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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龙，编辑张驰

针对“济宁实验中学学生23年前高考两次疑似被替换”事件，济宁市政府于6月24日深夜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组联系了当事人苟静，并于25日赶赴公司所在地浙江省湖州市某工业园区，与苟静进行面对面交谈。

6月22日，郭靖在网上爆料称，1997年和1998年，她在济宁实验中学参加了两次高考，都被别人顶替了。其中，班主任邱老师在2003年发了一封“道歉信”，称出于心血，让资质差的女儿顶替苟静去北京上大学，并请求苟静原谅。当时苟静在杭州结婚生了一个女儿，收入太低，无法调查，所以被“任命”。然而，最近山东发生了许多高考分数被取代的事件。她记住了父亲的期望和内心，决定报案，寻求真相，“挖出背后的利益链”。

6月24日，媒体报道此事后，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24日深夜，任城区市人民政府在官方微信号上发布“信息通报”，称已成立联合调查组，将迅速调查核实此事，并及时向社会公布调查结果。

法律专家表示，本案中，相关部门和公职人员极有可能涉嫌收受贿赂、伪造身份证、伪造印章和国家公务证件；但替代者本人最多构成民事侵权，目前没有相应的刑事罪名，可能难以追究刑事责任。

24日晚，任城区人民政府发布通报，称已成立联合调查组，将迅速调查核实此事，并及时向社会公布结果。 24日晚，任城区市人民政府发布通告称，已成立联合调查组，将迅速调查核实此事，并及时向社会公布调查结果。

联合调查组的面谈调查

6月22日，郭靖在微博爆料，她在1997年和1998年的两次高考中被假扮。6月22日，她在山东省教育厅网上举报平台反映，随后在微博发布。24日，媒体报道此事后，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25日，这个话题冲上微博热搜榜第二名。

6月24日22时22分，济宁市任城区人民政府通过微信官方账号发布“情况通报”。通报称，区委、区政府对此事高度重视，立即责成区纪委、区教育体育局、区公安局等相关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迅速进行调查核实。调查组已与发帖人建立联系，并派工作组到发帖人住所进行见面沟通，进一步了解相关情况。调查结果将及时向社会公布。

24日媒体报道后，郭靖在网上发布消息回应舆论。1998年第二次高考后，苟静莫名其妙地去了黄冈水利电力学校，然后去了浙江工作生活。2003年，邱小姐得知自己离家、结婚、生女儿后，转发了《道歉信》给她。在信中，邱小姐承认曾要求女儿代替她去北京上大学，请求她原谅。

苟静回忆说，当她收到邱老师的信时，她正抱着年幼的女儿。“第一眼看到这封信，就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四个无法回天的人物击倒了。”她说:“我还能抱着孩子上大学吗？感觉上大学的路被堵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且，邱小姐是通过勾践的妹妹才知道勾践的现状，并通过妹妹把信送给她。那时候小姐姐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自己已经做过了。如果再把小妹妹换掉，那我们家就真的完了。”此外，家庭无能为力，看不到档案材料，没有正式工作，收入微薄，没有能力和把握打官司。所以，多年之后，我只能选择放弃，接受自己的命运。

从23日开始，很多自称是政府工作人员的人去了苟静的家乡。一些人说他们正在调查，并要求郭靖删除该帖子。晚上6点，邱先生带着妻子、女儿和女婿，带着水果、牛奶和一万块钱来到门口。但是勾践的母亲没有接受。与此同时，闫静本人也接到了各部门的电话。“中心思想无非是希望自己删帖子，认为自己在全国网友面前破坏了济宁的正面形象。”

据记者调查，济宁联合调查组一组于6月25日抵达浙江省湖州市某工业园区苟静的公司所在地，与苟静进行了长时间的闭门谈话。对于谈话的具体内容，苟静表示，为了调查，不便透露。

黄冈水利电力学校。网络图片 黄冈水利电力学校。网络图片

“老师，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24日，也就是调查组到达的前一天，邱先生和“五六个山东大人物”一起到达了浙江省湖州市苟井公司所在的楼下。白天，邱小姐试图进入公司，被苟静的同事和保安阻拦。另有四五个人在楼下徘徊。

据荔枝新闻25日上午的视频报道，在公司物业提供的监控视频中，天色已晚，班主任和三人撑着伞在公司门口走来走去。据闫静的同事说，邱先生一行到达时，谎称自己是闫静的亲戚。“他说，‘她和我女儿有点矛盾，我想和她解决矛盾。’“但不允许进入。

25日，济宁市任城区纪委、公安组成的调查组到达后，邱先生没有再出现。记者打电话给邱老师，显示关机。

苟静说，在买房落户杭州之前，他们一家四口总是租房子，前后搬了十几次家。那封“道歉信”目前很难找到。此外，她最近在湖州工作，没有回杭州，所以暂时无法向媒体和公众提供道歉信。

25日上午，郭靖通过短视频再次回应网络舆论。“我从窗户看到老师的白发，而且还是熟悉的往回走，其实是很心疼老师的。但是我想对老师说，在2003年，你应该向我道歉。我现在想要的不是道歉。”

24日媒体报道后，苟静的手机一整天都在不停，微信语音和消息也不停，“至少有200个电话没接”。浙江和上海的一些学生打电话问候他们，并表示希望开车去找苟静。不过，也有同学表示，在这次事件中，他们持中立态度。“太麻烦了，老师教我们的。”。苟静表示理解，“毕竟大家的老家都在济宁，他们还好好的。我不想牵连到别人。我也希望我的家乡好。”

此前，苟静告诉记者，经过多年的生活，她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这几年学佛后，心态逐渐平复。2015年，得知邱先生的儿子死于白血病，女儿在学校发育不好后，他对老师产生了同情。在某种程度上，苟静在收到《道歉信》后，已经原谅邱小姐很多年了。勾践说:“我只想要一个真相和一个答案。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的父亲。因此，我能理解你作为父亲的痛苦，但请不要为难我。”

苟晶接受采访。图源：凤凰新闻 郭靖接受了采访。来源:凤凰新闻

她说，这次这件事被报道曝光的原因，是想知道两次高考被替换的真相。“我要的不仅仅是1997年高考被取代的真相，还有1998年第二次高考的一系列答案和答案。”苟静多次说:“我不想道歉，也不需要任何补偿。我只想挖出背后的利益链。”

24日相关报道发布后，很多网友提出质疑，因为苟静给出的硬核证据太少。其中一个中心问题是:如果更换第一次高考，那么苟静的档案应该已经调走了。她为什么能参加第二次高考？其实这对于苟静本人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困惑的地方。她只记得当时的高考，考生手里拿着手写的准考证，由班级发放。

由于当年的考试信息没有上网，郭靖用从未更改过的身份证号码查询薛鑫时，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自己大学或中专的信息。所以她推测老师的女儿可能只是用了自己的成绩和姓名，伪造了一套身份信息和户籍制度。

至于苟静如何能在没有档案的情况下继续复读一年参加高考，被她报的三所志愿学校抛弃流入黄冈中学，以及为什么大量山东学生进入黄冈中学后也处于类似的情况，她不得而知。

记者查询企业信息系统显示，黄冈水利电力学校法定代表人为郭桂芳，注册期限为2012年10月至2015年3月。该校在2019年涉及三起诉讼。前两个案例是某个人和某建筑公司在2003年和2006年承担了黄冈水利电力学校教学楼、学生宿舍、铝合金窗、油漆更新的改造工程。学校拖欠工程款和利息；第三个案例，1999年某村委会借给黄冈水利电力学校80万元，一直拖欠。法院判决黄冈水利电力学校限期偿还被告15.5万、42万、80万及利息。

替代者“无辜”吗？

事件引发关注后，有网友找到了济宁实验中学的一份师生名册。其中，1994级一班班主任为邱某，“中国罕见名”苟静被列入61名学生名单。

网传济宁实验中学1994级一班学生名册，苟晶的名字也在内。 济宁实验中学1994级一班网传，包括苟静的名字。

目前，该名单的真实性尚未得到证实。在这份名单中，很多人现在都在政界和商界占据着显赫的地位，包括大学教授、高校党委书记、财政局局长、项目经理等等。其中一位是中国矿业大学某学院的副书记、副院长。中国矿业大学是郭靖错过的大学。记者致电副总统办公室，但尚未得到回应。

勾践事件曝光后，有法律界人士引用了2011年山东齐玉玲被冒充上大学的案例作为类比。本案中，1990年参加中考的齐玉玲早已收到集宁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却被另一名伪造学生报名材料的学生陈晓琪的父女顶替。毕业后，陈晓琪被分配到一家银行工作。

1999年，齐玉玲以被告侵犯其姓名权、受教育权为由，将陈晓琪父女、济宁商学院、滕州八中、滕州教委告上法庭。一审判决中，枣庄市中级人民法院仅支持齐玉玲关于被告侵犯姓名权的诉讼请求，判决被告赔偿被害人精神损害赔偿金3.5万元、律师代理费825元，驳回其关于被告侵犯其受教育权的诉讼请求。二审中，由于公民受教育权本质上是一项宪法权利，山东省高院提请最高法院解释。最高法作出“批复”，称“陈晓琪等人侵犯姓名权，依照宪法规定侵犯了齐玉玲的基本受教育权，造成了具体损害后果，应当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据此，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判决陈晓琪及其女儿赔偿齐玉玲因侵犯受教育权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7000元、间接经济损失41045元、精神损害赔偿5万元，并例行停止侵害、赔礼道歉。但后来，这一最高法司法解释因故被撤销，未能成为司法实践。

北京市华谊律师事务所律师金宏威表示，在目前苟静被替换的情况下，他是否真的被替换，以及在替换过程中如何操作，都需要等待调查结果，因此仍然难以确定和得出结论。不过，“从常理来说，肯定有庞大的网络在运营这件事。这里的人收受贿赂、伪造印章、伪造国家证件、伪造身份证等的概率很高。”

邱老师本人很有可能涉嫌受贿。“这不仅是假身份证的问题，还有很多假文件。这显然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也有利益交易。”金宏威说，“如果教师涉及贿赂和伪造，他们应该承担刑事责任。”

另外，就置换行为本身而言，邱的父女可能很难被追究刑事责任。“诈骗在刑事案件中也很难构成。在我国刑法中，诈骗罪涉及的是直接骗取财物，对于骗取入学机会是无法解决的。”

律师金宏威说:“目前没有相应的犯罪。对于邱的女儿，她今后不承担任何刑事责任。”因此，在刑事层面，“被害人目前没有任何起诉的机会。”

另一位法律人士表示，案件能否进入法律程序，取决于检察院和公安机关是否提起刑事诉讼，被害人也可以进行刑事自诉，“但难度更大。这也取决于受害者自己的意愿。”消息人士称，“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参与此事的一系列‘利益链’事实。有多少人，如何参与，对公众对正义的期待也很重要。”。

“面对一系列此类案件，立法应该是第一行动”。西南财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兰荣杰在《财新》上写道。com认为，我国替换大学生的立法还存在巨大的不足。

兰荣杰说，2014年《刑法修正案》颁布时，立法者能想到的“最严重的考试舞弊”就是组织作弊、贩卖答案或代替考试。

“立法者认为，‘点杀’是一个特例，至少它属于‘历史问题’。”兰荣杰表示，针对“法律不处理极端情况”“法律不回到过去”的信条，“故意为替代现象留白，暂不设置特殊收费，而是依靠现有收费和民事、行政责任。回应。”

然而，勾践事件曝光后，网络上出现了大量关于自诉考试和学校补考的言论。由此可见，被取代的“历史遗留案件”并非个案，需要积极处理。

同时，在苟经等案件中，刑事案件基本超过追诉时效，民事案件除时效外还有上诉障碍。在行政案件中，他们面临着“法不责众”和退休人员的双重问题。

就目前而言，苟静并没有追求老师父女的意思。她一直在等待调查结果。“希望正义能够早日到来，让这些失职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希望这样的遭遇不会再发生在任何一个年轻人身上。”苟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