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男，1949年出生，中共党员。被捕前为莆仙市煤炭局党支部书记，历任莆仙市地矿局局长、煤炭局局长。郝案是山西省煤焦领域反腐倡廉的典型案例。2000年，郝投资成立了莆仙市城南岭煤业有限公司，并全面负责。他是煤矿的实际控制者；他的妻子余香婷负责原煤销售和财务。
悍马和歌厅的刻板印象不适用于莆仙县的煤老板。这个偏远的县城和国内大部分县城没什么区别，甚至属于脏乱差、压抑的一类。即使是晴天，县城的天空空也不是透明的，因为空总是被黄土填满。莆仙县最经典的权钱传说，就在城东的白山之巅，这里的东岳庙是人们寄托美好生活的地方。每年农历3月28日的庙会都是全县出动。当地群众告诉记者，官员们一大早就开车上山到大殿烧香。第一次烧香后，人们会走上山，通过正殿入口处的栅栏为全家许愿。从2005年到2007年中国煤炭形势最好的时候，东岳庙正殿外的功德箱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更多的人直接把钱扔进了正殿的地下。“一沓一万块钱的红纸扔在里面，警察站在门口看守，每天至少能收几十万。”
郝的家人是虔诚的信徒，但每个不显示财富的郝家的红包都不会超过100元。“我知道他家有钱开煤矿，但我看不出他有这么多钱。”郝的同学张告诉本报记者。直到郝被查处后，他才对自己的财富猜测有了明确的答案。调查人员向我们的记者做了详细的描述。郝彭军的70多个账户共有3.05亿元资产。2003年至2004年，北京的33处房产大部分都是在写字楼购买的，海南一处，临汾两处，莆仙四处，一辆丰田霸道，一辆雷克萨斯。
财富来自城南岭煤矿。从县城往东，沿着洛克公路走30多公里就是城南岭煤矿所在的牛上角村。煤矿很隐蔽，只好沿着村道走到山坡上。煤矿周围没有家，只有村民种的玉米和向日葵。1999年，这块地是8户村民的口粮田，时任地矿局长郝选择了这块地。他找到村民的首领王旺旺和村主任乔银喜，商量土地占用问题。这个过程没有任何麻烦。讨价还价的结果是，郝每年向牛上角村委会支付1.4万余元的土地占用补偿费，每亩地300元补偿8名村民。
确定地点后，郝当着地矿局长的面赊走了价值35万元的矿山设备，并找到其姐夫高海滨借了40万元启动资金。他和妻子余香婷有公务在身，不能天天待在矿上，于是向姐夫余晓红求助。根据余晓红对办案人员的回忆，2000年3月，郝和妻子把他叫回家，让他更换招呼亭。然后，郝和他的妻子乘公共汽车带路。于晓红开着三轮车拉起生活用品和帐篷来到牛上角村，在菜地搭起帐篷，组织山东矿工钻井口。
当时，煤炭市场并不繁荣。当地群众向本报记者回忆，当时如果要卖煤，就得送礼。年底的时候，经营不好的煤老板甚至要出去避债。郝不在队伍里，他在第二年产煤时给了高海滨48万元现金。城南岭煤矿是全县最好的煤矿之一。很多人说，这是因为地质矿产局长郝发现自己是一块风水宝地。郝的儿子郝立阳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郝的专业知识是成南岭煤矿逐步增产的关键。“县里的一些煤矿也很好，但是他们开采的早期巷道都很乱。我们的道路是高效率规划和设计的。”此外，郝的城南岭煤矿也带动了全县煤炭开采技术的转型。“一开始县里用三轮车推煤，后来我们安装了皮带，开始机械化采煤。2003年，我爸带着四个煤老板去徐州矿务局检查。他下去看大矿务局的采煤方法，不得不配合徐州。但是徐州矿工的工资价格比我们雇佣的矿工高好几倍。其他煤老板不愿意。我们家率先签了合同。后来我们看到合作效益好，其他人也开始效仿。”郝立阳说。在2008年郝被杀之前，当时莆仙县的煤炭经济开始不景气，郝大买了两套采煤机。郝丽阳告诉本报记者，一台机器造价1.2亿元，加上配套设备就是3000万元，而两套都接近1亿元。
郝，作为一个煤炭老板，是非常成功的，但是他的另一个身份，煤炭主管，却给这个“成功”蒙上了一层阴影。2008年，他的生意并不顺利。先是所有煤矿在奥运年不得不停产，然后和牛上角村的合同到期。村民要求将补偿费从每亩300元提高到500元。在矿上主持工作的小对自己的承诺不满意，所以不时和村民发生一些摩擦。当时煤炭价格已经涨到每吨1000多元，成南岭煤矿也不愿老老实实停产。他们晚上秘密卸煤。“如果生产正常，煤就会放在院子里。只有煤炭被偷了，才会转移一辆车，防止有人来院子里检查。”村民告诉记者。触动这一规则，村民们会在煤矿秘密生产的夜晚封锁运煤的道路，协商筹集资金。“最后一次是六月左右，还在下雨。我们被困在雨中，钱已经到位了。”村民们说。
郝彭军刚刚安抚了村民，这样晚上的生产就没有并发症了。2008年9月8日，襄汾铁矿尾矿库溃坝，造成277人死亡，33人受伤，4人失踪。免去山西省省长孟学农职务，对全省矿山企业进行关停整顿和隐患排查。中秋节后的第三天上午，县纪委书记范奋强带领公安局和乡政府的人突击检查城南岭煤矿。当时院子里堆了1.7万吨煤。在纪委书记范奋强眼里，这就是偷窃的证据。矿长冯追着范奋强解释。“当时，工人们非常害怕。冯和范奋强是兄弟，谈得比较好。”郝立阳告诉本报记者。冯没有收回煤炭，突击检查也没有以罚款结束，后面还有更大的库存。事实上，郝因为假退矿一直在经营煤矿，这在全县是公开的秘密。本报记者问郝案的办案人员，范奋强去查的时候知道煤矿的实际出资人是郝吗？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办案人员停顿了一下，告诉记者:“我想他一定知道。”这种违法生产使得此案的标准日益上升，郝案成为山西煤焦领域典型的反腐案件。
沿着山路走到尽头是郝的家乡嘉陵村，村里到处都是夯土房的破墙。由于交通不便，环境恶劣，村民们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逐渐搬走，只剩下四户人家以种地和放牛为生。郝的父亲去世得早。作为长子，他有一个丧偶的母亲，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需要照顾。即使他后来在政府机构工作，也不能完全改变他的家庭生活。郝家驹一家依靠二哥成年后娶了一个来自乔家湾的女孩，搬到了乔家湾乡乔家湾村。也许是早年家境贫寒的缘故，郝在发达之后，对金钱看得很重。“这是我们同学最反对他的一点。”。他的中学同学张告诉本报记者。郝的二哥半身瘫痪，一家人靠卖三轮车配件为生。他80岁的母亲和她的妹妹住在一起。虽然他的二嫂告诉记者，郝每次去看望母亲都会给三五百元，但凡是在乔老家遇到的人都会告诉记者，郝不孝顺，兄弟姐妹不能发光。在外人看来，小气是郝彭军的一个显著标志。
考上柯城中学，郝从山村里走了出来。“当时，我没有谈准备。只要稍微有点文化的人都很受欢迎，政府就开始工作拿钱，然后逐渐正式起来。”张是农村农信社主任，同学中有县交通局副局长、县副检察长等实权人物。郝的经历和他的同学相似。作为村里年轻力壮的工人，他被抽去建了一座大坝。由于工作努力，业绩突出，受到领导的青睐，到政府机关工作。郝彭军的职业生涯一直顺利而顺利。后来，他自豪地对上级说，从外地调过来的主管煤炭的副县长陈国泰:“我二十多岁就当上了管雪镇镇长，全县最年轻的。市长在政府工作时应该灵活。”陈国泰向记者解释，管雪镇是全县人口最多的镇。把年轻的郝放在这个位置上，说明当时的领导信任他。后来，郝被委以在县里工作的重任，成为了莆仙县煤炭局的副局长，该县80%的财政收入都靠煤炭。1991年，县地矿局成立，郝任第一任局长。“煤炭管理局在技术上是规范和引导的，地矿局有权处罚非法越界开采行为。这是一个真正的动力装置。”陈国泰说。1999年，郝正是在地质矿产局长的岗位上，赊购矿山设备35万元，开始创业。
2005年，从地矿局局长回到煤炭局局长的郝，在仕途上遭遇挫折。5月20日，莆仙县柯城镇后沟煤矿发生瓦斯爆炸，造成20人死亡，时任煤炭工业局长郝被免职。一年后，郝被任命为煤炭局党支部书记，但56岁的年龄并没有增加空。“党总支书记以前管理全县的煤矿。后来县里就没有集体矿山了。这个党总支书记是个假职位。他被安排在这个职位上，是为了让他退休后有一个领取工资的职位。”郝立阳告诉本报记者。郝彭军于是把主要精力转移到了照看煤矿上。“我对煤矿了解不多。我知道省钱和开煤矿是第一要务。我爸一定要严格管理，引进新技术。”郝立阳说。
然而，只花了几天时间就集中精力打理煤矿。2005年8月30日，中央纪委、监察部、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联合发布要求官员从煤矿抽逃资金的“9.22”时限。在家闲着的郝，也被领导做退股的思想工作。一方面是等待退休的假工作；另一方面，它是一个良好的煤炭市场。“认真对待金钱”的郝，不愿意放弃苦心经营的煤矿。他让表弟郝申锁冒充南岭煤矿实际控制人。郝申锁向专案组回忆:“合同的大致内容是，城南岭煤矿共出资60万元，郝、法定代表人于晓红、郝申锁各出资20万元。现郝已从中提取20万元股份，煤矿归郝申锁、于晓红所有。各一半。”9月20日，郝到县纪委副书记任办公室，亲自填写《山西省清理整顿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和国有企业负责人投资煤矿登记表》。他还提供了《退股协议》、《案情说明》以及临汾市龙梅山机电有限公司出具的还款证明，并附4张共计人民币357，640元的出货清单，证明其已退股。在《案例说明》中，郝彭军写道:“这不符合国家规定，也与党的政策不相容。作为国家干部参与煤矿投资是极其错误的。.....我退出煤矿经营，在政策规定的期限内退股。我决心以此为戒，不再参与此类事情。”
洛克公路连接曹村、乔家湾乡、太林乡、柯城镇四个产煤镇。是莆仙县运煤的主要道路。在2005年到2007年的煤炭黄金时期，“运煤车可以堵在路上一两天，老百姓扫撒在路上的煤就能赚零花钱。”一位曾经在煤矿运输煤炭的司机回忆说。20世纪80年代末，由于县财政收入主要依靠煤炭经济，煤炭管理局鼓励更多的煤矿。“当时，采矿许可证很容易办理。你可以去省里填表盖章。”原煤炭副县长陈国泰告诉记者。但一开始，人们对开煤矿并不热情。“2000元就可以办理手续，煤炭管理局已经从省里回来了，很多人不要。”陈国泰向本报记者解释，与大家的想象不同，煤炭不是任何人都能赚钱的行业。投资大，资金回收慢，将遭遇五大自然灾害。一旦发生安全事故，将给煤矿造成巨大损失。本报记者走访了煤矿集中的西开甫村和彭底子村。两个村的村主任说，虽然知道地下煤炭资源丰富，但村民和村委会都没有钱打井开发，只能向外地人出租少量土地补偿增加收入。1991年陈国泰从霍州矿务局来到莆仙县时，有采矿许可证的煤矿有243个，无许可证的黑洞大量存在。“243个煤矿中，有4个县属煤矿和3个以个人名义登记。其余的采矿许可证在乡镇和村委会登记，这些村委会名义上是集体矿山。其实都是个别老板投资的。”陈国泰说。
自1992年以来，新矿山的数量不允许增加，采矿许可证也不再发放。然而，络绎不绝进入这个行业的人，各有各的路。陈国泰告诉本报记者，最常见的原因是一个地方的资源枯竭，需要换一个地方谈，以接手为由全身而退。作为地矿局局长，郝对这些规定很熟悉。1993年，他以莆仙市检察院纪检组长张保喜的名义购买了两张采矿许可证。后沟洼煤矿因管理不善于1986年停产。1997年，后沟洼煤矿被列入停产名单，郝向有关部门提供虚假情况。以后沟洼煤矿接替井的名义，取得了城南岭煤矿采矿许可证。
90年代投资煤矿的官员有很多。本报记者拿到了一份当地官员直接投资的18家煤矿名单，这些煤矿位于莆仙县四大产煤镇，一路走访，了解这些煤矿在2005年官员退股时的份额变化。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甚至官员，都能管理煤矿。郝的城南岭煤矿旁边是临汾市财政局长周怀宝的顺茂煤矿。顺茂煤矿村主任乔银喜告诉本报记者，周怀宝后来把煤矿交给儿子经营，但始终没有起色，于是转卖给他人。莆仙县纪检组长张保喜所属的凤凰台煤矿位于冉沟村，作业时间较短。1997年开始运作，2000年卖给了临汾人窦。当时煤炭还在不景气的时候，知情人告诉本报记者，张保喜的煤矿只卖了几百万元。然而，知情人士补充说，自张保喜以来，煤炭价格飙升，煤矿的转让价格已成为天文数字。因此，买卖双方都不想一次性付清这笔钱。通常的做法是，买方将煤矿中的一些股份留给卖方分期付款。在这样的规则下，转卖煤矿的官员在2000年之后、2005年退股之前是否还持有股票，就更加隐蔽了。
能坚持经营煤矿到2005年的，要么是煤炭专家，要么是煤炭行业合作伙伴。彭底子村东胜煤矿1988年、1989年开始钻探，当时老板是钟山乡的郭庆。彭地子村现任村主任参与了东胜煤矿的开矿。他告诉记者，煤矿排出煤炭后不久，发生了一起透水事故。当老板郭庆资金不足时，他引进了劳务总监魏宏生作为合伙人。魏宏生是个不方便出面的公职人员，他把杨金海从县劳务公司带来。宏发煤矿的历史更加曲折。最早是部队的八一矿，后来被县经贸委改名为洪光矿。现在，煤炭主管窦建林当时在经贸委工作。因为他出生在一个煤炭学校，成为洪光矿的负责人似乎是合乎逻辑的。之后，县煤炭行业的工作人员无法理解。他们没有听说矿山已经改制，但是矿山经理由窦建林变更为矿务局的王北兴，王北兴同时担任洪光矿山的法定代表人。此外，该煤矿井口因体力不支，由太林村搬迁至西开福村，矿名由红色改为红色。西开福村的村民告诉记者，红发矿是王北兴负责的，窦建林在后面。
2005年夏秋之交，官员们撤回了股份。郝案后，莆仙市纪委有了一个情况:“由于时间要求紧，申请人集中，任务重，工作人员少，没有对任何人员的情况进行调查核实，郝的申请材料也没有得到核实。”然后，不清楚是否还有人使用郝彭军的方法来应对检查。退股后，莆仙县官煤依旧难分伯仲。2009年，山西煤气化股份有限公司公布，莆仙县洼里煤业投资人曹秋虎的家庭住址为溥仪南路政府家属楼，一度引来媒体猜测。一位内部人士告诉本报记者，收购中国安泰煤业的投资人曹银虎和洼里煤业的投资人曹秋虎，是地矿局长刘玉安的兄弟姐妹。井上村煤矿开发的业主是石建安的女婿，煤炭管理局副局长。
2008年底，潞安集团、宏源公司等大型企业落户莆仙县，莆仙县煤炭企业开始合并重组。太原煤气化公告中，与东胜煤矿于2009年12月17日签订《资产转让协议》。东胜煤矿法定代表人为郭毅，实际投资人为杨春明、范建利，分别出资667万元，占股50%。这与东胜煤矿的初始投资人魏宏生、劳务公司的杨金海不同。魏宏生2005年退休，2007年因病去世。然而，蓬子地村村支书告诉本报记者，东升煤矿三名投资人中只有郭庆被撤换，他后来成为元兴煤矿的法定代表人。经过不同渠道核实，杨春明是杨金海的别称。范建利是魏宏生的妻子，也是一名在县人事局工作的公职人员，但这几年他已经不工作了。
随着莆仙县煤炭重组，散落在罗克公路两侧的小煤矿将被大集团取代。小煤矿的投资者将通过资产转让退出煤田，地下矿山将被整合改造，原有面貌不复存在。同样，投资者的敏感身份和掩盖手段也会消失。一位办案人员向本报记者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如果郝没有因非法生产被抓，他可能会一直安全守着煤矿。
2009年9月16日，莆仙市检察院对郝等人以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贪污公款、贪污等罪名提起公诉。
经过两次庭审，2010年4月16日，莆仙县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分别以逃税罪、非法买卖爆炸物罪、挪用公款罪、贪污罪判处郝有期徒刑六年、十年、十三年、十四年。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并处罚金8500万元。郝的妻子、莆仙市民政局原副局长余香婷因犯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并处罚金8500万元。妻子、哥哥于晓红犯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千六百万元；他们经营的成南岭煤业有限公司，因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被控偷税1871.8万元，罚款9860万元。
郝夫妇上诉后，2010年8月20日，临汾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部分维持、部分改判莆仙县法院一审判决。被告人莆仙市城南岭煤业有限公司犯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品罪，被判处罚金9860万元，追缴偷税款1871.8万余元。维持追缴被告人郝的赃款48万元。上诉人郝犯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罪、挪用公款罪、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上诉人余香婷犯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向婷的弟弟于晓红因犯偷税、非法买卖爆炸物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并处罚金3万元。
临汾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认定郝犯非法买卖爆炸物品罪、挪用公款罪、贪污罪，认定程南岭煤业、于祥亭、于小红犯非法买卖爆炸物品罪。事实清楚，量刑适当，程序合法，应予维持。正确认定程南岭煤业、郝、余湘婷、余小红偷税，依法判处，但偷税罚款不当，应予纠正。二审认定郝、余湘婷为城南岭煤业的实际控制人，余晓红为城南岭煤业的法定代表人。2003年至2008年，城南岭煤业采取各种手段偷税漏税，骗取火工品。郝彭军用公款为城南岭煤业购买电缆，支付矿井设计费。郝还利用虚开发票等手段，冲抵了蒲县煤炭局的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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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郭耀辉，山西三晋律师事务所律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