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鞑靼人,在中国56个民族中排名第53位,但被公认为“高学历”民族,有“两个以上”:“两个以上”意味着专家多、老师多,“一无所有”是56个民族中唯一一个零文盲的民族。根据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鞑靼人有4890人,其中高级知识分子约350人,占总人口的7%,在中国56个民族中占比最高,全民族在平均受教育年限最高的7个民族中排名第一。更令人震惊的是,鞑靼人的语言文化得到了保存,人人都会说鞑靼语。俄罗斯鞑靼斯坦共和国前总统沙伊米耶夫向他致敬,并邀请中国鞑靼斯坦人民免费送学生到鞑靼斯坦接受高等教育。
鞑靼人的祖先是中国古代游牧民族突厥汗国统治下的“鞑靼”部落,也就是后来的“鞑靼”本部。13世纪初,鞑靼人向成吉思汗投降,成为其主要军事力量。13世纪,蒙古-鞑靼人占领了伏尔加河和卡马河上的卡马-宝加尔王国,将其并入“金汗国”。20世纪30年代,生活在汗国的鞑靼人掀起了独立运动,建立了喀山汗国。鞑靼人主要由伏尔加河沿岸的土著部落、说突厥语的博加尔人和钦察人,以及成吉思汗的孙子巴豆的蒙鞑靼人组成。
与能习惯战斗的祖先不同,鞑靼人更崇尚教育,认为有知识的人充满智慧。鞑靼人有一句民族格言:如果母亲是文盲,就不能培养真正的人才,所以母亲应该先接受教育。在教育子女方面,鞑靼人对男孩和女孩一视同仁。他们相信“今天的妇女是明天人民的母亲”,并将成为后代的第一任教师。“如果他们是文盲,他们就不能为未来的支柱奠定基础”。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鞑靼人非常重视对女孩的教育和培养。
在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首府伊宁数千盏夜灯中,有一盏属于伊丽亚尔嘎·比特托夫。尽管跌宕起伏太多,下颔因病被摘除,但依然无法掩饰伊丽雅的优雅。伊利亚尔戴着鞑靼人的花帽子,坐在书房里整理资料:85岁了,是时候给孩子和中国鞑靼人留下一些记录了。1890年,伊利亚尔的祖父沙莱夫从俄罗斯来到中国伊犁。作为俄罗斯驻伊犁领事馆官员,主要负责俄罗斯在伊犁的贸易。伊利亚尔的叔叔在喀山大学读书时认识了列宁,接受了共产主义的启蒙,并将马列主义传播到新疆。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他组织数千人走上街头庆祝这一伟大胜利。新疆历史上第一所女子学校是由李逸·雅尔的母亲宰那夫创办的。“我母亲是伊犁现代教育的先驱。她被尊称为‘Apa’,在伊利教育中依然享有很高的声誉。”自1936年以来,扎那夫努力在女子学校开设新疆最早的汉语班。
伊利亚尔从小聪明好学。精通鞑靼语、俄语、柯尔克孜语、乌兹别克语、哈萨克语、维吾尔语的语言专家。在母亲的影响下,伊利雅儿在诗歌、作曲、作词上一丝不苟。他的歌在鞑靼人中广为传唱。从莫斯科大学毕业后,伊利亚尔被前苏联大使馆聘为翻译。老人回忆说:“1962年8月,苏联大使馆全体工作人员撤到国内后,我和十几个在大使馆工作的人有牵连,被扔进了监狱。这是18年。”伊利亚尔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下巴被打得溃烂腐烂,留下终身残疾。出狱后,虽然没有得到赔偿,但他最终获得了工作机会,当选为伊宁CPPCC的一员。伊利亚尔继承了母亲的遗产,投身于教育事业。1981年,他经过多次奔波,在伊宁市创办了俄语学校。后来,他在俄罗斯学校教书,直到退休。
伊宁市鞑靼人只有500多人。母语保存的非常好,让人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周围的邻居都是维吾尔人,没有一个懂鞑靼语的。在家里,我的父母让我用鞑靼语和他们说话。我记得从我很小的时候,如果我用其他语言和我父亲说话,他根本就不理我。”伊利雅儿说,他现在也是这样要求妻子和孩子的。老人认为:“每个民族都应该明白,语言和文化是一个民族的重要标志,每个民族都应该继承和发扬自己的语言和文化。民族语言是一个民族的根,绝不能丢。”
当伊利亚尔在书房冥想时,他的妻子戈比特瓦·林娜·古正在楼下的厨房里做鞑靼风味的小吃“送米奇”。“婆婆在的时候,我就去学。”鞑靼人的特产很多,丽娜谷会做很多。“伊利雅儿很帅,就像南斯拉夫电影《桥》里的男主角。别人都是好的,我受了那么多苦,我对他感觉不好...况且鞑靼人的文化水平很高,我愿意嫁给他。”乌兹别克人顾丽娜比丈夫小20岁。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伊利雅儿已经五十多岁了,身无分文。婚后,林娜古遵循鞑靼人的生活方式,跟随丈夫学习鞑靼语和学习俄语,生活幸福。“我没有上过高中,但和老公一起生活了30多年,感觉我现在是大学生了。”
鞑靼人保护自己语言的努力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伊利亚尔曾五次应邀访问俄罗斯鞑靼斯坦共和国,并多次受到时任总统沙伊米耶夫的接见。总统很惊讶老人会说纯正的鞑靼语。听了老人的介绍后,他高度评价了中国伊犁鞑靼人在维护自己的语言和文化方面所做的努力。鞑靼人,中国受邀送学生到鞑靼斯坦共和国接受高等教育,免除签证费、学费和交通费。截至目前,已有多批学员入选俄罗斯鞑靼斯坦高等教育学院学习,其中就包括伊力亚尔之子伊力达尔。当自治区政府有关部门征求伊宁市鞑靼人学校重建的意见时,伊力雅尔投了反对票:伊宁市鞑靼人居住的人数太少,还是把鞑靼语保留在家里比较好,公共领域有汉语和维吾尔语就够了。
历史上,鞑靼人一直被称为“文化中的犹太人”。鞑靼人整体民族文化素质遥遥领先的原因,在于其对教育的传统重视,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客观历史事实的驱动因素,宗教信仰的鞭策和推动,以及自身民族意识较高的因素。正是因为这些因素,今天的鞑靼人尽管人口少,与其他民族的学校教育分散、混杂,但其民族的整体文化素质仍然处于领先地位。如今,鞑靼人分散在世界各地。但是每年的萨班日,他们都会尽可能回到家乡聚一聚。“萨班”在鞑靼语中是犁铧的意思。“萨班节”是鞑靼人特有的传统节日,没有任何宗教色彩。现在定在每年的6月22日。庆祝“萨班节”时,人们往往选择聚集在风景优美的海滩、湖泊、树林和草原上,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其他兄弟民族的代表也被邀请参加庆祝活动,以促进各民族之间的友谊和团结。
1915年,1000多名鞑靼人聚集在伊宁,规划了从斯大林一巷到八巷的8条车道,这是鞑靼人的新居住区,创造了新疆第一个规划街区。伊利亚尔现在居住的六星街是由德国工程师在原有鞑靼社区的基础上规划设计的。鞑靼人木匠擅长制作各种精美的工艺品。伊利亚尔家的几件手工艺品来自鞑靼斯坦共和国,包括一个挂钟、一幅挂毯和一套木碗。顾丽娜从客厅的木柜里拿出一套木碗,放在餐桌上。有两个木碗,黑色背景,黄色花朵图案,非常精致。还有一个与木碗配套的调料盒,也是木质的,黑色的背景,上面装饰着红色的水果图案。“鞑靼人经常用木碗盛酸奶,调料盒是糖盒。”顾丽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