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由金凯瑞主演的好莱坞电影《杜鲁门秀》中有一个伟大的哲学主题。本文的目的是揭示这部杰作中的一些主题。豆瓣上有超过85万人评分9.2。
先简单描述一下剧情。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叫杜鲁门的人,他在一个巨大的电视演播室里出生和长大,这个演播室的设计类似于现实世界。事实上,这个工作室的设计是如此之大和真实,以至于杜鲁门在成长过程中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相信他的小镇,叫做桃园,和其他地方一样,是真实世界的一部分。这种错觉不仅是暂时的,而且贯穿了杜鲁门的一生,从他出生到我们30岁遇见他。
除了现实的职场,这种错觉是由其他事物滋养和维持的。首先,杜鲁门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母亲”、“妻子”和“最好的朋友”,都是演员,他们都同意暗算杜鲁门,以加强他的生活。其次,桃园被设计成一个岛屿,所以杜鲁门必须在水上旅行才能离开家乡。然而,童年时一次精心策划的事件让杜鲁门害怕水产品,这也阻止了他离开家乡。最后,桃园包含一个由5000个隐藏的电视摄像机组成的复杂网络。通过这个网络,杜鲁门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摄影师监控。导演克里斯托弗和他的摄影师与一群精心设计的布景设计师和演员保持着持续的交流,他们确保了杜鲁门的经历形成了一个无缝的,虽然虚幻的整体。
发回控制室的图像也将24小时向外界广播。杜鲁门不知道他的生活是一个电视节目的主题。全世界的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电视节目,就像科学家在迷宫里看老鼠一样。因此,克里斯托弗不仅是杜鲁门的导师,也是电视节目《杜鲁门秀》的创作者、导演和制片人。
《楚门秀》提出了一个值得怀疑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如何确定自己没有被完全欺骗?但以最有说服力的方式。克里斯托弗的性格和他精心策划的情节似乎危险地真实存在。其实我们有必要问这样一个问题:是什么阻止了这样一个阴谋的发生?当然,从来没有像《杜鲁门秀》这样的电视节目。
从纯技术角度来看,《楚门秀》无疑是可以制作的。如今,有巨大的工作室和大量隐藏的相机、摄影师、布景设计师和演员。但如果说《楚门秀》是不可能的,甚至是不靠谱的,那似乎是道德原因,而不是技术原因。有人可能会问,这么大一群参与者怎么会串通起来欺骗另一个人这么多?更重要的是,社会上的其他人、观众、袖手旁观又怎么能默默地容忍这种公然无视个人隐私和自主权的行为呢?
这些问题很好,但我想不难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们的社会中。事实上,至少在某种意义上,隐私和自由是大多数当代社会的重要价值观。然而,即使在我们认为个人自由至上的地方,隐私也经常与其他价值观和原则发生冲突,当这些价值观和原则发生冲突时,这些冲突的结果并不总是清晰的。例如,在医疗领域,尊重个人自主权往往与慈善或正义的原则相冲突,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被这些原则压垮。
另一方面,在娱乐圈,尊重隐私和自主权与一套完全不同的价值观相冲突:公众对信息贪得无厌的渴望和一些人所说的“真人秀”。因此,虽然很多人谴责大众媒体对英国王室生活的野蛮侵犯。然而,我们必须承认,这种侵权行为的发生只是因为公众对这种信息或娱乐有如此巨大的需求。
在这种文化背景下,不难想象像《楚门秀》这样的节目会上演,不仅仅是因为大众对类似节目的巨大需求,更是因为我们的社会早已混淆了现实与虚构的区别。
这部电影中的人物和事件纯属虚构。“普通观众最后会相信什么?”我相信观众可能和我一样困惑。同样,如果我们真的看到像《楚门秀》这样的节目,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困惑。“但我们中很少有人会写信给我们的政治家,要求他们进行调查。”
因此,《楚门秀》的第一个主题是,它展示了一个人是如何在对世界的信仰上被完全误导的。我不是说我们中的任何人正在经历或将经历杜鲁门在未来经历的那种欺骗。然而,即使我们永远不会经历这样的欺骗,我们也有必要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如何知道这是真的?你怎么能确定自己不是一个毫无戒心的电视明星,全世界的人看这个电视节目都是为了好玩?更具体地说,你怎么能确定你周围的人没有合谋欺骗你关于你是谁?
为了理解电影的第二个主题,我们需要考虑故事中的一个重要变化。通过克里斯托弗的制作团队犯下的一系列错误,尤其是他的梦中情人告诉他真相后,杜鲁门开始怀疑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是错误的。他研究得越深,就越多疑,直到最后,他确信自己被骗了,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
因此,杜鲁门决定逃离桃源岛。他的“逃跑计划”需要创造力和勇气。因为他首先必须承认,他之前对自己、对生活的世界、对身边的人几乎所有的理解都是虚假的。其次,在离开这个小镇的过程中,杜鲁门切断了与认识的人的一切联系,冒险进入了一个他一无所知的世界。第三,因为任何逃跑计划都必须通过水,杜鲁门必须克服他对水的恐惧。
不知怎的,杜鲁门鼓起勇气登上一艘帆船,离开了避风港。然而,克里斯托弗并没有准备好让杜鲁门如此轻松地逃跑,因为这样的逃跑将意味着克里斯托弗伟大的电视节目的结束。因此,克里斯托弗命令他的制作团队制造一场风暴,要么迫使杜鲁门掉头,要么淹死他。然而,杜鲁门最终活了下来,到达了他的世界的极限,也就是工作室的边缘。在外围,杜鲁门发现了一扇门,这扇门通向完全的黑暗,代表了杜鲁门未知的世界。这时,克里斯托弗直接与杜鲁门交谈,试图说服他不要离开。杜鲁门没有理会这个要求,离开了电视演播室,走进了黑暗的现实世界。
如果是,这部电影的重点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已经说得够多了,这表明一个中心主题必须是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克服无知和幻想的斗争。虽然我们不太可能经历那种针对杜鲁门精心策划的大规模欺骗,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所有人都处于无知和幻想的状态。我们周围的人让我们相信一些关于我们自己和我们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根本不是真的。例如,想要我们的钱的公司用他们产品的谎言来引诱我们。莎士比亚曾经说过:“整个世界就是一个舞台。”虽然他是打比喻,但他的话里有一个重要的道理。我们的生活充满了谎言和幻想,我们有必要像杜鲁门一样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克服它们。
如果《楚门秀》是这样的话,它仍然是一个好故事,但我认为这部电影传达或至少鼓励我们思考一个更具体和重要的信息。在我们当代生活中所有欺骗和幻想的来源中,没有一个比普通大众媒体,尤其是电视更强大和普遍。在本世纪,电视在塑造我们的世界观方面比任何其他技术都重要。虽然互联网越来越受欢迎,但它仍然是大多数人接受自己信仰的媒介。然而,这种媒介显然具有欺骗性,不仅表面上如此,从根本上说,也许它本身并不具有欺骗性,但至少在其存在的社会和政治背景下是如此。
杜鲁门在《杜鲁门秀》结尾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宏大的幻想,更是一个篡夺他自由的阴谋。更具体地说,是电视世界。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个电视演播室,杜鲁门离开了这个演播室,从而结束了一个吸引观众30年的电视节目。这是不可忽视的,这是故事的最终目的。如果我们真的关心真理、自主和思想自由,那么我们必须像杜鲁门一样离开电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