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在《离骚》中吟咏道:“路漫漫,修远繁华,吾将上下而求索。”追求真理和目标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只有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们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有这么长的一套实验,从1927年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跨越了近百年。
这个实验就是著名的“沥青滴落实验”,由昆士兰大学教授托马斯·帕内尔发起。他在1927年的某一天突发奇想,将沥青样品放入密封漏斗中,然后在1930年切开密封,并开始观察沥青的缓慢流动。
老实说,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实验。即使你整天观察漏斗,你也可能看不到它有任何变化。然而,帕内尔教授非常有耐心。他坚持实验,发现每一滴沥青落入漏斗下方的烧杯大约需要10年。
令人惊讶的是,帕内尔教授也继承了这项实验。1954年他去世后,这项实验被另一位教授约翰·梅斯顿接管。这时,这个持续多年的实验开始引起广泛关注。约翰教授说:“大自然的伟大在于它的不可预测性,这也是我们生活的调味品。”他认为这个实验不无聊。在等待下一滴沥青落下的同时,他可以猜测并等待它落下,就像一个等待礼物的孩子。
有些长期关注这个实验的人有些疑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其实帕内尔教授的初衷也很简单。他希望向学生证明“物质的本质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比如沥青,看起来像固体,实际上是一种高粘性的液体。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它也能像水滴一样从漏斗里滴出来。
这个实验获得了很多荣誉,比如2005年的物理学“搞笑诺贝尔奖”,这是对真正诺贝尔奖的有趣模仿。很多评委都是真正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获奖的原因是实验“乍一看很搞笑,然后发人深省”。此外,吉尼斯世界纪录也记录了这个实验,被称为“世界上最长的实验”。
2014年4月20日,第九滴沥青滴入烧杯。这次,录音机换成了约翰教授的学生安德魯·怀特的。在此之前,摄像机曾经记录下沥青落入烧杯的全过程。基于此,研究人员估计沥青的粘度大约是水的1000亿倍。怀特说,他期待着下一次沥青滴落。
直到今天,第十滴沥青还在缓缓流淌,其滴落的时间始终不得而知。约翰教授曾预言:“整个实验至少需要100年才能完成。”在未来的一百年里,人们将继续等待沥青滴落,就像约翰教授曾经描述的那样:“厚厚的沥青沿着漏斗狭窄的玻璃管形成一个美丽的形状,最后尽职尽责地跳进烧杯。”也许在别人看来很无聊,但科学家们总是会以12万分的认真对待生活中的每一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