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非法穿越的徒步旅行者拍下带有警告标志的照片,并张贴在互联网上
大众网海报记者陈家伟·Xi安报道
在刚刚过去的五一假期,又有一名驴友在陕西秦岭非法翻越敖太线。据媒体报道,这些非法越境已经造成两人死亡。根据《中国奥台道口事故调查报告》,近年来,奥台线道口事故发生率逐年上升。从2012年到2017年夏天,不到5年的时间里,失踪和死亡的驴友多达46人。2018年,陕西有关部门发布公告,禁止“奥台道口”,要求对非法穿越“奥台线”的行为处以3000元的行政处罚,但此类非法穿越活动仍屡禁不止。
论“澳太线”的“幸存者偏差”
“如果丈夫在附近,游客会很多;风险远了,人就少了。然而,这个世界的奇异和奇特,非凡的看法,往往在于危险,而人是罕见的,所以那些没有野心的人不能来。”1000多年前,王安石《宝蟾之旅》中的名句被许多徒步者奉为圭臬。
贯穿秦岭鳌山、太白山的奥太线,也是秦岭海拔最高的主要山脊。因此,选择这条线路进行户外登山被称为“中国龙脊上的一次冒险”。鳌山以登山难、坡陡、沿途无补给点而闻名,太白山则以路线长、风景奇美而闻名。从鳌山到太白山,直线距离80公里,实际距离超过170公里的敖泰线,已经成为中国五大最难徒步路线之一。正因如此,“奥太线”成了很多徒步者最想征服的路线。
根据大众网和海报记者的调查,许多徒步旅行者对奥太线有错误的理解。记者注意到,“奥台穿越”这个话题似乎在大众和徒步者之间形成了两种语境,一种是危险的“死亡地带”,另一种是可以征服的壮丽河山。在Xi市雁塔区雁塔西路经营一家户外俱乐部的高田告诉记者,后者的认知是一种“幸存者偏差”。
幸存者偏差是指当信息仅从幸存者那里获得时,信息可能会偏离实际情况。
例如,在一个名为“8264”的户外运动网站上,记者发现有一个“奥太线”的策略版块。来自全国各地的徒步者不断发表自己的“奥台穿越”经历,最新的一次记录了从今年4月27日开始的穿越活动。
在这数百种策略中,有许多策略描述了如何避开当地的管理人员,图片上往往附有“禁止穿越”的标志,劝说他们返回,甚至有些徒步旅行者会用标志拍照,但这些徒步旅行者并没有返回。在这些策略中,很少提到“澳泰穿越”的危险性和专业性。通过这些帖子,“澳泰穿越”看起来真的很美。
在Xi雁塔区雁塔西路经营一家户外俱乐部的高田告诉大众网记者。com和海报上说这是“幸存者偏见”。“说得好听一点,人不在了就不能发帖,发帖的人还活着,所以很容易让人看着。就像你上学的时候,你说考试不难。”高田说。
中止的奥太线安全穿越手册
据不完全统计,2012年至2017年短短5年间,奥太线上就有多达46名驴友走失、失踪、死亡。
2020年9月,一名来自四川的19岁男子在独自穿越敖台时死亡。
2020年8月,5名驴友私渡奥太线至九重石海时,一名独行驴友不幸遇难。除了最近的事故之外,近年来在奥太线上已经有50多名徒步旅行者丧生。
大众网·海报新闻记者注意到,事故频发引起了国家体育总局登山管理中心和陕西省体育局的高度重视。为更好地营造登山户外运动的安全环境,落实“山地户外运动产业计划”,中国登山协会与陕西省登山协会于2017年9月16日组成7人联合专家研究团队,对奥太穿越线开展研究工作,旨在收集奥太穿越线有效数据,分析山地事故频发的具体原因。
上述专家研究团队顺利通过后,还组织了研讨会,国家体育总局登山管理中心领导为预计2018年上线的奥太线表达了“安全手册”。
很多驴友都很期待上面提到的“安全手册”。然而,2018年4月16日,陕西省太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陕西省森林公安局第二分局发布了禁止“敖台穿越”的通告,“安全手册”被打掉。
非法徒步旅行者在“王耀寺”前合影
为什么“越界太多”是违法的
禁止“澳泰穿越”的公告,在驴友圈引起了很大的争议,至今仍有人不理解。
在“8264”户外运动网站上,一个名为“2020年7月再次相遇,穿越奥台”的策略,海报与另一位网友发生了争执。
在上面的攻略中,有这样一段描述,“晚饭后,秀才家加了储气罐,每人回房间收拾装备,聊天,吹牛,睡觉。预计明天早上四点离开。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早进山,并不是因为有昆虫吃得早,而是因为太禁止在户外穿越了。白天,你会设置一个卡拦截它。你只能在工作人员清晨上班前走过登山口。”
对于上述策略,网友“飞猫五哥”评论道:“作为公民,既然知道违法,就尽力去做,荣誉分享。他的意图是什么?给自己留证据?还是鼓励更多的‘朋友’继续做违法的事情?”
另一位网友“太行龚宇”,显然很不服气。他认为“很多户外路线是禁止穿越的,但他也没办法。为什么呢?因为禁止穿越是针对广大“驴友”的,所以法律制定的时候“驴友”会议通过了吗?至少要有一个‘朋友’代表来投票!”
高田说,这也是对驴友的误解。“禁止穿越是为了保护环境,与‘朋友’和‘朋友’无关。”
大众网·海报新闻记者注意到,在专家团队调研奥太线不到一个月后,陕西省林业厅向陕西省体育局发出了一封题为《停止组织奥太穿越》的信函。同年9月23日,太白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在给陕西省登山协会的回复中表示:“未经有关部门批准,任何形式跨越‘奥太线’都是违法行为。”
陕西太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曾告诉媒体:“奥太线是我们太白山自然保护区的核心区域。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保护条例》,擅自穿越是违法的。”
大众网海报记者注意到,《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保护区条例》第二十七条第一款规定,任何人不得进入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域。因科学研究需要,确需进入核心区从事科学研究观测调查活动的,应当提前向自然保护区管理机构提交申请和活动方案,并经自然保护区管理机构批准;其中,进入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核心区的,须经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自然保护区有关行政主管部门批准。
“保护环境就是敬畏自然。你把它放在‘太太线上’,说敬畏自然就是真正敬畏生命。”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