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97年，北京大学原校长、著名经济学家、哲学社会科学高级教授吴树青先生就写过一篇文章，问钱学森的社会科学问题:为什么不培养文科硕士？吴先生说:“一个学科如果没有自己的代表人物和大师人物，就没有前途。当然高手不会很多，都是高手，所以没有高手。总之，一定要为大师级人才创造条件，至少打好基础。”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是什么？也就是说，建国以来，我们没有培养过文科方面的大师级学者，尤其是文史哲基础学科。也就是说，在文学、历史、哲学的基础学科中，我们培养的中西兼备的大师级人物太少了。目前我们也有一些像我这样的优秀同志，但他们只能说是准大师，而不是大师级的人物。与上一代大师级人物相比，在学术基础、知识面、创造力等方面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有一天，我们谈了北京大学的文史哲设立学院的事情。谁将成为院长？说白了，合格的院长可能就是季羡林先生。那么这里就有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照理说，照耀你是一条普遍规律，应该在我国得到体现。特别是解放后，它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成为认识真理的科学武器。要掌握马克思主义，就要让相关学者在学术上达到更高的地位，取得更高的成就。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文科教师思考的问题。现在只问问题，没有答案。我觉得这个答案很难找到。为什么要强调这个问题？这是因为一个学科如果没有自己的代表和主人，就没有未来。当然高手不会很多，都是高手，所以没有高手。总之，要为掌握人才创造条件，至少打好基础。
想一想，过去的大师们可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第一，他们年轻时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有很强的国学基础。
其次，他们大部分人年轻时都在国外学习，大部分人都是从国外学习回来的。他们在青年时期就受到了以自然科学为主体的西方教育的影响，西方的研究方法也对他们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第三，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会把自己的知识局限在非常狭窄的专业范围内。他们大多有自己的特长。他不可能知道一般历史上的一切。他深入研究了某一朝代的历史。但他不仅仅认识某一代人，他不了解或不知道其他任何事情。不仅搞文学的一般懂哲学，搞哲学的也懂历史和文学。其中，不少人擅长文史。
比如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李政道，他在中国文学和历史方面有着深厚的功底。他在我国举办了许多考古艺术展览。我国老一辈的自然科学实践者在文学艺术等人文学科方面有着很好的基础，从事文科基础理论的老一辈大师人物知识面广，专精于学术，同时涉猎的东西也多，而不是局限于某一领域的知识，将来大多学习马列主义，也接受马列主义。
另一方面，如果我们看看我们的教育，缺点是很明显的。我认为要提高我们的教育质量，不仅仅是高校的文科教育，而是整个教育体系。从小学开始是如何培养的，包括人们经常谈论的人文素质和人格教育？很多事情直到大学才讨论。从小学开始，学生们对中国传统文化了解甚少。
小学的时候也学了一点《论语》《孟子》。如今，学生很少学习这些东西。我们上了大学之后，我们的专业非常细致，因为我们把它看成是职业教育，所以围绕专业来划分。我从事经济学，主要从事政治经济学。马克思主义是一个整体，分为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但并不是说搞马克思主义的人只懂政治经济学，不懂哲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也能把政治经济学做好。另一方面，搞哲学的不懂经济学，必然影响他对哲学的深刻理解。
包括我们的一些老师，我们教经济学已经很久了，但是我也知道教经济学的老师只能教资本主义部分或者社会主义部分。《资本论》里说分工发展太多就变成痴呆。我觉得我们有一种分工的痴呆，就是知识划分的很厉害，然后一个人的专业局限在自己学科领域的中间，这种情况存在于一定的部分，包括我们的自然科学。
周同志举了一个例子。他主修导弹发射架，用四年时间研究如何建造导弹发射架。用这种方法学习的人永远成不了大师或科学家，因为他的知识面太窄了。我们的专业设置可能会把学生训练死，所以学生不可能学过去和现在，也不可能学中西方。没有这个基础，他很难成为大师。因此，我认为这种训练方法需要研究。此外，长期以来，由于我们的主客观原因，我们与外国的接触很少。
在一个时期，苏联和东欧是主要的，而在另一个时期，没有人相互作用，处于封闭状态。我们对外界了解太少，信息也很少。我们不太了解人们学习的程度和他们做的事情。我们只知道西方的一切都是资产阶级的，应该批判，所以我们没有吸收足够的营养。这样，即使他有条件成为大师，他也不可能成为。
当然，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学术环境。在我们过去“左”的思想支配下，以阶级斗争为纲，文科的学术性和政治性是完全对立的。你应该强调学术意味着削弱政治。我们的一些老同志，现在的一些比较有成就的同志，很可能是当时拔白旗的对象，或者是修正主义的种子，就是说，他们在当时走的是白色专业化的道路。这种情况影响了学术的发展。当然，我不是说文科可以脱离政治，但我不认为文科的学术性和政治性可以对立。要保证政治性，就要弱化学术性，不让大师级人物培养出来。
要提高文科教学的质量和水平，我认为有几件事需要考虑。
一是从中小学开始就要加强人文知识的教学和培养。当然现在做不到，但我认为必须尽快创造条件，改变中学文理分科的体制，这对人的成长和文科的发展是绝对有害的。
现在的中学，数学、物理、化学不好的人去学文科，已经成了这样的情况。当你准备学习文科时，你扔掉了数学、物理和化学。如果一个人的数学头脑不是很清楚，他的逻辑思维能力也不是很强，那么即使物理、化学的一些基础知识不是很清楚，单纯学习文科也会在素质方面降低对文科的要求。有人说大学里理科生学文科容易，文科生学理科难。对于这种说法也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这个提法可能需要修改，就是理科生接触文科真的比文科生接触理科容易，入门也相当容易。他们能否进入房间是另一回事。
我也有一些理科生。说到底，他在训练自己的思维模式上遇到了困难，这与我们的思维模式不同。要振兴文科，发展文科，我总觉得从中小学开始，就要加强人文素质的培养和培养，积极创造条件，废除这种文理分科的制度。因为中学本来就是打基础的阶段，打基础的时候把基础砍掉一半对你不是很好。因此，这种做法是必须考虑的，教育统筹委员会和教育署的领导部门也应该考虑。
第二，要强调对外开放。今天对外开放有很多问题，所以我们应该谈谈政治。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噎废食，更不能让我们接触到外来的东西。外国的东西有糟粕，但也有很多进步。人类文明的发展不仅是中国的发展，也是全世界人类文明的杰出成就。而且西方自然科学比较发达，他们的一些训练方法和分析问题的方法各有所长。这些事情让我们的学生接触更多，进行比较分析，有助于提高他们的学术素养，拓展他们的知识面，为他们成为大师创造条件。
第三，专业不要太窄。现在，随着知识的发展，专业本身越来越细化，一门学科的研究也越来越深入。我们看古代的学者，有的既是自然科学家，也是社会科学家，因为在当时，每一类知识都只是一点点。但是今天很不一样。从世界发展的角度来看，不是分化而是综合，因为世界问题的解决越来越需要综合。因此，我们的主题设置应该强调综合，而不是非常精细的划分。这涉及到未来的课程目录和学科点设置。我们分的太细，不利于培养。
第四，要从整体上解决政治和知识的统一。讲政治要充分重视学术发展，尤其是学术问题上，要强调学术民主，形成相对自由空的讨论氛围。只有这样，才能使学术更好地繁荣发展。只要不违反四项基本原则，就应该允许发表各种意见，通过争鸣推动学术前进。
一般来说，大学的文科教学应该考虑如何为创造硕士人才做准备，这可以说是我们过去文科教育的不足。因此，我们应该总结一些经验和教训。尤其是21世纪的文科改革，我认为这应该作为一个重要问题来对待。虽然未来培养出来的硕士绝不会占大多数，但这类人物的出现代表着学术的发展，是文化发展的一个标志和方向，所以我们应该重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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