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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云记者侯牧伟来自山东青岛

“孩子出生后，A的成绩是10分的三倍。到目前为止，死亡原因还没有得到准确的说明。护理记录不明。孩子出生后离开家人的视线没有任何解释...我们只想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

4月2日，30岁的王月在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接受剖宫产手术。儿子出生后，她的A分三次满分，但出生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送进急诊室，出生五个小时就被宣布死亡。

对于孩子的早逝，王月夫妇表示，目前医院还没有给出明确的死因，存在新生儿始终远离家人视线、产科护理记录疑似不完整、医院拒绝提供监控录像等疑点。

流产新生儿母亲:分娩前一天b超检查后，医生建议住院剖宫产

截至2020年4月2日，家住青岛李沧区的王月已怀孕40+6周。她告诉记者，选择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生产的主要原因是离家近，家人信任公立医院。怀孕后，王月的产检基本上是每周六在青岛八医做的。

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 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

王月表示，4月2日的剖宫产并非紧急剖宫产。“其实怀孕期间我一直在准备分娩。直到4月1日，我来到青岛八医做b超检查。产科主任医生看了报告，告诉我b超显示孩子不小，结合我的骨盆。如果是剖宫产，建议先住院，选择剖宫产。”王月回忆道。

4月3日上午，王月在丈夫强宁的陪同下前往青岛市第八医院住院治疗。“住院后，医生当天没有安排手术，而是告诉我们‘我可以等到下周，先住院’。当时我怀孕40+6周。如果到下周还有41周，我有点担心，所以我们当天中午就找到了医生。问能不能尽快手术。”

在咨询医生后，医生告诉王月和他的妻子，他们将在当天16: 00左右进行剖腹产。根据事后封存的病历，王月在16:10被推进手术室，16:39生下一个男孩。出生后1分钟、5分钟、10分钟他的A分都是10分。

婴儿阿氏评分3次满分 这个婴儿的A分是十分之三

孩子出生后不久，就被一名护士从手术室抬到三楼产房打针，称压脚印。目前还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据王月和他的家人说，从那以后，新生儿一直在产房里，直到他们被告知孩子出事了，家人才看到孩子。

“从孩子出生时的16:39到18:19护士给我老公打电话说‘孩子有点不好，过来看看’，我和家人都没见过孩子。其间，我妈和婆婆至少去过一次产房的护士站，问孩子为什么还没送回来，但得到的回答是‘再等等，过一会儿再送回来’，并没有说等什么。”

孩子父亲回忆，新生儿出生不到两个小时，护士在电话里告诉我“孩子不好。”

17时20分，做完手术被送回产科病房的王月没有等护士把孩子送回去，而是等着护士给丈夫强宁打电话，告诉他们孩子出事了。

产房门口 产房门

强宁回忆起产房护士打电话说孩子出事了:“4月2日18点19分，护士打电话给我说，请你过来，孩子有点不舒服。然后我匆匆赶到三楼产房门口，当时是锁着的。我回了电话，叫了人。三四分钟后，两个医生抱着我的孩子走了出来。后来才知道，两个医生一个是儿科医生，一个是产科医生。儿科医生告诉我，‘孩子不太好，我得去儿科’，然后我得抱着孩子去五楼，而产科医生让我在电梯前签一些文件。当时很着急，不记得医生让我签什么文件。我只是急于问“孩子怎么了”。医生对我说，‘别担心，我可能要转院，这很特殊’。听完之后我更加焦虑了。我赶紧跟着儿科医生来到五楼儿科病房。”

来到儿科病房后，医生给强宁看了孩子的身体情况。“医生把孩子放在儿科病房门口的一张桌子上登记，打开薄被，滑动孩子的胳膊和腿，告诉我孩子的肌肉紧张变得不好，呼吸变得困难，脸色变得不好。现在回想起来，这是孩子出生后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强宁回忆说，“我赶紧请医生救了孩子。医生说，‘去一楼拿医保卡。’我赶紧去下一层拿卡。当我回来时，孩子已经不在桌子上了。可能被带进了儿科病房。后来医生告诉我要办理住院手续，我又下到了一楼。然后我妈妈过来了，我们在儿科病房门口等着。"

儿科医生向强宁展示孩子身体状况的桌子 儿科医生向强宁展示孩子身体状况的表格

根据王月夫妇事后从青岛八医处获得的病程记录，新生儿于18时25分由产房转运至NICU。

提到这个刚出生的孩子的抢救过程，强宁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将近三个小时的抢救时间是他不愿回忆的经历。那段时间，儿子生存的希望逐渐变得渺茫。

“我看见两三个医生从急诊室的铁门里进进出出。19点35分左右，儿科主任赶了过来。进去后，五分钟后他出来对我说‘情况不太好，不能呼吸’，并让麻醉师核实麻醉剂是否通过脐带传播。我也问过我和家人有没有家族史。过了10多分钟，小儿科主任出来说‘好点了，呼吸一点，不要紧张’，但是又过了10-20分钟左右，他出来对我们说‘宝宝不舒服，心率和呼吸都下来了’。20:30导演再次出来时，终于对我们说:‘孩子没呼吸了。’"

强宁告诉记者，这时，医院要求他在《危重症通知书》上签字。“20:30以后，我在医生的指导下进去看过孩子一次，孩子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我和家人还抱着一线希望，请求医生再次抢救，但21:30左右，医生告诉我们‘孩子救不出来’，我们只好放弃，坚持。随后，医院要求我们签署同意放弃抢救的文件，孩子宣布死亡。”

A分满分的孩子突然不及格。尸检报告和医院死亡讨论中的死因并不明确

强宁和王月告诉记者，孩子获救后死亡，很多细节让他们觉得有些奇怪。最让他们不解的是，他们在出生后1分钟、5分钟、10分钟，A成绩满分，却突然被告知孩子快死了。

新生儿A评分，即阿普加评分，用于判断是否有新生儿窒息及窒息的严重程度。它基于出生后一分钟内的心率、呼吸、肌张力、喉反射和肤色五个体征。每项0~2分，满分10分。4月3日封存的病历中，无论是病程记录还是婴儿出生记录都显示，婴儿出生后的三次，A的分数都是满分10分。

与上述A评分相比，王月夫妇5月7日从青岛市卫生健康委员会获得的尸检报告中，写有“新生儿宫内窘迫，肺泡腔大量吸入羊水”等病理诊断内容。王月和他的妻子告诉记者，他们当时不明白孩子的“满分”是怎么打出来的。“我们后来问护士，在给孩子打A分的时候，有没有具体的呼吸值。她说可能有，但没有提供。”

王月之子的尸检报告 王跃儿子尸检报告

此外，令王月夫妇不解的是，无论是青岛市尸检检验中心出具的尸检报告，还是青岛八医提供的封存病历，都没有明确说明王月夫妇子女近三个月的死因。

“尸检报告只有两页，其中只写了我们孩子的病理诊断和大体解剖过程。在青岛八医提供的转儿科患儿入院记录中，初步诊断为‘1’。待调查的低反应2。蓝色待调查3。呼吸衰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向我们解释为什么孩子会突然出现这些症状，以及‘待查’的结果是什么。”王月告诉记者，“至于孩子的死亡记录，青岛八医对于死因只写了四个字‘呼吸衰竭’，但没有人向我们解释为什么会发生呼吸衰竭。”

关于王悦儿子的死因，在青岛八医5月6日封存的病历中，有一份4月7日的“死亡病例讨论记录”。有6名医生和1名护士参与了这次关于王悦儿子死亡的讨论。讨论中，很多医生表示“不能用常见病来解释”，也有医生在讨论中表示“可能存在遗传代谢性疾病。”...家人已经派人去做基因筛查，等待结果出来。

针对遗传性代谢性疾病的存在，王月夫妇告诉记者，为了检查孩子早逝是否与家族史有关，在青岛八医的建议下，他们于4月3日前往青岛市妇女儿童医院进行基因检测，并于5月底拿到了基因检测报告。结果表明，没有父母的基因与新生儿死亡有关。

王月向记者回忆了他们最近与医院谈判的细节，希望知道孩子的死因。“当我们向医院询问孩子的死讯时，医院里的一位律师突然喃喃自语，‘母亲还有些并发症。“听着，你自己也有一些问题，”"

这里提到的并发症是妊娠第35周在王月发现的妊娠糖尿病症状。“当时我检测的血糖水平为5.29mol/L，略高于正常血糖标准。医生当时跟我说血糖有点高，但是不太高，基本可以判断为妊娠期糖尿病。后来每次去产检都问‘要不要再测一次空腹式血糖？’但是医生只问我是否控制饮食直到剖宫产。"

事实上，青岛的八位医生对王的死因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在上面提到的“死亡病例讨论记录”中，青岛市第八医院一位主任医师在本次会议结论中写道:“孩子出生后评分正常，2小时内出现不明原因的呼吸衰竭、肌张力低下。应考虑宫内发育不良或顽固性疾病...鉴于医学诊断方法的不完善，仍会出现一些诊断有限的疑难杂症。”

青岛八医对王月之子的死亡病例讨论记录 青岛八医王岳之子死亡病例讨论录

为什么新生儿长时间不见家人？

家庭成员质疑医院记录中有空缺陷

除了孩子的死亡原因，为什么从孩子出生到护士通知父亲事故发生，将近2个小时都没有把孩子送回家里？这段时间孩子的健康状况和护理流程是怎样的？医院从来没有给他们一个完整的解释。

王月说，新生儿被送到产房后，她的母亲和婆婆去产房的护士站询问孩子的情况。“他们过去问的时候，护士说是‘喂奶，很正常’，最后他们没有把孩子送回家。”

近日，记者来到青岛市第八医院产科病房和产房，尝试验证新生儿剖宫产后的处理流程。多名值班护士告诉记者，青岛八医为新生儿注射、称重、压脚印的步骤是将孩子送到产房。但是记者对于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一位护士回答说“不好说”。

“在孩子转儿科前的产科临时医嘱单中，孩子出生后的记录只包括16:40打针和听力筛查，16:50测血糖。之后，时间跳到18:10“吸氧”。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从病历上看不出来，医院也没有给我们解释清楚。”王月说。

王悦之子在产科的临时医嘱单 王悦儿子产科临时医嘱

“我们问医院有没有空的缺口，为什么看不到其他内容。医院的律师说，‘你不用记住正常的内容。我们不同意这一点。如果都是‘正常内容’，孩子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王月提出了疑问。

王月告诉记者，孩子去世后，她和家人多次要求青岛八医发布相关监控视频，但都被多次屏蔽。

强宁讲了请医院看视频的经历。“4月2日孩子死亡当晚，医院表示第一次报警后会配合，但民警离开后，不仅病历没有立即封存，监控也没有显示。我来到医院的保安室，要求看监控。一名工作人员在我面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告诉我，‘如果你不想看，你必须有警察在场。’。我打了110报警。警察到了，对方说‘我也看不下去了，需要警方出具的监控证明。然后现场的警察说，‘这个我管不了，我得去派出所开证明。我又给警察局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我和医患办公室沟通了这件事，医患办公室告诉我‘监控由保安保管，我们管不了’。"

之后，经过多次沟通，强宁终于只看到产房外电梯房的视频。“至于产房里的情况，我们不知道。我们问产房里有没有视频。如果对方没有说清楚，就跟我们说‘涉及隐私’，然后说视频是4月9日封的。”

关于产房内外的监控视频，记者联系到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医患沟通办公室毕主任。毕主任告诉记者，监控录像不是和病历同时封存的，而是4月9日封存的。

毕主任还表示，青岛八医产房没有监控录像，青岛八医和青岛市卫生健康委通报中提到的“双方共同封存相关监控录像”主要是指公共区域，即从电梯到产房的监控录像。

对于这一说法，王月不同意:“医院里没有人明确告诉我们产房里是否安装了监护仪。直到6月22日，这件事被媒体曝光后，青岛八医的张在医院接我们。我们被告知产房内没有监控。”

本应在6小时内完成的病历“迟到”一个多月

新生儿去世后，王月夫妇第一次想到了封存病历，但封存病历的过程却呈现出许多波折。

强宁回忆，他在孩子宣布死亡一小时后，即4月2日22时30分，第一时间要求青岛八医封存病历，但被医院拒绝。"一位儿科医生告诉我，这个病例还没有结束."

在未能与青岛八医沟通封存病历后，强宁选择报警。“当晚23点警察过来，我们提议看监控，封存病历。这时，青岛八医医患办公室的人当着民警的面表示会积极配合，但民警走后，他们的态度就变了，说‘这么晚了还要上班睡觉，打印机也不好。要么自己做，要么明天做。“最终，相关病历在4月3日被封存，强宁只拿到了一份病历复印件。

其实病历前后封了两批。5月6日，王月夫妇从青岛市第八医院拿到了“第二批封存病历”。根据他们的解释，封存的病历主要包括王月剖宫产术前讨论和术后护理，补充了王月部分儿童病历。涉及王月芝儿子的病历主要包括新生儿在产科、儿科的病程记录、临时医嘱、长期医嘱、新生儿住院家属的情书、NICU护理记录、病危通知书、王月芝儿子的死亡记录。

其中，5月6日儿科新生儿病程记录包含4月2日抢救记录，但王月质疑抢救记录来得太晚，时间出了问题。“按照抢救记录要在6小时内完整补充的规定，这份抢救记录应该出现在4月3日的第一批封存病历中。在孩子死亡当晚，医院没有立即封存病历。在第二天封存病历之前，医院有充足的时间完成，必须完成抢救记录。但是这张唱片直到5月6日才给我们。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它不再可信。”王月说。

4月3日和5月6日封存病历中的同一文件对比 4月3日和5月6日密封病历中同一档案的对比

通过对比两批封存病历，记者发现，两批封存病历中均存在产科新生儿病程记录和王产科临时医嘱，内容完全一致。但是在儿科的临时医嘱上，5月6日的版本比4月3日的版本多了6个手写的“未检查”字样，旁边还附上了医生的签名。王月告诉记者，青岛八医没有解释这一点，她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与青岛八医医患沟通的过程很受打击。我们提了问题，但医院领导和律师经常用气人的话回答我们，导致沟通困难，我们的问题得不到解答。”

在王月的家里，原本为新生儿准备的婴儿床还放在房间的角落里，这个没用过的婴儿床里堆满了杂物。王月的婆婆告诉记者，新生儿穿的小衣服和鞋子还在，家里人不敢看这些衣服。“想到孩子不见了，我很难过。我们想知道孩子现在是怎么死的。想知道医院有什么责任，想得到解释。"

王月家中仍保留着给新生儿准备的小衣服 王月的家里还有新生儿穿的小衣服

青岛市八医患办:材料已经提交给上级部门的部分家属。不方便透露内容

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医患沟通办公室毕主任表示，在的孩子去世后，医患办公室一直站出来与及其家人沟通。

毕主任向记者证实，及其子女的病历被封存了两次，分别是4月3日和5月6日。毕主任没有回答为什么5月6日才把子女病历的补充内容提供给家属。

记者询问产妇王月及其家属质疑的新生儿护理记录是否存在空，为何尸检报告称“肺泡腔内有大量羊水吸入”但A评分完美，为何新生儿在产房内打针、称重、按压脚印后仍未送回母亲或家属视线，新生儿死因是什么。毕主任说:“目前医院不方便向媒体透露，我们已经向上级部门青岛卫汇报了。

记者询问青岛市医委会目前是否已介入此事件。毕主任说:“这个不方便透露。具体去问医院的文化宣传部。”。

记者随后联系了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文化宣传部，希望进一步了解此次事件的调查进展以及患者家属提出的疑问。该院文化宣传处处长孙告诉记者:“这次事件主要是医患办公室和患者之间的联系，我对事件调查的具体内容不太了解。医患办负责人毕主任让我重复一遍，回复的内容在之前的采访中已经说过了，目前没有其他内容可以回复。”

记者联系到剖宫产主刀医生、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产科主任臧。在得知记者身份后，臧说:“一定要遵守医院纪律，目前不能随便和人打交道。请询问医院宣传部”，然后挂断电话。记者联系了在孩子去世当天给父亲强宁打电话的护士袁女士，她说“不方便采访”。

王月 王月

6月18日，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和青岛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分别发布《关于我院新生儿死亡的说明》和《关于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新生儿死亡的说明》。在解释中，青岛市卫生健康委表示:“我们高度重视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一例新生儿死亡事件，并责成医院在及早与家属协商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沟通，妥善处理此事。我委将引导医患双方通过协商、市医疗纠纷人民调解委员会调解、司法鉴定等法律途径妥善解决医疗纠纷。”

青岛市卫健委关于此事件的通报 青岛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关于此事件的通知

截至截稿日，青岛市第八人民医院和青岛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均未对此案作出进一步说明。

金云将继续关注这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