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是武汉一家酒店的经理。2月21日上午,为了给多个退房房间消毒,她在六楼粉刷了一个房间。门打开的那一刻,程煜以为是走错了门。然而,随着一扇门又一扇门的打开,程煜清楚地看到,九个房间都被打扫干净了。“我做酒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房间一尘不染,被褥枕头收拾得整整齐齐,被隔离在这里6天的环卫工人打扫干净了。在此之前,他们分两批在武汉协和医院重症监护室和方舱医院工作了10天,工作结束后被送到这家酒店集中隔离。退房那天,他们打扫了房间,悄悄地离开了。
根据疫情防控要求,酒店需要在消毒前将隔离室封闭几天。当门打开时,环卫工人已经离开一个多星期了。环卫工人朱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我们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酒店,不能麻烦别人。”
环卫工人支持院后隔离
2月21日上午,武汉转口长江大酒店经理程宇在查房时忍不住哭了。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她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住了6天的脏房间,但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垃圾桶里有一个新的垃圾袋,根本没有垃圾。虽然亚麻布没有换,但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程宇第一次以为是走错了门,但之后连开9间房,恢复程度与酒店净房相比是80%。程煜反应很快。一定是环卫工人干的。
2月7日,程宇所在的酒店迎来了第一批集中隔离客人,他们是武汉市环卫公司的环卫工人。疫情发生后,这些工人分两批前往医院支援清洁工作,一批前往协和医院西院,一批前往方舱医院。经过10天的一轮工作,他们将前往酒店进行集中隔离。
程宇回忆,2月7日,这群平均年龄60岁的叔叔阿姨留下来了。在程宇看来,这群叔叔阿姨很可爱,很温暖。每天早上7: 00到7: 30,他们会去楼前的草坪上短暂停留,其余时间呆在房间里。会后进入酒店时,程宇会给他们量体温。“有些阿姨会问是不是不正常。要不要再量一次?”入住期间,这些环卫工人几乎从不打扰别人。只有一个阿姨因为裤子从六楼掉到四楼平台上,找了程宇帮忙。
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酒店,很珍惜
2月23日,北青报记者联系到环卫工人朱。当被问及为什么要在退房前打扫房间时,她说她从未住过这么好的酒店,从入住的第一天起就非常珍惜。朱介绍,根据酒店规定,酒店工作人员不得进入隔离房间,当时酒店没有保洁人员,所以她和同事一致认为卫生必须自己做。
六天后,由于上级的安排,酒店将为中国援外医疗队提供住宿,环卫工人需要转移到其他酒店。接到通知后,环卫工人开始腾空房屋。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朱说:“我们来的时候,就跟我们走的时候一样。”工人们都说“是的,是的”。
就这样,房间被打扫干净了。与酒店员工相比,虽然不专业,但也很规范。“恢复程度为80%”。
笑着离开,没说已经打扫过了
离开时,环卫工人笑着对程宇说:“走吧”,但对房间里的东西,他们什么也没说。根据相关规定,隔离人员离开后,酒店服务人员不能立即进入房间,需要封闭数日后进行清洁消毒。所以当程宇打开房间的时候,环卫工人已经离开一个多星期了。
程煜说:“我做酒店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退房就打扫卫生的客人。我很感动,他们不仅这样做了,而且什么也没说。他们做着城市里最脏、最累的工作,但他们有着最善良、最简单的头脑。”
程煜把这件事传到朋友圈后,这些环卫工人的做法感动了很多人。很多网友感叹自己的个人素质与事业无关,和这群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叔叔阿姨比起来,自己都在感叹自己。有网友评论,可能是因为自己努力过,知道打扫别人有多累,所以不希望别人因为自己而累。
对话
环卫工人朱:重症监护室的清洁工作很忙,脱下防护服,浑身湿透
北青报:你以前不是环卫工人吗?你为什么参加医院的工作?
朱:我是武汉人,市政环卫公司的工人,负责道路保洁。疫情发生后,医院保洁人员供不应求,于是我和工人们自愿支援一线。
毕竟工作内容不同。来医院之前,医护人员给我们进行了几天的专业培训。我们被告知如何穿上和脱下防护服,以及如何清理垃圾。各种操作规范非常详细。例如,一个垃圾桶应该覆盖五层垃圾袋,以避免垃圾送出时病毒泄漏。
北青报:你后来在哪个医院工作,工作内容是什么?
朱:隔离前,我每天早上6: 00到12: 00,下午1: 30到6: 00在协和医院西区打扫卫生,连续10天。我负责的区域是这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每天穿上防护服后,我去各个病房清理垃圾,清理消毒。
北青报:做这份工作累吗?
朱:嗯,我很累了。因为我们和病人直接密切接触,所以我们穿的防护服和医生护士一样。每天全副武装需要25分钟,然后进入隔离病房,不露出任何毛发和皮肤。病房一楼大概有五六十个病房。每个房间的垃圾收集完毕后,要对病房的各个角落进行清理和消毒。
我们三个人一起走进病房。一个人完成是不可能的。穿防护服本身就很重,我们要做体力活,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有时候出来的时候防护服脱不下来。
北青报: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怎么样?
朱:在重灾区,60岁以上的病人大多生活不能自理。除了插管和吸氧,他们不能动,所以我们会给每个病人一瓶开水,包括排便。
有的病人能理解我们的工作,有的会对我们发脾气。我们都很了解他们。他们生病了,病了,心情不好。当病人发脾气时,我们会耐心等待,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
北青报:你有没有担心过去医院甚至是重症区?
朱:我有点害怕,尤其是在病人有时会死亡的严重情况下。但我是班长。如果我害怕,我的工人也会害怕。我告诉他们,我们穿着和一线医生护士一样的防护服,防护措施最严格,不应该被感染。我的工人也很自信。他们说:“你不怕我们,更不怕我们”。
北青报:工作10天,你会去这家酒店隔离吗?你为什么打扫酒店?
朱:是的,我们和病人接触的时间很长,距离很近,所以一定要隔离。事实上,以前有些酒店不愿意接受我们。这家酒店以前没开过。我们是第一批客人。很多人不上班,没有保洁人员。我们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我进去的第一天,就告诉工人们要做好自己的卫生,倒垃圾桶。我已经住了快一周了,所以我们要搬家。我说,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时候要穿成这样。他们都说好,好。最后,我觉得还是挺标准的。虽然不专业,但还原度也是80%。
北青报:住这个酒店感觉怎么样?
朱:我的一个工人一进房间就说:“天啊,我活了60多年了,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房间。”。我们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酒店,从入住的第一天起就很珍惜。工人都60多岁了,酒店很多设备都没用过,就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一天早上,工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如果水槽里的水放不下怎么办。
酒店里的人都很热情。他们会马上给前台打电话,给我们准备很多日常用品和吃喝。
北青报:你现在在哪里?下一步是什么?
朱:我刚到家。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了。离开长江大酒店后,我们在其他酒店隔离了一周,14天的隔离终于结束了。我们都很好,一切正常。未来的工作还没有决定。明天是星期一。我会在第一家公司工作,等待公司下一步的指示。如果医院需要我们,我们会继续工作。
虽然这项工作很累,但暂时来说,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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