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服装厂搬哪里了 曾逃离服装厂、放弃铁饭碗工作 我在武汉做潮牌主理人

栏目:国内 2021-09-28 09:5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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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王玉琦自有品牌Letrottoir早期设计风格

我把这个系列带回武汉,租了一个仓库,用自己的服装厂做了10多种款式各100件。

然后,我带了两个合作伙伴做官网、宣传视频、微信官方账号,同时和70多位有合作意向的人进行了电话会议。一切似乎都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

但真正惨淡的销量告诉我,这只是我自我感觉良好。

听完会议,那些人不是故意要下订单的。仓库里积压了上百件物品,让我每天焦虑得睡不着觉,想着卖掉这些衣服。

几乎每天都没有和新伙伴交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015年上半年才逐渐缓解。

2016年,我的品牌走上正轨,入驻天猫,但新的问题随之而来——虽然过程中进店的人很多,但实际下单的人很少。

我喜欢的款式大多卖得差,卖得好,我个人也不喜欢。我抓不住市场偏好。我又有任性的老习惯了,不想妥协。

图| Letrottoir设计师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2019年下半年,在我准备全力以赴的时候,突然疫情把我挡在了起跑线上。

在我看来,停止发货和接收订单的情况仍然在承受范围内。最让我心碎的是看着希望在我眼前消逝。

疫情过后,我们店的客流量下降太多了。说白了,这两年我们所有的准备和努力基本都烧光了,几乎要重新建立一个网店。

我要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经济形势不允许我继续任性,转型迫在眉睫。

在设计中加入一些大众可以接受的元素,现在看来这种转变不能算是妥协,而只是品牌向日常服装方向进化的发展需要,也是一个必要的阶段。

过了这个阶段,以后可以继续追求自己的风格,但当时没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图| Letrottoir最近的设计风格

好在疫情在5、6月份逐渐稳定下来,我对今年的双十一可能还有点希望。

一场疫情没有打乱潮州品牌在武汉的上升趋势。

疫情让更多年轻人树立了民族自信,关注了民族品牌,尤其是疫情核心区武汉。

过去两年被认为是武汉潮牌市场快速发展的阶段。武汉有很多大学和年轻人。每年都有新一代的年轻人聚集在这里,为潮牌的发展提供优越的市场环境。

图| Letrottoir的工作环境

我也计划明年一切稳定后,加入当地潮牌大军,在武汉开一家线下店。

我小的时候,大概想象不到像我这样叛逆的少年有一天会回到家,做着和父母一样的工作。

然而,我与他们有些不同。他们当时做的只是遮风挡雨的传统服装。比如在此基础上,我设计了更能承载文化需求,传达我对世界看法的服装。

我认为这应该算是一种进步。

从潮牌粉丝到校长,潮牌创业绝对离不开武汉这个新兴市场

董伟盲人无计划品牌经理90后常居武汉的江西人

大一的时候就入了潮牌的坑。

那个暑假,我和哥哥去上海旅游。那时,上海有许多街头商店。

第一次看到这些设计风格鲜明的衣服,很快就被“酷”的衣服震撼到了。

很多年轻人喜欢这个时尚品牌,不仅是设计风格,还有背后的性格和文化。我们都希望通过穿更酷的衣服成为更酷的人。

但当时我是个穷学生,时装的价格是我们买不到的。

我在武汉的一所大学学了四年市场营销。学习期间我思考最多的是毕业后能不能成立一个时尚品牌,自己做营销。

我不懂服装设计,也不知道衣服是怎么做的。

我只能先研究日本的时尚品牌,然后一路研究欧美的时尚品牌,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大众喜欢什么风格,然后建立自己的时尚品牌理念。

我也会思考是什么吸引我去这些时尚品牌。我打造的潮牌还能吸引这群人吗?理念是核心部分,实现只是时间问题。

那段时间我也联系了工厂,跟着生产线学习服装设计。

起初,我甚至把设计图画得很粗糙,工厂都看不懂。即使你看得很清楚,你也会发现衣服的材质和设计和我想的不一样,你要调整好几轮。

2017年7月,我创办了“盲目无计划”。

这个品牌的设计语言类似于日本设计师高桥敦的“卧底”——我们要做没有时代背景的跨纬度设计。

图|盲道无平面图设计风格

有了品牌之后,一开始不知道怎么操作。

我在淘宝C店的时候,忙于设计、客服、包装、运营,没有精力去承载太复杂的销售思维。那时候我就像卖衣服的卖衣服的小贩,不会塑造包装个人品牌。

2017年底前后,我的C店突然迎来了质的飞跃。

当时我推出了5款新产品,每款的预售量在150到200件。结果上线后一周内就把预售款全卖了,很多品牌代理商来找我。

那一年,我的店铺粉丝从几千上升到几万,我意识到我终于突破了第一个瓶颈。

同年,一些民族时尚品牌出现在武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穿着时尚品牌走上街头。

有一次去武汉的一家商场购物,看到周围的人都穿着Blind no plan的衣服。那一刻,我觉得特别满足。

从品牌成立到现在,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今年的疫情。

今年年初,受物流和工厂停工的影响,我们的品牌停产了三个多月。那三个月,我们没有发货,订单减少了10倍,退货率高达75%...

虽然损失不小,但我当时还是挺积极的,预测5月左右疫情可能会稳定,然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所以,当大家都焦虑的时候,我反而平静下来。那段时间,我一口气开发了80多款新车型,留到了下半年。

虽然我是一个有严重拖延症的人,但那段时间我效率极高。

相反,缺乏秩序让我意识到时间的宝贵——黑天鹅总是来得突然,所以我需要把一切都抓在手里。

感谢那段时间,我改正了很多开始工作后拖拉的坏习惯。我把每一次升职都当成最后一次去做,更加珍惜。

虽然整个市场经济恢复得不错,但我不想为今年的双十一设定太多复杂的目标。

让营销工作在明年完成。如果今年销量和去年差不多,就可以了。

放弃电视台“铁饭碗”工作,我想做一个每个年轻人都买得起的新潮品牌,变得更酷

残酷品牌经理谢,90年后出生于武汉

我喜欢小学六年级的潮牌,在同龄人中算是早期启蒙。

2000年,许多日本时尚品牌被引入香港和广东。我非常喜欢Bape和藤原浩,特别想拥有它们,但是它们太贵了,买不起。

上学的时候,我的零花钱基本都花在时尚杂志上了。到现在,家里还有几盒我买的杂志。

那段时间,因为攒钱买杂志,让我的生活苦不堪言,但为了喜欢的东西,我愿意付出一切。

因为热爱,大学的时候干脆报了服装设计专业,终于离潮流文化更近了。

武汉是工业城市,服装设计专业的学生在武汉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看到自己苦苦找工作,家里安排了一份电视台的广告销售工作,觉得是一份稳定体面的铁饭碗。

我打不过家人的固执,就妥协于现实。

毕业的前六个月,每天和广告聊赞助,很无聊。

后来受不了了,不想演“XXX的好孩子”。人生那么长,我要为自己做点什么。

2014年,我辞职了。同时,我还在武汉光谷开了一家服装店,卖朋友们做的民族时尚品牌。

但在当时的武汉,本土潮牌的接受度很低。这家店经营了半年多,一直亏损,最后只能关门。

然而,这次失败并没有动摇我继续做时尚品牌的想法,反而让我更想尝试线上渠道——我打算把时尚品牌卖到一线城市,然后带动当地市场。

所以从2015年开始,我花了两年时间打磨自己的时尚品牌“严酷而残酷”。

第一次尝试实体店的失败是一个机会,让我更加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更加意识到“高高在上”的浮华追求。

真正的“高”应该是在设计、面料、做工上得到别人的认可,是实实在在的口碑。

2017年9月,我自己的淘宝C店开业。

也是在那一年,综艺大火《中国嘻哈》让大众关注到了民族时尚,我萌生了再做一家天猫店的想法。

但是天猫店比C店更专业,我发现我不懂的地方太多了——那段时间是我到目前为止最累的一段时间,进步不大,损失很大。

我是设计师,但不知道如何管理和操作。对我来说开公司很奇怪。

刚开始在找工厂、仓库、物流、招聘等方面频频碰壁,弄得我精疲力尽。

后来强迫自己学习管理和运营,向江浙沪的电商大兄弟学习:如何管理仓库,如何与物流谈判,如何运营,如何推广。

经过这个磨合期,我们天猫店去年的销量超过了500万。当时我想,我终于可以向家人证明,放弃铁饭碗不是我的任性。

然而,当我们在2020年春夏全力备战新车型的时候,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了,我们居住的武汉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那段时间,我的情绪很复杂:

一方面,商品无法发货,门店无法接单,停产两个月后销量有10倍以上的故障,造成上百万的损失。

另一方面,我每天都被身边武汉人的行动所感动,觉得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这让我对未来充满信心。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干脆把自己关在家里设计新的风格。

我梳理了之前的想法,想在疫情过后冲刺,弥补所有的损失。

图| Harsh和Crue在武汉开的第一家线下店

我相信武汉会变得更好,就像我坚信放弃铁饭碗追求梦想就能成功一样。

如今武汉自己的国潮品牌层出不穷,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街头佩戴国潮品牌,消费行为开始向一线城市的年轻人靠拢,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

从8月份开始,我们就一直在为今年的双十一做准备。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销量,而是产量,还有8000多件的差距。

我觉得Harsh和crue有希望成为领头羊,我们国家的国潮品牌会走得更远,跟得上国际潮品牌。

这是我的下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