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土孤城,向死而生。”用导演刘殊巧的话说,就是“坚持满屏幕男性荷尔蒙又硬又狠”。
对此,豆瓣网友也很是买账,直呼“这是国内我看到最燃最荷尔蒙爆棚的剧。”
除了荷尔蒙与打击感爆棚的爽级剧情,《悍城》其实也有轻松诙谐的一面。首度尝试络腮胡与泡面头全新造型的李光洁,就为观众奉献了一段很妖娆的表演,不仅屁股走光,还翘二郎腿卖萌,坦言是其从影以来“从没有呈现过”的最大尺度表演。
打戏都是真打,演员没吊过一根威亚
《悍城》剧组特意选择远赴马来西亚拍摄,独立场景多达163个,还在国内搭建了仅放风场就达5000多平米的宏大监狱场景。
尽管花了大价钱,但在戴莹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坦白来说,如果你不呈现那样一个场景,在剧里面的演员是不信的,演员自己不信,观众又怎么会信?”
对于部分观众对前两集叙事、剪辑的“看不懂”,戴莹表示这其实是经过反复推敲后的一种取舍。她说:“因为一上来要交代整个故事的大环境,要呈现两个帮派的水火不容,人物比较多也很丰富,所以我们选择了场景的丰富性,想尽早给观众看到一些不太一样的场景,增加架空背景下的可信度,如此在人物代入上便显得弱了一些。”
戴莹向麻辣鱼透露,《悍城》还有一版剪辑,是从西帕监狱开始,以珞珈这个人物先行的。但又怕这样会屏蔽掉很多普通观众,尤其是一些女性观众,毕竟发生在监狱里的戏,空间太小,元素太少,“我觉得前两集是有一定观影门槛的,因为叙事结构比较复杂,剪辑又有闪回,这对我们确实有挑战”。
对于剧中的126场动作戏,导演曾在预告片中表示:不去做那种看起来华丽的花拳绣腿,想要挑战一下最简单的暴力打斗。但对于动作设计,仍有观众吐槽,演员打斗时表情表演很到位,动作却毫无力量感,感觉没吃饭一样,还有人吐槽打架效率太低。
“我其实特别想说一点,因为我们这不是一个武侠片,剧里所有的打戏都是真打,所有的演员没有吊过一根威亚。”戴莹解释说,这个题材里没有神乎其神的人,自然不会像有武功的人那样有招有式,“我们在真实、设计和镜头调度层面上找了一个中间值”。
对于《悍城》24集的体量,戴莹认为现在用户的时间相对来说是非常稀缺的,如果题材和故事不足以支撑一个那么长的剧集的话,还是做它最合适的集数为好。
“现在用户的观剧习惯已经养成了,他们有对剧集接受的极限,所以我们希望是多做一些好作品,多丰富一些新类型,而不是去单纯的充体量。”戴莹表示。
致光明要希望,女性视角下的兄弟情
在《悍城》酷毙了的片头大字幕上,女性主创占比不少。除了总制片人戴莹、年轻导演刘殊巧外,还包括另一位总制片人李静,以及联合出品人栗坤。
在国内,女性导演拍男人戏,一直鲜有。制作方当真就没有过顾虑吗?
“你见到她就不顾虑了。”在戴莹眼中,刘殊巧“不矫情”,简直就像个“小纯爷们”,“尤其在片场的时候,她身上有特别江湖气的一面,这是我们这个戏很需要的。而不在片场时,她也有女孩精致细腻的一面,比如会涂点粉底,把自己捯饬得干净一点,漂亮一点。”
刘殊巧也确曾表示,自己同时具备了男性思维和女性思维。“在男性思维里,我延续了犯罪动作类型片那种又硬又狠的气质。但从女性思维角度,我可能在一些情感的把握上会跟着每一个角色去代入,去体会情感的建立与撕裂。”
女性主创为《悍城》带入的女性视角,赋予了这部硬汉作品更多样的可能。在戴莹看来,女性创作团队在选择演员时是有天然优势的,比如她们了解女性观众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和女孩,喜欢什么样的对手戏,“女性导演能够把纯直男向的项目补充得更丰富”。
尤其在选择女性演员的时候,优势会更加明显。“因为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毕竟女人更了解女人。”戴莹以剧中饰演林熙的姜珮瑶举例说,她长得比较清纯也比较善良,在她与珞珈的情感纠葛中,观众很容易会被触动,“不会觉得她完全就是一个摆设,就这么一带而过了”。
那么,女性视角下的兄弟情又是怎样的呢?
“相对来说,男性对一件事情的专注力是非常强的,对认定的事情则非常坚信,也愿意为它付出。我们在剧中塑造男性角色的时候,便抓住这个特质,去理解男性。”戴莹介绍说,剧中任何一个男主演身上,都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而且永不放弃。“我认定你是我兄弟,我就一定会去守护你”,这就是“我们对剧名中‘悍’这个字的理解,也是我们对于兄弟情的理解”。
虽然是一个动作+悬疑+硬汉剧,但是“我们没有那种压抑的色彩,而是想做一个有希望的剧,就像我们的slogan所说,致光明、敬兄弟。”戴莹说。
“市场的变化和用户的喜好还是挺有趣的”。她分析称,“最早时的古惑仔电影,不光男孩喜欢看,一堆女孩也都非常喜欢,也会被他们的兄弟情谊所感染”,在这样一个女性消费占主导的市场,“《悍城》还是符合用户需求的”。
专注精分市场,做好做透才能做到爆
在悬疑类题材领域,爱奇艺早有涉足。2016年,《余罪》掀起悬疑剧热潮,此后《河神》《无证之罪》等都获得了豆瓣8.2的高分,成为网剧行业标杆。
那么,《悍城》对于爱奇艺又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动作悬疑剧是之前市场上的一个空缺。”在戴莹看来,《悍城》的题材类型是以前没有做过的,而相比她此前做过的《心理罪》、《无证之罪》等纯推理探案剧,更是有些“不太一样”。
对剧集类型的突破与创新,其实是戴莹一直在追求的。“你要把一个作品做成爆款,它得有成为爆款的几率。”戴莹认为,未来市场会越来越走向精分,若能在一个细分领域做好,就完全可以做爆。
除了悬疑类型,爱奇艺还在聚焦青春类型。这两大类型一个是满足好奇心,一个是满足幻想,只要做好、做透,便都能够满足用户需求,且符合大众喜好。
“类型的多样化是市场发展的必然趋势,未来一定不是一枝独秀,我觉得多个类型都不断开花,这个市场才是健康的。”戴莹说。
她同时还表示,《悍城》沿袭了爱奇艺自制剧的过硬品质,同时也给市场传达了一个讯息:“我们并不在意大流量,而是始终在追求好故事和好演员。在大类型层面上,无论外壳是什么,最终能够被观众记住的其实还是人物。”
“悬疑推理剧也不能光是纯案件,也要深入人物内心,让观众产生认同感。”戴莹以《悍城》为例介绍说,最早看到该剧大纲时,觉得就是一些事件的罗列,“主人公一直在忙着办很多事儿,虽然节奏很快,但这个人物不生动”,为了把人物做丰满,便又在每一个人物背后埋入了一条比较深的情感线。
比如,珞珈不是平白无故来到兰库帕的,而是为了以前战友的案子;白振赫则一直在找寻弟弟;于永义和小武也不光是人们以为的兄弟情,而是当年于永义收留了小武。即使女性角色,也不能沦为一个花瓶或者过场,就像克拉拉饰演的郑梦琪,虽然有帮会背景,但她非常善良,很有正义感,这其实都是在丰富人物角色。
在戴莹看来,此前的经验,会成为未来进阶的基石。比如,在甫一看到剧本时,“你会比较快速地区分出什么样的剧本是好的,并找出每一个好剧本之间的差异化,这对后期再做产品定位也会比较精准。”
经验的优势,还体现在拍摄类型剧时,对用户需求、团队配置以及审查尺度的把握上。而从演员选择来看,戴莹表示此前所做的几部作品,“其实没有一个是大演员,都是合适而已”,通过这些便会得知“用户比较care的是流量明星还是真正质感的演员”。
经验助人成长,创新使人进步。过《悍城》,向未来,戴莹仍在超级网剧之路上,捍守着自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