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廖燕实习生赵雨萌来自武汉
三天来,集中拉网社区排查让董守志的手机铃声更加频繁,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从中发出居民的求助、同事的反馈、领导的任务通知。
2月16日,武汉市部署开展为期三天的集中拉网排查,实施“100%”五项措施,即“100%采集确诊患者,100%检测疑似患者核酸,100%检测发热患者”。密切接触者100%隔离,100%居住村24小时封闭。”60岁的董守志是江汉区唐家墩街道西桥社区书记。西樵社区距离华南海鲜市场仅约2公里,为疑似疫区,受疫情影响严重。疫情开始以来,她一直负责组织社区消毒,安排物资发放。
董守志说,社区工作压力很大,工作人员等不及一个人变成几十个人上班,她的电话基本上24小时保持在线。在忙碌的同时,她也担心自己遇到的一些形式主义的工作,希望这样的工作能少一些。
2月19日,三天的最后期限到了,董守志和同事们正在努力做最后的“冲刺”。19日14时许,董守志和副书记王娟将一个家庭的三名密切接触者送往隔离点。
“经过三天的调查,我们终于可以‘清除’这五组人了。我很高兴。”董守志说。
以下是董守志的口述
当我听到肺炎的消息时,我有点紧张
江汉区唐家墩街道西桥社区是一个人口1.6万余人的“混合社区”,以老年人居多。小区距离疑似疫区华南海鲜市场仅约2公里,受疫情影响严重。有25个社区工作者加上我,再加上50多名后来沉入社区的基层干部。他们需要负责整个社区7351户居民的工作,包括11个老社区、6个物业公司和3个自治物业服务区。
2019年底,我们听说了肺炎。2020年1月1日,华南海鲜市场关闭。那时,我们开始有点紧张。毕竟官方说疫情起源于华南海鲜市场,离我们很近,所以我们决定清理楼道、屋顶、死角。我们基本上是用84消毒液小罐对整个小区进行消毒,做消毒、保洁、垃圾清理和运输等工作。
当时知道华南海鲜市场是传染源时,居民的反应不是很强烈。
经调查,我社区华南海鲜市场没有人工作。但后来,一位居民去武汉协和医院看病。后来医生询问他在酒店工作,需要去华南海鲜市场购买食材。
1月23日武汉“封城令”启动后,我们社区工作人员开始紧张起来,大家都全力以赴工作,24小时播报疫情和公告。
看到“封城令”后,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首先,我们没有考虑自己,这不是为了显示我们有多高尚。当时我们认为疫情对武汉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可能对经济也有很大的影响。
董守志正在与社区工作人员一起安排密切接触者到隔离点工作
社区里有确诊患者
一开始我们没有防护服,甚至连口罩都没有,也不敢去门口调查。我们让电网分公司和物业公司通过微信和电话,如果发现发热病人有嫌疑,就上报。对于上报的居民,我们锁定分类,送医院,送隔离点。
一旦遇到发热患者,我们会送他们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进行检查,然后到发热门诊进行CT和核酸检测。
封城后,居民对疫情反应并不强烈。后来,因为他们的邻居被诊断出患有新冠肺炎病,他们开始紧张起来。
1月25日,我社区发现首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当时,江汉区一菜市场门口做鞋匠的老奶奶打电话说,丈夫在新冠肺炎确诊,想去医院,但“一张床难找”,他们想要社区帮助。经过协调,确诊患者住进了医院。
看到第一个病例出现后,我想可能很快会有第二个,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怀疑新冠肺炎。
比如前几天电话联系了一些居民,情况还不错,但是昨天打电话说有疑似症状,还有一些居民没有走出小区就被感染了,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1月25日之后的4天里,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感染,社区里每天都增加了差不多十几个疑似新冠肺炎患者。直到2月10日,人数的增加才有所改善。
截至2月20日,我社区共确诊53例新冠肺炎患者,其中10余例危重患者,93例疑似新冠肺炎患者,11例居民死于新冠肺炎。
居民没有小事
我们每天工作太多,真的要崩溃了。
2月10日,武汉对全市所有小区实行封闭管理。对新冠肺炎确诊或疑似患者所在的建筑单元,必须严格进行封控管理。
社区工作压力很大。除了摸排的压力,更多的是如何保障居民的生活压力。社区工作人员等不及一个人变成几十个人上班,我的电话基本上24小时保持在线。
由于住宅小区实行“一户”管理。每天早上8: 30到下午5: 30,分时段错时外出管理。每户可指派一名家庭成员每三天外出采购生活物资一次,其余人员除了去医院养病、防控疫情、保障公用事业运行外,一律不准进出。下午5时30分至次日上午8时30分,所有人员不得进出。遇到紧急情况就打电话求助。获得许可后,他们可以暂时登记入境或出境。
对于不能独自行动的老人和残疾人,我们安排工作人员每三天给他们送一次食物。其他居民自发组织“团购”解决问题。
起初,许多社区工作者很害怕。毕竟家里有小孩和老人。2月19日,一位社区书记打电话给我说:“能不能封了小区的路口?有些居民真的没有办法出去买菜。”她在电话里哭了,这让我感觉很糟糕。
我一天最多能接几百个电话,有时候还没到家就有电话打进来。只有从凌晨2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我可以休息一会儿,休息时间全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居民带着希望打来电话,我不得不接。我们尽力沟通协调。面对疫情,居民事务是大事。
他们给我打电话,主要是反馈买菜、买药、心理焦虑、就医、发烧等需求。他们甚至在家里没油,农民工没饭吃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记得,一个低收入家庭的居民因为存折拿不到钱。他要求我们借给他300元。他说他想把存折留在我这里。我说我们不要你的存折。我给了他300元解决燃眉之急。
当然,有些居民不太理解我们。一位居民曾经打电话来抱怨我们没有协调好他的床。他说政府让我们找社区,你却不能给我协调床位,于是就开始骂我们。我们理解是因为他家里有病人,但我们很无奈。
社区不仅要做好封路工作,还要保障民生。同时,要对贫困户进行慰问,给他们送去药品,做好体温检测工作,释放疫情。
当初最大的问题是“找床难”。居民打电话给我们解决住院问题,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最无奈的是看到居民找不到床,我的心像一把刀。为了他们的床,我们在寻找机会。每天只要看到协调组里哪个医院有空缺床位,我们就会马上“抢”名额。
2月10日以后,由于陆续建立了方舱医院,雷神山医院、火神山医院相继投入使用,逐渐缓解了“住院难”的局面。
“敲门”
从2月16日开始,社区开始大规模集中排查。
三天期间,我们主要通过“微信群追查”“电话查”“入户查”三种方式对小区“死角”进行检查。其中,“入户调查”由25名社区干部和50多名下沉到基层的干部组成,每4人组成一个网格,挨家挨户敲门进行调查。
除非他们没人在家或者假装没听见,否则我们会敲每一扇门。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也称这种调查为“敲门砖”。
第一天调查7例疑似发热患者,第二天1例发热,第三天2例发热。幸运的是,两名居民已经排除了“新冠肺炎”的嫌疑。
在这个过程中,主要有两个问题。一方面,居民对社区人员开展的调查工作不了解,甚至会遭到居民的谩骂。另一方面,当前的检查工作要防止各种形式主义,“束缚”我们的手脚,使一些需要做的工作无法迅速开展。
19日15时左右,我们已经查了4246户8894人。过一段时间,我们的社区将完成所有的“归零”工作。
经过三天的排查,最终可以安排确诊病例、临床确诊病例、疑似病例、确诊密切接触者、一般发热患者等“五类人员”送去治疗或集中隔离。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