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三十的《乘风破浪的姐姐》等剧界爆款项目正式宣告了“她实力”在娱乐圈的亮相。
今年春节,《嗨,妈妈》获得票房冠军,贾玲成为全球票房最高的女导演,女性在电影领域的力量逐渐被重视。
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期间,新浪潮论坛邀请了导演李、演员、黄璐,以及《世界上有她》的总制片人、总制片人,共同探讨女性在大银幕上的力量。
在这频繁的金句交流中,几位女性电影人透露了她们在创作过程中因女性视角和女性身份而遇到的困难,她们在如此大的环境中的挣扎和努力,以及近年来观察到的女性题材的变化。
他们还呼吁女性电影人在表达自己时要更加主动和勇敢,而不是被动地等待出口,她们应该是吹鼓手。
妇女的视角及其斗争
问: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什么是“女性力量”?你心目中真正动人的女性力量是什么?
李:这个话题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作为女性创作者,这也是一个将伴随你一生的话题。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现在大家都能慢慢感受到,市场上的观众大部分都是女性。然而,影视行业的从业者似乎大多是男性。比如我们导演这个群体,可能会关注到女性导演不同的视角和话题。
吴玉芳:我不同意女人软弱。女人的柔软并不意味着她们没有力量。邵宏老师是导演,所以她探索女性视角可能会更主动,而演员这个职业更被动,所以可供我们选择的东西可能会更少。
女性主题的缺失与世界上的她
问:电视剧、综艺都有与《她的力量》相关的作品,引起全网关注,表现出色。为什么电影在这方面缺失?
董文洁:如果这个问题能在今天春节前说出来,现在我们有了《嗨,妈妈的妹妹》,我们特别自豪。我会自己判断一个趋势。中国观众正在看越来越多远离他们内心的电影。远离肾脏的电影不是特别好。就像速度与激情9,虽然很刺激,但大家都会觉得不合理,观众也不会买账。但是真正能引起观众共情的电影,我觉得已经开始在市场上出现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肯定会对我们的女导演和女制片人有好处。现在我们可以拍一些暖心的电影,献给观众。
男性主导的电影产业与女性性从业者的未来
问:和直男导演合作时,你觉得他们的想法真的和女性不一样吗?
李:有时候创造性思维的方向和角度是不一样的。我老公是摄影师,我们吵了一辈子,因为他总是从不同的角度看我。后来,我甚至怀疑自己。我怎么了?后来觉得要说服他的时候,其实我在那个过程中梳理了自己所有的想法,最后变成了你们电影的一种风格。
我觉得这就是女性风格和创作的过程。你需要用整个创作环境去争取。如果你赢不了,你认为这行得通,那也行得通。最终,你不会有自己的视角和风格。
吴玉芳:我一直认为影视作品是导演的作品,我一直认为演员只是作品的一部分,我不会强调或者放大演员的效果。所以在导演的宏观调控下,我会细化自己的角色,没有和导演有太多的争论。
导演李少红、演员吴玉芳 导演李和演员
董文洁:作为制片人和制片人,我和男女导演都合作过。我觉得男导演和女导演应该因人而异。在和男导演合作的过程中,我是幸运的。没有遇到传说中的大直男导演,打人骂人。我遇到的导演都很学院派,温柔敦厚,很绅士。
我特别愿意和女导演合作,女导演特别专注。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在选择演员和剧本的时候会特别关注项目本身。《世界上有她》中的演员没有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家庭。他们非常纯洁,干净,精致,易于交流。我们没有任何争吵。工作室非常安静舒适。
我也打了一会电话。特别希望女性电影人尽可能多的参与创作,充分发挥自己的创作主动性和能动性,为电影行业带来一股清流。
《世间有她》,周迅、许娣、郑秀文 “世界上有她”,周迅、许娣、郑秀文
黄璐:逐渐长大后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学的时候记得有一群同学去试戏,导演说你要整容,你的身体,还有人说你要喝酒,我很生气。我以前没见过他们。现在因为经验多了,基本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是,我就不合作了。
有些导演很喜欢说话。《盲山》的时候,导演会具体讲每一个动作。比如你醒来看到裤子有没有脱,我就很难受,不知道怎么玩。以后你来娄烨当导演,会有很多细腻的视角,会让你觉得舒服。我觉得这跟男导演和女导演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女导演真的会更加细腻体贴的去理解女演员的脆弱之处。
《盲山》,黄璐 黄路盲山
李:演员是一个非常脆弱的职业。他们用真实的情感表达,需要保护。你不能用非常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他们,也不能骂他们。我在现场这么多年,谈对讲机不合适。我必须去找演员,和他谈谈,保护他的自尊和创作状态。
吴玉芳:我对此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因为演员非常脆弱。拍完之后,导演很久都没有喊,不管他满意不满意。当时他很苦恼。如果导演过来悄悄告诉你这部剧,会让演员很受用。
我拍《小棚子》的时候,公告是第一天去宋佳闹事。当时我正好在《最后的浪漫》里演蒋太太,然后就踏进了蔡菊英。那天,我拍了四张照片。主任也来说,你应该休息一下,因为你达不到要求,你必须通过。导演让摄影师说你的机器关机休息了,当时很难受。好在我也和小宋佳合作过,压力稍微好一点。
演员非常关心导演在现场给的东西。导演处理的一点点话对演员的戏有好处。骂是没有用的。骂的时候演员有一种反抗,出来的东西都是错的。好的导演会照顾和宠坏现场的演员。这个时候出来的东西都很好,自由出来的剧都很好。
《小舍得》,吴玉芳 小棚子,吴玉芳
问:最后,让我们展望一下女性题材的短期未来。你感觉到流行感觉的变化了吗?
黄璐:我感觉越来越多的女导演,包括男导演,越来越关注女性题材。如果精致的男性导演加入女性题材,可以从更多角度展现女性电影。如果都是女的,就要去另一个舞台。当我们强调男女平等时,它本身可能并不平等。
吴玉芳:会有更多的机会。我自己这么多年的积累努力还是有一些原因的。特别是在播完《小棚子》《最后的浪漫》之后,业内的导演可能会再次关注我。我已经休息了10年。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可能觉得我不从事这个行业。我从事这个行业快20年了。在这个年龄,我仍然可以扮演一个更好的角色,并且觉得自己有能力。
李:这几年整个电影行业的市场变化非常大。我经历过最早的电影时代和数字时代。现在,当我真正进入网络和流媒体时代,这三次飞跃也有很大的不同。
流媒体时代,因为媒体的便利,创作的门槛降低了,收益很大,题材活动也会增加,给创作者带来了很多可能性。此外,观看流媒体的方式简单多样,碎片化,为做专业长视频的人拓宽了表现力。
事实上,适应新浪潮的变化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如何跟上整个技术和平台观众的挑战,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感受。
董文洁:说到风口,我感觉风口等不及了,也不会掉到天上去。我们必须自己创造它。我们女电影人一定不能等风来,但我们一定要当鼓风机。
我觉得女性电影人在创作的过程中,应该克服自己的几个特点。
第一,特别被动。女演员,包括女制片人,可能因为自己的性格,很被动,等待机会,等待别人来找我,好像我出去找别人,那会是掉价。这需要克服。我们需要采取主动。说到好的项目,女性电影人必须主动出击。
第二,要表达,要说。女人天生脸皮薄,张不开嘴。很多男导演在展示自己的作品时,都会请大家帮忙推荐,发到微博上宣传。如果我们在女导演中要求她们,我们会觉得这样不太好。让别人帮我做作品。
希望协会能纳入其他平台和渠道,尽可能为女性电影人创造一些机会。因为女性不喜欢混圈子、混饭吃,我觉得男性导演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故事、项目、创作都是在这个过程中谈出来的。女人喝酒不能喝酒,吃饭要考虑身体。能不能创造一些有趣、健康、团圆的机会?
总之,希望我们女性多说话,多接触,大胆说话,完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