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型肺炎疫情,今年的春节档成为中国电影市场近十年来第一个没有新片的春节档。
原本这个春节档也被认为是一场“神仙打架”:从女排队员扮演的Leap,到2018年票房冠军林超贤执导的《营救》,再到《xuzh ng》中专门为春节档定制的尴尬系列第三部《迷失在俄罗斯》,拥有网剧预热和IP优势的《唐人街探案3》,再到哪吒驱动的封宇宙新作《神化传奇》,以及中国孩子喜爱的《熊出没·狂野大陆》。还有资深贺岁档选手成龙的《深度冲锋》...今年春节档包括救灾、传记、反恐、神话、喜剧、冒险等题材,无论是质量还是营销都比往年有所提升。
《营救》也是林超贤导演生涯中最大的一笔投资——7亿元。“有四个重要的动作场面,没有这笔钱你做不到。”
一般来说,电影的票房可以分成30%左右,也就是说以上两部电影为了保本必须分别达到40亿元和20亿元的票房。
除了上亿的制作费,还有宣传费。通常一部电影的宣传成本是制作成本的一半。说到开电影,突然改档期,意味着大部分宣传成本都砸到了水漂。
公开资料显示,今年春节档的几部电影背后都有100多家制作方,包括万达、光线、博纳等民营巨头,腾讯影业、阿里影业、猫眼等互联网公司,以及横店影业、欢乐传媒等。疫情爆发前,这些参与春节档电影的上市影视公司,因为对电影质量的良好预期,一直是二级市场的重点买家。
但随着疫情的突然升级,文化传媒板块102只个股中有59只出现下跌,横店影视和万达院线均出现跌停,中国电影、上海电影和光线传媒也出现不同程度的大幅下跌。
《唐人街探案3》本可以成为今年春节档的票房冠军,而同系列的最后一部在两年前的春节档获得了33.97亿的票房。作为2019年底黑马电影《没有牧羊人的羊》的制片人,陈思诚和他的团队在2019年12月开始频繁曝光,网剧《唐人街探案》的播出时间也从电影上映时间往后推,相当于为电影做了一个月的预热。
但由于撤档,不仅打乱了大陆的公告节奏,原本计划同时发布的北美地区也需要协调撤档。据新浪娱乐旗下《看好莱坞》报道,该片由华纳兄弟在北美市场上映。此前宣布将在第一周开放150个展馆,并登陆部分IMAX影院。这是近年来北美上映的最大一部华语电影。
像《飞跃与拯救》这样偏向于主旋律的电影,面临着观众的认知和好奇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的问题。
因为《熊出没》系列有固定的儿童观众,《神化传说》有自己的哪吒光环,可能受春节档影响较小。
春节期间这些重量级电影的转移,也会影响后期电影的节奏。
电影院也受到了更大的冲击。春节档是很多小影院一年四季都能赚钱的少数时段之一——一档春节档的票房甚至达到年收入的一半。
2018年税务事件以来,中国电影市场进入寒冬。现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恐怕会持续更久。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大部分观众都说疫情过后会“补门票钱”。
迷失在突然“背叛”的俄罗斯
其实为了挽救春节,有网友建议片方配合视频网站,改为线上提前放映。但无论票价如何设计,单靠历史悠久的盗版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在七部新电影中,《迷失在俄罗斯》可能是受退出影响最大的一部。作为xuzh ng系列的最后一部电影,为春节量身打造的《迷失在俄罗斯》不同于之前“香港”“泰国”的纯商业喜剧风格,而是加入了更多属于xuzh ng的私密温柔部分。但这种讨喜又深情的故事,只有在春节这样的团圆假期才能最大化,没人知道离开这个档期后会实现多少票房。
《迷失在俄罗斯》也是春节期间唯一一部发行有保障的电影。11月7日,其制作人环西传媒宣布,计划将《迷失在俄罗斯》的保证发行权授权给横店影业,总票房为24亿元。通过本次交易,欢乐传媒将提前获得不低于6亿元的保障收入。如果电影最终票房高于24亿元,高一部分的欢乐传媒将获得35%的收入,而横店电影将获得65%的收入。
或许是保底的压力太大,也促使《迷失在俄罗斯》做出了许多奇怪的举动:首先,1月20日,他突然宣布除夕8点档,以至于其他6部电影都要相应备案——“备案”也是对电影口碑的极大考验,也可能会引起影院很多基层工作人员的不满。
随后,除夕夜上午,《迷失在俄罗斯》宣布将在元旦当天在字节跳动今日头条和西瓜视频平台免费播出。字节跳动将为此向欢乐传媒支付6.3亿元。
截至元旦24: 00,俄罗斯Lost在西瓜视频App上的评论已超过11万条,西瓜视频本身在苹果App Store免费App列表中排名第一。而这只是免费播出的第一天。
对于主要制作人环西传媒和Xu zhng的甄乐道来说,这是一笔安全的生意。
因为事件的突然变化,2020年春节取消了,《迷失在俄罗斯》也没有在元旦如期上映。双方因不可抗力终止担保协议。
原发行人横店影业损失了一定的宣传费用,但逃过一劫。此时,所有风险都转移到了以Xu zhng和环西传媒为代表的制片方身上。
根据公开资料估算,《迷失在俄罗斯》的制作成本约为2.2亿元,但在此前的预售中,《迷失在俄罗斯》仅在7部新片中排名第三,票房为3500万元,与《唐人街探案3》2亿元的票房相差甚远。票房压力是片方宣布跨年档的主要原因。
现在,我很高兴以6.3亿元卖给字节跳动,这大约是真正上映后的18亿元票房。不过,毕竟春节档没了,即使后来改档上映,没有春节档的特殊氛围,电影也很难达到理想的票房成绩,可能也没那么容易达到18亿元。
相比之下,6.3亿元的直接入账比之前协议中的保底收入安全多了,也没有很长的账期。
顺带一提的是,这次合作筛选公布后,制作方环西传媒的港股直线上涨,一度超过43%。
而且,交易之后,电影也收获了巨大的舆论果实: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一部成为免费的电影,在一个只呆在家里的长假里,突然有了良心和善行的意义。但普通观众不会注意到,高调宣布免费的Xúzhng和Joy Media并没有转移任何商业利益。
在与事件相关的盛达讨论中,卖方Xúzhng和环西传媒被评价为“这波神能操作”,买方字节跳动被广泛评价为“英雄的、良心的企业……”,而院线认为这部电影背信弃义,更多的被评价为“酸的……”
当然,xuzh ng和Joy Media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在宣布提供免费在线观看的当天下午,随着全国院线行业联合声明的曝光,业界尤其是院线各方对Joy Media将电影首映权出售给视频平台的抗议活动被广泛讨论。
在这个最重要的传统电影发行渠道,至少Xu zhng和Joy Media会在这次事件后失去一些支持和影院资源。
这些资源绝对重要。然而,作为一名老牌行业玩家,Xu zhng和他的团队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后果——但两害相权取其轻,面对一部肯定会流失的电影和一些可能流失的影院资源,Joy Media选择了前者。
网络首播有没有变得“正常”?
不可忽视的是,另一个大赢家当然是花了6.3亿元的字节跳动。通过这个,它不仅实现了长视频突袭,还攻击了今年春晚独家合作伙伴Aauto Quicker。
对于一直虎视眈眈想要进入长视频领域的字节跳动来说,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早在2018年8月,字节跳动子公司西瓜视频就宣布投资40亿元进入自制综艺领域,随后又宣布了9档综艺节目,随后又推出更多剧集免费播放。
2020年初,西瓜还独家推出了BBC年度大作《德古拉》,与网飞同步免费播出。
西瓜视频一直想进入爱腾优的竞争语境,却苦于固定的行业格局。虽然目前依靠自由创新,但从未取得巨大进步。
艾腾友也有自己的烦恼。过去几年,三大平台花重金购买版权,投放自制内容,并没有有效解决会员增长缓慢、用户忠诚度低、观众注意力不断被短视频分散的问题。长视频仍有机会,这也是字节跳动不断投资西瓜视频的原因。
另一方面,字节跳动主要短视频应用Tik Tok的头号竞争对手Aauto Quicker今年投入巨资成为春晚冠名合作伙伴,仅红包就要花费11亿元。Aauto希望在2020年与Tik Tok竞争,商业化是其今年的业务重点。赞助春晚是亚图更快实现上述目标的重要一步。
相比之下,头条系统在春节期间并没有太大的存在感。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转变。
字节跳动花了这6.3亿元,不仅把自己放在了舆论C的位置,还猛烈抨击了Aauto faster。同时,他以一部重量级院线电影有效扩大了头条视频的用户群,为自己的长视频播放器西瓜视频实现了完美的创新和品牌推广。
正是因为《迷失在俄罗斯》的电影人迫切需要新的买家来转嫁风险,而字节跳动需要一个好机会进入导演的视频。事情一发生,双方就一拍即合,互相占便宜。
但本案再现性不大,院线抗议声明中提到的“电影网络首播将颠覆电影发行”的焦虑是不必要的。
首先,原定今年春节档的7部新片中,只有《迷失在俄罗斯》适合这样卖。
快乐传媒也在今年春节档投资了另一部电影《飞跃》,但并不像《迷失在俄罗斯》那样过度依赖这个档期,该片是为除夕定制的。发布文件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迷失在俄罗斯》不涉及太多特效和大场面。在小屏幕上观看时,观看效果不会打折扣太多;此外,迷失在俄罗斯的投资并不大。如果是《唐人街探案3》的13亿成本和《营救》的7亿成本,任何一个流媒体平台可能都买不到合适又实惠的价格。
《囧妈》中不多的特效场面。 《迷失在俄罗斯》的特效场景很少。
对于视频平台来说,用户的在线时间是一个重要的性能评价指标。显然,在线看电影是一项持续时间不超过3小时的活动。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知道,艾腾友曾经在版权购买上打破了成本记录,但付出巨大成本的始终是剧集,而不是电影。因为只有看剧,才有可能为用户实现更长的在线时间。
最后,作为《迷失在俄罗斯》的主要制作方,环西传媒也有自己的流媒体“环西首播”。近年来,虽然宁浩、x战警、、、张、顾长卫、张艺谋、贾等导演的电影很多。都已经上映上了《浣溪沙首映礼》,他们的实力远远不足以与艾有腾抗衡。
与字节跳动的协议还包括未来在《快乐首播》上的引流合作。公告显示,未来,字节跳动将在今日头条、西瓜视频等平台为快乐首播平台设立独立入口指南,并在内容制作、推广、广告合作等方面进行合作。新年第一天,Happy Premiere App已升至苹果App Store娱乐类第三名,超越爱奇艺。
也就是说,流量出口“快乐首播”也部分提升了快乐传媒和发行影院的权重。但对于其他电影制作公司来说,在可预见的未来,院线发行仍然是电影最重要的发行渠道,他们不愿意也不可能得罪院线。
至于电影院,这次显然是亏了。通常在电影票房占比上,影院可以拿走一半的拆分票房。春节档期是影院全年最重要的档期,《迷失在俄罗斯》就是其中的重量级产品。这部分收入的缺失,尤其是在今年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对很多影院来说意味着巨大的经济损失,尤其是很多影院在前期已经支付了《迷失在俄罗斯》中影院的部分推广费用。
但在正常的商业逻辑下,片方有转卖版权和选择平台的权利,会衡量并承担相应的行业成本。只有不断提升其在产业链中的价值,与上下游合作伙伴建立更良性的合作关系,才能在遭遇“黑天鹅”时有更多规避风险的选择,比如这次疫情。
电影院联名表达行业抗议和抵制似乎不是一种体面的做法。归根结底,无论是《迷失在俄罗斯》中的版权交易、免费观看还是行业抵制,都是彻头彻尾的商业行为,各方行为都是出于自身利益。
那么,你支持《迷失在俄罗斯》的方法吗?这七部电影你最期待哪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