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0月,莫言的四叔正开着牛车给离家40里的糖厂送饭。他突然被迎面撞上,牛被撞死了。肇事者是公社书记的朋友。然后,闹事者威逼利诱,用3000多块钱付了款,然后就逍遥法外了。在北京的莫言听到这件事时感到悲伤。在怀念四叔对自己的恩情的同时,他和父亲、哥哥商量,决定和这个捣蛋鬼上法庭。
莫言在信中的悲愤难平,他对哥哥说;一个小小的公社书记,一个像芹菜小子一样的官员,竟敢如此猖狂,把人命当儿戏,真是气人!人和牛一共损失了三千元?我感到一种沉重的痛苦和愤怒!3000块钱怎么能买到人命,让肇事者逍遥法外?。
当时莫言在北京工作,大哥在湖南机械厂。两人都同意有必要回老家打官司,但都被父亲阻止了。莫言的父亲对他说;“人死了是不能复活的。我宁愿叫一声冷,也不愿叫两声冷!”就这样结束了。哥哥和弟弟都比较年轻,很难接受“懦弱”父亲的待遇。
1988年,长篇小说《天堂蒜苗之歌》出版。作为那个时代的人,这是一个基于山东“天堂县”的真实事件。1987年,天堂县大蒜年轻人销售缓慢,导致了政府和人民之间的矛盾。莫言的小说从血腥的现实开始,对四叔的葬礼感到遗憾。他一口气写完了这本20万字的小说,仅仅持续了35天。
四叔是个男人
莫言的四叔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人。他小时候父母早逝,由莫言的爷爷带大。直到他成年,他一直很穷。帮他成家后,四叔有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生活有了起色。不幸的是,他遭遇了一场车祸。莫言回忆,他在队里工作的时候,得到了四叔多方面的指导和照顾,他们感情很深。莫言在给湖南机械厂哥哥的信中写道;
我从小就辍学,和四叔一起在制作组工作。近十年来,四叔有着非凡的拼搏精神和对年轻一代的同情心。因为我家是中农,父亲经常受到歧视,但他很尊重父亲,也很爱我。真不敢相信,他刚刚风华正茂,刚刚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就被一个酒鬼和一条走狗的车轮压死了!我真的想和他们打官司。
回家后,莫言找到了他的父亲,但他阻止了他。当时的年轻人不明白长辈的意思,莫言的心里充满了悲愤和悲痛。但这时,莫言的童年记忆也浮现在脑海里。为什么我们总是被欺负?小时候,莫言和妈妈去麦田捡麦穗。突然,一个看守人大步跟在他们后面。很多人看到老鹰像小鸡一样跑掉了。
母亲亲爱的影响
然而,因为我妈妈是个孩子,她很慢,所以她被强壮的饲养员追上了。她忍不住说那是一记耳光,一切都被没收了。他带着她泪流满面的母亲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家的路上,莫言感到很不舒服。几年后,莫言长大了,和母亲在街上遇到了多年前打母亲的那个人。看完之后,莫言的“恨”被重新点燃。然而这个人又老又弱,莫言正要上前报仇,却被母亲拉住了。
妈妈说这是个老人,打我的人是年轻人。不是一个人,莫言恍然大悟,看着这个摇摇晃晃的老人。他的仇恨逐渐被母亲的爱融化,他再次带走了母亲。这一次,母亲的一言一行,让在社会上行走多年、见过狡猾的莫言,感受到了母亲的爱和善良。
想到这,莫言冷静了很多,但回到现实后,莫言还是放不下四叔的后人。曾经打母亲的人年轻有活力,不足以定罪。如今,这是依靠权力夺取生命,其本质是不同的。如果不绳之以法,就很难扳平四叔死去接班人的尊严。
莫言心里默默地记着这件事
然而,莫言的父亲并没有让他们这样做,只是在为他们的冤屈报仇的时候。人死不能复生。叫一个感冒总比叫两个好!事实上,莫言虽然难以接受,但他被父亲寻求和平的心和作为一个男人的慷慨所感动。世界上从来没有多少公平可言。况且肇事者也是喝醉了。虽然赔偿少了一点,但是四叔已经不能复生了。让对方有活下去的机会。
其实莫言担心的是施暴者背后的势力,以及他们对受害者感情的不尊重,迫使四叔接受他们。就这样,长期处于光鲜亮丽地位的莫言,始终无法释怀心中的这个结。在父亲“懦弱”的影响下,莫言没有放大就放弃了,但作为一个作家、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一个时代的作家,莫言放下了面子,心里还是放不下。
80年代初,莫言开始尝试写作。他不仅是一个粗心的作家,还是一个贫穷的少年。在饥饿和孤独的记忆下,年轻的莫言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有着疯狂的想象力。这使他接触文学书籍后迅速泼墨,迫不及待地揭露人性和人心的丑恶,以警醒他人。
开始写作的莫言
对我们的读者来说,莫言就像一个爱揭丑的作家。其实他是不愿意写丑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人文情怀,关注社会现实,关心群众疾苦。为了不那么血腥,他经常引用历史传说,甚至加入很多魔幻色彩来引起读者的共鸣,属于一个有趣的灵魂,一个有趣的作家。
作为《天堂蒜薹之歌》,莫言发声底层人民的苦难与不公,借以表达被压抑的灵魂,进而向世人诉说,也声讨更文明、更公平的社会,让社会中存在的痼疾得以揭露,暴露于大众和开放的阳光之下,为社会进步贡献力量。
莫言四叔的遭遇是真实存在的,莫言的母亲被欺负是常有的事。不过,如果长辈们没有阻止莫言,想必,如今的莫言大概也不会有那么丰富的内心感受和没有不愉快的言语。当然,莫言母亲的教导让他变得善良,而莫言父亲对他的教导只能用语言来表达,这无形中根植于莫言的价值观。
2012年,莫言的作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文坛。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的官方网站,专门转录了小说《天堂蒜薹之歌》中的一段话,来赞美这位充满悲悯、大情怀、大气象的中国作家。受儒家思想的影响,以莫言为代表的内敛含蓄的中国人,以其追求和平谦逊的伟大哲学感动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