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明教和粟特人在古代山西的影响和贡献
早在隋唐以前,明教就已经在山西的苏特胡人中广泛传播,而并州是苏特人的一大聚居地,明教是维系这个庞大的苏特胡人的精神支柱。政府实行积极的西域政策和开明的宗教态度,开设了萨宝殿,并设立了专门的祆教官职来管理祆教。
公元845年,当佛教和其他宗教在唐武宗被抛弃时,琐罗亚斯德教也受到牵连。当时很多祆教、景教、摩尼教的寺庙被拆毁,3000名僧人被勒令回关,从此一蹶不振。后来佛教流传下来,祆教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复兴,但收效甚微,仍然在胡人和汉人中间流传。
五代至宋初,中原王朝解禁祆教,民间继续普及拜火神的习俗。从宋到元,山西的毛神崇拜成为民间信仰和习俗的一部分。
唐朝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具有大国风范,对外开放,吸引西域。在意识形态领域,采取宽松政策,各种宗教盛行。这种积极接受包容而不是排斥排斥的态度,加速了胡人在社会中的积极融入,促成了唐文化的多元特征。为了管理庞大的胡人,朝廷还设立了萨保府,在萨保府之下,敖正和敖珠主持宗教事务。
自北朝开始,中原王朝就设立了萨保府,领导来自西方的胡商的民事和宗教事务,但当时并没有设置专门的大衣和大衣的记载。唐朝时,这些官职都设置在萨保府之下,这说明唐朝朝廷非常重视胡人的宗教信仰。即使是开元初年,官员被革职时,萨保夫、夏懋正、夏懋主等仍被保留下来,可见当时明教的影响。
有学者认为唐朝特别重视明教。西域传入的宗教虽多,但认为祆教是胡人信仰的主流宗教,因此在外交上尽力控制其精英。“只要他们努力控制这个宗教的精英,就能吸引西域,西域移民就能和汉人和平相处,土地就能和平。唐政府对外交的这种认识,似乎与当时西域的宗教信仰是一致的。”
正是因为唐朝政府确定了满足自身统治需要的宗教政策,才使得西域胡族主要信仰的祆教一度盛行。
至于大衣祠,大衣崇拜者的主要宗教场所,自唐代以来,中国就有关于大衣祠的记载。因此,陈垣先生说:“唐朝以前,有祭拜胡天的制度,但没有衣帽间。唐代时,西京布正坊西南角有一个袄祠。”
博县镇、石城镇、北亭、宜州、敦煌、武威、长安、洛阳、幽州等地的苏特聚落都有大衣祠。由此可见,早期大衣祠的分布与苏特胡人沿丝绸之路的东移是一致的。
1.苏人在山西的商业活动
粟特人是一个充满商业理念的民族。他们沿着古丝绸之路做生意和贸易,并在沿途建立了许多粟特人的定居点。琐罗亚斯德教是维系这个粟特商业民族的强大纽带。
出土文物及相关文献显示,胡商在丝绸之路上经营的商品以小、轻、贵的奢侈品为主,还买卖妇女的脾和马。中国发现的异域文物和波斯金银钱币与粟特胡人的商业活动密切相关。
南北朝时期,山西的并州、泗州出现了大量的粟商。虽然少数胡人进入中原王朝,但他们大多以经商为生。在敖庙举行的祭祀活动中,活动的主体和目的都以尚虎为中心。
“每年尚虎祈福,烹猪烹羊,弹琵琶鼓笛,醉醺醺地载歌载舞”,为阿虎马自达保驾护航,让他和家人平安无事,贸易顺畅,有利可图。北魏时期,朱尔家族横跨两州,以畜牧业为业,为朝廷供应良马,财富雄厚,经济实力雄厚。
此外,萨珊银器和银币在山西频繁出现,这无疑来自粟特人的商业活动。1970年大同北魏遗址出土的银八宋长杯银碗,1981年大同出土的波斯银盘,1988年大同北魏墓葬出土的银碗,都是典型的萨珊波斯银器,曾经都是半兽半鸟的神。在萨珊时代,它是幸运和财富的象征。
1958年,在太原南郊发现了一枚萨山银币,这是从萨山到库思老二世的银币。从近年来其他地区出土的波斯萨珊金银币来看,银币的样式有以下几个特点:银币正面是统治者的头像,面向右侧,王冠“被认为是王权与天权相结合的象征”。
每一位国王在登基后都会重新铸造硬币,所以他的头像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他的王冠。即使是同一位国王也在硬币上改变了自己王冠的样式,一些硬币上也有女王和王储的形象,以强调王位的继承。
边上刻有“信仰马自达的神圣国王、伊朗诸王之王、大神后裔”等铭文,表明萨珊王朝国王是坚定的琐罗亚斯德教信徒;背面是两个琐罗亚斯德教的祭司面对着祭坛,手里拿着石榴树枝。拜火坛有三条腿,后来是圆柱形的,上面有燃烧的火焰。阿胡玛兹达或其他神也出现在上面,通常上面有宗教的文字,如“正义”、“胜利”等。
此外,还有铸币的地点和年代。正面和背面装饰有月亮和星星图案。萨珊银币的发现显示了粟特人商业足迹的广泛传播,充分印证了祆教在山西的盛行。
随着苏特商湖的足迹,大量西方器物进入山西。胡瓶是皇室自用的。是外国贡品或胡商带入中原的,非常珍贵。虞弘墓石棺上抱胡瓶的场景,在同为明教的安加墓和墓石棺上也有描绘。
2.大衣信徒以他们作为统治者的财富而闻名
大衣人利用自己的宗教身份开展商业活动,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往往变得非常富有。《舒威二祝融传》记载二祝融“家世好,家财万贯”。“每次朝廷有东征,都是既有钱又有粮来帮助军队。”朱尔家族经济实力雄厚,驯养好马,骁勇善战,受到北魏统治者的重用。他们的祖先曾担任过并州和泗州的刺史。
魏末,天下大乱,军阀混战,尔朱荣甚至扛起大旗,企图称霸。萨保府巡抚史隆润之孙梁龙墓志铭记载:“太祖为义,朝散。只有当你是一个男人的时候,你才是富有和白人,你为自己感到骄傲。”龙氏家族因其财富而为所知,并在李渊入侵太原的过程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3.明教对山西古代文化艺术的影响
祆教及其文化对古代山西民俗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极大地丰富了古代山西人的物质和精神文化生活。杨景平在《中国苏特服饰的影响与变迁》中提到,北朝是各民族服饰相互学习、相互融合的时期。在这种融合浪潮的影响下,苏特人将西域胡风带到了中原,同时也改变了自己,逐渐接受了汉化和其他民族的影响,产生了“戴汉帽,戴胡帽”的现象。
在徐先秀墓和娄青墓中发现了大量翻领泥人。同时,他们的墓葬和文物中大量使用串珠图案作为装饰。朱利安图案是一种骨架图案,在萨珊波斯时期相当流行,其主题往往与宗教有关。
考古发现,魏晋南北朝时期,珠饰图案开始进入中国,并逐渐被人们所认识,在日常生活中被广泛使用。
4.波斯技能来自东方
山西的玻璃装饰技术和玻璃吹制技术有明显的西方因素。北魏把玻璃技术传入山西的是“大岳人”,隋朝掌管玻璃技术的是粟特人后裔贺丑,两人都是来自祆教盛行地区的外族。从介休大神楼屋脊顶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祗、胡夫骑兽的琉璃雕像、大神楼琉璃摆件上常见的曹操图案来看,都具有浓郁的西亚波斯风格。
北魏吴泰皇帝时,玻璃吹制技术传到平城地区。“中国商人史静把运能的石头铸造成五色玻璃。所以在山里开采,在京城铸造,大功告成,光彩比西方新人更美。——一个观者看到它的时候,总是很惊讶,认为是神做的。从此,国釉被打碎,人也不再珍惜。”
此外,早在5-6世纪,萨珊波斯金银器就传入中国,七八十年代在大同城址和北魏墓葬中出土了银盘、银碗、银八件长杯。这些银器制作精美,工艺精湛,或被带到波斯使者手中,或为北魏从西域或中亚获得。
山西的外衣教徒有的因经商获得了丰厚的财力,有的精于西方的各种艺术舞蹈,有的担任祆教的官职,有的被派往西方国家做使者,在山西历史上留下了深刻的足迹,对古代山西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特别是近年来,山西出土了娄焱墓、许仙秀墓、隋玉红墓。对这些墓葬的发掘和调查,为我们了解明教在当时山西社会的传播和影响提供了丰富的资料。本文认为,祆教文化与其他宗教文化一起,与中世纪山西传统文化融为一体,共同产生的灿烂火花构成了古代山西灿烂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