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巩义双怀书“河洛古国”遗址
范玉舟
摘要:双槐树遗址是黄河流域仰韶文化中晚期发现的一处标准最高、具有都市性质的中心聚落。从其布局结构和功能性质来看,是围绕着可以得到适当保护的中心区域进行规划设计的。中心区大型建筑、重要墓葬、祭坛的布局,说明该聚落产生了一整套基于社会阶层分化的政治、宗教制度,初步奠定了后世“前朝后宫左祖右舍”的皇宫雏形。遗址中心区域的围栏不是“翁城”,但其实际作用是将政治活动区与聚落显贵的生活区隔开,不能等同于后来的城市或宫城用来守卫的翁城。结合历史文献,北斗七星形陶罐组合的考古发现,是中华文明“北斗九大行星”文化传统的起源,与历史上的超新星“惊星”无关,与埋藏的麋鹿骨架一起,构成了象征显贵驾乘“帝车”的特殊位置。天文星象的装饰是权力阶层想借助天文观念建立自己的人的权威。出土的骨蚕雕刻证明,中国早在5300年前就形成了完整成熟的蚕桑丝织生产体系,为未来丝绸之路的形成奠定了初步基础。双槐树遗址的发现再次证明中原是中华文明起源的核心区域,对中华文明的形成和早期发展起到了引领作用。
关键词:双槐树遗址;禹城;北斗九大行星;骨蚕雕刻
河南巩义双槐树遗址位于河洛文化的中心地带,在中华文明起源研究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自2013年经国家文物局批准,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与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丝绸博物馆、巩义市文物和旅游局联合对双槐树遗址进行了一系列调查、勘探和考古发掘,取得了多项重要成果。2019年8月26日,“第二届中国考古郑州论坛”召开,期间首次披露了荥阳双槐树遗址及相关青台遗址的部分考古成果。2020年5月7日,在河南郑州,在河南郑州巩义杜毅遗址重大考古发现新闻发布会上,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等单位的多位著名考古学家参与了实地考察,根据科学定年结果,讨论论证了双槐树遗址的性质是距今5300年左右的古代巨型聚落遗址,并提出将其命名为“河洛古国”。
毫无疑问,该遗址是中华文明形成初期,即仰韶文化中后期黄河流域发现的规格最高、具有都市性质的中心聚落。笔者根据相关研究资料和实地调查结果,就该遗址的几个问题谈一些粗浅的认识,以供国内外当地家庭参考。
首先,从遗址的布局结构和功能性质看中华文明的核心源头
双槐树遗址位于巩义市黄河以南2公里、罗易以东4公里处,经勘探确认总面积约117万平方米。目前已发掘3500多平方米,基本呈现出其布局结构。根据勘探和发掘,可以确定该遗址是由内沟、中沟和外沟三个环沟围成的大型聚落,其中一个是板块建造法夯筑的大型连片块状遗址区,三个是严格规划的夯土祭祀平台,13个是由祭祀坑组成的祭祀遗迹,此外还有三个公共墓地和四个窑址。仰韶文化晚期有丰富的精美彩陶和与制丝工艺相关的骨雕、纺车、骨针、石刀等文物。
图1 双槐树遗址功能布局示意图 图1双槐树遗址功能布局示意图
根据场地结构图,场地为规划良好的大型聚落。该聚落有三层防御措施,由三条大壕沟由内而外将聚落分为三个区域。在中心区域,设置了一堵特殊的墙,将住宅区与大型建筑、祭坛和坟墓分开,形成一个独立的区域。在居民区,不仅有居民楼,还有池塘,以及由陶罐组成的九大行星天文平台底座。在最南端,还有一个出土蚕形骨雕的小基址。墙外是一个比较宽阔的区域,最北端有一个15个海湾的大型寺庙建筑,南边有一个长长的大型纪念碑。这座纪念碑的中间是一个重要的埋葬区,中间的东侧是一个祭坛。这个重要的葬区和祭坛虽然与内沟中心区域的大规模葬区相连,但在整个大规模葬区中相对突出。
值得注意的是,内护城河和中护城河之间有一个非常狭窄的区域,没有任何建筑或其他遗迹。南边西边的内沟和中间沟之间有一个小壕沟,而中间沟的北边有一个北门,可以和外界相通。这无疑表明,中沟的作用只是内沟之外的另一条防御沟,其作用是更好地守卫内沟内的区域,内沟的中心区域通过中沟的北门与外界相通。这个结构清楚地表明,内护城河内的区域是这个定居点最重要的区域。从现有的考古发现来看,这一点也得到了证实:这里不仅有丰富的建筑遗址,还有大量可以表现当时思想的文物。目前在外护城河和中护城河之间的西部和西北部只发现了两个埋葬区,其中西部埋葬区较小,但在它附近的外护城河上有两个出入口,使外部和埋葬区相通。西南部的大葬区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由于目前内护城河外西北和中护城河北门北不清楚,无法判断其内涵,但外护城河明显环绕西北方向的大葬区,围绕葬区向西延伸,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西北角延伸出一条小护城河。
如上所述,中心区的墙壁内有一个精致的生活区,这里有一个池塘花园供娱乐,一个宫殿房间供生活和休息,门前有一个由陶罐组成的九大行星象征居住者的精神本质,还有一个刻骨和出土蚕的地方可以供奉蚕神和蚕神。这个大型遗址不仅是当时权贵的生存之地,也是神化权威的精神空。可以说,这个大型网站已经具备了后期法院的基本功能。
在墙外的中心区域,宫外有一座15开间的厅堂式的宏伟建筑,应该是当时聚落达官贵人接待外来聚落首领和周边聚落顺从成员的政治活动中心,相当于后世的朝廷。在它的正南方,有重要的坟墓和相关的祭坛,它们不同于整个埋葬区。可能是定居达官贵人的祖坟和祭台。如果这个推断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区域的结构已经呈现出了一个类似于后世左祖右舍的调控原型。
从现场发现的结构现象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是一个精心建造的大型聚落遗址。它的布局显示,所有的结构设计都是围绕中心区域的活动进行的,可以得到适当的保护。从三个葬地的分布以及整个聚落结构中的不同环境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是一个社会分层明显的聚落。中心地区的大型建筑、重要墓葬和祭坛的布局清楚地表明,该定居点产生了一套基于社会阶级分化的政治和宗教制度。日常生活和政治活动的功能在墙内外有所区分,这也使聚落中心具有了昔日后宫左祖右舍的结构功能区分。从这个聚落遗址的结构可以看出,已经形成了社会分层的现象,聚落中心出现了生活区与政治区的分离。居住在城墙内的达官贵人,具有通过政治活动控制外界的强大能力,他们所控制的社会已经进入文明的门槛,几乎奠定了中国文明历代宫殿结构与政治、宗教功能相协调的基本形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巩义双榆树遗址的布局结构和功能性质确实可以视为中华文明的核心源头。
2.试论“翁城”与“北斗九大行星”的性质
根据现有研究,双槐树遗址中心区被城墙包围的部分为“翁城”,认为河洛古国中心居住区具有典型的翁城建筑结构。这需要讨论。笔者认为,这道墙的实际作用是将聚落达官显贵的生活区域与他们的政治活动隔开,使达官显贵的生活和政治活动互不干扰。这种结构虽然对保护权贵的安全住所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不能等同于后来的城市或宫城曾经守护的翁城。因为后世也有瓮城用于守卫,所以瓮城中没有具有非军事意义的建筑。把城墙看成是居住用的宫殿和政治活动用的宫殿的分隔,粉饰权贵的权威,可能更现实。所以,如果看不到这面墙,可以假设它所围的空是后世的瓮城。
双槐树遗址另一个引人注目的遗迹是所谓的“北斗九大行星”。它是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遗址隧道连接的四排大房子中最大的一个房子遗址前的门廊上发现的。它是一组九个呈北斗七星形状排列的陶罐。由于七个陶罐的形状与北斗七星相似,挖掘者将两侧陶罐的组合和这个北斗七星形状的陶罐称为“北斗九大行星”。有学者认为,北斗九大行星天文遗迹的发现表明,5000多年前对北斗的崇拜是仰韶先民的最高信仰之一。专家推测其中一颗看不见的恒星是恒星,也就是超新星。并引用《河图》记载“黄帝主政,荆星见于北斗”,认为当荆星出现在北斗附近时,正是黄帝统治天下的盛世。因此推断这9个陶罐可能记录了一次超新星爆发。
图2 北斗九星图 图2北斗九星地图
这个天文遗迹为什么是“九大行星”,没有进一步的解释。考虑到这种陶罐组合分布在达官贵人生活区面积最大的220平方米的一处屋址前的玄关,应该有着特殊的含义,应该有洞见让挖掘者推断是天上的“北斗”星象。附近的荥阳青泰遗址也有“北斗九大行星”。可想而知,用“北斗九大行星”装饰门面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符号。但是,为什么要用“九大行星”而不用“北斗七星”,实在令人费解。
中华文明历来重视天文观测。由于中华文明很早就进入了农业社会,农业要根据一年四季农作物的具体时间进行播种、管理和收获,只有通过天文观测才能准确确定耕种时间,使耕种符合自然规律,有所收获。因此,中华文明是世界上最早创造天文观测和记录的文明之一。在夜间空,人眼可以观察到并显示季节变化的星座是北斗七星。北斗七星是古代由舒天、田璇、天全、宇恒、开阳、耀光七颗星组成的北斗七星状星座,故合称北斗七星。因为它口中的两颗星与北极星成一条直线,并指向北极星,所以也被称为“极星”。北斗七星相对于北极的位置相对恒定。由于地球公转,观察到它的桶柄一年四季都指向随时间旋转,每天旋转1度左右,一年正好旋转一次。因此,季节的变化可以通过桶柄来确定,这可以作为确定耕作季节的依据。因此,桶柄的观点长期以来被用作中国农业生产时间序列的指南。《管子·流通》记载:“斗柄指东,天下为春;斗柄指南,天下为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为冬。”是古代农业社会对北斗七星季节轮换的观察和总结。用北斗七星斗柄观察四季变化是中原地区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就连中国最古老的数学元典《周瑶舒静》中提出的举世闻名的数学定律——“商高定律”也是以北斗七星为蓝本的
笔者就双怀书遗址为什么被发现为“北斗九大行星”以及其中是否有一颗是“京星”等问题进行了考证。就北斗七星而言,古人认为斗柄中的三颗星附近有两颗与北斗七星有关的星,是北斗七星的辅星,分别称为“辅”星和“弼”星。在道教文献《云七征》第二十四卷中,有一篇所谓“北斗九大行星方位大师”,称北斗为“北斗九大行星”,并引用古代经典《黄老经》说:“北斗第一颗舒天星,也是阳明星之魂;在天星的第二天,静音星的灵魂也在;猫星第三天,真星的精神也没问题;第四天,全兴,那玄明星的精神也不错;第五名虞恒兴,则丹元兴之灵也;第六颗冉冉升起的星,那么北极星的精神也是;第七摇星是大明,天冠星的灵魂;第八洞星是辅助星的灵魂,阳明;第九颗隐星是星空的灵魂。”并主张九帝各管一星,管二十八星 179-181。“北斗九大行星”这个概念一度成为古代社会的核心概念,甚至渗透到了当时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在讨论人体的变化起源于天地阴阳变化时,认为天地阴阳的变化是由“北斗九大行星”、太阳和月亮以及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的运行决定的。在其《天元纪大论》中,后世的算学、算学,如道学魔术,也用“九大行星”代表天气,影响人事背黑锅进行计算,可见“九大行星挂郎”对于古人认识世界的重要性。
天文学家解释为什么“北斗星九大行星”在后世成为“北斗”,即“辅”和“弼”星都是暗星,早期可能还能看到,但后世已经消失,组成“北斗”的七颗主星始终清晰可见,所以后世不再称“北斗九大行星”,而是以“北斗”为正式名称。如上所述,有学者将北斗七星以外的“星”视为“惊星”,认为它们是历史上的超新星,这可能只是一种主观臆断。在古代,所谓的“精兴”是指突然出现的瑞星。《晋书·天志》说:“起者静兴。”《文子·景城》也说:“故京师形于天,景兴见之,黄龙下,凤凰到,礼泉出,甲骨生,江水不溢,海不涌。”这是一种吉祥的现象。在《论衡》中,王充饰演的角色是“古质推不了五星,不知道老星白星长什么样,但看到大星就叫惊星”。人们认为,一岁的木星和白色的金星与历史上的北斗七星和超新星无关。所以从上面的讨论可以看出,遗址中的“北斗九大行星”应该是中华文明中“北斗九大行星”文化传统的起源。
达官贵人生活区最大的房子前的玄关之所以要放置“北斗九大行星”,可能与中国古代“北斗”的另一种文化传统有关。司马迁曾根据中国古代文化传统在《史记·天书》中认为:“斗是皇帝的车,运于中央,面向四方,分阴阳,造四次,全五行,动了节令的程度,又决定了时代,皆系于斗。” 1291-1292可以看出,在中国古代,“北斗”被视为皇帝的座驾。在山东嘉祥无量寺著名的汉画像石中,有一幅“窦是皇帝的车”的画像,画的是一个皇帝坐在一个形似汽车的斗勺里。斗柄中的三颗星就像一个车轴,但是没有轮子,这显然把北斗七星当成了一辆车。如果说“帝居轩辕山”的传说在史书中屡有记载,并反复说“黄帝造船造车”,双怀书和清泰遗址都有象征“帝车”的“北斗”遗迹,那么这些遗迹很可能就是上述传说的起源,也为学术界认定双怀书遗址是黄帝家族“古河洛国”杜毅遗址提供了重要证据。
另一个重要的发现是,有一个完整的麋鹿骨架向南延伸,面向遗址的门口。不难想象,这只麋鹿应该与“北斗九大行星”关系密切。发掘者认为,道教有“三蹼”之说,指的是龙、虎、鹿三兽,是帮助神灵和巫师升天的桥梁,麋鹿也应该有蹼鹿的意思。如果说“斗”是“帝车”,那么这只麋鹿大概就是一只会开车的麋鹿,与北斗构成了一种特殊的地位,寓意着达官贵人会开车、会巡游。天文占星术的这种装饰显示了借助天文观念建立人类权威的目的。
三、骨蚕雕刻的意义
在双槐树遗址还出土了一件国宝级文物——中国最早的骨蚕雕刻艺术。它与同时期清泰遗址等周边遗址出土的最早丝织品一起,证实了黄河中游先民大约在5300年前就开始养蚕缫丝。它的发现有力地证明了中国的蚕桑丝织早在仰韶文化中后期就已出现,并且已经有了完整成熟的蚕桑丝织生产体系,为日后丝绸之路的形成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图3 骨质蚕雕图 图3骨蚕雕刻
在郑州地区的仰韶文化聚落中,发现了几具裹着丝绸、埋着孩子的瓮棺。通过对王沟遗址骨灰盒底部颅骨附着物和土壤样品的检查,发现了距今5000多年的桑蚕丝残留物。这是世界上发现的最早的丝织品。上述发现不仅是郑州周边相关遗址综合考察、勘探和考古发掘的重要收获,也是郑州文物考古研究所2013年联合中国丝绸博物馆开展的探索早期蚕桑文明的重要物证。对于这些发现,有学者认为,死后裹蚕的葬俗是人们希望死后像蚕一样复活,认为儿童瓮棺多为小口尖底瓶,形似蚕蛹,反映了先民对蚕神的崇拜。
将现代蚕的形状与这件骨蚕雕进行对比,可以看出它捕捉和捕捉到了吐丝时蚕的生动形象。笔者认为,雕刻如此生动的蚕雕的原因是对蚕神的崇拜。在王沟遗址出土的残片中,“丝遇丝处”有一块丝织品,已经染色。为了防止褪色,先民对这种染色丝进行脱胶,脱胶后的生丝称为熟丝。这种丝绸也是世界上发现的最早的熟丝绸。毫无疑问,当时蚕桑农业和丝绸技术基本成熟。如果说双怀书遗址确实是黄帝时期的核心聚落遗址,我们认为《史记》、《五帝传》等文献中反复载有黄帝“为嫘祖娶西陵之女”,嫘祖一直被视为蚕神“第一蚕”来祭祀。这件骨蚕雕很可能是蚕神的化身,与雷祖的信仰有关。
第四,结论
双槐树遗址不是一个孤立的文化遗址。近年来,在其周边地区同时发现了一系列重要遗址,如荥阳的王沟遗址、青台遗址和郑州西南郊区的皇岗寺遗址等。这些遗址与双槐树遗址共同构成了一个庞大的聚落群,表明这一地区是中华文明起源的核心区域。从规模和结构来看,从其文物的丰富性和特色来看,双槐树遗址无疑是这个聚落群的核心遗址,具有早期大都市的特征。
多年前,根据中原考古文化的发展、壮大和衰落,作者指出,从新石器时代中期开始,磁山文化、裴李岗文化和老观台文化首先在中原自东向西兴起,它们之间关系密切,形成了一个大的文化区。这从常见的器物类型,如陶碗、平底碗、三条腿碗和陶碗,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文化联系的紧密程度。与相对孤立发展的兴隆洼文化、后李文华文化、蓬头山文化相比,显然具有明显的发展优势。
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仰韶文化时期,由老关台文化发展而来的半坡式仰韶文化向北发展,覆盖陕北和鄂尔多斯地区,沿黄河向东延伸至今洛阳以西,经汉水流域影响南阳盆地。而位于中原东部的仰韶文化的后港类型,则延伸至豫北、山西南部、晋中、山东东北部、河北北部、内蒙古南部等广大地区。从这一时期的考古资料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上述两个具有文化因素的地区包括仰韶文化的半坡式和仰韶文化的后港式,经过长期的激荡和相互影响,最终形成了发展态势强劲的仰韶文化的庙底沟式。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形成后,迅速向周边扩展,向北延伸至河套地区,向南影响汉水中游和湖北北部,向东到达华北平原北部,向西延伸至甘肃湟水盆地,形成仰韶文化末期影响广泛的庙底沟文化第二阶段。庙底沟二期文化的起源和性质虽然在学术界仍有争议,但在其影响下,在渭水中下游、豫西、晋中、晋南等地形成了相对统一的文化区。因此不难想象,与周边其他相关考古文化相比,中原考古文化不仅是当时的主导文化,而且在与其他考古文化的交流中也起到了明显的引领作用。中原地区的考古文化反映了先民长期在黄河中下游的中原地区繁衍生息、劳作发展。他们吸收了周边地区的诸多文化因素后,为文明的形成创造了基础条件,最终孕育了早期的中华文明。
中华文明的形成模式是多源融合,而不是多元融合。就中华文明的形成和早期发展而言,不可否认的是,中原文化处于中心地位,起着主导作用。巩义双槐树遗址的发现,再次证明中原是中华文明起源的核心地区,对中华文明的形成和早期发展具有不容置疑的引领作用。
参考
王鼎,桂娟,双瑞。河洛古国”掀起盖头,黄帝时代的大都市被发现?。新华每日电讯,2020年5月8日。
道藏:卷二十二。北京:文物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
司马迁。《史记》:卷四。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
范玉舟。中原文化在中华文明形成中的地位和作用。郑州大学学报,2006: 88-91。
李雪琴、范玉舟。中国早期文明。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
关于作者:范玉舟,男,南京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古文字与出土文献、文明探索与比较、先秦社会历史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