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记者:李少亭每一位编辑:梁潇

腾讯视频自制综艺《令人心动的offer》、中国政法大学罗翔教授在视频网站讲授的刑法、金东主演的电视剧《精英律师》等。，聚焦法律职业的影视作品和综艺视频频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从接受普法到积极理解法律，在社会法律意识提升的背后，是一个正在崛起的万亿级法律服务市场。在依法治国的政策下，这个市场的规模将会扩大。

早年，法律服务市场长期停留在精耕细作、“小农经济”的时代，带有浓厚的“手工”色彩。近年来，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浪潮席卷法律服务市场，数十家法律科技服务企业成立，一场创新正在进行。

"数字逻辑和法律逻辑有许多相似之处."近日，法律科技创业公司Limai创始人涂能谋在接受《国家商报》专访时表示。涂能谋于2015年从中国“红圈所”金都律师事务所辞职，创立了力迈，在法律业务的数据服务领域一展拳脚。在他看来，行业内的企业远没有自相残杀。目前行业最大的痛点是货源如何满足客户的需求。

为“秀芳”装“织布机”——涌现出数十家法律科技服务企业

2014年，工信部电信研究院首次发布《大数据白皮书》，国内掀起大数据产业发展热潮。在过去的六年里，大数据几乎渗透到了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不过相比之下，大数据在法律服务领域的渗透力并不巨大。

法律服务行业具有浓厚的“手工色彩”。涂能谋在企业并购和资产上市领域工作多年。据他介绍，在这个细分的服务领域，从信息采集、数据处理、分类标注，到文档生成，几乎都是人工操作。“就像做一件绣花连衣裙一样，每一件都是手工制作，专业性高，质量也高，但实际上成本也高，整体效率不高。”涂能谋说，一个大企业每年可能有几百万的合同，有限的法律人力资源显然不堪重负。

对于法律界来说，文件就是数据，律师和公司律师都需要技术来支持或赋权。深受数据困扰，深信科技改变了世界，涂能谋走上了创业之路。取“数据挖掘”之意，涂能谋将公司命名为“法律矿工”，早期得到了金&伍德律师事务所的支持。

法律科技公司在业内律师事务所孵化并不少见。比如涉及C端用户业务的“无诉讼”与一线律师事务所天通律师事务所关系密切，IDG资本在B轮之后加大了对A轮的投入。据开心宝统计，位于在线法律咨询、法律搜索领域的创业公司超过20家。

“两个人在一个月前做不到的事情，在技术的帮助下，可能会在15秒内产生结果。只有时间成本降低了，产品才有价值。”涂能谋说。

力迈创始人涂能谋来源: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市场能容纳几十家合法的科技企业吗？行业发展六年来，激烈的市场争夺战是否即将打响？“其实没必要担心需求不足。相反，行业应该考虑是否能够满足需求。”涂能谋认为，目前的市场发展水平不足以引发互联网公司中常见的“价格战”。“其实每个人选择的曲目都不一样。虽然都在法律服务创新的大轨道上，但服务群体是不同的。”涂能谋承认竞争是存在的，但难点在于如何满足客户需求的痛点，而不在于同质化产品的成本控制。

无论是服务公司的法律事务、律师、律师事务所还是法院，法律科技公司都面临着一群“挑剔”的用户。涂能谋认为，法律科技行业的竞争门槛相对较高。为专业要求高的精英服务，团队的构成要求也很复杂。仅仅了解法律和数据挖掘是不够的。

代码就是法律，程序员发现bug，律师逻辑工作

涂能谋曾留学美国加州，对硅谷的技术创新精神印象深刻。在创立Limai之前，他曾尝试过“互联网加法律”领域，是一名持续创业者。

在一次专访中，涂能谋借用了区块链的“法典就是法律”这句话，认为法典和法律在逻辑上是相通的。“代码也是三段论推理，大前提、小前提和结论。在法律上，大前提是法律，小前提是法律事实，是替代后的结果。”涂能谋认为，律师的工作和程序员找bug的逻辑都是一样的。“法律是平行的，每一个逻辑都是相连的，但法律与法律、规则与规则之间可能存在不一致的地方。律师的工作是打开不一致，就像程序员解决代码之间的bug和寻找代码之间的不一致一样。”

与C端比较知名的非诉不同，利迈专注于B端业务、跨境法律分析和业务咨询，今日头条和滴滴都是其客户。这与涂能谋的律师经历有关。据他介绍，之前接触的客户都是各个行业的企业。常见的痛点和问题是规模越大，管理越复杂。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在于如何构建数据能力。然而，这些企业很难在法律等专业领域构建数据。

结构化数据的输出结果包括律师和法官的画像，类似于律师助理工作中的背景调查，参考意义大于预测意义。涂能谋解释说，中国虽然是大陆法系，但商业比法律走得快。在法律规定不明确的情况下，最高法提供的指导性案例在实践中具有很大的借鉴作用。对于企业来说，这是合规管理和风险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

正如大数据抽取的“画像”更多是为公司的法律决策提供参考和效率提升，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技术也为法律服务行业赋能和助力。

涂能谋还认为，技术辅助无法完全替代，因此无需担心未来技术是否会颠覆行业。“颠覆的不是这个行业的人，而是服务的方式和需要法律服务的人获得服务的方式。这可能会影响一些传统的律师事务所。”涂能谋说。

国家商业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