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为什么？

我是一个爱做梦的女孩，我经常想象自己能遇到一个相好一辈子的人。第一次从水底漂到水面的时候，心里还是有这个想法的。

嘿！但是...

就在我叹气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呼救声:“救命，救命！”

我看了看里面。我是一个小妹妹，在离海滩不远的地方翩翩起舞。周围没有人。

我毫不犹豫地快速游过去把她推上岸，但我一碰到她，她就反手抓住我的胳膊，朝着岸边喊道:“抓住它，真的有鱼，快出来。”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喜悦。那是空荒芜的海滩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穿着特殊装备的人。原来他们躲在那个破旧的小屋里。

那个小屋是宋建造的。

美人鱼的寿命很长。十五年前我也是这样。当我在海边眺望时，我看见了宋。他冷漠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我。我大着胆子上岸，假装一个迷路的女孩和他说话。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当那双冰冷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我的心瞬间碎了，湮灭了。

宋话不多，但很热心。他以为我是一个离家出走却又不想回家的孩子，就给我建了一个木屋作为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们相识不久。几天后，我们分开了。在那之后，宋成了深深嵌入我心中的一个阴影。十五年来，我每天都俯瞰着大海中的这片沙滩，希望能再次见到他。

对宋的记忆还没结束，我就被一只强壮的手拖出鱼缸，狠狠地摔在地上。

然后，那个“诱饵”女人妖娆地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用她美丽的右手勾起我的下巴:“嘿，多美的美女，我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也没什么浪费，你不觉得吗，袁牧？”

我的心剧烈地跳着，盯着隔壁房间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他！真的是他！

宋，好久不见。虽然我十五年没见他了，但在他出来的那一刻，他立刻和记忆中的眼睛重合了，我的眼睛涩涩的。

“袁牧~”

“嗯。”他淡淡地回答了“诱饵”女人。

“诱饵”女人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不得不贴在他身上:“袁牧，你要的东西我都抓住了，浪费了很多力气。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宋袁牧抽出胳膊看着我:“茉莉，好久不见。”

我看着自己全身乱糟糟的，下意识的动了动鱼尾，正要说话。旁边一个壮汉踢我鱼尾:“老实点！”

我疼得蜷缩起来，但我还是不舍地看着宋。他没什么表情。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说:“疼就哭。”

原来他就是这么做的。美人鱼的眼泪可以治愈世界上的各种疾病，但美人鱼一生只会流两次泪:生与死。

“哦，袁牧，当她哭泣时，给我一颗珍珠，让我珍惜它。”

袁牧没理她。我缩在地上，抬头问他:“你已经知道了吗？”

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嗯。”

“木屋，朋友，都是假的？”

“是的。”

“那你为什么十五年后才来？”我还是不放弃。

“我现在只需要它。”

“你需要吗？”

宋袁牧终于愿意蹲下来直视我:“这只是一个意外。你不会在陆地上呆很久，每天晚上你都会溜回水里。既然有问题，自然会想到你。”

“远木……”

他不理我，站起来对“诱饵”女人说:“怎么会痛呢，越快越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真的很痛苦，这种痛苦不仅来自我的身体，也来自我的内心和信念。十几年来，我的梦想和想法在这几天里被彻底粉碎，像灰烬一样在风中飞舞，直到地上只剩下残渣。

宋深信，我愿意流的泪比他杀我时的死泪更有效，所以他一直在折磨我，但我知道，无论我愿意还是死了，只要我流泪，就意味着失去心跳。

今天是我的生日，200岁以上的人，哦不，200岁以上的鱼。我抬起头，费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锁骨上的铁钩还在，骄傲的鱼尾早已伤痕累累。我笑着对旁边的壮汉说:“去给宋打个电话，我有话要跟他说。”

宋来得很快。我看着那张让我日夜思念的脸，问:“是什么？袁牧，告诉我，我会帮助你。”

宋袁牧依旧居高临下:“我妈病了。”

我笑得很清楚:“我明白得很清楚。如果你送我去海边，只要我靠近大海，我就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他想了一下:“好吧。”

他所谓的好就是带我去海边，并且还用一个铁钩子把我的锁骨挂起来，用一根很重的链子拴在钩子的另一端。壮汉抓住它，把它放在沙滩上。海水涌向岸边，拍打着我的尾鳍。

宋不知道美人鱼在生日那天力量大增，只要在海里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回头对宋笑了笑:“这距离不够，我的尾巴都要泡在水里了。”

宋没有怀疑他，点点头。我被推着往前走，海水浸湿了我的鱼尾，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我的鱼尾瞬间恢复，宋看出了不对劲。他正要叫人把我拽回来，我就用力气把链子弄断，甩着尾巴溜进水里，勉强把锁骨上的铁钩拔了出来。

宋和他的随从在岸上大喊大叫。我用自己的力量拉着海水，直直地向他们打招呼。果不其然，他们很快就全军覆没，全都泡在海里，大声呼救。

我用水柱把宋高高举起:你知道美人鱼的眼泪相当于生命吗？虽然我忘不了你，但你觉得你配得上我的命吗？”

宋终于露出了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喊着我的名字:“茉莉茉莉，别这样，我不想流泪。”

“哈哈哈哈，”我含着泪笑了起来，“但我想要你的命。”

我把他扔到海里，试图给他致命的一击，这时我听到他漂浮在水中，唱着他为我写的歌:“大海是蓝色的，天空空是蓝色的，茉莉花很美，树林很远……”

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我们分离的场景。月光下，我站在沙滩上，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选择，也正是这首歌让他告别。

宋见我表情松动，立即游向岸边。看着他惊慌而不回头的样子，我突然笑了。我嘲笑自己的愚蠢。大海那么好，我就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抛弃了家乡。

“袁牧，既然你为我唱了一首歌，我也应该还礼。”

宋没有回头，只是更快地挥动手臂，想更快地离开水面。

一首《玉音迷蒙》，笑靥如花，玉音委婉。声音顺流而下，传入宋的耳中，深入他的五脏。

他终于停止了游泳。

“宋，好听吗？这是我为你唱的。待在这片海里，好好享受吧。也许海里的虾蟹不会不喜欢你的臭肉。”

宋的鼻子、嘴巴、耳朵和眼睛都流了血。他从未放弃在水里扑腾，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想听。处理完这一切，我跳入水中。

海是蓝的，水是暖的，故乡是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