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流感疫苗龙头华兰生物意外被砸到极限，当日市值蒸发93亿元。

股价暴跌可能与其第三季度业绩有关。10月31日，华兰生物发布第三季度报告。今年前三季度，公司实现营业收入30.73亿元，同比增长16.46%；归母净利润9.64亿元，同比微增0.04%；但扣非归母净利润为8.75亿元，同比下降1.89%。

华兰生物是中国老牌血液制品企业。根植于这个资源稀缺的行业，华兰生物多年来业绩和股价相对稳定，被资本市场视为医药板块的白马股之一。2018年，随着控股子公司研发的四价流感疫苗获批，华兰生物成为中国最大的流感疫苗生产商。

在市场流感疫苗极度紧俏的背景下，华兰生物的整体利润非但没有上升反而下降，投资者显然不买这份“成绩单”。那么，华兰生物奇怪的财务报表背后隐藏着哪些秘密呢？

否认“调节”性能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今年流感疫苗销售异常火爆，很多地方都很难打一针，黄牛们几番涨价。事实上，今年的流感疫苗从7月开始分批发放，部分城市在8月初就已经接种，比往年提前了近两个月。

根据中国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研究院发布的统计数据，7月至11月1日，中央检验研究院共发布流感疫苗约4284万份，其中四价流感疫苗2136.8万份，三价流感疫苗1990.25万份，鼻流感疫苗156.7万份。2019年，流感疫苗批签发总数仅为3078万份。

在此期间，华兰生物发行的三价和四价流感疫苗总数超过1400万支，约占全行业的1/3。

随着三季度流感疫苗销量的井喷，市场对其三季度业绩寄予厚望，华兰生物的股价一路上涨。时代周报记者注意到，从年初到10月底，华兰生物的股价翻了一倍多，总市值一度突破1300亿元。

然而，实际结果让许多投资者感到不安。仅从第三季度开始，华兰生物单季度实现净利润4.52亿元，不仅没有同比增长，反而下降了1.09%。

“我很惊讶，我不明白为什么卖疫苗的利润这么好。”许多接受采访的机构投资者向时代周报记者表达了不理解。有投资者质疑，华兰生物“调整”了业绩，为了分拆旗下疫苗子公司华兰生物疫苗有限公司，故意留出更多费用，降低疫苗业务利润

华兰疫苗是华兰生物的疫苗业务平台，华兰生物持有华兰疫苗75%的股份。今年7月，华兰生物股东大会审议通过了关于分拆控股子公司华兰疫苗在创业板上市的相关议案。据悉，华兰疫苗已进入营销辅导阶段。

根据中国证监会发布的《关于上市公司在中国境内分支机构试点上市的若干规定》，分拆上市的条件包括:拟分拆上市公司最近一个会计年度按权益划分的净利润不得超过上市公司合并报表净利润的50%。

对于华兰生物来说，华兰疫苗贡献的盈利比例可能是分拆上市前夕的敏感控制线。

然而，在11月2日的业绩发布会上，华兰生物董事谢俊民否认了“规范”业绩的说法。他解释说，前三季度收入增加的主要原因是合并报表的问题。疫苗子公司收入100%合并，利润仅合并75%；二是血液制品业务营收和利润双双下滑，拖累了公司整体利润。

华兰生物的主要收入和利润来自两大业务:血液制品和疫苗。从单季度来看，2020年第三季度，华兰生物实现收入16.86亿元。其中，血液制品业务实现收入约5.69亿元，较去年同期的6.87亿元下降17.18%；疫苗业务收入11.17亿元，较去年同期的5.5亿元翻了一番。

“根据我们掌握的数据，1-9月，归属于合并报表的疫苗业务净利润超过3亿元，占比30%左右，离拆分红线还很远。但四价流感疫苗势头迅猛，随着血液制品业务的下滑，疫苗业务的利润率估计还会继续上升。”11月2日，华兰生物的一位机构股东告诉时代周报记者。

对销售费用的质疑

第三季度营收增加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销售费用飙升，吞噬了疫苗业务的增量利润。数据显示，2020年第三季度，华兰生物的销售成本高达4.82亿元，而去年同期仅为1.92亿元，去年全年仅为5.2亿元。

华兰生物认为，销售费用大幅增加的主要原因是流感疫苗销售费用的增加。“疫苗产品的销售费用将根据销售收入计提。2020年1-9月疫苗销售收入较2019年同期有所增加，销售费用也有所增加”。

令人不解的是，销售费用增速超过收入增速，其销售费用比不降反升。数据显示，今年1-9月，华兰生物销售费用率为18.64%，较去年同期上升7.34个百分点。销售费用中，主要支出项目为“推广咨询费”。

“受疫情影响，年初采浆站停站，全血制品行业供应紧张。这个流感季节的疫苗也供不应求。在这种情况下，销售费用比例也大幅上升，这不符合常理。”前述华兰生物组织股东向时代周报记者指出。

业绩简报会上，销售费用为何激增成为投资者反复追问的焦点。

或许关键在于“扣缴”二字。

根据谢俊民在业绩简报会上的表述，公司流感疫苗销售政策是年初制定的，制定依据包括往年市场和当年生产计划等。，并且有一定的预判因素。年初制定的疫苗生产计划是去年的两倍。考虑到销售压力，提高了一些相关的费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