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小汤山 广州“小汤山”战疫记

栏目:游戏 2021-09-29 14: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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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按照“四集中”原则,广州市患者一直在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接受治疗。嘉禾校区其他科室关闭,1100多名医护人员奋战通宵。

截至2月24日24时,广州市第八医院累计收治确诊病例297例,占广州市确诊病例的86%。在高峰期,234名患者同时在这里接受治疗。目前,已有183名患者治愈出院。

这是医护人员与死神抢夺生命的战场,也是患者治愈身心创伤的港湾。2月10日起,南方日报记者连续蹲守在广州市第八医院嘉禾校区,进入隔离病房,探索医居,采访患者故事,直击广州疫情防控一线,记录下这段惊心动魄、温暖感人的历史。

“我们其实和‘小汤山’很像,但它是很久以前建造的。”广州市第八医院传染科主任王健说。

疫情发生后,广州市第八医院前往嘉禾校区,集中救治在新冠肺炎确诊的患者,成为广州遏制新冠肺炎疫情的“主战场”。

进入这家位于广州白云区嘉禾街的医院,院内没有其他病人,看起来很安静空冷清。

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医护人员竭尽全力救治患者;面对死亡威胁,患者渴望重新生活和呼吸。医生和病人一起努力度过艰难的日子。

疫情发生以来,这个广州版的小汤山医院是如何对抗新冠肺炎的?记者的调查勾勒了广州市第八医院近一个月的战斗疫情记录。

为战争做准备

1月17日,广州最低气温降至10℃。广州市第八医院重症监护室主任邓锡龙觉得,新开的ICU隔离病房里的夜晚特别寒冷,特别漫长。

当晚,一个电话响了:珠江医院接到一起与武汉有关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要求转院。

这是广州报告的新冠肺炎首例疑似患者。医院立即出动负压救护车和负压担架接诊患者。由于患者最初的不配合,邓锡龙在寒冷的夜里和值班医生等了三四个小时。

检查、留样、检验、报告后已是凌晨3点。走出医院大门,邓锡龙深吸了一口气:“一场大战真的要来了。”

这个病人最终排除了新冠肺炎。但在邓锡龙看来,这是一场演练。1月20日,当广州首例新冠肺炎患者从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转出时,ICU团队有序应对。

当时广州市第八医院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所有的场地、设备和人员都已经到位。

2019年12月31日,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发布本市首例肺炎疫情报告,发现华南海鲜城相关不明原因病毒性肺炎27例。

武汉的通报并没有引起社会太多关注,但对于广州市第八医院来说,无异于正式拉响了“新冠肺炎警报”。

看到零星的新闻报道,雷春亮院长凭借31年的传染病防控经验和敏锐的嗅觉,早已做好防控预案。

在埃博拉防控期间储备物资的基础上,医院采购了大量防护服、N95口罩等防护物资,开始培训医护人员,并准备腾出一栋楼内的负压隔离病房。

元旦过后,雷春亮部署防控工作“一日一会”,动员全院做好各项准备。

对于广州市第八医院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大战”的最前线了。

2003年非典期间,广州市第八医院作为广州市唯一的传染病医院,是全国最早的医院之一,也是全省患者最多、治疗时间最长的医院,创造了95%的治愈率。

“如今的八城已经不是当年的八城了。”邓锡龙自信地说。非典过后,医院对发热门诊和隔离病房进行了改革,增设了ICU。住院楼1号楼是新冠肺炎病人集中治疗的地方,是为了应对各种新的传染病而建的。

传染病二科主任王健说,非典期间,氧气供应在治疗中非常重要。非典过后,医院建了中央供氧系统,每个病房都有中央供氧设施。

每年冬春,广州市第八医院都会开展疫情应急演练。甲型H1N1流感、登革热、埃博拉、H7N9禽流感...经过反复测试,广州市第八医院训练有素,反应从容。

2014年,广州3万多名登革热患者中,有1万多人在此入院;在防控埃博拉输入风险时,广州市第八医院全院腾空病房接收疑似患者。

“每一场战争,全院动员早已成为传统。”邓锡龙淡淡地说,“新冠肺炎也是一种传染病。做好平时准备就行了。”

有序的战斗

除夕中午,正在买菜路上的关接到医院领导电话:准备开新病房!关是广州市第八医院肝病科主任,经历过非典等多次疫情防控战。

前一天广东新增确诊病例21例,全省确诊患者53例。当晚,广东首次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

疫情肆虐。“下午去隔离病房准备病房,有空人带龙。”她停下来,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立即有20多人响应。

吸氧、铺床、补充药品和物资...除夕当天下午和晚上,关带领医护人员在病房内摆放空开辟标准“双通道”传染病治疗病房,新年第一天共收治12名患者。

早在去年年底,广州市第八医院就已经做好安排,将1号住院楼的200张床位全部用于疑似和确诊患者,以防疫情。这座五层的负压传染病楼是去年9月腾空的。原计划改造后整体搬迁东风校区传染病科,现在刚投入使用。

在关带领团队开辟新病房之前,广州市第八医院一直在持续救治患者。重症监护团队率先入院。

从1月中旬开始,医院首次开设ICU病房,由邓锡龙和东风医院ICU主任李跃平管理,救治重症、危重症患者。嘉禾医院的急救团队也加入了支援。

关带领肝病科开放第二隔离区,大年初三妇产科11名护士加入队伍。隔离区3由呼吸科主任莫小能管理;四区隔离由中医科主任谭兴华负责;在隔离区5,感染二科主任王健带领的团队,救治了除ICU外病情最重的患者。

这些主力都是经历过非典的“老兵”。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李跃平还是对病人进来的速度感到惊讶。1月21日,她来到嘉禾校区的第一天,一楼ICU病房的12个病房全部客满;1月22日,隔离区5的第二分区在一天内关闭。填满一层,然后打开另一层。在一周左右的时间里,这栋楼五楼几乎所有的病房都住满了人。

1月27日,广州市第八医院再次关停14个科室,开辟住院部综合楼7层病房,腾出床位600张。2月1日,嘉禾院区包括发热门诊在内的门急诊全部关闭,整个院区用于治疗确诊的新冠肺炎感染患者。

救护车日夜出动,从四面八方运送确诊患者。医院1100多名医护人员放弃休假,集中在酒店,日夜奋战。

有一场防御战

“6张床,气管插管!”2月14日,ICU隔离病房6床患者病情急转,1天内肺部全部变白。

17点左右,医生决定给病人插管。10分钟内,ICU医生黄煌迅速穿上全套防护服和正压头罩,进入隔离病房。

这是最危险的操作。如果患者咳嗽,产生的气溶胶很容易感染医护人员。但是有了科学和充分的保护,黄煌并不害怕。

非典的教训是深刻的。十七年前,医院没有独立病房。医护人员穿着普通的隔离衣或白大褂,由医护人员携带氧气瓶。面罩无法阻挡喷雾,很多医护人员被感染。

疫情初期,广州市第八医院的医护人员提供了最科学的防护。“我们按照最高防护等级来做,最大限度地保护医护人员。”广州市第八医院传染病中心主任蔡伟平说。

医院购买了价值2万多元的正压呼吸头罩。在危险操作中,正压罩是保护医护人员的“金钟罩”。

非典期间,蔡伟平在救治的第一线,也被感染,经历了严重的呼吸窘迫。那一年的痛苦,我无法呼吸,至今记忆犹新。

如今医院的防护设施和病房比当年“好百倍”,整个隔离病房都是负压病房。

蔡伟平说,最简单的外科口罩是防水的,防护服“没有死角”。

一个多月来,广州市第八医院收治了近300名患者,至今没有医护人员感染。

2月24日,广东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调整为二级,广州迎来首个月以来首个交通夜间高峰,广州市第八医院就诊人数首次降至100人以下。

大城市广州已经开始重新呼吸。

医治者

“进去就忘了他们是孤立的病人。”

凌晨3点,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ICU医生蔡在处理完危重患者的紧急情况后,回到住处,进入梦乡。

生死救援总是猝不及防。疫情发生以来,他和同事们经历了太多极其忙碌的日日夜夜,一次次将患者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也是疫情风暴中医患双方的“临时家园”。记者连续十天呆在医护人员奋战的隔离病房和他们集中居住的酒店里,冲击着他们从死亡中抢走生命、用温暖化解恐惧的第一线。

每天都在与死亡战斗

2月13日22时,仪器的报警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蔡立即穿上防护服,冲进ICU。

6号床的病人情况危急,最近接受了ECMO的支持。然而,他的心脏功能越来越差。医生把ECMO从只支持肺功能的VV模式改成了可以同时支持心肺功能的VAV模式。

VAV模式是ECMO最复杂的模式,需要有经验的医生仔细调整患者血流中分配给心肺的流量。如果你粗心大意,你的生命将处于危险之中。

此时患者左侧的皮肤氧含量为99%-100%,但右侧的皮肤氧含量还没有测量出来,说明他的全身循环出现了严重的问题,需要马上调整参数!

他一边做着精细的调整,一边观察患者的生化和血气变化、心率、血压、皮肤含氧量等指标。直到凌晨3点,患者病情才稳定下来,左右皮肤含氧量接近99%-100%。

蔡负责管理所有接诊过的危重病人,每天都在与死神搏斗。疫情爆发后,他把怀孕的妻子送回家乡,全身心地投入战斗。

即使不换班,他每天都要在隔离病房里泡12个多小时。最早22点以后回酒店,有时候他直接睡在医院。

“天上的星星很美,我想你。”妻子时不时会发一些浪漫的想法,但他总是没有时间回复——进病房时不能带手机,出去吃饭进了病房。当他休息时,他的妻子已经睡着了。

他对妻子“粗心”,但对病人却很敏感。他说,重症监护室的病人需要密切监测自己的生命体征,任何时候都不要粗心大意。“去床上,感受病人的体温,听听他的心肺。”。

有时指标显示正常,但患者可能已经处于代偿极限状态。“可能他的血压突然完全下降,很难抢救。”。

蔡在广州市第八医院为患者完成了第一次气管插管、第一次深静脉穿刺和第一次手术。

气管插管是ICU最危险的操作,患者咳嗽时会产生含有大量病毒的气溶胶。非典期间,很多医护人员在插管时被感染。那时候,做气管插管时,会放下两三个医护人员。

蔡在首例插管时也非常紧张。但是,病人的病情极其危险,生命垂危,没有时间拖延。穿上防护服,戴上头罩,准备纤维支气管镜...不到十分钟,他就冲进了ICU。

他经常参与救援,蔡有着高超的专业水平。一系列操作顺利完成,整个过程不到2分钟。

氧气通过管道直接送入肺部,患者的血氧状况立即得到改善,呼吸不再窘迫,死亡退却。

“疫情过后,我会第一时间回家看女儿。”

20时许,来自妇产科的31岁护士Xi·蕙子,在广州市第八医院嘉禾校区急诊科对面的一家酒店内,拿出奶瓶和打气筒,开始抽奶。

从大年初三开始,妇产科11名护士支援隔离区2。Xi·蕙子在女儿刚出生9个多月就加入了“团队”,毫不犹豫地说:“有疫情,我们必须先走”。

直到今天,她从来没有回家,一直住在酒店里,每天“2.1”。她坚持抽送牛奶,以便疫情结束后能给孩子喂奶。

虽然她是妇产科的护士,但对隔离病房的工作并不陌生。2014年埃博拉疫情输入广东时,Xi·蕙子在ICU,参与疑似患者调查。

在隔离病房里,护士们承担着辛苦的工作,治疗、护理、照顾病人,吃喝撒……进去一次,至少4个小时。

患者的痰标本、纤维支气管镜检查和有创穿刺都会产生含有大量病毒的液滴、血液和气溶胶,风险很大。他们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汗流浃背,脱下了防护服,又湿又冷。“当我们穿上防护服走进去的时候,我们忘记了他们是隔离患者。”ICU隔离一区护士长廖亚说。

人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Xi·蕙子说她现在非常想念她的女儿。视频连线中,女儿还不会说话,看到妈妈就扑向手机。“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疫情结束后尽快回家看女儿。”。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杰克森绮里的小可爱们,加油!”2月17日上午,进入隔离病房前,1992年护士曾静莹特意在防护服背面写下这句话。

7号床的病人和她年龄差不多,也是Jackson Yee的“粉丝”。前段时间,一位女护士在防护服上写了“休的妻子”,曾静莹也想让温温开心。

“让我们看看这是什么?”曾静莹跳进病房,转身展示她准备好的“惊喜”。正在发呆的文字尖叫起来。她拿起笔,在“Jackson Yee”这个词上画了一个爱心,房间里充满了笑声。

病房里有恐惧和紧张,也有孤独和抑郁,但医护人员尽力让病房温暖。

这位90岁的危重病人不喜欢吃东西。护士总是想尽办法哄他多吃,喂他一勺一勺。虽然病情一度危急,但经过精心护理,病人还是活了下来。现已由ICU转入过渡病房,预计近期可治愈出院。

王健说,有的病人害怕,一来就写遗书,看病就哭,有的病人抗拒治疗。他们一直缺氧,但不呼吸氧气...

医护人员不仅治疗身体疼痛,还能治愈人们的恐惧和创伤。

一位重症患者向蔡伟平吐露:“我躲过了非典,我没有逃过新冠肺炎,我可能出不来。”

蔡伟平安慰他,并讲述了自己感染非典的经历。“从床到厕所,只有几米远。我花了半个小时到达那里。但你看,我活了下来,我还活着,而且很好。”

听完之后,病人的眼睛闪着光,这是活着的希望。

病人

“我一天比一天好”

呼吸是一件自然到难以察觉的事情,然而,有时呼吸是如此困难,以至于需要一个人的全部力量。

在隔离病房的ICU监护病房里,新冠肺炎气管插管的危重患者昏迷不醒,但每次呼吸时胸腔波动明显,这是一场生死顽强的搏斗。

记者走进隔离病房,日日夜夜击打着一个又一个平凡却惊心动魄的画面,记录着患者重新生活、重新呼吸的渴望和努力。

呼吸困难

“滴,滴,滴……”广州市第八医院1号楼隔离区1号重症监护室内,监测仪器的报警声迅速响起。

在全副武装的医生护士白色防护服里,汗水已经打湿了贴身衣物,护目镜上也蒙上了一层白雾。

2月11日,躺在负压ICU监护病房的病床上,55岁的女性患者王巍处于深度镇静无意识状态,全身微肿,嘴唇发紫。她的身上覆盖着许多管道和电线。

从大流量吸氧到氧气面罩再到无创呼吸机,王巍的呼吸状况一直在下降。但在无创呼吸机的支持下,病情稳定下来,今天上午查房后仍处于正常状态。

没想到,11日中午,她的血氧饱和度突然下降到50%,严重缺氧。她立即被转到一楼ICU病房进行气管插管。

气管插管后,王巍的血氧饱和度仍然难以提高,血压不稳定,心电图也有问题。11日17时,医生决定为她采取俯卧位通气,以改善呼吸。

看似简单的翻身,实则难度极高:患者连接呼吸机管道、人工气道、胃管、尿管等。如何在翻身的同时理顺,至少需要六七个经过专业培训的护士同时配合。

“好了,抬起来!”准备好了,大家齐声喊道,王巍翻过身,把一个柔软的枕头放在上面。然后,仔细连接各种监控设备,调整各仪器的参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直到患者病情稳定,血氧饱和度升高。

然而,稳定了几天后,王巍的情况再次恶化,她住进了ECMO,并被转到了广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但她还没有被转移。

由于肺功能受损严重,新冠肺炎每一位危重病人都要先通过“呼吸关”,有的人已经通过并逐渐恢复了肺功能;有些人获得了最先进的生命支持技术,但仍然很难扭转局面。

高峰时,广州市第八医院ICU病房气管插管患者6例,ECMO患者3例,CRRT患者4例。它们取代了心、肺、肾等许多器官的功能,帮助患者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如果你熬过来了,你就会赢。

明天可以期待

"现在我要转到重症监护室."2月13日上午,护士长吴拿着对讲机,命令隔离病房的护士准备床位。

10分钟后,34岁的吴小金步履蹒跚,在两名护士的带领下,她从一楼隔离区1的ICU病房搬到二楼普通病房。

只有一层楼的距离,但这意味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一切都很顺利。

春节前,吴小金一家八口去武汉探亲四天。回到广州后不久,他开始发烧。在中山三院确诊为新冠肺炎。2月1日转广州市第八医院,住进重症监护室。

当吴小金没有确诊时,他的心还悬着。确诊后,他很平静:“反正大家都有这个病,他还能怎么办?”那么是时候治愈了。“令他感到安慰的是,经过医学观察,包括老人和儿童在内的其他家庭成员被证实没有感染。

在ICU病房,他最高烧到了40多摄氏度,整个人都晕了,但记忆最深的是呼吸困难的滋味。

尽管氧气流量很大,他仍然无法在病床上坐起来。即使上厕所也需要很大的决心。“无时无刻不在呼吸,无时无刻不在呼吸”,走了2米多的距离后,他觉得“要靠上帝的意志才能回来”。

幸运的是,他熬过来了。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除了咳嗽基本没有其他症状。

2月17日,当记者再次见到吴小金时,他已停止咳嗽,咽拭子检测转阴,食欲恢复良好。“感觉每天都比前一天好”。

出院指日可待,但吴小金却忧心忡忡:“现在最令人担忧的是,这种病毒的潜伏期太长了。”他担心家人可能还会携带病毒,出院后会把病毒传染给家人。

隔壁床的A叔安慰他:“现在你的家人安全了,你一天比一天好,可以期待明天了。”

对一些病人来说,明天的呼吸是自己“战斗”出来的。

蔡伟平说,第一批新冠肺炎患者中,很多来自武汉。

广州市第八医院传染病中心ICU主任李跃平收治的患者中,就有这样一对武汉夫妇。当时他们已经发烧三天了,去了武汉的很多医院,但是都没有看到病。

他们连夜撞了一辆车,直奔广州开了11个小时。在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两人核酸检测均为阳性,转广州市第八医院,直接入住重症监护室。此时,他们才放松下来:“我们得救了。”

走向重生

2月中旬以来,广州疫情逐渐下降。虽然仍有新的确诊病例间歇性转入这座小楼,但已有更多患者治愈出院。广州市第八医院收治的患者人数从高峰时的234人下降到现在的不足100人。

2月18日,广州阳光明媚。30岁的武汉女孩文汶被治愈出院。她很早就在网上定制了横幅,送给了她的救命恩人。

与其他病人相比,文汶的经历更加曲折。她和母亲从武汉来广州过年,分别被确诊为新冠肺炎。病情刚刚消退,卵巢囊肿突然破裂。

2月3日,广州市第八医院妇产科主任梁慧超冒着感染的高风险,为她顺利完成卵巢囊肿手术。同一天,文汶的母亲病重,被转到重症监护室,在那里她几乎被插管,她的生命危在旦夕。

在分别突破生死之后,母女俩转危为安,最终住进了同一个病房。隔离二区主任关表示,疫情中家庭聚集性特征非常明显。因此,他们会特意安排一家人住在一起,“互相照顾,聊一会儿会让他们感觉好一些”。

虽然身边有一位母亲,但文汶最想念她三岁半的女儿。“孩子很想我。她每天和我一起录像。我不敢说我在医院。我骗她说,我妈妈在一辆非常慢的火车上,因为经常没有燃料可以停。”

出院后,她最想做的就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但她不敢。为了尽可能降低风险,她不得不在酒店隔离14天才能回家。

她之前担心伤口感染,所以医生不让她碰水。就在她出院的前一天,文汶洗了22天来的第一次澡。她感叹:“有种重生的感觉。”

18日凌晨,梁慧超带领手术团队在1号楼下“出院通道”见面,关和护士长吴也为准备了礼物:一包医用外科口罩和一瓶酒精洗手液。

从通道出来时,文汶接连鞠躬,感谢医护人员“救命之恩”。令她惊讶的是,给她做手术麻醉的麻醉师还特意来送她出院。

“我在手术室发抖,害怕发抖的时候,麻醉师一直抱着我,叫我不要害怕。我们都很优秀,手术会非常成功。”手术过程中,文汶看不到穿着防护服的麻醉师,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好温暖。

“我认得你的声音!”文汶兴奋地上前拥抱他。太阳打在我身上,很温暖。

撰稿:南方日报记者李秀婷朱晓峰通讯员贾卫东

图片:南方日报记者张郑毅看强尼

策划协调:罗文刚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