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案件的现场。董学浩

因对方“换肤抄袭”行为构成著作权侵权和不正当竞争，网络游戏《守望先锋》将手机游戏《英雄枪战》和网络游戏《枪战前线》诉至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

11月13日上午，浦东法院对两案作出一审判决，首次认定射击游戏为电子作品，认定被告的两款游戏构成对《守望先锋》游戏全图电子作品著作权的侵害。决定两被告除停止侵害、消除影响外，还应分别赔偿两案300万元、97万元。

《守望先锋》和《英雄枪战》单幅地图图像对比摘录。

争议:三款射击游戏在知识产权领域“较劲”

暴雪娱乐有限公司、上海网志一网络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声称《守望先锋》是暴雪开发的第一人称团队射击游戏，已经成为电子竞技领域颇具影响力的游戏。网知易公司被授权拥有在中国复制、传播和运营该游戏的独家权利。

广州4399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是4399网络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手机游戏《英雄枪战》和网页游戏《枪战前线》由双方共同或合作开发、制作、传播、运营和营销。两原告发现上述两款游戏未经许可大量复制使用了《守望先锋》的游戏元素，包括玩法和模式、输赢条件、人物设计和特点、游戏界面、战斗地图等。，构成侵犯著作权。

两名被告辩称，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整个画面不是电子作品。画面不是预设的，而是多个玩家根据游戏规则，通过自己的操作形成的，是游戏情境的客观表现，具有结果的随机性、不可再现性和不确定性。

同时，在《守望先锋》发布之前，游戏与其核心玩法、规则、英雄、技能等保持一致。已经上线，原告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该游戏是借用其他游戏，因此《守望先锋》并非原告原创。被告的两场比赛虽然在打法和规则上借鉴了《守望先锋》，但也进行了大量的研发创新，属于技术进步，值得鼓励。

《守望先锋》与《英雄枪战》单幅地图图像对比节选

判断:射击游戏可以认定为“电竞作品”

浦东法院审理后认为，结合《伯尔尼公约》和我国著作权法等相关规定，拍摄游戏的整个画面是否可以视为电子作品，应当衡量画面是否由一系列有伴音或无伴音的原画组成。《守望先锋》是创意人员投入大量劳动和团队协作的智慧结晶，符合原创性要求。在游戏中，无论是英雄的移动，还是使用武器释放技能的过程，都呈现出连续的动态画面，因此可以算是一部电功。

与其他类型的网络游戏不同，在节奏快的第一人称即时射击游戏中，玩家追求完美的配合、精准的进攻和高效的胜利。一旦进入游戏，英雄的艺术形象，建筑的外观，色彩的运用等。具有美学效果的，都被稀释和抽走了。而游戏设计的元素，如地图的行进路线、出入口位置的设计、射击点和隐藏点的位置选择、机关战中被选中人物的技能优劣、自身和队友的人物选择与匹配、其他人物的选择与匹配、血袋的放置等都被凸显出来。正是这些元素构成了游戏规则的具体表达。

所谓“换肤游戏”的本质，就是在全面改变原游戏外在表现的基础上，保留原游戏核心资源的生产和核心资源之间的串联关系，从而最大限度地简化耗费最大经济成本和时间成本的核心游戏资源的生产和功能调试阶段，直接实现游戏的逻辑自洽。

《守望先锋》和《枪战前线》单幅地图图像对比摘录。

相比较而言，《英雄枪战》《枪战前线》在上述要素上与《守望先锋》有实质性的相似，侵犯了《守望先锋》游戏全画面享有的版权。

关于赔偿责任，由于权利人的损失难以计算，且被告提交的收入情况显示《英雄枪战》的收入已远远超过原告主张的标的物金额，故原告主张的经济损失300万元及合理费用得到充分支持。“枪战前线”于2017年7月14日停止运营，法院综合认定本案赔偿金额为50万元，并全力支持原告主张的律师费、公证费等合理费用47万余元。

该案主审法官金敏贞指出，近年来，将网络游戏的连续动态画面作为电子作品整体进行保护已成为学术界的主流观点。然而，我国现有的司法实践仅限于角色扮演游戏。该判决首次将射击游戏的连续动态画面纳入电子作品进行保护，并尝试从网络游戏通常的研发过程中探索著作权法可以保护的原创性表达范围，积极探索“换肤游戏”侵权困境的司法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