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作者|郭楠胡

编辑|郭楠

“我不在乎自己是否有争议或被误解，但我忍不住被人看到。”

北京漂浮物

2013年，西西21岁，专业是图书营销。她在莫希实习。com，老家徐州，实习工资500元。她每天打车上班总是迟到。到月底，没有剩余，她往里面投入了很多钱。

那时，她的工作并不有趣。她每天换15件背心，发至少150条论坛回复。很快，还在实习期的Alice就被提拔成了这个本地门户网站的女渠道总监，“因为我原来写的是快递，也探索过门店，做过活动”。

“主管月薪1800，但我还是不满意。”

有个妹子建议她去北京试试，因为“徐州这么大的城市，你现在赚1800，以后涨不超过2500”。

经朋友介绍，爱丽丝得到了去北京人人游戏公司面试的机会。

面试当天，她迟到了一个半小时，因为她刚到北京，不熟悉。面试地点是酒仙桥，她在三元桥找了很久。

面试官告诉她:“你真的不需要面试，因为你来晚了。但是如果你大老远跑来，我可以请你吃饭。

在酒仙桥的安妮意大利餐厅，爱丽丝和面试官聊起了她来北京的原因，以及她能为公司做些什么。面试官看着她，说了无数次她后来听到的话:你就像我年轻的时候。

克里斯又赢得了一次面试，最终顺利地获得了这份工作。一开始看到她来北京不容易。领导谈到她的工资从6000元到7000元，是徐州工资的四倍。

“刚来北京的时候，从来没听说过赌一赔三。我的小学同学是国航的空姐，我住她宿舍，加上我住九个人。”

早上八点，爱丽丝从机场宿舍乘坐906路公交车，每天往返四个小时。

“当时感觉特别开心，每天都能在车里看两部完整的电影。”

有一部电影叫《致命魔法》。电影中的魔术师有一句台词，大意是如果你想让自己出名，你必须为你的事业做出最终的奉献。

这句台词，就像一颗种子，种在了克里斯的心里。

克里斯总是开玩笑，说他“要毁了两家公司”。他在人人游戏工作了半年，在易车工作了一个月，然后和当时的领导一起被挖到了国内一家手机公司，又工作了半年。其中两人因为业务优化离职。

2015年，在罗辑思维CTO青衣朋友圈，思思看到罗辑思维需要一个新媒体编辑，于是自荐。她成功地加入了对她影响很大的公司。

“当时，办公室环境对罗吉的思维非常自由。每个人的工作站都是开放的。我坐在电脑对面的工作站里。”

在爱丽丝眼里，托布华是一个很有工作魅力的领导。“你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理性地性感”。

她感受到摘花带来的能量。“我写稿子的时候，如果写得不好，不摘花也不会骂你。她会写一个更好的版本，放在你面前。后来，她开始自己创业。每次换文案的时候，她都会认为自己在摆脱不了的时候换了文案。

企业家精神

早在北京，她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赚钱。

进入新媒体后，她逐渐从媒体上了解到这部剧，也成立了一些媒体，赚了一点钱。当时她觉得业主永远赚最多的钱，媒体的利润只会越来越薄。如果你有自己的号码，你总能收到广告。

在克里斯当时投放的kol中，胡辛束的转化效果最好。当时，胡辛束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两个人聊了很久，一个负责内容，一个负责业务。2015年10月，克里斯加入胡辛束，一起创业。

故事讲完后，业内朋友都清楚了。2016年7月初，胡辛束天使轮募集资金450万元，估值3000万元。其中，真格基金占10%，罗记思维占5%。

那几年是微信官方账号的黄金时代，也是内容创业的黄金时代。

无数从微信官方账号起家的公司获得了风险投资，扩大了团队，开始探索除了广告之外的更多可能性。

他第一次赚到了第一桶金。2018年，思思选择独立创业，想以新的形式做新的内容。

同年冬天，我的好朋友鲸书向时任资本投资经理的熊介绍了这个项目。

思思与高淳资本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范伟峰

在新云南大酒店一楼的茶室里，爱丽丝和张高资本创始人范伟峰第一次见面喝茶。刚开始喝酒不是特别顺利。“当时我没有想清楚，甚至我只有一个想法。女性的成长不是由方法论驱动的，而是由价值观驱动的。”。

张高目前的投资主线是关注数字化驱动的内容商业升级。近年来，随着微信官方账号、短视频、直播等内容产业的升级，张高沿着“新阶层、新女性、新世代”的主线进行投资，代表性项目包括菠萝斑马、刀妹多丽丝、源川研究院、真实故事项目、市场价值、星球研究院、汉清传媒、女巫项目等。

项目正式会议后，张高资本终于在思思实施了天使轮投资。当时，张高资本在女性内容领域布局了三家公司，分别是鲸书、思思、道捷。鲸书后来拍成了电影，刀姐在营销领域蓬勃发展，爱丽丝的短视频项目《闪光少女》走上了正轨。

据张高资本创始人范伟峰介绍，思思能力强、素质高，具有一定的初始品牌势能。张高资本认为，她可以批量授权属于新女性的女性成长品牌。

截至目前，公司也成长为面向年轻女性的内容机构，以强大的IP运营和长短视频为主要载体，赋能新兴消费品牌。基于对新女性赛道的判断，女性用户的精神消费需求旺盛，是一个巨大的增量市场。

闪光女孩

事实上，起初，爱丽丝没有考虑该怎么办。她尝试微信官方账号，开始谨慎操作微博。同时，她也在思考什么是“驱动女性成长的价值”。

她提炼出一个公式，变化=价值观+方法论+圈子。

“价值观就是让年轻女孩想清楚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当身边有榜样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选择前进。我要做的就是发掘一批职业女性偶像，让每个人都找到自己的灯塔。”

在思考“价值观”的同时，克里斯也深刻思考了自己的创业方向。

“这三年我好像做了很多事情，似乎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闪光少女》引上正轨。”

2019年3月，第一期《闪光少女》开播，她在微博中说:希望能为身边闪耀的少女们拍够100期，从低谷走向高光。

在微博和各种公开场合，她多次提到并感谢前几集的摄影师:水格、李阳阳和醉鹅娘，并不否认自己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摄影师和采访者。

“前三个月真的崩溃了。在这个过程中，各种各样的人离开了，电影就是下不去。他们觉得这部电影不行。”

第三部拍摄的嘉宾兼编剧安迪对她说:“你觉得你现在在做屎，没错，因为你的能力跟不上你现在的审美。”

鲸鱼书在2018年拍摄过一次，节目名为《野兽》，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因为有一句话说我把男朋友当商学院，但实际上，我把我接触到的所有人，不分男女。”"

起初，她不知道如何拍电影或采访。她去读了《纪录片六讲》，读了非小说类的写作手稿，并试图从中扭转问题。她甚至找到其他媒体的纪录片同事，邀请他们来公司，放映自己的电影，要求对方“批评”。

帮助其他项目总监梳理逻辑

“那一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对抗性采访，什么是对抗性采访。同行还给我画了一张逻辑结构图，告诉我哪里面试不好。”

“我们从vlog开始，后来变成坐下来采访。这也是观众提出的意见。最好一绕着镜头走，就坐下来聊一聊。”

她总结了适合自己和节目的面试技巧，包括以下三点:

1.提出没有预设的问题。你不需要向受访者或观众证明我是对的。如果你没完没了地批评受访者的过去，受访者只能安静地闭嘴。

2.如果面试的时候被卡住了，可以用自己的故事把对方的感受说出来，也可以坦诚的告诉对方，我们好像被卡在这里了，只有面试的时候人示弱了，才会有关系的流动。

3.正式面试必须在封闭的环境中进行，这样会分散客人的注意力。这需要时间、安静和理解。让整个观众安静下来很重要，因为每次被打断，都需要重新建立连接。

《闪光少女》目前的拍摄成本为15万元。拍摄第一期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花了6万元只是租了设备。如今，拍摄和制作都是外部的。摄像机一般设置在三个位置，配合圆桌的制作。剪辑必须是它自己的一个。”

最早，史密斯尝试过专业团队，但考虑到实际成本，目前的运营模式是最适合的。另一个原因是“艺术”与“接地气”的天然冲突。在之前的视频中，她挪到一张长椅上，坐在编辑身后，一点一点地告诉编辑她想要什么样的内容。她说我们不是拍艺术片，是给普通用户拍的，你要让大家都懂。

视频前期

有一次我剪了一部片子，但是三个月没有剪完。鲸书发微信给思思，说我帮你看看。爱丽丝说你不应该来。我知道你可以帮我改，但是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改。

“我就是从这种极度缺乏自信，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她摸索出一些简单通用的编辑技巧。

比如开头，如果不是金句或者故事。一位客人，醉鹅娘，说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不尊重女人，不尊重弱者”。这是金句。

激烈的冲突激发了悬念，悬念应该永远放在开头。在最初的几秒钟里，观众将决定是否观看。如果整部电影找不到这样的开头，就说明电影本身制作得不好。

“中间处理试图设置冲突，可能是我和主体之间的冲突，也可能是她和自己之间的冲突。

这两个物体不断碰撞，玩游戏，片面的东西不好看。在这个过程中，她讲述了她所对抗的东西，最后她肯定会成功，成为一个闪耀的人。"

确认拍摄-编辑指导剧本-拍摄前两小时-拍摄两天-7-8小时可用视频素材-两小时粗剪-十个甚至几十个精剪版本。

鲸鱼书和斯泰尔斯

拍摄步入正轨，爱丽丝对拍摄对象的画像也更加清晰。他们不是课本上的英雄，也不是电视上的爱豆。这些都离女孩子能成为的样子太远了。

“我想拍摄做出不同选择的女性，让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想要成为的榜样。”

最早的节目以采访的名义邀请嘉宾，只得到两个小时。所以后来我被纪录片邀请，两天就能赢。一天采访人，一天拍生活照。

截至目前，《闪光少女》已播出40期，题材涵盖各行业、各领域的优秀女性，包括中国第一位来自摄影机稳定器的女摄影师、、配音演员罗小黑、《醉鹅娘》、抗癌少女格、婚姻家庭事务办公室创始人易毅律师、BBC水下纪录片导演、逃离命运的草根女性代表玲玲姐姐、90年代刑警队法医邓亚君等。

从第20期开始，节目的每一部故事片几乎都能进入平台日报榜的排名，成为全台的热点，这是对这个团队的一种奖励。

邓璐

爱丽丝记得拍摄邓璐的一个细节。那一天，她去了邓璐，发现邓璐送给自己一台70磅重的摄影机稳定器摄像机，摄像机上系着一条粉红色的丝带。“这一刻让我觉得他们也想成为她。”。

“做出贡献”

“创业就是你前期以为可以做很多事，后来发现只能做一件事。”

克里斯总说自己是“大企业，大BD”。公司现在有三个部门，26个同事，包括内容、运营、业务，其中业务组有7个，全公司只有一个男同事。

虽然业务组是一个大部门，但她始终把Flash Girl作为整个公司的核心项目。因为内容行业，内容是唯一的标杆。

爱丽丝认为她的员工是活生生的、好色的、自私的人，而不是步步为营的螺丝钉。

公司很多同事都自带粉丝，她也鼓励同事自己开账号。

“我想很少有公司会同意员工这样做，因为他们害怕每个人都变大然后跑掉，但我不怕他们变大。第一，如果你做大了，我们有更多的合作形式；第二，如果你有影响力，会有人监督你，期待你，你愿意把自己做得更好。”

思思会让团队下载用来记录日程的舒菲和用来区分工作和生活的微信。

“以前总说媒体团队不需要管理，做好了就能掩盖所有管理问题。但事实并非如此。每个公司都需要管理。”

闪光少女队

她的管理风格的核心也很简单。三个部门独立招人，部门领导对自己的人负责。例如，如果你做得好，你应该学会分配利益给每个人。如果你做得不好，你应该谈谈离开公司。

她负责输出团队价值观，告诉大家如何沟通，如何设定、拆解和完成目标。

“我们公司所有的人都在搞业务，因为我每天开会都是这么说的。我还写了一个使用史密斯的指南，告诉每个人该找你的领导，该找我什么。”

每次你面试一个新人，爱丽丝都会问两个问题。首先是你对我的期望。第二是你能为我们做什么。

“当我谈到工资时，我会打电话给她的领导，统计她在三个月内为公司创造了什么价值。我经常告诉你，你必须为自己做出贡献，你必须在团队中有所作为。”

该公司目前的流量入口是视频节目《闪光少女》，该节目在微博上有200万关注度，约有20万精准用户引入私域。

在克里斯看来，从媒体上变现最终会落到三种形式，第一种是导购，也就是卖广告。二是做一个为别人卖货的渠道。第三是做品牌，不管是产品还是别的。

她创业时，账户里有6个月的现金流。现在光是人员支出就涨到了每月30万元。目前，公司年利润约600万元，但主要收入不是节目赞助，而是TVC广告，一分钟左右的电影价格为15万元。

Flash Girl第一期节目的标题是Mocona Coffee，一次赞助十期。原因是品牌方的人当时是节目的粉丝，邀请她去公司演讲。公司CEO说，爱丽丝，我没看过你的视频，但我觉得你今天讲得很好。

创业之初，Chris就考虑过哪个能带动流量，闪女郎还是个人IP。后来才发现，只有先把个人IP放大，闪女郎才会有影响力。

在视频时代

“我首先选择微博开始，大家都觉得我疯了，因为微博在他们的想象中一文不值。做了四年微信官方账号，不得不放弃所有这些经历。但当时摆在我面前的选择是，微博愿意给我流量，必须先生存。”

在他看来，要讲好一个完整的故事，必须要做中长视频，而短视频相对来说比较难沉淀价值。

“15-20分钟的中文视频可以帮助屏幕用户。她可以看节目，这一定是对我们价值观的认可。用户首先需要我们，然后我们才能为他们提供后续服务。”

爱丽丝有一个理论叫雪国列车来自媒体，这在Tik Tok最为明显。每个人都是一个交通补给，一个基质里插着管子的萝卜。没人在乎这些萝卜是谁，大家只在乎内容有没有娱乐性。

“一开始，我非常排斥Tik Tok，觉得我们在Tik Tok不可能获得流量。后来发现有一个节目嘉宾的5分钟片段，发到Tik Tok就爆了，有22万人喜欢。我很快告诉团队，我不应该被包括在关于Tik Tok的视频中，我应该直接堆砌嘉宾的金句。你一个月能达到10万粉丝，给你涨工资。”

下一个念头，爱丽丝希望发射哔哩哔哩。

“过去中长期的采访视频会让哔哩哔哩的用户没有参与感，因为哔哩哔哩是内容创造的社区，用户发动弹幕参与你的内容，大家需要更直接的互动。”

过去，克里斯在微博呆了两年，做了十大头部情感账号。在一定程度上，她通过参与播出了自己的创业真人秀。同样的逻辑，她想在哔哩哔哩过关。

现在“Flash Girl”也在每周更新播客，谈论音频平台的崛起。史密斯说:过去所有的“看、手、听”的渠道都划分到了全世界。大家都在寻找一个新的流量平台，但播客很少在“听”和“手动”两个类别上竞争。

从30分钟的视频到1小时的播客，用户对高质量内容的需求始终存在，区别在于他们以什么形式进入你的生活。

闪光少女摄影师:醉鹅妈妈

“最近滴了很多朋友，它有车载屏幕，会给我拍照。因为我看到闪亮的女孩已经在上面了。”

30岁女孩野心勃勃

克里斯、李阳阳和鲸书都生活在同一个社区。当压力太大时，他们会从A跑到B，从B跑到c。

“我想每个人都处于极大的幸福之中。这种幸福是我们年轻时都期待的30岁。我们没有变成恨自己的人。我们对生存没有焦虑。我们拥有的是一个长期目标。它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受到考验。”

“我的野心要把我烧死”

三年前，她告诉《鲸书》，我的野心要把我烧死。

但现在，她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野心。很多人问爱丽丝，什么是闪灵女孩？

三年后，她的回答是:“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野心正名，不要向困难低头，和专业一起安定下来”。

爱丽丝把赖声川的话作为自己的创作座右铭，反复问自己:你是在给观众创作简单真诚的礼物，还是在创作技巧娴熟华丽的垃圾？

“粗剪版只是一瞥，但每次的味道都不一样。”

剪辑坏了，爱丽丝就会去电影院，随意买张电影票，然后进去睡觉。

“因为你随便买票，很可能是一部烂片。但是即使你看烂片睡着了，你也不会感到内疚。而醒来之后，当你以为这么烂的电影可以上映，我怕什么？”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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