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15日,毛主席在南京致电林,特别提醒:“8月24日,陈同志来信要求中央审查。”虽然“陈同志”的称号很突出,但此时红四方面军的力量由于西路军的失败而受到很大的损害,张在延安被批评在长征中另立中央。然而,曾经是红四方面军著名政委、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的陈昌浩,在中国工农红军高级指挥员序列中却没有一席之地,回到延安后不久就从政治舞台上消失了。
原红四方面军没有参加西路军幸存高级将领的学习教育。所谓“总政治部、红四方面军总司令、西北革命委员会”早已不复存在,但毛主席对这封信仍有怀疑,需要亲自审阅。陈昌浩确实有回来拉队的打算。延安“批张”时,许等原红四方面军高级将领确实准备回鄂豫皖,拉着队伍再干革命...
董来后,向高敬亭和四支队军政委员传达了中共中央关于开除张党籍的决定。包括高敬亭在内的与会同志一致表示坚决支持中央的决定。高敬亭对叛变的张态度明确,立场坚定。张在历史上曾领导鄂豫皖苏区。会不会说在他领导下工作的人会和这个叛徒一起造反?
高敬亭与桂军有联系,不会错。桂军是当时第五战区和安徽省政府的领导机构,高敬亭作为下属,当然与它有联系。但这不可能和它有密切关系。高敬亭和他领导的四个支队是大别山人民的战士。他们与鄂豫皖人民关系密切,在大别山享有很高的威望。现在桂军正在统治这个地区,它的愿望是赶走四个支队。现在,他利用新四军与四支队的内部矛盾,正好借刀杀人,从而达到了独霸大别山的目的。高参敬亭是怎么和他们勾结的?
许多同志揭露了他的错误,如“肃反”和生活作风。红28军的许多干部战士心中敬佩高敬亭,但对他残酷的“肃反”不满。在“反高”斗争中,高敬亭除了承认过去有扩大“反革命”的倾向,在作风上犯了错误外,其他问题始终不肯接受。高敬亭被拘留时,失去了指挥部队的权力,也失去了独立的性格。就像击剑运动员一样,他不能自由挥动和翻来覆去。他能对抗神秘的命运吗?一开始,高敬亭的脸兴奋得发烫,防守的态度越来越愤怒。后来,他干脆不说话了。
在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里,一个同病相怜的战友,因为观点不同,瞬间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抛掉了同甘共苦,互相牵挂的岁月。后来,红二十八军和四支队的老战士感叹:这期间,他们不仅经历了与敌人的殊死搏斗,还经历了革命队伍内部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他们不仅遇到了在“外部斗争”中生死与共的战友,还因为“内部斗争”而对“同性恋关系”产生了难以名状的特殊理解。崇高的革命队伍具有极大的包容性,包括使人失态的疯狂,使人咬牙切齿的卑鄙,使人感到尴尬的怯懦,使人轻蔑的轻薄世故,以及与之相应的骨气和品格。
面对主办方的气势和同志们的误解,高敬亭百感交集,叹了口气...
会议在青龙厂楚家巍子后面的树林里开了三天。跟随叶挺渡江的战地服务团团长朱写了一篇《第三天》,后来发表在江南新四军政治部出版的《抗敌报》上。根据这篇文章,我们来看看高敬亭生命倒计时的最后一天。
6月23日,是高敬亭公审的第三天。“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冲出平坦的地面,但却照耀了半天。成群的乌鸦叽叽喳喳,沙沙作响,从村庄前后的大森林飞到田野里觅食。许多武装同志从四面八方集中在这个村子后面的栗林里。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七八百人热情地来了,他们的位置和班级都不一样。其中有高级领导人、战斗员、马夫、厨师、印刷工人、机械工人、知识分子、工农、各种男女。大家找了个好位置,一个个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只是仰着头盯着领导们的住处。这和每次开会前各单位总是互相竞争唱歌,一个接着一个唱的风格完全不同。会场充满了活泼豪迈空的精神,充满了澎湃耳畔的歌声,在主席宣布开会之前不会安定下来。”
”这时,掌声雷动,大家看到叶、邓副局长、张参谋长等几位领导一起出现在村口的拱桥上。勇敢的叶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从容不迫地走着,邓副局长则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低着头听着张的指挥,好像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他们只是带着掌声走进会场。”
高敬亭被两个狱吏推着,最后从楚家进去,前后五次穿过楚家的走廊,朝西出了大门。一种坚决而悲壮的愤怒似乎油然而生。
在大门口过吊桥,沿着护城河旁边的路右转。在这条路的左边,有一个大池塘,水清澈明亮。高敬亭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坚持大别山的游击英雄,叱咤风云的高级指挥员,竟然在转弯的时候跳进了大水塘。叶挺保安班的几个保安很难把他从水里救上来。沟边有一棵老榆树,高敬亭又用头撞树,但没有成功。他宁愿淹死被杀,也不愿白白屈身而死。他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
警卫们抱起高敬亭,给他换了衣服,然后把他放在会场上。他坐在竹椅上,继续接受批评。
邓子恢院长宣布正式开会,并要求大家今天继续发表意见。高敬亭不再为会议的气氛开脱。一个枪支厂的工人,卢师傅,上去打了他几巴掌,因为他在“肃反”期间受到了惩罚。高敬亭称他为“流氓”。高敬亭以前喜欢用忠厚耿直的人审问处决他。这一次,他的审讯者也采用了这种方法…高敬亭在这个粗野的拳师眼里看到了沸腾的烈火和饮血杀人的鲁莽劲。鲁大师接着说:“我记得有一次我病了,被你打了,抬轿子罚了三天。我饱受病痛的折磨。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再叫人来打我。你这非人的东西是可恶的。”
批评会开了一上午,下午2点才结束。下午,主席团由邓子恢、张、、戴、郭树深和几名战士组成。举起手来,要求像雨后春笋一样说话,所以这个感情词认真发表了一个伟大的理论,那个慷慨激昂地说了很多新的证据。会场里,掌声和轰鸣声一起响起,热情和健康的气氛交换着,只感觉整个会场被一种热烈团结的气氛笼罩着。这种无休止的讨论用了主席允许时间的两倍多,于是邓子恢主席宣布讨论结束。叶挺司令员,请讲话。
叶常军用诚恳的态度,朴实的话语,做了这样一段简单的话:“我相信,中国共产党对高敬亭的错误行为和错误意识,做了很好的纠正和教育。中共中央几次派重要代表来指导你们的工作,纠正你们的缺点,你们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是你们命运的遗憾。也就是就军事部门而言,我可以对你仁至义尽。我来的时候,和项英同志、郭萍同志讨论了你们的问题,是为了履行我的教育责任,救你们。每个人对你都有一个坦率而完整的态度。我郑重警告你,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守好光荣的过去,服从党中央,服从军部的革命道路。一种方式与此相反。没人希望你如此绝望。然而,你是如此无知,以至于我无法帮助你,所以我必须遵守我的职责。昨天,我要求主席根据军纪和国家法律,给你应得的惩罚。”"这段话结束时,掌声持续了几分钟。"
“矮个子、能干、会运球”的张也大声发言。“会场如此热烈和慷慨,以至于空气氛紧张了一万倍”。张是个好人,大家都叫他“张”。这恐怕不全是他的主意,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随后,邓副局长作了总结并指出...高敬亭的七大罪行。”最后宣布中共中央和军队号召开除高敬亭的党籍和军籍。邓副局长以诚恳的态度,接受了三天来全体同志对高敬亭的批评,迁就了中央和军队领导对高敬亭处置的指示,作出了持续三个小时的热烈而正确的结论。"
“此时已是西山日落,黄昏已久,当乌鸦归林。只是林下点起了波光粼粼的蒸汽灯,白光和绿叶相映成趣,让人觉得有些美和赏心悦目。乌鸦害怕地在森林里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叫着不敢靠近鸟巢。恰如其分的是,当我们的会议快要结束时,我们突然接到蒋委员长的命令,为了维护法纪,要枪毙高敬亭。..... "国民党安徽省政府主席、省保安司令廖雷长期不满四支队,诬告四支队“袭扰安徽”给第五战区和新四军。现在,廖雷将新四军的电报报告给国民党第五战区,第五战区再报告给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副参谋长兼军事训练部负责人白崇禧,广西部第二人,再报告给重庆白崇禧的蒋介石。可以想象,蒋介石收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消灭宿敌,是喜出望外的。三年游击战争时期,国民党当局视高敬亭为眼中钉,眼中钉。他们曾经悬赏高敬亭的人头,但是没有得到。现在,有些人要求枪支惩罚,但他们得不到。然而,他们不能看它,所以他们立即回答。
白崇禧回电:“我受委命送高敬亭一枪。”那是国共合作时期,新四军也编入国民革命军序列。因为专门处理高敬亭问题的人来自各方面,背景复杂,想法估计很难推测。当中共中央的电报还没有到达时,以项英和叶挺的名义签署的死刑通知已经张贴在青龙工厂。对待共产党的将军,军方积极执行蒋介石的军令,青龙厂负责组织批的人自然有执行的理由。如果国民党将领和蒋介石的意见占了上风,共产党将领不都被杀了吗?这真的是一件可悲又莫名其妙的事件。
但是,新四军的四个支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抗日武装,应当服从中共中央的指示。中共中央答复指示:“对高采取一些过渡措施,利用现在的机会,从军事部门派一些有能力的干部到四支队工作。”很遗憾这封电报来晚了。高敬亭将军被杀已经两个小时了。
高敬亭知道自己要被处死了。他没有一个人遇到重大打击时应有的强烈反应。没有捶胸顿足发泄内心的愤怒,没有歇斯底里的颓然倾倒。高敬亭性格内向,有着超乎寻常的坚韧。即使在霹雳之下,他也能尽力做到自持。
窗外,农历五月十五月亮高挂空,夏风吹拂,树枝摇曳。在高敬亭的眼前,漆黑一片,灯火通明,但他似乎一时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响起了下午批评会上开除党籍、开除军籍的决定,以及死刑判决,呼应了一些大声批评他的同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