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当兵”
1972年11月19日是我来到金属公司的一周年纪念日。这一天,新兵出发了。
今天晚上,公司领导给我们送行,先合影留念,然后设宴招待。我吃不下一口饭,心想:当兵就是打仗,如果我光荣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晚上八点,火车开动了。别人都有家要送,我父母家人却远远没有意识到我要去当兵。我忍不住喉咙发僵,眼睛湿润。我迅速钻进了“闷罐”车。
21日凌晨,我们在河南商丘站下了火车,换乘了一辆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后,公共汽车停了下来。沿着路灯,我看到了一面“热烈欢迎新战友”的横幅。新兵班长杨告诉我,这是第一军第二师炮兵团二连。
第二天早上,公司干部和新兵分别来看望我们。班长教我们收拾屋子,叠被子,写家书。我没有忘记给金属公司的领导写信报告我的平安。
这时,一起参军的新战士、马、任贵洲、石永东来找我,说他们没读过书,或者读得不多。他们让我帮他们写家书。
所以,我按照它们的意思来写,它们都差不多。
轮到李瑞琳时就不一样了。他说他结婚了,他参军的时候老婆已经哭晕了。让我多写些好听的话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
我写道:在部队吃好住好,干部照顾好我们,等等。等他看完了再念给他听,我会把信封看完,写上地址,直到他满意为止。他用自己的手放在邮箱里,看是否好,停了一会儿才离开。
晚饭后,他们四个又来找我说:“陶郑明,教我们以后如何读书学习文化!”我说:“太好了!”
体检后,领章和帽徽被庄严颁发。同时,第一个月的津贴是6元。
在前线
部队要打仗了,我真的很震惊,也很激动!我左右为难地看着地面。个人发展方面,三十多岁就当上了军事组织部副主任,刚调到总政治部,有利于学习提高,开阔眼界,发展平台大。真的很难得,我真的受不了。不过,毕竟老部队是要打仗的。在和平时期,士兵可以遭遇战争,用实弹作战,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再说,我不去,人家会怎么看我?可能会留下一生的遗憾。
我决定回部里去,去前线。想了想,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部长。李部长说:“小陶,你说得对!从我们的内心来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前景,你刚刚来到这里,做得很好。我们真的受不了。但是,平时部队上战场,士兵上战场,是一种运气。我支持你。我会和你的军政委通电话,把你接上去。晚上我们给你送行,10点以后回北京,把货清理干净,让秘书通知部里给你订返程的火车票。”我站起来,郑重地向部长敬了一个军礼,部长含着泪握着我的手。我知道,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军人,就像和儿子告别一样,既激动又担忧。
吃饭的时候,组织部的七个同志,加上二十军的政委和政治部的主任给我送行。李部长担心我喝多了,只给我倒了一小碗酒,大概两两左右,我吃完饭喝了这么多酒。晚上九点钟,部长任命了两名官员带我去车站。我在招待所门口上车的时候,李部长又拉着我的手说:“小陶,你回去跟你的部队首长和家人打个招呼,到了前线再告诉我们。祝你凯旋,你要保重!”我上了吉普车,再也没有回头看部长和同事。
《五大校睡钢板》
又一个夏天来了。
20多年前的夏天,我们在长江流域抗洪。
1998年8月,正值炎炎夏日,江西九江大堤发生了历史上最大的决口,情况十分危急。我师奉命分批乘火车赴九江参加封溃战役。当地领导听说一个单位的招待所里专门留出了十几间房子作为师指挥所,还有一个师领导和其他几个部门干部。我们下午四点左右到了九江站,政府同志立即报告了此事。我们感谢当地领导的好意,说这次吃住都是小事,不能让他们操心,我们自己想办法。然后,我们分别去看了六个团和师直属队的任务段。因为不会开车,我们都是走路,一直忙到晚上9点才吃饭。大家按照事先指定的地点陆续加入,简要汇报情况,提出建议。老师说肚子有问题。请带上方便面和矿泉水。不一会儿,我们吃完了。
"师指挥所在哪里?"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应该尽量靠近部队。今天,我们将在大堤上搭起帐篷。”那天晚上,十几个人住在两个帐篷里,很多人空但是很小,里面非常闷。虽然我们不停地摇着扇子,但我们不停地流汗。大家都受不了,都去外面吹江风。那天晚上谁没合眼。
早上天一亮,老师们就带着我们找地方,在大堤上来回走了好几次。部队附近没有容纳十几个人的地方。不知道是谁说的:“那边有一艘驳船。去看看你能不能活下去。”驳船有两层,上层有几栋类似的小房子,下层有一块几十平方米的钢板,供船停靠,有一个简单的厕所。由于洪水,驳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周围停了几十艘船,其中机械船、手摇船和手摇船居多。当时我们决定把师司令部设在这里,因为四个团的距离在一公里以内,非常方便。同时,省略了几个通信电台和几部有线电话。
1998年“九江防汛”中的战士
我们立即着手装饰作战室。驳船的一边,有一块已经准备好的红布,上面印着两边的黄色大字“陆军司令部”。下方有九江抗洪军事地图,标有上级、邻近单位、团指挥所的位置、危险区域、责任营。在钢板的一侧,并排铺设了五张单人席子,每张席子上都有枕头和毛巾被,可以算是五个师领导的床。在没有厕所的驳船另一端空,地上摆放着两张演习指挥台,上面摆放着电话、电台、干部对讲机,作为战斗值班室,师领导和政府干部每天轮流值班。不值班就下车部队了解情况,晚上见面总结安排第二天的工作。
在驳船上睡觉,我们遇到了三大痛苦。一个是热度。经过一天的太阳火烘烤,钢板的温度持续下降,直到凌晨。当人们穿着内衣躺在草席上时,他们会感受到热浪。有同志自嘲说:“我们就是单纯的‘烤饼干’、‘烤鱼片’。”第二,吵。五个人中有些人不忍心睡着。鼾声非常大。有人开玩笑说,它震动了驳船。听到这件事,我感到非常苦恼和欣慰。晚上,有上级的指示和紧急呼叫,还有长江上来往船只的汽笛声。没有安静的时刻。第三,蚊虫叮咬。我们必须等到天黑才能在晚上洗澡。我们用水桶和绳子将河流从驳船上提起,然后从简易厕所的顶部倾泻而下。卫生间的墙壁都包着铁皮,温度比较高,洗澡的时候会出汗。这时,身体的气味对蚊子来说是特殊的。不一会儿,红包一个个出来了。为了赶走蚊子,我们必须动手。早上起来,听到有人自嘲说:“每天晚上收这么多‘红包’,有点傻逼!”
这个驳船总部非常特别。它不仅在这里召开了多次常委会、党委会议和政治工作会议,还接待了总部和南京军区的领导和工作组,当地领导带领的慰问,文艺团队的著名艺术家。每个人都把床当作凳子。记得杭州的慰问组到了,只好和我们一起在总部吃午饭。除了烹饪班送的饭菜,我们还通知附近的小组送一两个菜当午餐。吃了又吃,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哽咽,一个领导站起来说:“你们都快50岁了。住在这样的地方很难想象,来看的时候也很难形容。什么是军人,军人平时做什么,为什么伟大,我们今天都明白了!”
时间久了,附近的一些渔民也熟悉了我们,知道了我们的单位和身份。一天下午,一个渔夫带了一条鱼来,报了姓,叫熊,把鱼当作雄鱼送去了。雄鱼是长江的特产。他设法抓到一个,并把它送到领导那里试用。我们不能拒绝让步,但我们必须接受。老师说:“老陶,你是湖北人,你家在长江上游,你肯定会做鱼,晚上看你的手艺。别忘了给干部战士送一些。”我带着金警官,用炉子在附近老熊的船上烧了一大锅鱼汤。味道真的很新鲜!一位战友吃到好鱼,拍拍肚子,大吵大闹:“老熊送公鱼,对待男兵,喝公鱼汤,老熊高兴!”
不久前,我和老师又在长江边相遇了。他很久以前就被提升为将军了。我们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深情。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深情的说:“老陶,我们到了长江,想起了九江防汛。20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吗?”我说过这么大的事永远不会忘记。当年,面对大堤上的官兵,他在耳边响起:“同志们,我们用血肉之躯为九江人民挽救了生命的大堤。我们成功了,并且赢了。雄伟的庐山可以作证,滚滚的长江可以作证,伟大的九江人甚至可以作证!历史将永远证明,人民解放军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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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陶正明
1972年参军,中共党员,先后任班长、排长、师、军机关宣传组织处处长、副科长、副处长、纪检办公室主任、组织处处长、师政治部主任、副政委,军政治部主任、副政委,浙江军区副政委,江西军区政委,江西省委常委。他上过战场,参加过九江抗洪,两次荣获少将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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