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作者的文学参与绝不像一般编辑那样。他没有整理语言,删除一些“志语”,而是加入了很多设计和思考。
剪纸铁扇宋庆
旧版《水浒传》收录了来自宋江的三十六人,晁盖、孙犁、杜迁、王矮虎、严顺等人的故事永远达不到一百零八人的规模。然而,《水浒传》的作者使人数增加了两倍。虽然他们可能无法详细描述每个人的经历,但不言而喻,他们的文本设计很难。
108位将军中有70多人是作者用空创造的,但他们的名字并非完全没有历史渊源。
比如,五代时期,单廷卓是刘寿光的部将。反而是在刺杀周德威的时候被俘虏了,和当年在关胜俘获圣水的大将单廷卓一模一样。天目将军彭祁大概用的是南宋初河南将军彭祁的名字,胡三娘的外号“一丈青”用的是南宋初马夫人的外号。
余嘉锡先生的《宋江三十六人考》证明《宋江三十六人赞》和《大宋宣和遗骨》中的人物非常详细,何新先生的《水浒传研究》也对《水浒传》中的绰号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考证。但是,如果把七十二个人的名字和出身一个一个核实,我们可能就看不出《水浒传》里的不同口味了。
宋江三十六人考
宋江的弟弟叫宋庆,我怀疑是出自柳宗元的《宋庆传》。刘雯写道,北京的一个毒贩宋庆经常把药材借给穷人,并在年底销毁借条。后来,这些穷人中的一些人通过当官发财,给宋庆送礼,宋庆变得富有。柳宗元叹道:“这就像一个远离清朝的小城市人赚钱。”他称赞他善于在远处获利。
这个手腕很像《水浒传》里的宋江。宋江慷慨的资助,不只是看重眼前的利益,一旦遇到困难,他已经看到了这些广泛人脉的有效性——不仅是横海县的柴进、清风寨里的华容愿意收留他们,即使他的爵位向清风山报告,素未谋面的严顺、王赢也只能“带头拜”,这就是《宋庆传》中高人的风范。
《水浒传》称宋庆为宋庆的弟弟,即将写宋庆为宋江的影子。从原文中,我们几乎看不到宋江的家庭生活。宋江去柴进庄时,只能看到“两兄弟各拿大刀,各拿朴刀,出了宋家村”。宋庆追随宋江的原因是宋太公担心给宋江制造一些不好的事情。
张雕塑宋江
宋江之所以在第一站投奔柴进,与宋武这样的人交朋友,是想让宋庆亲眼看看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看看自己在江湖上的朋友,希望宋庆能回家劝导自己的父亲——于是他立即派宋庆回家,这一方面让父亲安心去江湖,另一方面又希望保护宋庆。
但没想到宋庆和石勇伪造了宋太公出殡的消息,用道德绑架逼迫自己回家。因此,当宋江回到家中,听说父亲还活着,他立刻责骂宋庆:“你这个叛逆的畜生,这是什么原因?”我爸今天在法庭上怎么会写书逗我呢?“宋庆伪造他父亲的死亡并不令人惊讶,但令人痛恨的是宋庆不理解他的意图。
宋江对宋庆的安排,以梁山大饼宴告终。此外,宋庆并不明显,这种安排正是宋江的意图。作为地主家,宋太公不可能像孔太公那样有钱。为了改变家庭背景,宋江心甘情愿地当官,与宋太公断绝来往。如果你成功了,你的家庭会繁荣,而如果你失败了,一个人会承担所有的指控和耻辱。
张墨一画铁扇宋庆王朝
而宋江出现在三十岁开外,并没有一男半女。事实上,这也避免了他的孩子与他的父亲和兄弟之间的牵连。从这个意义上说,宋江是整个家族的牺牲品,所以被称为“孝宗”和“孝黑三郎”。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宋江把宋庆当作了自己唯一的接班人。让他掌管梁山的宴席,这不仅仅是掌管厨房,而是梁山派系中的复杂。送酒席是每天接触到人的工作,让宋庆有足够的机会与各派互动,保持情绪。
宋江深知,政治的第一要素是人,而军事成就可以在政权建立后逐渐积累——这就是政治中所谓的“履历”。作为一个政治家,有没有带兵的能力是第二要务,能不能为带兵的人服务是关键。
恐怕宋江选择了招安之路而不是造反到底,他也考虑过要对家人负责。纵观中国历史,很少有起义能延续两代或两代以上分离主义的命运。通常,在一代人的时间里,要么叛乱成功,要么被官军消灭。平心而论,以当时梁山的形势,用赵宋取而代之的可能性很小,但宋江最终还是不肯让自己的势力被消灭,所以只有一个招安的办法。
杨柳青年画宋江
宋江被招后,经常带着宋庆,除了让他和小让去买一次药材之外,没有其他约会。宋江不在后,他的战功可以由宋庆及其后代继承,而不需要宋庆亲自上战场。而且,如果宋庆在战场上的表现不好,可以成为朝廷中人攻击宋江的借口;如果宋庆表现英勇,很容易引起皇帝的怀疑,所以用不用他做公务员是最合适的方式。
从梁山聚义到招兵买马,招降辽、方腊之后,宋朝逐渐成熟,向宋江的思想靠拢。他明白了宋江对他的安排,找到了他的角色。因此,朝廷准备在宋江出现后封宋庆,宋庆以风病为名在运城当农民。因为他知道宋江显灵的神话无疑是对君主权威的挑战。如果宋庆贸然接受官方职位,他会等待自己难以控制的利益。
戴敦邦画铁扇宋庆王朝
相反,宋江的“忠义”之名已经传遍了百姓。只要他在家当农民,他就会把这种“忠”从神话变成现实——宋江的兄弟们不谈“忠”争名,而这种名声会得到加强,最终使他的后代享受到这种名声带来的好处。
果不其然,儿子宋安平终于通过科举,考上了文秘专业,改变了宋家的命运。这是宋庆王朝最好的归宿,也是宋江生前最美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