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永祥 北大教授:高考作文要说人话、说实话、说真话

栏目:军事 2021-11-23 17: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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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原北京高考语文学科负责人齐永祥

我们希望孩子写什么样的作文

我就读于西北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开始参加高考。当时在历史系参加了历史阅卷,后来还参加了成人高考、自学考试等试卷的复习。到了北大后,我从历史系转到了中文系。

中国高考在北京的分数是在北京大学。谁负责北大中文系本科教学,谁负责高考阅卷,加上公务员考试和北大自主招生考试阅卷。前后工作了30年,确实有了一些经验,一些教训,更多的感受和希望。

如何使阅卷更加公正,分配的分数更加合理、正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课题。比如现在盛行的双评制,就是说至少要两个人复习一个问题。两个人判断在什么分数以内是合理的,这叫门槛。

但是如果一个给了特别高的分数,而另一个给了相当低的分数,这就超出了阈值范围。所以审稿人压力很大。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一再鼓励审稿人说,每个人都要敢于高分、低分甚至满分。只有这样才能拉开距离,解决分数趋势中的“大肚子”问题,让好作文出现。

2012年,北京高考没有一篇完美的作文,那年作文的题目是关于一个叫老纪的铁路巡警。老米每天日复一日地在他负责的那段铁路深处巡逻。我们知道火车一般不鸣笛,只有遇到紧急情况或经过村庄或路口时才会鸣笛。然而,当火车看到旧时光时,他吹口哨以示尊重,并向火车致敬。

素材是一篇很有感情的文字,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本来考生应该有话要说,结果孩子写得很惨。后来我们下定决心,那一年一篇作文没有考满分。不是不想给,而是真的找不到能考60分的作文。

如果没有完美的作文,考生、家长、社会、媒体都会有意见。我说:“好吧,那我们就“趴下”去中学看看情况,看看问题出在哪里。所以,从2012年下半年开始,我下定决心要去北京的一所中学。

有时候我一个人去,有时候和中学老师还有北大的一些年轻老师一起去。当你去一所中学,请邀请周围的教研人员,高三语文老师和同学前来。我们面对老师和学生,大家开诚布公。你问我,我就回答你。我们希望孩子写什么样的作文?什么样的作文好。

我还在跑招生,经常去全国各地做一些宣传。其实我这个年纪真的不需要这样。我只是想宣传一些想法。年轻的时候说是北大的招生理念。我大一点的时候说是这个国家培养人才的想法。

我经常告诉孩子们,我们都50多岁了。西北有句话说,翻过山坡的驴已经走下坡路了。这个国家不能再依靠我们了,而是依靠你们。我说希望1990年以后出生的孩子,或者2000年以后出生的孩子,就是现在正在高考的孩子。希望你能在作文中讲一些话,讲出真相,说谎这种流行的社会风气在你手中会被削弱甚至被消灭。

说假话,夸大其词,是我国悠久而顽固的传统文化。既然是传统,就很难根除,但希望这些孩子能改掉。那么,可以从写作文、说人话、说真话开始吗?这也是我到处煞费苦心讲的主要原因。

目前,中学语文教学中最大的问题是忽视基础。以前高考提出的时候,还有15分要填空,叫基础知识试题,现在这个没了。不是完全没了,而是分散在阅读等问题中,给大家的感觉就是没了,似乎基础知识没那么重要。我们总是让步,让步给所有孩子回答,让步给所有孩子回答,让步让人满意,结果就是大家都不满意。

语文能力强的孩子高考会吃亏。因为数学、物理、化学如果考一个竞赛式的题,可以区分考生的能力,但是语文没有题型,可以区分学得好的孩子和学得不好的孩子,很难区分读书多、能观察会思考的孩子。

2013年我们设计了两套问卷,一套针对教师,一套针对高中生,100题,50题针对师生,内容包括是否重视阅读,哪些课文受欢迎,哪些不受欢迎,教师如何教,学生如何学,如何看待课外辅导和作文教与学。我们发现有15%的孩子,我称他们为语文的死忠派。百分之十五的孩子天生喜欢语文,不管老师教得好不好,不管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他天生喜欢语文。

我们非常同情这些孩子,他们在中学没有教好。如果他不在大学中文系,比如他去了英语系,就会依靠中学学到的中文知识征服世界,导致外语书籍尤其是哲学书籍的翻译水平极低。

我不看翻译的哲学书,因为外国哲学很难读,你也看不懂现在的人翻译什么。我连最简单的句子的标点符号都看不懂。长句只是一个标点符号。让我们深呼吸三四次。这句话我还没看完,会让你窒息。至于准确性和不准确性,那是另一回事。

我们的孩子在写作中不会用词和选词。现在很多人说话高调,对考生的作文有很高的要求,比如思维、逻辑、创新等等。这些人根本没看过考生写的高考作文。我经常说,按顺序跟单词没关系,像人一样说话,把一件事说清楚。

没有必要坚持深奥的真理。你说人话的时候,把你看到的故事讲完整,把话说清楚,有一定的一致性,所以我们跪在地上磕头说:“师父!谢谢大家!你的作文很好。”

打基础很重要

有一次,在我的课堂上,我看到讲台上有一张纸条——一个学生写的请假条,写错了我的名字。《齐永祥》被写成《齐文祥》。我答应了。齐永祥不出名。他没有给我起新名字。谢谢您们。

纸条上写着:“我病了,不能参加今天下午的课。”“现在”这个词太显眼了,似乎在向我做鬼脸。不能给北大本科生写请假。你相信吗?但这就是我们学生现在的现实。高中根本不教应用文,接触社会很少,对世界完全不了解。

本科生毕业后,大部分人继续读研,也有学生想找工作。他说,齐老师,你能给我写封推荐信吗?总的来说,我不太了解你的情况。你应该先写一篇论文。如果你有什么能力和特长,就写个大概的图,我给你改一下。

很多学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比较合适,比如有的会说自己有“优秀的科研能力”。我说漆大师不出众,你已经出众了。

我说,是不是这个怎么形容呢:本科生有一定的科研能力,硕士生有更好的科研能力,和博士生有更高的科研能力,有区别吗?一个本科生把好话都用完了,用人单位会相信吗?

现在强调语文素养和审美素养是没错,但只注重基础知识和能力远远不够。我说话不高调。一到中学,我就反复强调要打好基础。

我经常举这样一个例子:1996年,我博士毕业,留在学校教书。北京大学中文系举办了青年教师论坛,邀请了一些老教授来鼓励我们。我发言的时候说,虽然我博士毕业了,但是我觉得教本科生压力很大。感觉水平和能力还是差,还在打基础。当时邱喜贵先生也在,邱先生接着说:齐永祥说得对,别说他了,我还在打基础。邱先生已经是我国古代文献学领域的权威了,可以说,我还是不能老老实实的继续打下基础!

我也写过一些中国学术界关于这个学校和那个学校的小文章。有的注重实用性,有的注重文采。有人强调工具性,有人强调人文性。

有人问:齐老师,你是什么学校的?我说我没有派系,所以你必须给我一个派系。我是一个基本派别。打基础,打基础,打基础,重要的话说三遍。一定要打好单词和句子的基础。现在孩子不背书,背一些书就说死记硬背,老师都害怕。

我觉得除了那些应该背的东西,比如古诗和散文,高考和中考要考的东西,你还应该背好段落。如果遇到好词好句,有名的诗词名句,最好背下来。我记得我能记住像毕叶的天山风景这样美丽的文字。

我上小学的时候,背过毛主席的老三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龚宇移山》。我知道司马迁是从“为人民服务”中学到的。这些文章我现在都能背下来,但是大学的时候记得不多。

在最好的年纪,当你的记忆力最旺盛的时候,多记点,背点东西,会让你受益终生。用最功利的方式,背点东西,背点单词,高考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可怜了,写出来的句子也就干巴巴的,无味了。

阅读整本书

我去浙江的一所中学做宣传。一个学生站起来说:“老师,我有很多想法,但是写不出来。”我说为什么?他说:“我没话说,也拔不出来。同一句话,人写得好,我写得不好。”

我说:“你喜欢看什么书?”他说:“我喜欢读《西游记》。”我说,《西游记》不错。看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三个变化,第一个美女,第二个老太太,第三个爷爷。每次小妖精出来,都有一段话描述她的样子。比如美女多美,眉毛清亮,牙齿洁白,嘴唇红红,冰肌藏玉骨,衬衫领子挺括;老妇人如何如冰雪,柔弱瘦弱,颧骨翘起,嘴唇低垂;老人长得像白发的彭祖,演寿星,耳朵里全是玉,眼睛里全是金星;等等。

想想看,如果小妖精长这么长,长着獠牙和指甲,把舌头扔向他,八戒的耙子早就打中他了。因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他不会让她打架。如果你再看雷音寺,看看通天河和火焰山。有很好的词来形容它们。你看这些吗?"

学生回答说:“我不看这个。”我说:“你在看什么?”他说:“我迅速翻遍了书,想看看小妖精是不是被杀了。”我说:“我给你五个字:读书犯法。你通常不记得,考试时哪里有单词?记住一些话,比如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写未来的美女、老人、山水、建筑、山川。”事实上,如果你用我的方式读一本《西游记》,你基本上就能解决你需要的所有词汇。

现在北京提倡“整本书读”,一些不了解中学情况的人讽刺地调侃,原来书是整本读的,还需要提倡吗?是多余的。

在上面提到的问卷中,我们有一个问题要问孩子们,你们从一年级到三年级读了多少小说?一个?三个?五个?五个以上?结果,将近一半的孩子还没有读完一本小说。这还是北京的孩子,我们上的是北京的中高水平学校。

想一想,一个孩子高中三年还没读完小说,怎么能写好作文呢?我们不应该提倡读整本书吗?现在的问题是,孩子们的时间被各种作业和活动分割了,根本没有时间读书。

还有一个特别奇怪的情况。父母常说:“我的孩子没有时间看书,看书耽误时间,耽误刷题。”也就是说,我宁愿一遍又一遍地刷题,也不愿意让孩子学习。但是,你没有一定的阅读量。你怎么能写作文?

现在中学老师讲巴金、老舍、沈从文、茅盾,四位作家各讲各自的写作特点和语言风格。无论你说什么,老师都筋疲力尽,学生仍然不明白。我说如果你看了这四个作家的作品中的一个,你不用告诉他们,孩子们就会明白了。只讲几个片段,让孩子理解每个作家的语言风格,没有人能做到。

如何读《红楼梦》?现在指导阅读的书很多,但似乎都解决不了问题。老师也不知道怎么教。比如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林黛玉进了贾家,奶奶问她读过什么书。她说她读了四本书和五部名著。贾宝玉也问,我妹妹读什么书?她说我不小心看了。王熙凤进来了,寒暄了几句,说了很多,看什么书,吃什么药……黛玉没有回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林黛玉为什么要对老太太和贾宝玉说两件事?哪一个是真的?王熙凤问为什么不回答?反过来,如果老太太问她看什么书,她说我随便看;宝玉问你读什么书,说我读点四书五经——会有什么效果?

说这话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哦,不能反过来说。那么贾和宝玉都会恨她。因此,我们说曹雪芹真的很伟大,详细地描述了这样一种情况,写尽了世间的一切。古人评价他“尽力而为”,确实中肯。

前面说了,现在需要给中学生打下坚实的基础,一切从这里开始。比如现在我们考试考了一个反义词,孩子很清楚。他们不能区分同义词和近义词。书面语、书信语和口语没有区别。

比如问孩子:你多大了?问老人:你多大了,老人?他不知道这种语气的变化,也不知道应该再问老人一句话,比如“老人,你长命百岁”,因为他从来没有学会或使用过这些礼貌用语。所以每个字每个句都没有基础的孩子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现在提倡整本书阅读是为了形成一种阅读的氛围。到那时,自然没有必要提倡,孩子会读很多书。这个问题自然不会存在。

说人话,说真话,说真话

现在作文是最有问题的。所以我到处说话:说人话,说真话,说真话。现在有些中学甚至明确告诉孩子不能写自己,所以每个孩子写的都是遥远唐朝的故事,与自己无关。

高考作文里有“四驴金刚”和“四大守护者”。从初一到高三,有四个人:莎士比亚、王昭君、拿破仑、孙中山,古今中外四人,还有写议论文和记叙文的。王昭君准备死的时候,孙中山去革命了,就这些人。

北京的孩子更牛。作文中抓郭果和郭果是很常见的。从初一到高三,郭果已经被抓了六年。写议论文,我从抓郭果中抓到了真相;写记叙文,从抓郭果中抓到了快乐。你看他初三和初三写的作文,差别不大,句子没有加长,词汇也不丰富。现在孩子的写作套路有多死板?如果你参加高考语文作文阅卷,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这些年北京变好了。我们在中学反复提倡让孩子大胆写自己。从2015年开始,北京高考将作文分为一大一小,大作文也是两个题目之一,一个记叙文,一个议论文。

现在孩子们害怕写记叙文。他们认为这个题目只能写成议论文。我说所有的题目都可以写成记叙文或者议论文,但是大部分孩子不敢写,一到了高三就把所有的议论文都写完了,所以我称之为“百花齐放,百花齐放”。

至于微写,第一年考试后写了一篇文章。我说微写作让我们看到了久违的渺茫希望,写好了。那一年有三个问题,选了一个:一个是和弟弟妹妹聊聊你学习中文的经历。一是现在每年都有家长参加高考,开车到中学门口,导致堵车。你认为父母应该在学校参加考试吗?发表评论。

这是讨论,前面是叙述。另一个是抒情的:写一段话来纪念你18岁。结果,我发现有些孩子写得很好。在试评的时候,我们发现一个孩子写了一首小诗——《喝十八年》。他说:

“十八岁是苦难/太多欢笑/含着泪水。

18岁是一个灾难/灵感的产生/但它把我的身体炸成碎片

我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你/从现在开始,你和我都是安全的/就像被埋葬的花朵

埋葬你/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我们讨论了这个微写,最后决定给他满分。因为他说的是真实的心态,也许孩子失恋了,也许家里的老人去世了。我们认为“纪念自己18岁”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应该聪明快乐。当一个18岁的孩子遭遇重大打击,或者正在遭受18岁的折磨时,他为什么不能表达对18岁发生的事情的仇恨或不满?

我们提倡孩子每天都要讲真话,考生最后讲真话。怎么能否定孩子的勇敢和诚实呢?他有这样一种情绪,他把自己的感受发泄出来,把自己目前在当时情况下的感受写出来,这和写自己、写人生、说真话、说人的想法是一致的。这样的孩子将来走向社会,一定会踏踏实实、全心全意地工作,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

还有一个孩子,除了唱歌,还会写中文。他说:

“汉语就像一首歌,汉语就像一首诗,一股清泉从山间流淌出来,滋润着我们的心田,给了我们快乐和愉悦。中国人和我一起长大,是我生命中的好朋友。它在我开心的时候与我分享,在我失意的时候给我勇气。我喜欢中文。它丰富了我的学习,装饰了我的生活,给了我无限的期待。我永远爱中国人。”

这也是一个有争议的微写,因为句子优美如行云流水,考生写出了优美的书法,赢得了很多阅卷老师的青睐。同意给高分甚至主张给满分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我们认为这篇短文最大的缺陷是文不对题,没有回答“学习语文的经验”,所有的句子都是“熟悉的”。作者就像一只婉转的黄鹂,虽然好听,却莫名其妙。换一种说法,如果把“语文”这个词改成“音乐”“数学”“物理”“化学”,然后读,甚至可以跟着语序唱啊唱啊。所以这是一首华而不实,大而不实的“颂”,只能给3分!

所以,重言、打基础、说真话、写自己、写人生、杜绝谬误、减少重复,应该是中学始终坚守的基础。

让孩子们放开写作

为什么我刚才突然在北京写了这个微言?然后我们分析了一下。我说现在中学生有两根拐杖:一根是老师扶着的拐杖,一根是家长扶着的拐杖。两个拐杖站在孩子的腋下,孩子走路时双脚离地/他走路不着地。我说放下他。老师和家长会说:“放下它,它就会掉下来”。

先说说你是放下还是“放下再放下”。事实上,如果你放下它,你会自己离开。这个微写意味着孩子已经放手了,这才10分。他想尽一切办法写作。他想尽一切办法写作,但写得很好。没有拐杖,他不害怕,不担心,不紧张。

有的孩子写语文学习的经历,三字经特别好。他写了这个-

“三个字,兄弟。不要说太多,记住。学中文,重基础。抓词是关键。明字形,意义分析。逐字逐句,拼出一个单词。单词和单词组成句子。文字解释,靠句子。文贤明靠内容。多读书看报。别关门,别冷。听到大新闻,看新闻。产品社会,感受生活。学中文,还是要记住。跟随水桶,呈现未来。我懂对联,也欣赏古诗。理解实词和虚词。语文简单,活得多。从生活中学习汉语。”

这种微型写作获得了阅卷老师的广泛好评。考生用“三字经”讲述自己学习语文的心得体会,内容全面、周到、直白,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虽然有两个错别字,但阅卷老师一致认为应该是10分以上的作文。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鼓励或者纵容考生写错别字。考生把两个常用词写错是非常不合适的。

并写信纪念自己18岁,有个孩子写道:

“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着街对面的商店。张叔叔的两条狗太老了;洗衣店老板的女孩上初中,小时候长得不好看;湘菜馆来回开了几次又关了几次;这家画店的老板娘生了一个婴儿。仔细想想,已经好几年了,我也18岁了。在感叹身边事物不断变化的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希望我18岁的孩子像早晨的太阳一样明亮。”

这个小作品在试用评价中也引起了争议。有评论者认为写得不好,不知道考生在说什么,与自己18岁无关。但是,我们认为作者的18岁是通过几笔,几个普通的高光,几个不经意的小事,几个蒙太奇般的镜头体现出来的。他冷静温和,老气横秋,青春稍纵即逝。久而久之,经过锤炼,考生一定是讲故事写作的高手。这种作品是我们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的完美构图。

现在我们总在说语文素养。什么是语文素养?《韩曙·李训传》说“马不落历,而不可循道;学者没有修养,不能重视国家。”。马如果晚上不把夜草放在槽上让它吃饱,白天走不快也走不远;如果国家平时不重视培养人才,国家就发展不起来。

识字,也就是日积月累的培养,是最根本、最常见的基本能力和习惯,但也是最可靠、最有能力的。所以,语文的难点在于,它不是一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东西,必须培养一段时间。

现在说的是语文的建构与运用,思维的发展与完善,审美的欣赏与创造,文化的理解与传承,这些都是对的,但相对空洞,没有地方去把握。我认为我们应该从最简单的单词和短语开始。

我在中学时反复说过,老师一定要坚持要求学生多背诵。多复习同义词和近义词。从写短句和段落开始,然后慢慢加起来。写得贴近生活,写自己,慢慢练,培养孩子的兴趣和写作热情。这不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基础打好了,一切都好;当你读的书多了,辨别能力自然就出来了。所以我经常说,还是打基础吧。单词和句子写好了,作文就能写好;写作可以做好,多读书,自己的鉴赏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能力也上来了。

批判性思维不是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吗?我还说,写作也是一种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还能是什么?光靠标榜文字是写不好作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