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7月

编辑/小何

昨天，全国人大代表宋文新提到了饭圈文化。她认为跟踪粉丝、撕裂饭圈属于“无底线偶像化”，“饭圈文化”已经越界，建议整改无底线偶像化。提案一出来，“KUN的1亿数据导致星援APP被查”的往事再次被送上负面热搜。

星援APP事件发生在2018年，当时微博转发的十亿美金事件，KUN引起了公众对流量造假的关注。按照当时微博近3亿的用户数来看，1亿的转发量意味着微博每三个用户中就有一个转发了这条微博。

人民日报的关伟当时评论道:“你真敢刷起一亿转发量”！

图：人民日报微博截图 图:人民日报微博截图

星援应用后，畸形的饭圈文化没有太大变化。毕竟除了星援APP，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专业组织和粉丝，在平台的流量下自愿成为“数据女工”。

数据女工背后:粉圈灰色荒诞产业链

今年3月4日，中国裁判文书网公布了星援APP开发商蔡因提供程序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的判决书。

星援APP为他人转发微博博文提供服务，自动批量转发微博博文，无需登录新浪微博客户端，即粉丝花钱为爱豆刷流量。2019年2月，APP后台显示，约有17万用户被3000多万微博号手捆绑。上线半年后，吸引了600多万元。

图：中国裁判文书网 图片:中国裁判文书网

星援应用的诞生源于粉丝巨大的刷流量需求。

如今创4、青3遭受重创，腾讯爱奇艺年度选秀大赛如火如荼。屏幕前，每天都有一大波看不见的“秀芬”在观看，手持数百支小号向袖手旁观而射。

微博和豆瓣成了成千上万“小号培育池”和“秀芬召集地”的两大阵营。

关于援助申请的基本知识和术语对于圈外的人来说就像是一个不同的世界，甚至无法被理解。但对于“秀粉”和追星女孩来说，这是当代粉丝必备的技能，工具是各种小号。

可以说，每一个流量艺人的出现背后，都有成千上万个日夜花钱做数据的“秀迷”“粉丝”。他们被各种研究粉圈文化的人称为“伦博女孩”和“数据女工”。

图：THE9官博 图:THE9官方博客

循环赛过程中首先要做的就是有一个小号——有的人自己花钱买，有的人等演员表组管理员送。这些数字的背后是无数的灰色推手，求助的申请层出不穷，上游的小号销售行业也是层出不穷。

有秀芬告诉锌财经:“当每年各种选秀节目集中在爆发期的时候，市场上的微博小号总是供不应求。早上8点做新的后，0.6元的号等中档价格通常是秒空，根本买不到。”

粉丝有时会自嘲为“韭菜”，但愿意为爱豆增加转发和评论的数量，提高榜单的排名。经过他们的无偿努力，流量艺人的“产品”可以出厂，标上“价格”，被各行各业的“金爸爸”选中，然后在市场上获得利润。

秀芬会从中得到什么？大部分秀粉都表示有成就感。

锌融翻遍各种超级词汇，发现秀芬人用“修炼系统”来形容这种虚幻的满足感。各种满足浏览、支持、防黑客、列表等需求的刷机软件应运而生，可以为爱豆节省时间，高效制作数据。除了这次被查封的“星援APP”，还有星班、英袁宝、阿发狗、莫凡生、爱豆。

下载这些应用后，我们可以发现大部分都可以支持各种社交平台，比如美拍、小红书、芒果TV、二拍、Tik Tok、微博、今日头条、QQ Watch。

星援APP结束，部分粉丝心碎。投入的援助资金全部毁于一旦，辛苦的数字全部作废；其他粉丝暗自庆幸自己的爱豆终于有机会击败人民币玩家。

然而，无论是努力的粉丝还是数据艺术家，都被困在了平台的流量中。

流量为王:“艺术家”和“韭菜”困在数据里

自从粉丝经济发展以来，很多广告投资者通过数据和流量、通过网络平台的数据列表、自愿为爱发电的粉丝等方式，对明星的商业价值进行了调查。

据不完全统计，各大互联网社交平台上的明星名单约有77个。

各大短视频软件的明星入驻独家版块；腾讯Doki、爱奇艺、QQ粉丝群、贴吧等平台定期登录播放榜单；微博超级签到、虚拟鲜花、明星实力榜；甚至地图软件也会用粉丝效应带你去任务，偶像化......

但说白了，平台是为了流量，因为流量就是钱。平台和广告投资人需要流量，流量需要数据，数据需要粉丝，粉丝需要“明星援助”。

2019年“星援APP”上线后，为了应对“伦博”乱象，新浪微博将转发和评论量设置为“100万+”上限。

但这只是一个隐藏的遮羞布。

在微博的明星权力榜单中，新浪规定榜单上明星的几个参考数据包括阅读数、社会影响力、爱情价值等。“100万加上限”的衡量标准限制了读者数量和社会影响力。引入后，功率列表上的流量值会降低。

不过为了稳定偶像在榜单中的排名，粉丝们也有自己的对策，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通过送花来增加榜单数据，增加爱情的价值。爱情的价值在于送花，新浪上一朵花的价格是两块钱。

换句话说，平台只是改变了从粉丝口袋里省钱的方式。

平台的有意纵容助长了饭圈的畸形生态，虚假流量榨干了数据工作者的钱包和时间。平台氛围没变，有星援APP，还有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