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树呀

对洪水的不同记忆

正文|何

何宋庆，涟源人，高中毕业于涟源一中，现就职于国家开发银行。

最近看南方洪水的报道很让人担心。

当我回电话问家人是否受到影响时，父亲说:“我们家这个地方没有灾难。如果发生洪水，它会淹没几袋粮食，不会伤害任何人。”言语之间有骄傲。他又变了脾气。“一家人都饿了，但这不是一个人人都能发财的地方。”。

我父亲说的是实话。我家所在的地方就像一个小峡谷。最低的山谷是一条小河。离河最近的地方是大梯田。当它达到一定高度时，就是村民的房子，大部分是沿着半山腰的乡间小路修建的。

我家在更高的山腰上，一大家子人紧挨着，一家独大。一家四口一般可以分成两亩左右的稻田。它不肥沃。当夏天很少下雨时，灌溉是一个问题。如果你想在这片稻田里过上好日子，那你就是在做白痴梦。现在很多地方都荒废了，就算有洪水，损失也不大。

我对洪水的记忆是梦和事实。一个吓人，一个有趣。

第一种记忆是上大学前反复出现的梦。从学校回家，穿过你家门前的河，这条河最多和你的膝盖一样深。梦里，我穿着拖鞋，拿起裤腿，淌过小河。水很浅，很清澈。走到河中央，水开始变黄，迅速上涨，水流速度变得很急。我拼命往前冲，洪水冲击很大，感觉自己就要被冲走了。当我到达最高水位时，每次都能抓到岸边的一把草，然后水位突然恢复，水变得清澈，梦见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梦，重复了很多次。我试着解读我的梦想，我觉得大概和我小时候落水的经历有关。

我对落水的经历没有记忆。奶奶告诉我，当时我很小，和哥哥们在池塘边煮“灰米”，不小心摔倒了。哥哥着急，却远走他乡搬救兵，找堂哥来救我。奶奶听到落水的声音，立刻跑出了房子。她跳进池塘，抱起我。我还是不知道奶奶会不会游泳，但是以她的性格，就算不会，她大概也是跳下去的。大概梦中反复出现的河岸救命草就是奶奶的化身吧。

另一种记忆是一想到它就笑的记忆。我的表弟和哥哥和我同龄。他们很爱玩，有过各种有趣的事情。我表哥特别大胆。初中的一个夏天，大雨过后，洪水上涨，颜色和黄泥黄水一样，黄色的波浪翻滚，河水变成了一条小河。他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们说他们想去游泳，并邀请我加入他们。我太胆小了，不敢去。不幸的是，当他们与巨浪搏斗回来时，被他们的祖母当场抓住。

奶奶开始用带刺的冷杉树枝打架，哥哥很快承认错误，躲过一劫。表哥脾气很倔。她不承认错误就出去了。奶奶拿起一根鱼竿，向前挥去。钩子不偏不倚，正好钩在她的背上。表哥疼得哭了，所以她被“制服”了。现在三兄弟回忆起来，都觉得很好笑。

我对洪水的记忆更多的是对青少年温暖的情感和有趣的事情。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洪水正在肆虐，尤其是在江西。希望灾难早日过去，为灾区人民的平安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