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保卫华沙

1944年夏，苏联发动白俄罗斯战役，配合美英开辟第二战场。随着战线的推进，苏军终于打到国境线，挺进波兰。波兰流亡政府领导的卫国军在华沙举行了起义，但逼近华沙的苏军突然停下了脚步。42天内，河对岸的首都华沙被德库摧毁。

华沙保卫战示意图

1944年4月17日，莫斯科在第聂伯河右岸燃放烟花庆祝乌克兰进攻战役胜利。这场战役在苏联词汇中也被称为“第二次斯大林突击”，解放了第聂伯河右岸的乌克兰，使苏联军队前进到前方400公里的乌克兰和罗马尼亚边境。苏联军队在边境举行了隆重的仪式，这意味着从此战争将转移到敌国战国的领土上，苏联军队将出国寻求盘踞在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德国集团。

进入6月后，苏联最高统帅部准备进行“第五次斯大林突击”，这就是白俄罗斯战役，战斗代号为“巴格拉季翁”。白俄罗斯战役于6月23日打响。苏军分四条战线参战，共140万人，装备坦克和自行火炮5200辆，飞机5000架支援。苏联之所以投入如此大的兵力，是因为他们可以在白俄罗斯解放后直接进入波兰，而通过波兰领土是进攻德国和东普鲁士的捷径。7月3日，苏军解放了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随后迅速逼近苏联和波兰的边境河流布格河。

苏联军队如火如荼，将前线赶出了苏联

Bug河并不宽，但却是德国中央集团军群阻止苏军进入波兰的最后一道屏障。苏联人一渡过布格河，这里就是维斯瓦河和布格河之间的波兰平原。7月18日，苏联先头部队已经渡到了布格河对岸。恐怕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触动斯大林的思想了。苏联人再次渡过布格河，重新进入波兰领土。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当战争在苏联土地上进行时，它的意义并不突出。然而，当战争发展到波兰时，其政治意义变得突出。在斯大林的心目中，解放波兰不仅是为了将纳粹赶出波兰，也是为了在波兰建立一个不会危及苏联安全的政权。解放的政治色彩太浓，但却来自厚重的背景。因此，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苏波关系中的恩怨。

十月革命后，莫斯科成了被盟军包围的孤岛。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前，苏联新政权受到盟军的干涉。1919年，联合武装干涉失败。1920年，当干预国陆续撤回干预兵团时，波兰赶上了末班车。波兰白军突然袭击苏俄红军，苏波战争中波兰军队的大部分武器和军服都是盟军提供的。波兰战败后，斯大林提出了一个以后经常重复的观点:波兰是西方军事强国闯入俄罗斯门户的主要通道。这条走廊不能仅靠俄罗斯武装力量从外部封锁，而更要依靠波兰自身的实力。因此，波兰政府对俄罗斯的立场以及波兰领土是否被敌视俄罗斯的大国所利用，对俄罗斯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问题。

波兰的悲剧在于东西方邪恶邻居的存在，波兰曾数次毁灭国家

20世纪30年代，极度仇视苏联的纳粹以惊人的速度崛起，他东进的第一个目标正是波兰。纳粹入侵波兰后，苏联军队进入波兰东部，以封锁波兰走廊。分别占领波兰东部和西部的苏联和德国军队是奇怪的同床异梦，但由于各自的军事安排，他们举行了联合检查仪式。仪式结束后，苏联人把在波兰东部抓获的波兰俘虏带到苏联西部的俘虏营。苏联人只是通过波兰走廊暂时避开了德国的军事入侵。苏德战争爆发以来，德国对苏联的进攻主要是从波兰领土发起的，部署在这里的中央集团军群直接指向莫斯科，在地图上几乎是一条直线。这一事实再次表明，波兰是西方入侵俄罗斯的主要通道。

苏德战争使苏联和波兰命运相同。苏联政府与流亡伦敦的波兰政府建立了外交关系，但这种关系太过脆弱。当波兰流亡政府组建波兰军队在苏联抗击纳粹时，有人提议现在释放1939年9月被苏联军队俘虏的近15000名波兰军官，加入波兰军队抗击纳粹。然而，苏联只移交了448名军官，大量被俘波兰军官的下落成了困扰波兰人的谜。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很乐意说出答案。德国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驻扎在苏联斯摩棱斯克。德国人在城市附近的卡廷森林发现了大量遗骸。经过检查，德国人声称他们是1940年4月前关押在苏联西部俘虏营的波兰军官的遗骸，这意味着他们寻找的波兰军官已经被杀害。

苏联作品:卡廷惨案，波兰贵族出身军官的基本团

德国于1943年4月13日宣布了这一消息。12天后，苏联政府与流亡的波兰政府断绝了外交关系。英国政府尽力使双方和解，但失败了。苏联政府与流亡在外的波兰政府断绝外交关系后，在苏联的波兰军队也被分成了两部分。效忠波兰流亡政府的军队被护送出国门，穿过高加索山脉，进入伊朗加入盟军，英勇异常地参加了盟军的多次战斗。留在苏联的波兰军队改组为波兰第一军，其指挥官是中将·波帕夫斯基，他很快赶上了白俄战役。根据朱可夫的回忆，斯大林曾经问过波兰第一集团哪个方向更适合军事用途。朱可夫明确回答“为了解放华沙”。

但是战争往往不会按照士兵的意愿发展。波兰第一军在白俄罗斯第一军内部参加了白俄罗斯战役，但能否用来解放华沙，还要看政治大局。

苏联人在白俄罗斯战役中强行渡过布格河，进入波兰东部。波兰第一军回到家乡，受到了饱受纳粹蹂躏的波兰人民的欢迎。苏联人是波兰的解放者，带回了一支波兰军队。在这种情况下，流亡伦敦的波兰政府可能会发现战后很难重新掌权。苏联人解放了波兰第二大纳粹集中营——马丹克集中营，解救了饥饿的犹太难民。7月23日，苏军在行军途中攻占了波兰东部重要城镇卢布林。苏联人继续向西推进，先头部队直接指向波兰首都华沙。在前进的路上，苏军遇到了一条大河——维斯杜拉河，这条河从南到北贯穿波兰，而波兰的首都华沙坐落在河北省的西岸。

它已经变成了城墙破碎的花沙城

从苏联的白俄罗斯到德国的首都柏林，有三条大河，即维斯瓦河、布格河和奥得河。在穿越维斯杜拉河的战役中，波兰第一军英勇作战，拿下了马古卢舍夫和普瓦维的登陆场。然而，苏联人受到了批评，因为西方认为苏联人眼睁睁地看着华沙城被德国人摧毁和蹂躏。苏联人当时认为红军已经渡过了华沙的维斯瓦河。不仅如此，苏联人已经进入维斯瓦河畔的华沙城附近，部队已经相当疲惫了！战后，朱可夫极力解释，白俄罗斯战役后期的苏联电影早已渗透到了华沙城的边缘，但从明斯克一口气打到华沙，远距离进攻的苏军已经筋疲力尽，第一波攻势已经成为强弩之末，于是苏军和波兰第一军以及河岸只守了一天，第二天就被德军增援部队赶回了维斯瓦河东岸。

在德国占领下的华沙，一个由波兰流亡政府领导的地下军事组织长期活跃，其领导人是博尔科夫·马洛夫将军。当苏联人逼近华沙时，博尔决定以全面起义来迎接华沙的解放。7月31日晚，拥有4万人的地下警卫军突然向驻扎在该市的德军开火。用博尔的话说，在15分钟内，华沙数百万人参与了战斗。起义的头几天是决定性的，魏郭俊的口号是“以血还血”。他们逐街逐区控制了华沙市三分之二的土地。此时只要苏军进攻华沙，就形成了内外夹击的趋势。但现在，维斯瓦河对岸的苏军突然陷入沉默，理由是苏军汽油和弹药已经耗尽，无法进攻。

德君火烧花沙城

卫国军严重缺乏弹药和食物，他们呼吁盟国提供紧急援助。盟军最近的机场在1000公里外的意大利，而苏军的一个空军事基地距离华沙只有160公里，所以要看苏军对卫国军的态度。8月9日，德军发挥了气势，将卫国军占领的市区分割成几个孤立的小块，并拼凑了五个师来还清卫国军。这时，罗斯福和丘吉尔联名致信斯大林，要求苏联人向卫国军空送去急救和弹药。斯大林说:卫国军发动了一场冒险，驱使手无寸铁的居民与德国坦克和飞机作战，苏联军队不可能与这场鲁莽的冒险有任何关系。苏军收复后，在华沙转入新的大规模进攻，是最划算、最有效的支援。

华沙的战斗非常激烈。丘吉尔致电斯大林说:对华沙起义特殊信仰驱使下的英勇行为，应给予极大的同情。8月16日，苏军终于组建了空部队，但人数不多，有些武器落地后就坏掉了。叛乱分子的电台不断向外界呼喊寻求支持。华沙大屠杀蔓延时，美英苏也在紧张谈判。美国决定组织空投资，但由于缺乏交通和耐力，空投资后不得不在苏联机场降落。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苏联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丘吉尔的电报中也说:华沙起义的对错以后再来评判，但现在的事实是，华沙人民赤手空拳空拳头正在攻击德国坦克。华沙的最后时刻即将到来，德国戈林师紧急增援华沙，而另外两个党卫军师也抵达华沙。当血腥屠杀将要开始时，苏联终于松口了。

德国人在华沙市搜寻国民军的叛乱分子

美国运输机被允许在苏联基地降落，然后被运送到华沙起义组织空。叛乱分子等待已久的物资终于从天而降，但他们来得太晚了。这时，叛乱分子控制的地区很小，而且被切断了，大部分武器都落入了德国人的手中。德军最后采取了最后的措施，简单有效，就是摧毁华沙。德国人在战斗中有条不紊地撤离了这座城市，留下华沙用炸弹和炮弹解决。德国空军空士兵开始有条不紊地轰炸已经支离破碎的花沙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下令从地球上抹去几座城市，但都没有成功。华沙真的把德军夷为平地，希特勒为此松了一口气。但是华沙人还活着。10月2日，全世界收听了这座英雄城市的最后一次广播，这是对天堂的呼吁。他们祈求一个公正的上帝对波兰民族遭受的可怕的不公正做出裁决。

波兰下级卫国军被迫与德军达成停战协议，4万卫国军中有1.5万人死亡，华沙有20万人伤亡，德军起义中有2.6万人伤亡，幸存的卫国军被迫解除武装，并有一大批被流放到德国工厂进行苦役，还有一大批居民被送往华沙以西的集中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华沙起义震撼了世界，但苏联军队的沉默震惊了人们。人们权衡原因并不难。苏联政府解释说:“苏联军队这时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力量进攻华沙”。这个理由部分正确，但远非全部。真正的原因是起义是由流亡的波兰政府领导的。如果起义成功，很难说卢布林委员会是否会接管华沙；更有可能的是，亲西方的流亡政府会重新掌权，所以在斯大林看来，战后的波兰依然会成为西方威胁苏联的主要门户。华沙起义后，德国人把起义的华沙人像牲畜一样赶进集中营，最后彻底灭绝。在处理完华沙起义的余波后，德国人又一次用他们惯常的经验在不同的区域和碎片上炸开了华沙城。苏联人仍在维斯瓦河的对岸监视着。白俄罗斯战役的目标已经完成。苏联人目前的目标不是华沙，而是巴尔干半岛。

斯大林的罪恶:华沙已经成为一座死城

苏联军队在第二次斯大林突击中进入罗马尼亚。华沙起义期间，驻罗马尼亚的苏军为了歼灭摩尔达维亚、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德军集团，发动了第七次斯大林突击。罗马尼亚解放后，苏联于9月5日向保加利亚宣战。索非亚等城市爆发武装起义。9月底，在保加利亚的所有德国军队都被清除。苏联对匈牙利、南斯拉夫等地的进攻被称为“第九次斯大林突击”。南斯拉夫人民解放军和苏联军队于10月19日解放了贝尔格莱德。10月29日苏军进攻匈牙利布达佩斯，12月28日匈牙利临时政府正式对德宣战。苏联人投资驻扎在德国的红军作战。1944年是苏军战略反攻的一年，但直到1945年1月，苏军才在维斯瓦战役和奥得河战役中再次指向华沙，苏军只用了两天就突破了德军的防线。波兰第一军于1月17日进入华沙，解放了祖国的首都，但此时的华沙已经被瓦砾覆盖，没有人影，成了彻头彻尾的空城市和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