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清史》还没写完?
这是一个宏观而巨大的问题。
从文白混乱到数据复杂,再到时局动荡和代代更替。
历史遗留问题
一般来说,上一代的历史是当代人研究的。但清末民初,形势复杂,大家都在扩充军备,甚至政权分裂。作为一种人文工作,虽然必须由合法政府来做,但它始终处于枪杆子背后——缺乏稳定的人文环境,缺乏历史人才和资金来源。
清朝下线后,北洋政府进行了相关工作,并于1914年设立了清史馆。历时近15年,1927年《清史稿》在未经总评批准的情况下,匆匆发布。该书主编赵尔巽指出,这本书是“急救篇”“披露为历史手稿”,不算书。
为什么要匆忙推出?因为1927年是中国近代史的转折点。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比如4月12日的反革命政变,7月15日的反革命政变,8月1日的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广州起义等等。国民革命军北伐后,军阀割据,中央政府名存实亡。
然而,《清史稿》仍然是目前最有价值的清代文学史。
蒋公在位期间,似乎也试图修复清朝的历史。然而,由于当时国家的状况,它无法实施。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和韩国多次重复这个问题。国内外形势与新时代思潮一片混乱,以至于这件事直到21世纪才真正开始。
语言问题
还有一个很大的文化飞跃,就是从文言文到白话文。
复杂混乱的材料在文言史书中更为简洁。现在,我们可以随便读一首古诗,我们知道文言文五七个字可以翻译一大篇白话文。现代语言越来越详细和精确,相应地也越来越臃肿,这也导致史书越来越厚——不仅数据量大了,语言体系也完全变了。
也就是说,即使是今天写的《清史稿》,也和传统文言文基调的《二十四史》完全不一样,会更像我们初中学的历史课。
从2002年国家项目立项到现在已经20年了。为什么《清史》还不能出版?
事实上,2016年《清史稿》就宣布完成,但至今仍未出版。是不是太大了,四年内审核通过?还是其他问题?
这个答案很容易猜测,但毕竟只是猜测。
历史学家缺乏思考
历史的修正需要更高的视角,即历史学家的视角。
历史学家的视角既不是上帝的视角,也不是普通人看电影的视角。
这种观点,带有历史学家的个人观点,也受制于时代的观点。
受时代观点的影响,我们要有超越时代的个人见解。
这句话相当令人困惑。
简单来说,研究历史的人不能从我们现在的时代看前朝,但他们绝不是前朝历史的忠实记录者。不然有《清史稿》就够了。你还想要什么,为什么要重建《清史》?
新时代哲学有一个很大的飞跃,就是“唯物辩证观”。用胡适的话说,“历史是一个被任何人装扮的小女孩”。辩证思维使人学会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事物,去构思史书记载的其他可能性,甚至为虚构历史打开了一条歪门邪道。
我们甚至不得不承认,今天流行的各种历史曲解的理论基础是“辩证地看待问题”。
其实这是历史虚无主义,换句话说,唯心主义打着“辩证”的旗号。
尴尬不远了
但是历史记录是完全唯物主义的吗?这也是可以质疑的。
在这种思想启蒙之前的历史书上,研究历史的人至少内心是坚定的,传达了一种相对客观和有倾向性的历史观。
但是今天的人们呢?在大量的正负数据选择中,以什么为准?如果以史官为准,今天的史官代表的是学问还是兴趣班?
只讲学问不讲政治的历史研究能出来吗?
这可能是清朝历史上很难走出来的一个顶层问题。
如果这听起来很困惑,那就说一个简单的问题:
太平天国是造反的乌合之众还是农民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