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几次想拿起笔来写一个我非常敬佩的老人。他是我市著名的作家和编剧。他离开了我们的王先生韩综。

对于这样的君子，我不敢轻易下笔。直到这次，我们想在吉林市委官方刊物《吉林市通讯》上设立专栏，介绍我市著名的文化艺术家。在第一阶段，我想到了韩综先生。

想王先生有两个原因:一是文学是一切艺术形式之母，想成为全市一切艺术门类的第一作家；第二，在去年吉林市委宣传部、吉林广播电视台发布的《70年70人》媒体报道中，韩综先生是唯一入选的作家。

当王先生的女儿递给我《王简介》时，我看到了一长串“作品编年史”，我知道无论如何也该写一写王先生了。

当我遇到韩综先生时，他已经关上了笔，关上了山。那是2010年的盛夏，我在担任吉林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期间，组织评选了吉林市第五届“松花湖文学奖”。在文学奖评审团中，韩综先生担任评审组长。

那一年，距离王先生的著名短篇小说《高松》出版已经过去了33年。这部小说获得了“吉林省文学创作奖”，也是中国伤痕文学的代表作之一。一经出版，就被13家出版社收入选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韩综先生。我以为这样一个以平等的身份工作的作家，即使没有表现出他的霸气，也不会生气和傲慢。但是王先生没有架子，看起来和蔼可亲。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走错房间了。尤其是脚上的那双布鞋，就像隔壁的大叔叔一样简单。我丈夫抽烟的方式让我想起了西北的陈。

通过那次回顾，我了解到韩综先生一直专注于乡村题材的创作。他在斯里兰卡出生长大，生活一直是他创作的源泉。他的电视剧三部曲《雪野》《荒野》《山野》就是这片黑土地上盛开的花朵。其中，《雪野》是改革开放以来电视剧创作领域里程碑式的佳作。

评估结束后，我们留下王先生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王先生两者都不选，所以他会说话和走路。吃饭的时候，他愿意喝一点酒，所以我自告奋勇陪他。晚宴上，有一些老先生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喝酒，所以只有我们推杯换盏。气氛就像元旦一样。

当时，韩综先生七十三岁，已经多年没有参加社会活动。他说他老了，想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但是松花湖文学奖，尤其是文学奖的评价，要求他走出去，他却欣然接受。由此可见，蒋先生对江城文坛的重视，对年轻一代文学的推崇和奖励。

韩综先生睿智机智，是一种历经岁月沉浮的豁达与超脱。我问他最喜欢他的哪部作品。听完之后，他非常优雅地笑了:他们都很喜欢。我态度坚决，问他最不喜欢他的哪部作品。他这次收起了笑容，好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不喜欢。

我个人认为，以王先生爽朗的性格，一定喜欢他作品中的硬汉形象。他的小说《关东马之声》《末代马贼》《马贼之妻》《烟火之驼龙》为中国文学宝库增添了“英雄”“强盗”“马贼”“土匪”等形象。改编自《关东马》的电影《关东大侠》，是一代人不可磨灭的记忆。

十年后，我为王先生找到了答案:读者最喜欢的一定是王先生最喜欢的！不知道其他读者的喜好，但是有一部韩综先生的作品和我很接近，那就是小说《爱债》。

1995年，市电视台播出了一部20集的电视剧《情债》，改编自王先生的同名小说。第二年春天，我考上了市电视台，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为《爱债》写多样性梗概。

为了理解剧情，我反复看了电视剧。人物之间的对话深深吸引了我。如果不是一个扎根于生活沃土的作家，怎么会写出如此贴切的文字？只有从这部《情债》中，我们才能看到韩综先生的语言风格和写作魅力。

因为韩综先生，也因为城市电视台电视剧的创业者，《爱债》结束了吉林市拍不出长篇电视剧的历史。此后，吉林市的电视剧创作就此失传。

我曾经问过王可欣:《爱债》的作者是爸爸吗？我有点困惑。王可欣回答:他所有的影视剧都是自己改的，别人都麻烦。

2020年，《爱债》开拍至今已有25年，松花湖文学奖评选至今已有10年。2020年，韩综去世已近7年。2013年5月23日，这位“关东大侠”被安葬在他所钟爱的“山野”上。他与脚下的土地融为一体。

在他身后，留下了580万字的文学遗产。其中长篇小说6部，中篇小说56部，短篇小说200余部，小说改编电视剧156部。

在他身后，留下了一个家庭文学故事。王先生的儿子已成为著名的剧作家；女儿步父亲后尘，担任省作协副主席、吉林省文联副主席；孙女王晓翔还在读大学，因此凭借儿童诗集《喂饱月牙儿》获得第五届吉林文学奖。

在韩综先生的追悼会上，精选的告别音乐是《爱债》同名主打歌:

你不能这样。你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有一段时间你的索赔失败了

云抵挡不住风的推动

滴水挡不住河水的波涛

前面的路是一条一条的

哪个不摇摆

用尽全力

给人们忙碌的生活

最后，他是一个没有家庭的人

没有妻子的阿郎

我欠你个人情

爱情债最难还

我欠你感情和债务

也还没有

偿还你的感情和债务

你得借春天

我想偿还你的感情和债务

看着我每天看着月亮

歌声和歌声唱啊唱啊，直击每个人的心灵。王先生的离开对文坛是沉重的打击，但对我来说，他失去了一个失去记忆的朋友。

但是韩综先生从未走远，因为他生活在他的作品中。在这片广袤的黑土地上，高贵的松树越来越挺拔。

作者简介

郝旭芳

曾任吉林电视台文艺部主任、中共吉林市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现任吉林省文联副主席。“许芳”出自毛泽东的诗“花开自有日，许芳留来年”。多次担任大型文艺晚会总导演、总撰稿人，多部电视文艺作品获国家级奖项。著有《纳霍德卡的中国女孩》《你们都错怪我了》《我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等散文集，其他多篇散文、随笔曾在省市级报纸上发表。

本文选自《文化吉林》第8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