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刚刚从人民大学毕业的吴,做梦也想不到十年后自己会成为一个贫困户。她想不出更多了。她拿着名牌大学的毕业证,找工作的时候经常会碰壁,待遇比一次都差。最后,她在一家服装厂做了一名月薪几百元的体力劳动者。
最让她惊讶的是,第一任丈夫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第二任丈夫根本就是文盲,她还是一个多年找不到媳妇的老光棍。
手握一手好牌的吴灿·季红是如何从天之骄子打到社会底层的?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必须从她的经历开始。
以692分考入人民大学,毕业后获得北京市公务员资格
2017年,一篇以“人大毕业生成为贫困户”为主题的文章在网上引起广泛讨论。文章的主角是吴,1994年出生的中国人民大学学生,1998年毕业于全国人大档案学院。高考,她考了692分的好成绩,考上了人民大学。
档案专业并不是一个就业前景好的专业,即使从今天的角度来看,但吴选择这个专业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她高考的那一年,大学生还是被分配的。只要她顺利毕业,就可以被国家分配到休闲部门管理档案。这种铁饭碗正是大家梦寐以求的。
可惜人不如天。1996年,吴还没毕业,国家政策突然改变,大学生不再分配,而是毕业后找工作。对于吴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性格内向,不善于与人交流,出生于江西农村。她家里没有背景,找工作肯定更难。
事实证明,1998年毕业的吴,真的很难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虽然她毕业后马上拿到了北京公务员的资格,但还是没能在这个大都市安定下来。她的专业太偏向了,对口的工作也很少。唯一被录用的机会是海淀区档案馆给她打电话面试的时候。结果,面试前一天,档案管理员突然打电话告诉她,她已经接受了别人。
别再北漂了,南下广州,每次都找工作。
失望之余,吴选择了南下。她来到广州,那也是她参加高考的地方。广州是改革开放的前沿。与北京不同,这里的私营企业更多,相应地,工作机会也更多。来到广州后不久,吴找到了一个专业对口的人——在一家教育软件公司负责文件和信息录入。
虽然不是喜欢的铁饭碗,但这份工作的工资也不低,月薪3000元。你知道,那是1999年。在广州这样的大都市,平均工资只有1000元左右,但吴却能拿到3000元的工资,绝对是百里挑一的高收入者。
不幸的是,命运又一次开了她的玩笑,不久之后,她遭受了一个又一个沉重的打击。首先他的父亲因病去世,然后他失去了工作。早在吴从人民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他的父亲在临终前多次要求家人不要把他病重的消息告诉吴。他知道不包括分配会对女儿打击很大,担心会进一步影响她的情绪,导致她找不到好工作。
因此,直到父亲去世一个月后,吴告诉家人她找到了一份月薪3000元的工作,姐姐才告诉她,父亲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吴电话那头的立刻崩溃了,紧接着痛哭起来。
她的家人告诉她安心工作,暂时不要回家,但吴很快回到了江西老家,但她看到的已经是父亲修建的新坟墓。或许是父亲的去世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又或许是她找工作受挫,又或许是她不善于与人沟通。从江西老家回到广州工作的吴,与公司的一位同事发生了矛盾,最终导致她失去了这份高薪工作。
失业的吴继续在广州漂泊,不断投简历。她很快发现,人大的招牌在这个城市是吃不下的。广州虽然是一个比较发达的城市,但当时的就业机会还是很少的,吴学的是极其冷门的档案管理。
为了谋生,吴只好退而求其次。她在一家做贺卡的公司开始工作,月薪只有1000元,几乎达到了平均水平。然而吴并没有干多久,民营企业只注重效率。吴虽然是人大毕业的高材生,但做贺卡也不见得比一般女生好,很快就被淘汰了。
再次失业的吴,不得不去服装厂做最累最无聊的缝纫和裁剪工作,但月收入只有400元。从月薪3000到1000再到只有400,吴在广州的工作还不如从前。
堂堂人大毕业生混到这种地步,简直是老天给吴开的最大的玩笑。可悲的是,上帝没有底线,它会让吴知道,这些看似离奇的遭遇只是开胃菜,不久的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挫折和磨难等着她。
遇见初中同学,结婚生了女儿,五年后被抛弃
一次次找不到工作的吴,偶然遇到了初中的老同学郭长华。郭长华初中毕业后没有学习。他在社会上混了十年,却没有混出什么名堂。他家是出了名的穷,以至于2056年年中都没有人来做媒。
吴在老家遇到一位老朋友,情绪低落,突然开朗起来,两人聊得很开心。郭长华知道吴毕业于名牌大学,很崇拜她。通过交谈,吴也觉得郭长华有丰富的社会经验,是一个成熟可靠的人。
就这样,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一起。郭长华不敢相信高飞人被自己这个半文盲吸引,但他很快发现吴好像精神有问题,经常自言自语,有时候话不着边际。但不管怎样,有些女生可以把他当成穷光蛋看上,他也是人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郭长华很高兴地接受了吴,两人结婚生了一个女儿。
结婚生子后,吴彻底离开了职场,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当母亲发现情况不对时,她告诉女婿郭长华带妻子去医院。郭长华对婆婆的话充耳不闻,直到5年后,当吴的“疯癫”越来越明显,甚至村里的孩子都称她为“疯女人”时,郭长华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把吴送回了他母亲的家,带着他的女儿和另一个女人私奔了。
第二段婚姻是老光棍,10年出生,5个宝宝,变成了生育机器
我丈夫被认为是个疯子,和其他人一起逃跑了。我妈和哥哥姐姐觉得吴给家里丢脸了,就赶去给她找婆家,想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没多久,距离家乡40多公里的单身汉邓高华看中了吴。邓高华比吴大得多。他看上吴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他想让对方为他生孩子,所以他看上的是吴的“肚子”而不是吴。
果不其然,在结婚的10年里,吴不停地生,生了5个孩子。悲剧的是,邓高华家里穷得连去医院生孩子的钱都没有。五个孩子都出生在吴破旧的老房子里。生第三个孩子时,她大出血,嘴唇变白。
出生10年,成了生育机器的吴,成长很快。2017年,当她的离奇经历被发现并发布在网上时,她看起来像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享年43岁。她不仅老了,还生病了,但一家七口就靠丈夫邓高华微薄的收入生活。她去医院拍片检查身体是没有用的。
吴的家庭太穷了,开不了锅,一直在领导政府对贫困户的补贴。直到有一天,县工作人员扶贫时,发现她已经从人民大学毕业了。大吃一惊后,她写了一篇文章发布在网上,吴的事迹被曝光了。
网上火了之后,人大很快做出了回应。吴的大学老师和同学也来看她,给她捐了钱和物资。政府出资为他们家建造了一栋两层楼的新房子。现在一家人住上了新房,丈夫邓高华在政府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再加上政府每年给予的固定补贴,家里的温饱终于下降了。
回顾吴的悲惨经历,不难发现她的人生充满了太多的“突变”,每一次突变的发生,她做出的选择都是最糟糕的。无论是择业还是择偶,吴都被命运推着走了。她不知道,或者知道但别无选择,只能看着自己被推入无尽的黑暗。
她十年的人生,就像一个黑洞,吞噬了所有可能帮助她发展的机会,只留下那张饱经沧桑的苍老的脸,一张充满悲苦的脸。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什么?是社会环境,个人素质,还是出身家庭的影响?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