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升起的时候,我在北京八里庄南部的十里堡街上从北向南走。当我通过鲁迅文学院时,我不禁放慢了脚步。
无数次通过了卢媛。每次路过都会这样慢下来。
来自东方的阳光洒落在鹿苑的大门上,黑色的铁门、小门、石门以及镶嵌在门壁上的鲁迅浮雕,都镀上了金红色的光泽。这种光泽让鲁迅瘦削的脸看起来更加冰冷。
鲁迅不是简单的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民族脊梁和知识分子的象征。
80年代中期,我还是一个刚踏入社会,对文学一无所知的年轻人。在文学的诱惑下,我报了鲁迅文学学院的函授班,在鲁院做了一年的函授学员。当时在我心目中,“鲁迅”是高贵的,“鲁迅文学院”是神圣的殿堂。因此,我认真学习和吸收了陆源发来的函授课程资料和导师们的意见。不知道当年的函授课程对我的文学创作有多大的影响,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了正式的小说创作,我的名字“子君”也和鲁迅的作品有牵连。但是,当时我对“鲁迅”是什么样的精神,就像感受太阳的温暖一样,深感无知,却不明白太阳为什么会产生温暖的力量。
随着文学的深入和对鲁迅自觉或不自觉的更深入了解,鲁迅精神在我心中的象征意义也逐渐清晰。
毛泽东说:“鲁迅的骨头最硬,他没有奴性和媚骨。”“鲁迅的方向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是新生活的方向。”
从“匕首般的写作”、“没有丝毫媚骨”到代表新文化新生活的方向,鲁迅成就了“鲁迅精神”。
21世纪初,带着对文学的向往和流浪的梦想,我来到了北京。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一开始我住在离鹿苑不到300米的地方。知道鲁源就在隔壁,我怀着喜悦和胆怯去拜访。当时的鹿苑在一条很不显眼的街上,人来人往,呈现出一种散漫自由的状态。我轻而易举地进入了陆源,在校园里走来走去。我惊讶于学院的狭窄,也惊讶于校园里的每一棵草、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块石头,似乎都洋溢着鲁迅《百草园》的气息。印象最深的是大学历史陈列室。展览室虽小,但信息丰富,内容丰富,就像一个美术馆。展现了绿源50年来的艰辛与辉煌历程。从第一任导演丁玲开始,几乎所有的文学大师都来这里任教,几千代的作家都从这里走出来。因此,它不愧为中国作家的摇篮。这里展示的作品虽然只是一部分,却足以让人眼花缭乱,流连忘返。与欢乐相对的是,假期时不时特意去逛逛鹿苑。路过的时候,我也故意放慢车速,透过铁栅栏校门聚精会神地看着校园风景。似乎这也可以沐浴在大师们思想的光芒中。
鹿苑新的学生培训班已经开始。我突发奇想去上文学课。我的工作时间很灵活,每周有一两个上午可以参加。这个想法很容易就实现了。我兴奋地走进培训班,大模大样地找了个空的座位坐下来听课。没想到的是,第一次听讲座的,竟然是陈。陈认识我。他去海南时,作为青年作家的代表之一,我有幸参加了他与海南作家的座谈会。可能是因为我这次没在学生名单上,陈很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我诚实地回答:“我会听的。”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参加,他很感动,连连说“太好了”。我的第一部小说出版后,他特意向我祝贺。
试听丰富了我的文学知识。因为有了倾听,我对鹿苑的前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更能与文坛完美融合。正如毛姆所说:“时钟一次又一次地摆动,这个旅程总是重复的”。陆源反复循环文学对社会的作用,这是鲁迅的精神。
后来由于搬家和工作越来越忙,我就不听了,渐渐疏远了鹿苑,再疏远了文坛。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当我回到文坛时,鲁书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绿园已装修完毕,有了新校区;对学生的考试越来越严格;关于文学的话题比较多;深化生活的活动更扎实,探索文学的课题更重。更何况每年都有更多优秀的作家从鹿苑走出来。所有在鲁学院学习过的作家都以此为荣。很多,让绿源的名头越来越响。
鲁源,中国作家的摇篮,的确名副其实。
2018年春天,艺文友看到我在一家出版社工作,就把他关于研究鲁迅的稿子发给了我。我很高兴我的一些文学朋友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研究鲁迅。虽然我帮不了他发表,但我还是马上推荐给了适合这类题材的出版界同仁。近一年后,文友的书面历史。从那以后,我在微信上看到的所有与鲁迅有关的作品都致敬了。他们让我相信“鲁迅热”从未消退。
不久前,我有机会编辑了一套小学六年级的课外读物。我毫不犹豫地编纂了鲁迅的作品。我认为孩子越早接触鲁迅,越有利于他们的思想成长。我第一次知道我老公也在读小学。为了选出最适合孩子的文章,我又通读了一遍鲁迅全集,深刻理解了大家对他丈夫的评价,尤其是这句话:“时间越长,越觉得鲁迅伟大。”鲁迅是历史之星空中的一颗永恒之星,他让后人追随和仰望。
这种认知导致我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陆源。
回首往事,我蓦然回首,走到陆源面前,站在鲁迅雕像前,细细端详。太阳暖了一点,鲁迅的脸软化了很多,这似乎肯定了我此时的理解。穿过校门,阳光在几棵杏树茂密的枝叶间摇曳,一派耀眼的景象。
“鲁迅文学院”不仅代表着后人对鲁迅的尊崇,更象征着对新文化、新生活方向的不懈追求和传承。
鲁迅从未离开过我们,他的灵魂是不朽的。
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怀念在潞源读函授的时光,强烈渴望去潞源深造。这个愿望,以我现在的年纪,可能有点奢侈,但还是希望能实现。即使做不到,我也能更勤奋地走在绿源的前面。我相信总有一天,当清晨来临的时候,我的生命真的会遇到我丈夫的灵魂。
王子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理事,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媒体编辑。现任中国写作权利协会文学理事。出版有长篇小说《白太阳》、《散文集《没有花》、《黄克诚在中央纪委》等各类文学作品16部。20余部作品被《中国散文排行榜》、《作家文摘》等优秀馆藏选登转载。,并被选入《语文主题学习》《实用语文课外读本》《语文素养核心读本》等各部门编写的中小学生课外读物或语文试卷。“秦镜·马千里文本作家作品系列”主编。曾获中国人口文化奖、冰心散文奖、中国徐霞客旅游文学奖、海峡两岸网络原创文学奖等多项大奖。编剧的电影《母亲的花》已经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