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封了多久 17年前 那些“非典”肆虐的日子

栏目:体育 2021-09-21 15: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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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非典肆虐的春夏是我的毕业季。

不记得大概几个月前,兰州的学校大门开始关闭,禁止随意进出。但是非典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对它的恐怖一无所知。

没人戴口罩,更别说全社会的动员了。在没有智能手机、没有个人电脑的时代,被禁锢在校园里的学生,没有一个知道非典意味着什么。

对我们来说,非典可怕的瘟疫带来的唯一不便,就是阻止我们在网吧玩游戏、看剧。

但是,对于资深网游玩家来说,总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一支烟和几句好话就能搞定一个保安。技能强的人甚至可以在校园墙上找到一个低的地方,跳出监狱。

但这毕竟是一种不便。我们毕业班的学生无聊地在校园里闲逛,寻找一切可以用来解闷的乐趣——毫无顾忌地谈论女孩,毫无顾忌地想象爱情,探索学校里每一个未被探索的角落。

甚至有一个同学从外地回来被孤立了,这让我们很感兴趣。我们成群结队地去他隔离宿舍的窗户前吊唁,然后在不可思议的笑声中离开了。

那场“非典”,让我们的毕业季少了很多,年少轻狂,却多了些慵懒和无聊的诗意。

慢慢的,封闭稍微放松了,据说外面的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善。我们该离开学校了。

大四的时候,我准备跨专业考一个江南偏远学校的研究生。我厌倦了无聊的法律。我梦想着文学和江南。

第一年没考,所以毕业后没上班也没回家。我在学校附近租了几套房子,和几个同学复读考研。

问题来了。虽然我在校外租了房子,但我还是要在学校学习备考。我突然发现,原本应该应对传染病的校园关闭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原本应该在非典后解除的校门身份查验可能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所以我每天早上都要绞尽脑汁如何进入校园。虽然不太难,但是会占用我的精力。时间长了,我会觉得“累”。

我不记得这种严格的检查持续了多久,但在我的印象中,这种无拘无束的状态似乎是学校大门的正常状态。

十七年后,我在千里之外的南京。当时江南的文学梦后来变成了现实,而17年前的春夏却远如梦境。

当我再次回顾那些时刻,似乎灾难过后,有什么东西不可挽回地消失了。无奈花落!

正如苦难会使一个人狭隘、多疑、偏激、阴暗,灾难也会使一个社会狭隘、偏见、愤怒,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不那么自由、不那么宽容。

灾难遮蔽了人的理性,扭曲了人的思维。当我们战胜灾难时,往往会把那些扭曲的偏见当成真理,却忘记了那些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我们会把那些特殊时刻的需求理解为我们的基本需求,却忘记了值得生活的日子。那些出生在特殊时刻的人是封闭的、狭隘的、可恨的,会内化为我们的血液和精神。

这几年,我看到大学的大门一次又一次的关闭,直到以包容和异质性著称的南京在几年前关闭了大门。春季和夏季关闭的校门似乎是这一切的标志。

17年后,一种以“新冠肺炎”命名的传染病再次肆虐中国。

我们再次选择了关闭,关闭城市,关闭学校,关闭校园。我们甚至不得不拿着通行证进出自己的家。

我从未怀疑过这样做的必要性。

但是,当病毒消退,当春暖花开,我们能无所顾忌地走出户外,自由呼吸,尽情拥抱吗?我们心中还会有多少恐惧和犹豫?封闭期让我们互相感觉不好的偏见会随着病毒的消退而消失吗?人与城市的差距会被填补吗?

对此我有些犹豫。

茨威格在《昨日世界》中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然而,任何阴影终究是一个光明的孩子,只有经历过光明与黑暗、战争与和平、繁荣与衰落的人,才能被认为是真正的人生。”

话虽如此,我宁愿我们从未经历过灾难和衰败,从未了解过世界的黑暗和危险,活得开放、阳光、自由、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