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一线”报道作者:秦晓

2019年对黑金和柏拉图来说都是丰收年。它的艺术家尼奥和曾舜晞继续“领导和带领”这部戏剧。尼奥成为《古墓丽影第二季》和电影《回到过去拥抱你》中吴邪的男主角。曾舜晞的《倚天屠龙记》和《带爸爸去留学》都成了热门剧。用柏拉图的话说，两个孩子“交了作业”。

2012年，柏拉图从华谊辞职，与尚雯婕共同成立黑金经纪公司。他雄心勃勃，想在娱乐圈开辟一条“偶像培养之路”。与华谊“只签巨星战略”相比，他认为“素人人造星”是大势所趋。

黑金经纪的老板聂心远 柏拉图，黑金经纪人的老板

次年，浙江卫视《中国好声音》第二季开播，话题比夏日阳光还热；华晨宇获得湖南卫视《快乐男声》冠军，让沉寂多年的超女快男系列“复活”；TFBoys刚刚以“网红”的身份正式出道，再过一年，《青训手册》将满街传唱。

2014年，黑金旗下由五位少年组成的“清新极客少年团”首次亮相，并在各地斩获新奖项。但只有柏拉图知道，风景被重金“砸”了:唱歌跳舞训练、制作专辑、拍摄MVs、上综艺。哪个是免费的？挣扎了一年，“不赚钱”，柏拉图不得不解散组合，两位掌门人Neo和曾舜晞转型为演员。

侯明昊出演吴邪 尼奥饰演吴邪

曾舜曦和孙红雷合作《带着爸爸去留学》 曾浩、孙合作《带爸爸去留学》

与此同时，选秀综艺的盛况又迅速下滑，而TFBoys则成为娱乐圈的现象级明星，“培养偶像”的概念被媒体报道。这让柏拉图想起了2005年他走在西单大街上，被举着横幅喊着、和张靓颖名字的女孩惊呆的场景。他意识到互联网是大势所趋——当年那些把、、张靓颖一个个送出去的电视观众，都变成了一个个送TFBoys出道的“姐姐粉”和“妈妈粉”。

事实上，早在2005年，柏拉图就已经瞥见了互联网的巨大潜力。当时他正在盛大网络做机顶盒娱乐内容的整合营销，苦苦思考如何将盛大庞大的游戏用户群体转化为内容购买者。如果你想一想，不妨做一个草稿。

当时中国观众最熟悉的“选秀”是新丝路模特大赛，娱乐圈也有很多“选秀”，比如阿达和伊奥拉，都是从光媒主持人的评选中脱颖而出的。然而，这些草稿的目的是“选择”自己，选择最适合的模特和主持人，然后进一步打造和“出道”。

然而，柏拉图尝试了一种新的草案模式:“选择”的同时“展示”，这样参与者和旁观者就可以成为这种“展示”的一部分。盛大各大游戏协会发布通知，选择游戏代言人。没想到一周内2万人报名。就连当时的盛大网络董事长陈天桥也很震惊，直接发到了内部聊天软件上问，这是你干的？这么多人报名，真的吗？“我说技术后台有实时数据，这肯定是真的。”

陈天桥很纳闷，一帮游戏玩家，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明星？柏拉图说:“人不一定要当明星，人要拿你的‘大刀子’——他没钱发奖金和代言费，他就发游戏道具；而用户用积分投票，也就是钱，相当于激活了娱乐基因，增加了用户流量，同时消费了积分，增加了用户粘性。

总决赛，柏拉图邀请了刚从超女出来的简章，签约华谊做表演嘉宾。“试水”和“超女”的神奇交集让他兴奋不已:原来娱乐还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互动和“变现流量”是大势所趋。

直到2018年，互联网才登陆这一“大趋势”:以《偶像练习生》《创造101》为代表的综艺节目开启了“互联网选秀元年”。同年，柏拉图终于理清了这些年的观察、思考和弯路，制定了一套“偶像快速培养计划”:利用互联网的东风，利用流量红利，快速“造星”；但千万不要被流量绑架，一定要及时找到专业方向，不管是做演员还是歌手，毕竟要想真正在娱乐圈立足，必须要有自己的作品。

2019年，成功“转专业”的Neo和曾毅交出了令人满意的成绩单；他三个月培养的“黑金五子”参加了线上综合《青春有你》，崭露头角。下一个职业方向在总决赛24小时后确定。

柏拉图对于“偶像”这个职业的保存期限是半年。“半年以上不‘转专业’，就是‘老了’:消耗公司资源，浪费你的青春。”“培养你，送你毕业。你必须努力工作谋生，用你的力量取得巨大的进步。”

从湖南卫视到视频网站，哪里有流量，我们就去哪里

“一线”:黑金去年做了一个“新生代偶像培养计划”。为什么是去年？是受《创造101》和《偶像练习生》的启发吗？

柏拉图:其实我们在2014年就开始了极客青年团，但是当时男性偶像的市场太早了，我们没有特别雄厚的资本烧钱，所以运营压力很大。做了一年多，没赚多少钱，就解散转型，让他们去拍电影。说白了就是跟风。

当时湖南卫视直接与观众互动，开创了流量实现的方式。2017年和18年，选秀再次开始复苏。我觉得不是《连练》《101》的模式有多好，而是互联网之前终于想通了电视流量的实现方式。

看看今天的网络选秀节目。当时几乎所有的公司、制作人和导演都是快男和超级女。因此，选秀的模式并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他们开始拥抱互联网，因为所有的用户都搬到了互联网上。如今，腾讯视频VIP有1亿人，QQ音乐有8亿用户。如果这些人都投票，那就很恐怖了。但是你知道现在中国饭圈有多少人吗？大概不超过100万。

《一线》:只是粉丝比较吵，所以看起来是在虚张声势，对吧？

柏拉图:没错。

《前线》:作为经纪公司，如何适应市场的这种变化？

柏拉图:以前我们以为歌手发一首歌，歌火就好了；演员拍照，玩火就是了。但是现在你发现很难依靠某部作品的受欢迎程度来长期保持热度。视频网站这么有钱，资本让市场增长太快。比如前一年拍了100部剧，都是大导演大演员；现在可能有500，1000，也分为B，A，S，大家都可以分一杯羹。音乐也是。过去只有几家大公司。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写一首歌在网上卖。

在这个阶段，你很难分辨什么是真的，话语权来到了媒体。一个歌手再好的一首歌，没有媒体的推波助澜，也不可能得到好的关注。所以我们只能去流量大、用户多的地方。

《一线》:跟着流量走，具体怎么做？

柏拉图:以前是挖掘训练，后来才推出来运营。现在，中间有一个环节，互联网选秀。如果选秀成功，就得和平台签合同。近两年一直是经纪公司和互联网的“双操作”。互联网流量首先让你跳出茫茫人海，跳出来之后，你可以在上面继续成长。

电视时代的选秀有句话叫“出道即巅峰”，因为出道后离开电视平台，吃不了平台流量。很难说湖南卫视的所有用户都会成为你在李宇春、张靓颖、尚雯婕的用户。

《前线》:但是那些投你票的粉丝不都是冲着你来的吗？

柏拉图:大量粉丝其实是湖南卫视的电视观众。他们不知道去哪里找你。那时候没有互联网，没有微博，有博客，但有多少电视观众整天在电脑上玩博客？广播里没有歌曲轰炸，没有电视剧，你就迷失了。人有很大的健忘，生活很辛苦。谁会一直找你的东西？

《前线》:现在不是经纪公司应该出力的时候吗？

柏拉图:经纪公司每年都要花费数百万的唱片、演唱会和公告，但这能和中国最大电视台的流量相比吗？不可能。所以我说现在玩娱乐肯定是“娱乐+互联网”，不然不行。

“娱乐+互联网”:如果周杰伦有李佳琪那样的“网络感”，那就是最好的时代

《前线》:你在华谊的时候，当过很多艺人。公司有没有制定不同的发展战略，比如全国“传统明星”于泉，还有粉丝众多的选秀明星张靓颖和尚雯婕？

柏拉图: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意识，比如专辑和演唱会的策划，参加什么活动，和粉丝有一些交流，但是做的越来越少。尤其是像华谊这样的公司，我只做巨星，只签选秀前三；我想成为一首情歌，我想成为一首电子歌曲。你的粉丝不会对我说不，因为你不懂。所以我说是2.0的经纪公司。

最早的1.0是没有经纪公司，艺人自己充当经纪人，自己联系，自己去穴位。然后组织了2.0。粉丝从3.0开始运营，湖南卫视的天语其实也是3.0，只是当时没有互联网，运营粉丝的方式有限。

我觉得未来两三年，中国肯定会以4.0版本的经纪公司出柜。比如先把“娱乐+互联网”用光的人会率先出手。

“一线”:短视频平台近两年特别受欢迎，已经产生了李佳琪这样的线上名人明星，线下也开始流行，带货，接代言。这是“娱乐+互联网”吗？

柏拉图:网络名人是“网+红”，红是娱乐，所以是“互联网加娱乐”，是以互联网为基础的。但是你知道没有互联网的支持是很难赚钱的，你要一直依赖流量，这真的是负担不起的。我说“娱乐+互联网”，娱乐是基础，因为娱乐可以赚钱，可以让明星在网上走红，这是最好的时机。

就像周杰伦和KUN打榜一样，我觉得像周杰伦这样的人红了很可惜，但是他们没有网。但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周杰伦上微博，网友们还是很支持他的。比如现在的人觉得有些歌手的歌好听或者“真红”，但是在网络上并不流行。为什么呢？没有网络意识。

《一线》:网络感觉如何？

柏拉图:我觉得网民喜欢。李佳琪是一个有互联网意识的人，所以你想把他花在互联网上。但是有些艺人是，唉，他的歌很好听，他的电影很好看，但是我怎么能把这个人花在网上呢？他很无聊，他没有让我觉得他是开放的，让我互动。

为什么超女和快男这几年只有一个华晨宇？是一种网络意义上的成功。他在网上有一定程度的讨论，因为他是一个奇怪的孩子，他很有才华，很有个性，然后他的生活背后有很多故事，对吗？他具备网上提到的所有“人设”条件。我觉得他如果参加网络选秀可能会更好。

“一线”:其实很多明星据说都在向“线上名人”发展，微博和Tik Tok互动。这就是你所说的“娱乐+互联网”吗？

柏拉图:这还是最基础的平台合作。我说两三年肯定会有人做互联网应用。其实我是找小米的雷军投资黑金，也就是我有这个打算。

《前线》:能不能透露一下？

柏拉图:绝对不是。但是我觉得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因为5G要来了，所以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我们再等下去，我们就会被世界淘汰。

《偶像》的保质期只有半年。半年后，你必须“转专业”

《一线》:龙丹妮曾经说过，流量时代没有巨星，每个爱豆都要保持自己的粉丝群。你同意吗？哪个代表成功，民族的还是死忠的？

柏拉图:你很难通过不同的职业来判断谁更成功。比如你是酒店老板，我是金融，我们都是上市公司。谁更成功？

《一线》:所以你是把吃粉丝流量的歌手、演员和粉丝作为不同的职业来讨论。

柏拉图:是的。为什么黑金把演员、歌手、爱豆分成不同的公司？因为真的是不同的市场，培训、推广、成本投入、营销策略完全不同。

什么是互联网思维和产品逻辑？我同意雷军将军的观点，重点突出，偏激，口口相传，快。专注很重要，我之前说过一个概念:演技与流量成反比。如果你在意流量，就得过度曝光；如果你过度暴露，过度友好，过度“下线”，普通人会觉得我替代不了你的角色。所以我跟我的艺人说，既然决定做专业演员，就应该放开综艺。

《一线》:但对于资本来说，是不是更容易实现爱豆和流量？

柏拉图:是的，但是那个时期很短。当粉丝们开始要求你多开点生意，多见见我的时候，以后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了。哪个一成不变的“老公”喊了好几年还这么大声？但是，比如说，我的“丈夫”去演戏了。哇，这出戏演得好，还获奖了，要不就是歌火了。你总是会给我惊喜，这样我才能继续给你粉。

有些爱豆，其实是没有作品的新人。说到一直唱歌，你觉得他唱什么？一团糟。而现在，一波95后，条件很好，于是我趁着热度接剧，疯狂的上综艺。这是不想理解的人。

大家都说李易峰是第一代流量，但是《传奇之剑》播出的时候，距离李易峰的选秀出来已经有七八年了。选秀一夜成名，但是一夜成名之后，就像那些努力了很多年的“传统明星”一样，他还是要弥补这一次。

所以我说，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和豆子做爱，这只是一个快速从业余变成明星的入口。我们公司在签新人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我会把你送到草案。你入选后，我给你半年时间和粉丝互动，巩固你的人气。但半年后，你必须“转专业”，成为一名演员或歌手，并稳步发展。

经过《青春有你》这样24小时的比拼，剧组定位演员接戏；史在赛前接过男主的戏；KIWI因为开始职业生涯，不得不做了一年半的团队工作，但他也在思考自己的职业方向。从2016年Neo和曾舜晞决定当演员开始，他们就认真投入剧组，三年来几乎没有动摇过。

《一线》:这三年粉丝反应如何？

柏拉图:粉丝基本上都骂了，为什么不去综艺，为什么不开会，为什么不发歌。但是你看了Neo的《盗墓笔记》、曾舜晞的《被天杀的龙》、《和爸爸一起留学》之后，粉丝们也很开心。感觉事业粉是比较理性的一种，还是看敬业。

偶像不红就是“变老”，但有巨星潜质，我们就死了，省钱

《一线》:为什么黑金新人今年参加选秀，去年没有？

柏拉图:因为我没有新的储备。2016年开始进入演员市场后，我放下了偶像，因为我是创业公司，没钱养那么多唱跳偶像。培训和推送资源非常昂贵。如果偶像不受欢迎，那就是“变老”。

“一线”:你已经接受过培训，送去毕业了。你应该努力工作谋生，用你的力量取得巨大的进步。

柏拉图:是的。其实我们之前走过很多弯路，比如极客青年团。《青春有你》前期我们没有投入太多资金，训练三个月后就让他们去参赛了。其实很多事情是训练解决不了的。

黑金旗下练习生 黑金练习生

“一线”:要看东风。推他们一把。

柏拉图:是的。天赋也很重要。我从众多孩子中选择自己认为有天赋的，然后让市场检验他是否有成为明星的潜质。

“一线”:但黑金的“偶像培养计划”意味着培养一个艺人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

柏拉图:那是比赛后的三到五年。我已经认定偶像不是职业，那我为什么要浪费他的青春去训练唱歌跳舞？中国不是韩国。除了蔡依林，还有多少歌舞巨星？你不是还想拍吗？

但是对于我们认为有巨星潜质的孩子，我们会杀了他们，然后砸钱给他们。黑金音乐有一个孩子，王南钧，是一名电子歌手。00后，一个北京人在纽约读高中的时候签的。签完之后，他训练了几个月，送到了快男，拿到了总决赛第七名。然后他直接签给了美国公司的代理人，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他到现在已经出国一年多了，表演了十几场，在社交网络上有很多粉丝。

除了Neo和曾舜晞，我们又签了一个陈敬科做演员，是经过三年培训才引进的。其中两个在好莱坞，他们有一个每小时300美元的表演班。台词老师给裘德洛上课，功夫课和金刚狼男主一起上。回来后，他在成龙那里拍了一部国际制作的好莱坞电影，因为你发现中国现在是一个价值超过1.85米、功夫精湛的男明星。不，这时，我们介绍了陈敬科，那个人是谁。

陈靖可 陈敬科

《前线》:公司从一开始就考虑到这一点了吗？其艺术家采取不同的路线来降低竞争风险。

柏拉图:当然，我们希望尽量减少同质化。因为资源有限，如果训练你的竞争对手，不就是打架吗？还是那句话:看准市场，依靠东风，这个省的地方省在花钱方面永远不会手软，这是券商在互联网时代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