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雕让一块石头活了起来,也让中国传统文化在一个小小的砚台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今天,让我们走进长宁工匠、砚雕艺术家吴保平的艺术世界。
一个工作台,一个砚台,二十多把刻刀,半个多月……这些数字记录了砚雕艺术家吴保平完成一件砚雕作品的经历。
“你看,这个地方一定是经过精心雕刻的,而且衣服的质感和布料的悬垂感自然就垂了下来……”
当他来到吴保平的工作室时,他正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做砚台雕刻。画室不大,里面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桌,是吴保平一天中陪伴时间最长的工作台。不同大小形状的刻刀、木锤等工具摆放在工作台上。刻刀的刀刃因为在石头上打磨了很久,所以有淡淡的光泽。陈列架上有几十块不同主题的精美砚台,都是手工雕刻的。
近年来,吴保平凭借精湛的技艺和许多巧妙的创意,逐渐在业内成名。去年年底,他也被评为长宁工匠,但他说自己对砚台雕刻产生了依恋,这被认为是“一个错误”。
1995年,经家里亲戚介绍,17岁的吴保平从江苏南京来到长宁,进入上海市长宁区申通工艺美术厂,成为一名砚雕工人。在此之前,吴保平还是一个静不下来的大男孩,对砚雕一无所知。“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是很喜欢砚雕。那时候我年轻好动,但雕刻需要坐着做,经常要坐几个小时。”久而久之,随着技艺的不断精进,吴保平的砚雕作品不时受到周边工人和老师傅的赞赏,他逐渐有了成就感,对砚雕越来越感兴趣。“可以说,这是一个良性循环。越喜欢,越努力,越努力,水平自然就高。”吴保平说。
吴保平因热爱砚雕,生性好,在申通工艺美术厂工作了近10年。在此期间,他还学习了很多石雕、木雕、泥塑、金属雕刻、工艺画和水墨画,砚台雕刻水平也不断提高。2004年,吴保平的工厂被关闭。为了不浪费自己的手艺,他拿出大部分积蓄,成立了一个砚雕工作室。
“以前在工厂的时候,基本都是别人设计的,然后我雕刻的。主要的测试是技术。但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后,你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和创造力。”吴保平坦言,一个好的砚雕一定是智谋与技艺兼备。为了开阔眼界,提高砚雕水平,吴保平拜上海工艺美术大师、中国文房四宝砚制作大师李铁民为师。李铁民的砚雕风格和技艺吸收了书画、竹刻、木雕、砖雕、玉雕等艺术的营养,推陈出新。在他的指导下,吴保平对砚雕有了更深的认识,也加强了自己的主攻方向——人物雕刻和创新。
此后,吴保平不断从水墨画、雕塑等艺术中学习知识。从创意设计、雕刻技法到石材的选择,他没有拘泥于某一种砚台或雕刻手法,而向别人学习。他还获得了第55届全国工艺美术博览会“金凤凰”创新产品设计大赛、2020年上海精品展“紫云杯”金奖、2020年全国惠明茶禅博览会百名大师创作邀请展金奖、2020年“经典工艺美术精品大赛”银奖等一系列金奖。
想要做好砚台,首先要选择理想的石头。为此,吴保平每年都会去江西、广东等地寻找石头。近年来,吴保平的雕版砚善于将艺术运用到石头上,即在尊重石头自然形态和肌理的基础上,发挥想象力进行创作,达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效果。吴保平的作品刚柔并济,很有灵性和神韵。一些不显眼甚至一眼就有瑕疵的石材,在他的刻刀下得到了最好的利用,石头上的瑕疵也被雕刻成了故事:一个白点变成了一轮圆月;不规则的地段变成了崎岖的悬崖;裂缝也成了瓶子上的花纹...
砚台的制作过程并不简单。选好砚台后,首先要用大凿子“开荒”,挖出多余的石头,雕刻出一个大的形状;然后用小刻刀细细雕琢,用锉刀打磨,继续雕刻,然后打磨抛光。完成一项工作通常需要20多把刀,大约需要半个月。如果遇到满意的石头,前期会酝酿很久。吴保平的代表作《余音·谢旭》,构思才两年。
余音谢旭是歙砚。砚台是宋代佘砚的古凿痕,为吴宝平所获。整个砚面轮廓简洁大方,切割方法简单流畅。砚台表面有几处不规则的凿痕,是原石固有的,是宋人在制作砚台时留下的古凿痕。砚台的左边有“下午谢旭”的题字,而右边没有打磨,纹路斑驳,颇为自然和古拙。
砚台最好的地方在于砚台的背面——一个人有长衫和地面,双手放在身后,手里拿着卷轴,背对着地站着,好像在盯着门。吴保平告诉记者,这个人物的设计灵感来源于清代《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但是光靠整个砚台雕刻一个人物略显单调,于是他用简单的雕刻手法凿出了几个不同宽度的门扇,不仅有深度感,还赋予了砚台更多的想象力空。
砚台背面左上角刻有“我从紫苏的石钟山那里得到一个字”的铭文,这是因为“余音谢旭”一词出自苏轼的名著《石钟山记》。“雕刻平台的这一面,也是对苏轼和曹雪芹的致敬。”吴保平说。
吴保平的作品《十八罗汉》也很惊艳。他在一个砚台上一个接一个地描绘了十八尊罗汉,构图紧凑丰满,雕刻精美,刀法干净圆润,罗汉的服装线条和肌肉肌理清晰自然,姿态表情各异。该作品还在2020年第55届全国工艺美术博览会“金凤凰”创新产品设计大赛中获得金奖,得到了众多业内人士的肯定。
和砚雕打交道久了,吴保平的性格也越来越安静。在如今这个越来越浮躁快节奏的社会,吴保平依旧不慌不忙,傲慢浮躁,经常泡在画室里一刀一凿刻砚台。不知不觉,也不过是几轮日夜和几个春秋。“置身于我的艺术哮天领域,既舒适又安心。变得依恋砚台是偶然的,但现在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砚雕了……”吴保平说。
记者、摄影:甘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