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葛阳和葛阳口音
文本/王为民
以文学的名义,我去过太多地方。在葛阳的“文学村”中,只有“三净魅力”最具特色。《白鹿原》的作者陈先生有句话叫“文学依然神圣。”
就神圣而言,不用说,一个作家或学者用文学来抚慰他的灵魂。去江西葛阳,在清水塘这里第一次体验到“神圣”,为这个小镇和乡村增光添彩。
近年来,中国农村到处都在建设美丽的乡村,用致命的砖块和水泥制造“物品”。当人们享受这些美好的事物时,会在不经意间发现少了些什么。对于农耕文明与乡土情怀的背离,我常常感到困惑甚至痛心。不说这种苦恼是否矫情。然而,滋养和成就了人类的文明,也不可避免地会远去。不情愿和无奈混淆了行进过程中的思绪。有些不知所措。
清水塘这个名字很有磁性,很有次元性。公交车停在江料小村的时候,我的脚刚踩在地上,一种不一样的视觉和气息瞬间感染了我。
村头的池塘里,碧波清澈,几只水鸭已经渡过水面。v字形的波纹晃动着,在水面上反射出老树和水车的影子。阳光射出的小水滴是如此明亮和充满活力。好像那棵长着小叶子叫不出名字的老树在水中摇曳,昨天转得很远的水车今天还在转。
“三清梅”文学村,以滨水村落、主宅和木结构为主。牌匾上刻有梁题写的“文学村”,迎宾门前墙上挂有何建明题字的镌刻。扑面而来的文艺氛围和自然环境,不经意间相互交融、和谐,一下子提升了一个小镇的品位。
我立刻松了口气。杨雄的“白天说一切”从来不是在餐馆里完成的。文学边缘化只是一种无意义的哀叹。文学在这里就像一个诅咒。天空/文学给这个地方带来了优雅、温暖和沉重,这意味着口号不能喊,更不用说砖头和水泥了。老朋友姜子牙,是渭水河畔钓鱼的渔夫。有许多著名的皇帝是“织工和小贩”,没有计算机或云计算。正是当地的文化培养了这些人走向上流社会,进入绿茵。
清水塘河畔的廖小村,有着文学村的涵养,有着文学的浸润,原本是肥沃的土壤,在钟灵,山、水、人更美丽。
葛阳戏的传承人林老师为编剧们讲授了葛阳戏的前世今生和传承,让编剧们深受感动。她从个人命运和命运出发,结束了葛阳的戏给自己生活带来的光环和灾难。说到感情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到她哽咽的眼神和泪水。一位老艺人,一生以戏为福,但遇灾不忘初心,没有改变初衷,把青春和生命献给地方戏曲,让地方戏曲得以传播和发展。在一阵掌声中,她握着兰花指,像在舞台上一样唱了几句简短的话,把编剧们带入了专业的艺术领域,让思想和想象在葛阳的剧作中飞翔。
在作家的修养中,戏剧艺术的鉴赏是必不可少的。我早期的文学作品是戏剧。记得那是70年代末,刚开始在照相馆工作,写了一个小戏。县城彩排结束后,是已故作家景复在文化馆帮我改剧本。他说我的戏路太窄,缺少舞台生活。我试着写小说。然而,我对舞台艺术的热爱是难以打破的。时不时溜进小剧场听一盘秦腔,看一部10%的眉戏。葛阳戏在旋律和口音上与我们当地的汉剧和黄儿很相似。更像是商洛花鼓里的一些节奏。葛阳戏是江西除赣剧之外的第二大剧种,历史悠久,流传广泛,起于葛阳,流传范围比葛阳更广。就像陕西的商洛花鼓一样,是一部地方戏剧。然而,它的起源和草根决定了它在民间和艺术海洋中的生活。商洛花鼓在昨天和今天这样的草根和优雅中存在和发展。几个人,一个胡琴和一个竹笛,是乐队。否则,用锄头开始唱歌。你可以去大厅和厨房。当然,歌阳戏比商洛花鼓更有意思。
我是清水塘剧场前排的忠实观众,中午和晚上两部戏。
江南小镇的中午,秋日艳阳高照,碧空里的棉花般的云朵很悠闲。剧院广场上有一些人,大多是中年妇女。五颜六色的服装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组成了广场。食品摊前的人让人们等着看戏。只要孩子们喜欢糖果和零食,就没人在乎八角的。你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生活的幸福和心情的舒畅。那种安逸和闲适充满了绉纱。这种和谐丰富的气象,是鲁迅“社戏”时代无法比拟的。小时候看《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时候,吃了半个萝卜,紧紧裹在破棉袄里,用眼睛看着舞台,心里恨透了坏人,却在想妈妈会给我做什么。
剧院的前排是留给作家的。林小姐快八十岁了,仍然很健康。热情的打招呼,她说桌子上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她的学生,编剧特别亲切。舞台两侧的对联是“桂风、单晶、悬崖、绿松石、恒送紫气、送安康”。下联为“清水塘、碧流、围村,常带财源富户”。廖廖的二十八个字诉说着这里的山水、祈福和祝福。舞台上,悠扬的丝竹琴弦都拨动着时代的和弦。山和流水一样的音符让人快乐和幸福,中国欣欣向荣。
江南文化和我家乡的黄土文化,除了在大众审美上的一致性之外,在形式、节奏和音调上,以及在表演和表演艺术上都是不同的。“谁随春在黑暗中流淌”“歌舞圈”这几个字,都是按照葛阳口音写的,展现了江南女性的渺小、涵养手腕、机敏和魅力。那天晚上是“清风阁”。从头到尾,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清水塘的夜晚,风依旧凉爽。空空荡荡的剧院广场上没有人影。月光下,小镇影影绰绰,远处桂峰寂静的游廊有些神秘。在湖和池塘的水中,偶尔会有“嘟嘟”声,一定有鱼跳下水来取乐。多么宁静温馨的江南小镇。但此刻,在北方老家的苦寒夜里,没有这种感觉。秦人和秦风豪放直爽的时候,就用秦腔唱出了同一本书《清风亭》,剧名叫《雷打张继保》。当然,由于各种戏剧存在的地域、文化环境和文化原因不同,艺术要求和形式也不同。葛阳的清风阁给我一种别样的艺术享受。如果北方人不来这里,他们一辈子都不会享受这种艺术。
第二天去桂峰时,游艇会破风破浪在湖中穿行,河两岸的悬崖峭壁高耸入云,桂峰雄伟的样子难免令人肃然起敬。我家乡的秦岭确实雄伟、蜿蜒、美丽或严厉,但比不上桂峰这样的卡斯特地貌。当他们爬上楼梯时,诗人表达了巨大的情感,他们没有忘记随着他们的呼吸唱几句。女作家要拍照,要做“泡泡丝”,要抬脚,要动脚,这让男人很担心,因为任何粗心大意的人都是深渊。我在山里长大,每次回归自然,我都快乐疯了。“身轻如燕”不合适,但走路平步如飞才合适。
中午,有阳光和阴霾的山谷朦胧,远处的蓝山似乎随着人们的脚步越来越短,越来越远。一次又一次的惊叹,一次又一次的呼喊,没有冷桂凤的回复。只有山雀飞来飞去,站在树枝上弹羽毛。对面的悬崖上,一只大鸟在峡谷中盘旋,只为回应叫声空,长长的翅膀和黑色的影子,衬托出它的悠闲和蓬勃。面对会背诗会写文章的作家,有些是肆无忌惮的。有人说是鹰,有人说是秃鹫。
长途跋涉后,桂峰玻璃栈道在阳光照射下的光影跳跃闪耀。我不禁担心。关于玻璃栈道,我是在微信上听说的。此刻,它就像一个大傻瓜,张着大嘴。女作家不寒而栗,脚还没踩上去就发抖,这给了男人一个讨好的机会。虽然我手里拿着一个叫七棵树的女作家,嘴里说着“大胆一点,别往下看。”,其实就是假装男人。玻璃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深渊,一眼就让你眩晕。幸运的是,他们都是学者,非常聪明。没有人像曾经在微信上发帖,哭得梨花带雨的那个人那样瘫成一团。
在回来的路上,我很高兴在山脊的台阶上有一块像方志敏半身像的石头。巨大的原始悬崖从山中突出,在西斜的阳光下,披着大衣的方志敏形象生动。虽是天斧,却是如此威武,大义凛然,将千年寒石物化为一种神,永存于世。
一路旅行回来后,过几天去云南宁洱参加首届普洱茶全国征文大赛颁奖仪式,并授予三等奖获得者。晚会上,傣族、哈尼族姑娘们,身着华丽的民族服装,手舞足蹈,锣鼓喧天,芦笙牛皮大鼓,依旧是江西的歌阳。一会儿,我又偷偷笑了。嘲笑我的“频道”变化太慢。重要的是它与红葛杨有着不解之缘。
关于作者:王为民,陕西商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商洛市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陕西省第五届刘清文学奖获得者。长期从事短篇小说创作,作品散见于《小说月报》《延河》《北京文学》《朔方》《黄河文学》《青海湖》《辽河》《滇池》《青年作家》《青年作家》《四川文学》等。收集出版的有《风雪阿尔泰》和《野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