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的第一天,中央红军长征的先头部队——红军第二师第四团,在团长耿飚的率领下,到达乌江沿岸的江姐江渡口,准备渡过乌江。
情况极其紧急。一个月前,中央红军在湘江战役中损失惨重。红军主力渡过湘江后,国民党名将薛岳指挥八个师的部队跟随。
乌江对岸,军阀王家烈集结大量兵力,拒绝让红军过乌江。
乌江水流湍急,河中暗礁密集,两岸峭壁高得看不到顶。
这一天,乌江满是雾和雪,只听见流水声,对岸什么也看不见。问问当地村民就知道了,平时天气晴好,河水被浓雾覆盖,能见度很差。
乌江何洁渡口
为了摸清对岸敌情,耿飚下令对乌江对岸进行火力侦察。发现那边的王家烈只有一家公司。于是耿飚决定组织军队渡过乌江。
耿飚很会打仗。部队没有船。他派人绑竹筏,拖着竹子来回跑。另一边的敌人想不出细节。他以为红军带着几千人来了,于是集中火力,封锁了宽阔的河道。
耿飚借此机会组织突击队渡过乌江,第一营第三连连长毛振华第一个报名。
毛振华
毛振华,25岁,湖南人,瘦瘦的,挺拔的,聪明,擅长射击。他参加了南昌起义,是贺龙的勤务兵。起义后部队分散后,他和好回到了家乡。1930年,红军进攻长沙,毛振华找到部队,跟随红军走了几千里。他是红军中著名的战斗英雄。
每个人都知道毛振华在战争中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水性。毛振华不会胡说八道。他脱下外套,对耿飚和杨成武说:“我现在就跳进河里,给你们看两个猛男。”
在确认突击队的指挥官后,耿飚和战士们挑选了7名会水战的战士组成突击队。
突击队选择游过这条河,这条河位于渡河上游500米的一片竹林里。
出发前,突击队的8名战士在寒风中一丝不挂,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德国制造的镜盒,头上戴着一枚手榴弹,肩上扛着一大捆沉重的电缆。他们的任务是拉一根电缆过河,以便后续部队可以过河。
出发前,耿飚和杨成武亲自向突击队敬酒,八名突击队员排成一排。在细密的雪花中,他们一饮而尽,然后毛振华毫不犹豫地率先跳入冰冷的河水中。
与此同时,红四团主力也向江姐河渡口发起佯攻,吸引对岸火力。耿飚和杨成武紧紧盯着被急流冲成弓形的电缆。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几发敌人盲目射出的炮弹落在了河心,中间的重缆被炸飞,使得第一次走私失败。
毛振华和他的突击队员被冲出几百米远,用尽全力游了回来。只有一名福建特种兵受伤,被激流卷走。
第一次走私失败。当晚,毛振华带领23名突击队员乘竹筏执行第二次偷渡任务。
半小时后,一只竹筏抵达江新,被汹涌的激流冲向下游五英里,差点翻了。突击队失败了。
几分钟后,另一只竹筏因为在河里迷了路,得以安全返回。但是没有毛振华领导的竹筏的消息。
天上又飘起了大雪空,一直到天亮才停。雪不冷,雪冷,气温骤降至零度以下,大雪压弯了竹枝。
这时,红军参谋长刘伯承率领张易云、陈赓、魏国庆等几个领导到红四团。
他们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薛岳的追击部队距离渡河口不到50公里。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渡过乌江,确保中央纵队渡过乌江的安全。
敌情紧急,耿飚孤注一掷,出动竹筏六十余艘,进行强攻。河上的大雾给了红军很大的帮助。直到竹筏离河对岸不到50米,敌人才如梦方醒,开始猛烈射击。
但令红四团领导奇怪的是,敌人射击的目标并不是江面上密布的竹筏。但是在悬崖下他们的位置周围。
红四团团长耿飚
原来毛振华昨晚偷渡成功,他们随身携带的用来发出联络信号的手电筒掉进了河里。无法通知焦急等待的同志。
半夜,寒风刺骨,毛振华和五个战友穿着又湿又薄的军装,挤在一起,利用彼此的体温抵御寒冷。他们现在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并且能清楚地听到敌人的谈话。
几名红军战士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但天亮时,毛振华发现一名机枪手同伴不见了。机枪手前不久还在国民党军队,被俘后参加红军前受过教育。
毛振华在黑暗中带着人到处走,但从未见过炮手。这个机枪手是不是经不起恶劣环境的考验,在这个关键时刻动摇了?
一位著名的红军战士建议立即转移;也有人建议,趁敌人不备,冒生命危险,对敌人进行最后一击。
但是,经过慎重考虑,毛振华恳切地告诫同志们,决不能为了大局而贸然行动。如果他们被敌人发现,他们会用手榴弹对付他们,然后撤回山里。
过了一会儿,失踪的机枪手又回来了。原来他感冒拉肚子,担心被敌人发现。跑百米很方便,这让他的战友们虚惊一场。
一大早,红四团强渡部队即将靠岸时。毛振华率领几名红军战士出其不意,从敌人眼皮底下跳了出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敌人还来不及醒悟时,一个连的警卫部队被以毛振华为首的五名红军战士击败,放弃抵抗,逃跑了。
当天下午,中央红军军委纵队在江姐河渡口成功渡过乌江。
几天后,红军攻克了遵义。
毛主席亲自给毛振华颁发了红星奖章
。
1月15日出版
在《红星》中,邓小平写了一篇文章,称毛振华为“我们的英雄”!
红星勋章,红军时期的最高荣誉
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经过9个多月的艰苦跋涉,终于走出了松帆草原。
另一项艰巨的任务落在了毛振华的肩上,攻占了从川西进入甘肃的腊子口。
拉齐奥口地势险峻,群山耸立在拉齐奥沟两侧。好像一座山从中间劈开,又高又陡。四面环山,无路可走。这个山口只有30米宽。陡峭的悬崖下是拉齐奥河。河水从沟底流出,水流湍急,无法游过。只有一座东西走向的木桥,这是唯一一座穿过拉齐奥河的木桥
为了确保腊子口的安全,国民党军鲁大昌部派出三个团,在腊子河桥头的悬崖上修筑了几个碉堡,牢牢控制了木桥。
红军先头部队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腊子口的外围阵地,但在攻打木桥时,进攻部队屡遭挫折。
在桥头,敌人从碉堡扔下的手榴弹爆炸后散落的弹片在桥面上铺了整整一层。
天仙腊子口
看来硬攻不是办法。军事形势异常紧急,连平时真的看不见的林彪也上前线指挥。
经过仔细观察,我们终于发现了敌人防御的几个漏洞。一是敌人只注重正面防御,两边悬崖峭壁上找不到敌人;另一个是敌人的碉堡没有屋顶,所以你可以通过试图爬上两边的悬崖并指挥它们来轻松摧毁敌人的防御阵地。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敌人的碉堡布置在悬崖中央。如果你想消灭他们,你只能爬到悬崖顶上。然而,悬崖高80-90米,像刀子一样直上直下,根本没有空间。当地人开玩笑说,这样的悬崖是连猴子都爬不上去的。
正当军团团长左右为难的时候,毛振华带来了一个16岁的小战士,他是从贵州苗疆参军的。他的战友们平时亲切地叫他云贵川,最后却忘了他原来的名字。
云贵川自告奋勇,说他小时候经常在山上采药。他只需要一根长竹竿,一个绑在头上的强有力的钩子,悬崖上的一条裂缝和一个石头嘴。
云贵川牵着一匹大头马,在敌人看不到的死角渡过拉兹河,扛起战友绑腿形成的绳索,开始艰难地向悬崖顶爬去。
天仙腊子口
几次尝试失败后,午夜时分,一根绳子从悬崖上下来,云贵川成功爬上了山顶。
毛振华二话没说,率先抓住绳子,试图爬上悬崖。在黑暗中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谁也不确定爬这么陡的悬崖会不会成功。
凌晨3点半,毛振华率先爬上山顶,但无路可走。为了秘密行动,山顶不能被火把照亮,只能在黑暗中凭感觉摸索前进。
在前进的路上,毛振华掉进了一个深坑,摔断了头。他看着他忍受痛苦,爬出深坑。天亮前,他终于找到了攻击悬崖顶上敌人碉堡的最佳地点。此时此刻,他身后只剩下五名红军战士。
由于毛振华等人的拖延,山下的红军迫不及待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向腊子口发起了总攻。
躲在地堡里的敌人用重机枪疯狂地扫射正在冲锋的红军战士。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奔流的拉齐奥河。
一刻也没有耽搁,毛振华试图从山顶向敌人的掩体投掷集束手榴弹。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地堡里的三挺重机枪突然变得哑了。几乎与此同时,其他几个敌人的碉堡也被爬上悬崖的红军战士用手榴弹摧毁了。敌人的防御体系崩溃了,红军占领了拉齐奥口。
毛振华在腊子口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政委杨成武亲自找到他,说过几天就安定下来,然后就像对毛振华一样。
红四团政委杨成武
没想到不好意思说:贺司令给了我一勺金子,南昌起义时留着,前几天爬腊子口不小心弄丢了。待会见何司令,如何解释?”。
杨成武回答:“何司令不知道你见到你有多高兴,肯定不会向你要那个勺子。”
但毛振华还是有些忐忑地嘀嘀咕咕。直到杨成武答应,才会请人去找何司令说情。毛振华放心了。
然而,就在几天后的10月14日,在一个叫赫连湾的小村庄里,毛振华在袭击地主和土匪占据的院子时,头部中弹,壮烈牺牲。
政委杨成武听到毛振华牺牲的消息后,他崩溃了,说道:
我们失去了一个勇敢的人
!
赫连湾
毛振华牺牲五天后,中央红军到达吴起,长征胜利结束。可惜的是,在长征中做出巨大贡献的英雄,竟然倒在了胜利前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