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全面抗战的第七年，日军为了摧毁西南地区的内河航行空基地，发动了贯穿大陆交通线的“一号战役”。国民政府军虽然在许昌、洛阳、衡阳、桂林等地浴血奋战至死，但最终还是输给了日军，在战斗中损失了50多万人。大战争时期，蒋介石以身作则，试图挽救战场，先后处死了在湖南长沙、广西泉州牺牲的四方面军军长张德能和九三军军长陈牧农。
传闻张德可能是张发奎的侄子，枪杀陈木农是张发奎个人的愤怒。“蒋委员长杀我一个张德农，我杀他一个陈牧农，可以互相抵消。”。是这样吗？通过对原始档案的梳理和解读，笔者发现这种说法完全是无中生有。
豫湘桂战役中受伤的国军官兵
长沙失守，射死四军军长张德能
1944年5月14日，蒋介石致电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敌人打通平汉路后，将继续进攻月汉路，企图打通南北交通，增强战略优势。它的发射期应该不远，要积极准备，不被敌人利用，粉碎它的企图。”
基于日军过去的三次挫折，薛岳不以为然:“第三次长沙会战以来，敌人不敢再进攻长沙。”参谋长赵委婉地劝道:“看到敌人到处抓丈夫，水陆交通繁忙，情况与以前明显不同，而且兵力很大……”薛岳不肯听，坚持老套路，不断在长沙郊外与日军作战。
薛岳
沉寂两年多，湘北大地又开始冒烟，四方面军奉命坚守长沙、岳麓山。四方面军有三个师，其中第59师和第90师属于粤军，与薛岳关系密切。军长张德能，年轻时在云南吴江会馆读书，一步一步从排长晋升为师长，不失军人本色。然而，在成为一名军事指挥官后，张德开始沉迷于绘画、书法和诗歌，甚至娶了一位“战争夫人”。
北伐战争时期，四方面军被称为“铁军”，但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了。根据特务人员的调查，部队各级军官平时忙于公务和娱乐，日常训练敷衍了事；长沙撤离时，副官长任意扣押商船，勒索钱财以满足自己的腰包；战斗发生时，一些官兵还聚集在掩护部赌博。
张德能
薛岳离开长沙时，示意赵留下来帮忙照顾他。赵曰:“若守岳麓山，必守长沙”。他不赞成四方面军主力在湘江东岸。张德可以认为参谋长没有指挥权，坚持两个师在长沙，一个师在岳麓山。
为此，赵在电话里和薛岳吵了起来:“既然我不能指挥，就留我在这里做吧？”薛说:“不！你在那里联系。”6月17日，长沙部分阵地失守，岳麓山守军遇到紧急情况。据赵回忆，张德能非常沮丧:“敌兵强，长沙难守。我要把岳麓山作为你的主力。”赵说:“你能过来吗？太晚了！你知道，你不在我的指挥之下，但如果一定要调动，我还是同意的，还是要承担提建议的责任。”第59师参谋长则不以为然:“当日上午，赵召司令，岳麓山守军只能坚持到黄昏。如果岳麓山没有保障，长沙很难坚持下去。指挥官请老师们讨论，并说他们不能免于毁灭。”
晚年，赵回忆长沙失陷的情景
无论如何，张德最终决定留下两个团继续镇守长沙，其余的连夜增援湘江西岸的岳麓山。但临时换阵过于仓促，军部对渡河没有作出周密的计划，也没有指定专人维护渡河秩序，加速了岳麓山和长沙的沦陷。
战后，四方面军总结经验教训，认为“战斗激烈时，决不能移动指挥部，以免分散军心，动摇军心。当绝对必要时，指挥员必须首先到达新的指挥所，然后逐一转移部队。在敌人炮火下转移部队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尤其是在反击的时候。”。
6月19日晚，蒋介石证实“四方面军擅自放弃长沙”，并在日记中写道:“最痛苦的人是最新的重炮和山炮，全部布置在岳麓山，完全失守。四方面军没有名字，十多年来名声都是假的。至此，其弱点已经暴露，其余不起诉。对于长沙的重要城镇来说，是送的。但是，指挥官绝不能受到严厉惩罚。”
9月，全国政治委员会第三届三次会议召开。蒋介石阐述了枪杀张德农的原因:
“长沙失守的速度真的是脱离了统帅部，近年来长沙的防御工事一次次得到加强，而长江以南的精锐武器几乎都集中在长沙郊区和岳麓山的重要据点。镇守长沙的四方面军是我革命军中最具历史意义的部队，当时的统帅部认为，它必须有与城市同生共死的决心。谁知道战斗后不到一周，最高统帅部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系。当时以为有无线电障碍，万万没想到长沙会沦陷。按照坐法的规定，如果指挥官没有接到命令擅自撤退，他的指挥官就会被枪毙。立即命令第九战区首长部护送他到重庆，他在那里从事军事法律，已经被枪杀。我在广东作战以来，四方面军的一切成绩、精神和纪律都是极好的，现在结果是这样，我要承受痛苦和牺牲，枪毙它的指挥员。”
全州沦陷，处死了第93军军长陈牧农
1944年7月初，第93军奉命增援第四战区。军事指挥部门制定了作战计划:以一个部占领黄沙河阵地，以主力保卫全州。这个案子是有效的，但是牺牲很大。在黄沙河、泉州、阎官口、大龙江等地，他们长期抵抗，后来根据情况参加了桂林决战。这个案例几乎没有牺牲，但要实现起来并不容易。考虑到泉州是桂北与湖南的门户，蒋介石裁定“应循甲案”。
第93军管辖第10师和新的第8师。抗战初期在山西战场表现出色，在百团大战中积极配合八路军作战。1942年秋，93军转入重庆警备司令部指挥，后方环境舒适。黄埔军校第一期司令陈牧农逐渐腐化堕落，过着醉醺醺的颓废生活。从四川到广西，93军处于军纪严明的状态，一些军官用军车运送物资到重庆做生意，甚至在贵阳，几乎与当地驻军发生冲突。
陈木农
9月初，蒋介石命令陈牧农:“服役期在敌人间歇性进攻下，可坚守全州三个月以上。”四战区司令张发奎视察泉州防御工事，善意地提醒陈牧农:“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向主席吹嘘。坚持三个月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保存两个星期。我会向主席汇报，减轻你的负担。”
张发奎说到做到，立即致电蒋介石。鉴于兵力不足，防御工事脆弱，不可能保持整个状态三个月。蒋介石问能坚持多久。张发奎建议93军从泉州向灵川抵抗，但不要撤到灵川以南。至少需要两周的时间来补充物资。
蒋介石听了张发奎的意见后，不再坚持保卫全州。第四战区重新发布命令，规定第九十三军在被迫时，“交替地相继转到兴安和大、小榕江的预备阵地，但从黄河战役开始起，至少要延迟半个月，每次撤退的时机要等待总部的命令”。
抗战后期的蒋介石
万万没想到，93军根本就没用。与日军接触仅几天，它就喊得不知所措。9月12日深夜，泉州专员打来电话，向张发奎汇报:“泉州的火势正在猛增，爆炸声很大，电话一直中断，兴安有几个士兵被打垮，情况好像变了。"
张发奎非常着急，让高级参谋李汉冲晚上开车去了解情况。第二天拂晓，退到兴安的陈木农向李汉冲解释:“昨夜县城西侧高地遭敌袭击，左后和后方联络线受到威胁。为了安全撤退和随后的战斗，该县不得不被放弃。情况紧急，所有的弹药和谷物都无法取出，但都被烧毁和处理掉了。由于电话中断，只问主任部门是不够的。”
张发奎登上《老友记》杂志封面
事实上，战斗并不激烈，日军对93军放弃泉州感到不解:“黄河对岸和大姐以南高地阵地极其坚固，纵深四公里，以洞穴碉堡为中心。此外，沿赛千岭、蒋家村一线及五里村以南高地仍有深度三公里的未完成阵地。很难理解重庆军队放弃如此强大的阵地后打算撤退。”
蒋介石大为错愕，日记显示:“是电给张发奎。如果有这样的事情，陈木农应该当场枪毙以示谨慎。这种意想不到的耻辱，他所在部门的军官的幼稚和缺乏勇气，使他感到羞愧。”张发奎不想做恶人，建议交由重庆军事法院审理。蒋介石的决心已定。9月19日，他下令“对陈木农被枪击后的尸体进行拍照，以便核归档。”
9月14日，蒋介石命令张发奎枪毙陈木农
张发奎不得不出示电报，但陈慕农拒绝接受，要求直接与蒋介石通话。张发奎给值班室主任林伟打了电话。林说:“主席休息了，不用汇报了。订单已经发出。请首长立即执行。”走投无路之下，陈木农坐到桌前，给在四川江津教书的妻子写了一封告别信:“我耽误了军用飞机，让中国人民难堪。我死了以后，希望你养孤儿，要善于自己，养我的骨头，避免污染。”
由此可见，枪杀陈牧农完全是蒋介石的意思。所谓张德可以是张发奎的侄子，射杀陈木农是张发奎的怒火。“蒋委员长杀了我一个张德农，我也杀了他一个陈牧农，可以互相抵消。”一点考证都是废话。张德能来自广东开平，张发奎来自广东始兴。他怎么会有叔侄关系？在历史上，人们追随的事物太多了。其实只要你肯下功夫去研究，就会发现很多说法都是不靠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