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输，但绝不能跪着死。这是德国足球一个多世纪以来的铁律。遗憾的是，从2018年世界杯到2020年欧洲杯，德国的出线轨道完全一样。

面对夺冠意愿更强的东道主英格兰，德国队上半场来来去去，丢球后迅速选择投降。经过三年的重建，从教练后知后觉的换人调整，到场上越打越失意的球员，收获依旧是失去。赛后在球场上落泪的金米切，可能是德国队队员心情的缩影。然而，从准备比赛到比赛的一系列失误似乎注定了这个悲伤的退出之夜。

勒夫将辞去德国队主教练一职。图/集成电路照片

适应能力差，勒夫固执

0-2落后75分钟，教练还能在弹坑上坐多久？勒夫平静地说:“我可以等到比赛还剩3分钟结束！”本场比赛恢复后没有亮点，一直坚持被动情况下不调整的勒夫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换人。

勒夫只用了三次换人，都是对位调整。埃姆雷·坎和萨内分别换下了金特和戈森斯，穆沙拉则换下了补时阶段体力不支的穆勒。前场人数不占优势的德国队根本没有拼死一搏的勇气。这更像是事先的屠杀。

不像西班牙只带了24人参战，法国饱受减员困扰，德国有26人没有重伤，前16名有几个完整阵容。然而，坚持3中卫踢法的勒夫，在整个杯赛中对于换人太过儿戏，唯一的调整就是满槽。

在法国的第一场战斗中，勒夫在比赛结束时派萨内上场。他几次触球，断送了队友反击的决心；再战葡萄牙后，替补出场仅4分钟的埃姆雷·坎在熟悉场上情况前被葡萄牙抓住打进第二球；小组赛最后一战面对匈牙利，危难中拯救格列卡是勒夫四场比赛中唯一的调整亮点，但第一轮几乎迷信的勒夫依然是那个倔强的老头。

回到国家队的穆勒，在本届欧洲杯上一球未进。

“穆沙拉的演奏毫无意义。必须指出的是，球队有5次换人机会，但教练并没有很好地利用。过去，他的换人经常会有一些疑问。”在斯图加特和勒夫一起工作的博比奇很圆滑。但巴拉克却没有这么客气:“勒夫等了太久才参与比赛，他一直在犹豫。”面对质疑，勒夫在告别演说中依然坚持自我:“每个人都会犯错。教练总是根据他所知道的和他所相信的来安排他的阵容。阵容安排是否有误，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难讨论的问题。”

更尴尬的是，德国队的持续低迷与德国俱乐部、德国教练的崛起形成了鲜明对比。拜仁去年来到欧洲，有吊打大联盟的趋势。连续两年欧冠四强和八强都有三位德国教练。弗里克和图切尔几乎把对国际球员的指令都放进了勒夫的办公室。

可惜后者始终充耳不闻，不为所动。

小组赛第一场对阵法国，德国攻防两端都很弱。

防守挖人，前强后弱

四场比赛后，德国队的防守问题越来越严重，7个失球是此前所有欧洲杯之旅中最高的。在本届欧洲杯之前，勒夫执教德国队，丢了191个球，几乎无法将场均进球控制在1个以下，但现在，连这一片公平的遮羞布都被撕下来了。

比失球数更尴尬的是，德国队失球种类繁多:从第一场比赛开始，就开始丢乌龙，对阵葡萄牙，更是缺少对危险人物c罗的密切关注。面对匈牙利，它见证了诺伊尔的鲁莽进攻。本场比赛，小组赛进攻英格兰，特别生涩，禁区前同分，外围同分，解决了战斗。当斯特林和凯恩轻松成功时，他们甚至不敢相信在小禁区的腹地，他们的对手会让他们这么轻松地离开。在前三场比赛中，他们曾与克罗地亚、苏格兰和捷克后卫用刺刀作战，得分甚至比训练还要轻松。

防守拉胯是2018年后德国的不治之症:在欧洲杯完全不设防之前，德国在第一场联盟杯和欧洲杯预选赛对阵荷兰的比赛中丢了11个可怕的球，即使是在预赛主场面对实力较弱的北马其顿的时候。换句话说，在过去的三年里，德国队的防线并不强，反而是弱时更弱。

从贝肯鲍尔和傅格茨，到“铁膏药”尤尔根·科勒，直到2002年的孤独英雄卡恩，它从来没有成为日耳曼战车的软肋，如今却成为各队优先进攻的软肋。这有多讽刺？

德国队对阵葡萄牙队时，并没有密切关注c罗。

老兵归来，象征大于现实

算上勒夫留给德国的为数不多的遗产，穆勒和许梅尔斯这两位曾经被废黜的老国脚的回归，可以被视为恢复了世界杯周期德国更衣室的稳定和团结。但仅从战略角度来看，32岁的“二娃”和33岁的“阿谀奉承”只能帮助球队。

虽然他在欧洲杯前打进了自己的处子球，但从未在欧洲杯上进球的穆勒在这场比赛中仍然运气不佳。受困膝伤，带伤作战的德甲助攻王总是无法做到最好。第一次战斗，法国在没有被盯着看的情况下跃居榜首，但完全没有触球；在对阵英格兰的比赛结束时，我浪费了最接近进球的单手机会。穆勒的节奏比较慢，更多的是依靠意识和球感来创造机会，他真的与整体正在提速的球队格格不入。四场比赛，穆勒一共出手6次，只有一次出手是正确的，没有进球，在与葡萄牙的比赛中只有一次助攻。与16场世界杯10球的输出效率相比，真的是鹤立鸡群。

相比于穆勒的受伤，注定无法全力以赴，许梅尔斯的回归更像是一种耻辱:小组赛揭幕战，多特队长在3号中卫的整体表现中是最可靠的一个，但偏偏被自己的乌龙球找到了，慢转的弱点被对手不断的火力击中，狼狈追他的情况并不少见。在这种情况下，就连俱乐部的老队友施伟思·泰格也不禁感慨:“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场国家队比赛了。”

从2019年单方面放弃穆勒、许梅尔斯和博阿滕，到今年3月“收回自己的生命”，曾经冷酷无情的勒夫终于随大流。但是被强行植入的老兵并没有带来化学反应，反而是双重损失。

亨德森与许梅尔斯争夺头球。

战略放弃早就注定要出局

“终场哨响后，我看着勒夫，一种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我们都欠他很多。他创造了一个伟大的时代，这个时代就这样结束了。这真的很可悲。”赛后，队长诺伊尔不无感慨。

然而，自从勒夫在3月份宣布提前离开后，提前退出的命运似乎就注定了。

经历了2018年世界杯的噩梦后，勒夫在被抢后几次尝试重建球队，但结果是失去了老师，失去了阵地。欧洲杯预选赛客场3-2战胜荷兰的比赛，一度让德国队看到了曙光，但随着第二轮主场2-4逆转，自信心再次被摧毁的战车，近两年来像“秋千”一样起伏不定。

看来本届欧洲杯德国队的目标不是冠军。

去年11月17日，2021年各项赛事保持不败的德国队在塞维利亚毫无征兆地以6球击败西班牙队。国内舆论沸腾了。这是赢得勒夫并找到另一位新教练的最佳窗口。然而，继续投票给教练的足协选择了自己来做。毕竟当时涉嫌偷税漏税被抓进皇宫打架的足协，已经顾不上自己了。它怎么会有勇气换教练？

直到3月份，伴随着勒夫确认离队，已经在焦急归队的弗里克还没有正式宣布，这进一步挂起了球队氛围:一方面，占据国家队主力的拜仁国脚期待与俱乐部主帅合作，但与勒夫并肩作战多年的感情却无法割舍；另一方面，受够了骂三年的国际球员也想换教练，比如换刀，在2022年世界杯前改变生活。

在纠结的双重情绪下，似乎这支德国队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冠军作为最终的使命。然而，距离卡塔尔世界杯只有一年时间，距离下一届欧洲杯也只有三年时间。这三年德国能打多少年越来越颓废？

作者杨健

编辑王希冲校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