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江
1991年春天,苏联派出两名宇航员谢尔盖·克里卡列夫和阿纳托利·阿尔兹·巴尔斯基与第一位英国宇航员海伦·沙曼一起登上和平号。
八天后,海伦·夏曼和其他船员一起返回地球;五个月后,阿尔兹·巴尔斯基也回家了。
正如谢尔盖独自漂泊在泰国之外空,这颗蓝色星球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年冬天,戈尔巴乔夫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苏联解体。
他被送到了泰空的火箭发射基地,但现在他属于哈萨克斯坦,谢尔盖在流浪的泰空中成了无人认领的孤儿。
在《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的一篇报道中,它写道:
“人类把自己的孩子送到Tai 空完成一系列任务,但他一离开地球,地球就对这些任务失去了兴趣。它开始忘记它的宇航员,甚至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去接他。”
29年后的这个春天,3711名在海上漂泊隔离33天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如果他们读到谢尔盖的故事,不知会发出怎样的感慨。
如果你读到2000公里外的天津港,4806名同为豪华游轮的乘客和船员在24小时内解除隔离撤离的故事,会产生什么怨恨?
01
1月20日,日本横滨。
隶属于美国嘉年华邮轮集团的邮轮缓缓驶出横滨港,开始了最初的16天之旅。
1月22日,游轮抵达第一站鹿儿岛。
风平浪静,岁月刚刚好。一切就像这个以高票价开始春节假期的乘客在登机开始时所期望的那样。
1月25日,邮轮抵达香港。
一名从横滨上船的80岁香港男子下船回国。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但这家“动人的五星级酒店”里的乘客却浑然不觉。
2月1日,游轮停靠在冲绳那霸。
据悉,目前已有大部分乘客下船在此岛观光,13名乘客和9名机组人员乘飞机离开。与此同时,从千里之外的香港传来消息,7天前下机的香港旅客被确诊为新型冠状肺炎。
2月3日,邮轮提前返回横滨,但不允许进港。
此时,2500公里外的武汉已经封闭11天。3711名被拘留在海上的人被迫接受命运。
2月5日开始隔离。
在首批接受检查的31人中,有10人被确诊。同时,日本厚生劳动省宣布,船上所有人员需在海上隔离14天,乘客需留在船舱隔离。他们每天只能到甲板上呼吸一次新鲜空气,与其他乘客保持2米的距离,并把三餐送到舱口。
2月19日,隔离期结束。
共确诊621人,其中无症状患者322人,包括一名检疫人员和一名协助运送患者的消防员。美国、韩国、澳大利亚、香港、以色列、意大利和加拿大开始通过包机疏散华侨。
2月20日,感染率飙升至17%
共确诊634人,占船上总人数的17%,其中包括两名在船上值班的卫生、劳动和福利部和内阁秘书处的公职人员,另外两名在下船后住院的患者被宣布死亡。
02
在离开横滨港的同一天,另一艘被称为“海上梦幻宫殿”的豪华游轮缓缓驶离天津港。
只是两艘巨大的船只漂流在太平洋上,却上演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1月20日,中国天津。
载有3706名游客和1100名船员的意大利嘉年华邮轮集团的邮轮离开天津港,前往日本进行为期六天五夜的旅行。
1月23日,游轮停靠在萨斯博港。
根据行程安排,游轮将在离开萨斯博港后返回天津港。然而,在返航途中,船上有15人发烧,包括2名儿童和13名船员。根据调查数据,船上有来自中国湖北的146名乘客。
1月24日,情况紧急。
当天晚上,天津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接到紧急报告。
1月25日,24小时紧急行动。
凌晨1点
天津指挥部发布指令:邮轮不在锚地进港,天津国际邮轮母港所有邮轮航线同日停航。同时组织专家和医护人员上船采样,渤海石油管理局紧急出动直升机支援。
凌晨3点
登机,取样和测试,准备。同时,滨海新区同步实施双计划:一方面安排邮轮母港做好游客下船准备,协调公交公司紧急调度54辆公交车为游客提供接送服务;另一方面,一旦疫情得到确认,做好全船人员隔离观察准备,及时派遣护航船补给生活必需品。
早上五点半
工作人员登船,分两组逐一测量所有游客和船员的体温。经调查,146名湖北游客未出现发热症状,最终确认有17名热门游客和船员,但最近14天无一人在武汉居住。随后,工作组对17名热门游客和船员进行了逐一采样。
上午7时
直升机从塘沽机场吊起空进行首测飞行,机长判断各项条件良好,可以在空进行接力送样。
上午10点
直升机到达巡航水域空,三分钟后到达船尾左舷绞车点,在甲板上方六七米处盘旋,然后悬挂接收17个测试样本。
上午12点
检测样本被送往天津市疾控中心。
下午15时
除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外,17份样本均为阴性。
晚上八点半
游客开始陆续下船。
晚上10: 30
3706名游客全部上岸。
其中,600多名游客由旅行社安排离开,1500多名游客由新区提供的大巴分流,其余1600名游客由家人朋友接走。
另有35名湖北游客因疫情暂时无法返乡,被安置在新区政府招待所。旅舍的每个房间都装有温度计,每天早上8点和下午4点监测游客的体温。
1月26日0点15分
天津官方宣布,邮轮的应急处理已经完成。此时,距离第一条命令发布只有24小时。
03
我写这两个故事,当然不是为了“捧高踩低”,虽然这种做法已经很普遍了。
很多人把那些在孤独的海面上漂浮了33天的人形容为“新型冠状病毒中传染实验的居民楼模型”,并得出了许多关于病毒传播的“科学结论”。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模型,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实验,那该有多好?
只是在当今高度全球化的世界,人类的命运从未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不会有隔岸观火,有的只会同舟共济。
就像日本捐赠给中国的材料盒上写的两句诗:
青山一起做爱,明月曾经是两个乡。
比较和危机,一家之喜一家之忧的结果,其实来自运气。
假设世界上17名热门乘客中有一部分人被确诊为新冠肺炎,那么这艘游轮将把船上这4806人的命运带到哪里,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更重要的是,即使有人被确诊,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我们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听天由命。
因为天津处理危机迅速、及时、有序,而日本,正如登船的日本传染病医学专家严太郎所说:
从事这份工作20多年,处理过很多传染病,比如埃博拉、非典。我没有过度担心和害怕,但中间的情况是悲惨的,我从心底里感到害怕...船上不仅没有真正的传染病专家,而且根本没有重要的地区管理。疑似病人和普通人混在一起,病人可以随意走动...
我们来看看19日解除隔离后上岸的人。他们先坐公交车到横滨站,然后当场解散,坐公交回家。很明显,船上已经发现了300多名无症状感染者,很明显,中国给出了不同的正确和错误的证明...
日本的新增确诊病例已经是世界第二...结果令人心寒。
天津东疆海关关长李在接受采访时表示:
日本对此不够重视,没有对游轮采取必要的隔离措施。管理混乱,但形式孤立。乘客可以在船上自由行动,密切接触者不受严格控制。
不禁想起龙在《我的头脑与使命》中的一句话:
我们国家最大的缺点是我们听天由命,粗心大意。
人生无常,我们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就像这两艘游轮上的8517人一样。然而幸运的是,凭借脚踏实地、严谨、真诚、勤奋的优秀品质,我们仍然可以对抗命运最糟糕的可能性。
因为运气可能决定事情最好的一面,但最终决定事情最坏的一面的却是我们。
加缪在《瘟疫》中写道:一个人在人生的瘟疫和赌博中能赢的只有知识和记忆。
我只希望多年后,当人们回忆起2020年冬春之交的疫情时,还能记得:
提前计划和弥补计划一样重要。
感谢您的阅读、分享和点赞是我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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