

户籍制度的起源

那么为什么我们长期实行“户籍制度”呢?这源于我们两千多年的农业社会。在农业社会,唯一的生产要素是土地,财富的多少完全取决于你拥有的土地数量。所以我们过去把富人和地主划等号,土豪分土地,相当于劫富济贫。

在中国古代,我们试图放开户籍制度,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的土地兼并,久而久之引发了大规模的社会动荡。这也是中国古代王朝寿命超过300年的原因。一个王朝一开始会平分土地,但经过200多年的土地兼并,大多数农民会失去土地,土地集中在少数地主手中。所以到了王朝末期,又要重新划分土地,导致了韩局的动荡。

土地兼并几乎成了每个朝代的“毒瘤”。如果一个王朝没有“小冰期”这样的自然灾害,也会因为土地兼并而灭亡。

因此,在20世纪50年代,我国除了重新分配土地之外,还进行了严格的户籍制度。每个农民只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但不能迁移到其他地方,否则会被送回原户籍地,目的是防止土地再次被兼并。

人口流动促进城市发展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国逐渐进入工业化时代,我国的发展不再仅仅依靠第一产业即我国的农业,而是依靠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服务业。尤其是近年来,第一产业占全国GDP的比重越来越低,从建国初期的50%下降到2020年的8%不到。

过去人口多,土地承受不了,单位土地养活人口是有上限的。比如清末的4亿人口几乎是上限。然而,进入工业化时代后,经济的关键要素不再是土地,而是技术、机械设备和产业工人。因此,需要大规模的人口聚集来支撑一个城市的工业化发展,否则一个城市的工业化会吸引更多的人。以深圳为例,改革开放后,大量的农民工推动了整个城市的发展;纪念日,攀枝花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发展起来的,是因为工业发展而从地面上崛起的城市。

我们不再是基于土地的分散,而是基于城市的集中。这种集中居住不仅减少了公共设施的共享,还产生了巨大的规模效应,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人越多,我们与他人分享知识就越方便,从而更好地促进生产技术的发展。

在杰弗里·韦斯特的《规模》一书中,他列举了城市越大带来的好处。例如,他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产出不取决于人口,而是取决于彼此之间的联系数量。比如我们五个人,彼此之间的联系数是10,六个人之间的联系数是15,呈现几何增长。因此,城市越大,人均专利数量和专业人口数量也会相应增加。猎头应该对此有深刻的认识。在北京和上海,如果找ai专家,可能会抢很多手边的东西,但是如果去三四线城市,就很难了。

除了知识的溢出效应,城市的平均产出也会增加,基础设施建设的比重也会降低。比如城市越大,单位人口加油站数量越少,单位人口水电管道越短,城市道路长度越短。例如,如果我们的人口增加100倍,基础设施需要增加50倍,但我们的产出增加200倍。

大城市污染严重,犯罪率高

过去我们总以为城市越大,带来的人越多,污染和犯罪率就会越严重,因为城市越大,外来人口就会越多,机动车数量就会增加,污染就会越严重,相应的犯罪率就会增加。

其实城市污染逐年改善,你会发现每个城市的雾霾天气都比以前少了很多。如果你了解上个世纪的伦敦和洛杉矶,你就能知道现在的城市环境有多好。20世纪50年代,英国伦敦有260万人口。平均每天都有人因为城市污染而死亡。因为城市没有准备,没有城市地下水,没有污水管,人行道上到处都是马粪,行人穿梭其中,每天都饱受粪便污染之苦,更不用说蒸汽机带来的黑烟了。今天伦敦已经超过800万,但你看到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城市。

汽车尾气是当今北京和上海污染严重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我们增加公共交通,比如地铁,城市环境将会大大改善。虽然北京、上海是中国地铁里程最长的城市,但与东京、纽约等超大城市相比,“500米以内一定要有地铁”的标准还远远落后。

在东京,80%的城市出行依赖地铁。此外,日本、新加坡等许多城市收取高额的城市拥堵费和停车费,引导市民乘坐地铁出行,因此城市污染有所减少,拥堵状况有了很大改善。

我们再来谈谈城市犯罪。城市犯罪率相对较高的原因与城市治理密切相关。比如20世纪后期的纽约,随着外来人口的大规模增加,犯罪率也大幅上升,但到了21世纪,虽然城市人口在增加,犯罪率却在下降。

犯罪是一个公共管理问题,只要缩小贫富差距,加强对犯罪分子的打击力度,加上安全措施,就能减少犯罪。例如,我们现在正在街道上安装摄像头。在同样的人口规模下,人口密度越高,每个摄像头覆盖的人就越多,相应的治理难度也会降低。

户籍制度带来的危害

所以我们现在准备说,城市人口的增加会带来城市污染,增加城市犯罪率,这些都是伪命题。除了上述城市治理问题,城市犯罪率上升的最大原因来自于对外来人口的歧视,而最大的歧视就是户籍制度。

如上所述,我们的户籍制度是农业社会的产物,但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后工业时代,我们不再依靠土地,而是依靠城市规模和个人智慧。但户籍制度将劳动力限制在农村,没有给予城市公平待遇,实际上是背道而驰的。如今,人口流动性大的城市越多,流动人口子女的教育问题就越严重,原因就是我们对户籍的限制。

如今,城市以城市基本服务有限为由,拒绝农民工享受公共服务。然而,更荒谬的是,这些外来人口在为城市努力工作、纳税的同时,却享受不到城市的基本服务。

不要说欧美社会,甚至是我们身后的印度,只要你在一个城市生活一段时间,就可以享受这个城市的公共服务。我们人为限制造成的城乡差距,显然是违背社会公平原则的。

即使在欧盟这样一个松散的组织中,所有成员国都可以自由迁徙,这在法律意义上是完全平等的。虽然欧洲没有因为宗教、种族,尤其是语言问题而出现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但他们至少打破了这一壁垒,但我们从未看到希望。

人口流动是大势所趋

更多的人去大城市是大势所趋。无论是纽约还是伦敦,整个城市的人口都还在增长,这是由效率决定的,我们似乎在逆势而行。在限制外来人口的同时,鼓励地方政府重复投资建设。比如各地都在大规模建设工业园区,而这些工业园区显然都是借钱建设的,尤其是通过城市和影子银行投资的工业园区,必然会导致地方债务高企。我们以贵州为例。2012年,贵州人均DP与债务之比高达70%。如果是一个国家,已经超过了60%的债务警戒线。

如果你现在去三四线城市的工业园区,大部分都是建在空的。几年前,沿海城市想“换鸟笼”,把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内地,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些劳动密集型企业飞到了东南亚等国家,而那些重污染企业却进入了三四线城市的工业园区,这显然与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正确的方法是什么?让这些不发达城市的人口自由流向大城市,而不是通过借钱让人民留在当地。《舌尖上的中国》有一集讲述了凌晨3点,山镇卓玛骑着摩托车在30公里外的原始森林里采集松茸的故事。这么早起床,她和妈妈两个月的时间只能赚5000元,在城市很低。

但是,如果这些地区的大量人口迁移到大城市,只有少数人采集松茸,他们母子不会在凌晨3点采集松茸,更不用说收入这么少了。只要人口减少,云南、贵族、内蒙古等有旅游、矿产资源的地区人均收入肯定会大幅度增加。以我居住的村庄为例。村子旁边有一个战场。如果有100个人,每个人只能得到1万,但是如果有10个人,收入是以前的10倍。这是人少之后的优势。

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截至2014年,我国农民工人数超过2.7亿,在东部一二线城市工作的超过1.6亿,占整个群体的60%。虽然这些农民工正在建设这座城市,但他们无法享受最基本的教育和医疗服务。如果有严重的疾病,就得回老家参加家乡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留守儿童意外死亡、性侵害等问题也层出不穷,都是“户籍”制度不正常造成的。

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2009年世界发展报告》,全球一半的经济活动位于1.5%的土地面积上,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人都会聚集在少数大城市。东京人口1200万,占日本人口的1/10,而其面积仅占全国的3.5%。我们以前说俄罗斯地广人稀,但俄罗斯大部分人口集中在西部莫斯科等少数城市,澳大利亚也是如此。虽然土地面积大,但经济活动高度集中在几个城市。

这些年来,我们的人口一直依靠市场的力量向东部大城市迁移。然而,我们有形的“户籍制度”牢牢禁锢了人员流动,我们片面追求各地区的经济平等,而忽视了中国人民享有平等和自由的权利。未来,我们不希望北京和河南的考生仅仅因为出生地不同,就拥有不同的教育资源。我们也不想和千里之外的父母团聚,因为我们的户籍在贵州。未来,我们将真正实现公平作为公民权利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