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子
有一天,“艺术摄影高级组”的一位群友分享了王的一组作品——《绝望与迷失在悲剧中》。我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然后,我不仅看了这组作品,还看了个人微信官方账号里的所有内容。随即,我决定采访王。
一天晚上,我和王在微信上通过语音聊了近两个小时,聊他的同性恋,聊他的作品,聊他的性格等等。但是由于篇幅有限,加上“你知道”的原因,这次采访没有完全转录,希望读者见谅。
与白王子对话
柴=柴王=王
柴:先说名字。你以前叫王子君,但后来改成了王子。现在你看微信名,改成了白王子。其中有哪些想法和故事?
王:我的真名是,很丑。让人想起鲁迅《伤逝》中的王昭君和子君。他们不是我喜欢的角色。我上大学的时候,女的比男的多,和女生的关系特别好。他们都叫我王子,他们不情愿地成为了王子。直到最后一个男朋友,第一次见面,他说:“你的皮肤这么好,这么白,你应该叫它王。”。
柴:以前谈自己的时候,你说一方面害怕承担责任,反复逃避现实,这让你长大了。还有,当你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成人世界设定的规则,和很多充满欲望的人交朋友,你会感到心慌。你不想成为一个与周围环境趋同的人,也不想成为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说你不是革命者,你不能反抗规则,你只能假装是个孩子。就我个人而言,我有一些相同的感觉,或者说,我有一些相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变了吗,还是老样子?这个角色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王:狗改不了吃屎。他们的性格如何改变?性格不仅决定了我的创作,也决定了我的整个命运。在和你聊天中,我发现你可能和我的性格有相似之处。幸运的是,今天,我们害羞和不负责任。我可以关起门来画画,不用和别人打交道。也可以自己做微信官方账号。而不是像上个世纪那样融入某个集体的洪流中。
柴:谈论自己或者作品的时候,不能回避一个话题,那就是你的同性恋。你是什么时候在这方面觉醒的,它给你带来了哪些烦恼或伤害,你最终是如何开始认同自己的?
王:我是在幼儿园认识我的同性恋的。小学的时候,我把自己崇拜的男生写在笔记本上,按照性格、特长、长相分类。我在中学时和父母一起出柜。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多身份冲突,一直都是“不计后果”。
只是长大后看了一些国外的影视作品,走过国外的一些地方,才发现我们生活的空房间里对同性恋还是有很大的压制,我们还有很多需要突破的地方。
柴:你之前在采访中提到,“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是否在发展,不仅仅要看它在经济上是否在崛起,还要看它对弱势群体是否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同性恋者无疑属于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这些年在中国对此你有什么感受和想说的?
王:近十年来,越来越保守,包括性少数的问题。影视作品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内容,但曾经有过。
身份不是非此即彼,而是中间有一个灰色地带。英国广播公司的一个节目说,LGBT占欧洲总人口的20%到30%,但在中国呢?灰色地带的人大多已经进入异性婚姻,这些人,甚至他们的伴侣和家庭成员,都不幸福。
柴:国内其他一些同性恋者在面对国内环境、家人、朋友或公司同事时,可能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你很坦率。你的勇气从何而来?
王:勇气来自于一无所有。一直没有工作,十几年没有联系过所有的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独自流浪,淹没在千人的大城市。我是真正自由的,孤独的,被忽视的。
柴:我看了你个人微信官方账号里“空 Yu恨”的所有内容,特别提到你和一个男生的感情。上面写的字都是真的吗?
王:是真的。但它只是微观的现实,只是树枝上的一片叶子。但我的真实生活是整个森林,这是一个非常宏观的东西。当我写出来的时候,它不是真的。别人看了我的文字后,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代入感,理解也跟着自己的认知走。我的故事只是别人书里落叶的书签。
柴:微信官方账号上写的是你捡废品卖,很多作品都是现成的或者旧的。你为什么对旧东西情有独钟?
王:我父母是1995年从一家国企下岗的,他们失业了。他们一直在收集废品并出售。我完全被他们影响了。
一些旧的东西将在作品中使用。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它们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人们没有使用和丢弃的东西。一方面,这些事情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中,另一方面,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八九十年代是中国一个美好的时代,思想相对自由,人们生活在贫困和幸福之中。
我很喜欢那个时代,所以一直在收集和利用那个时代的东西。但我不是简单地再现那个时代,而是从那个时代拿东西,给他们一些新的想法。
如果还有时间,逆行时钟,装置
如果还有时间,逆行时钟,装置
柴:我喜欢你的装置作品《如果还有时间》。一般都说时间如水,逝者如斯夫,你却要时光倒流。仔细想想,里面隐藏着深厚的感情、浪漫和偏执。
王:是的,就像你说的,有一种偏执和浪漫。另一个因素是对失去的最好青春的向往。人会变老,会变得无聊,我们的国家会一天天变老,从黄金时代到黑铁时代。
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世界,设备
柴:你也收集了很多老照片,尤其是男人之间的合照,但是好像你没有直接把这些老照片做成作品,而是复制成了画。
王:照片本身是最珍贵的。我非常喜欢这些照片,所以我画了它们。一方面是因为那些照片太小,两寸甚至一寸,我想放大一点;而且通过浪漫的绘画,加入了一些不可得的细节;另外,我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我经常去一些地方呆一段时间。在那些陌生的城市,在一个小窝棚里,我拿着画布去复制这些照片。花了半天时间,就像织毛衣一样,消磨时间,等待太阳消失,内心平静。
“注定悲剧的绝望的失败”
“注定悲剧的绝望的失败”
“注定悲剧的绝望的失败”
“注定悲剧的绝望的失败”
柴:看这组作品《为悲剧而绝望》的时候,有一种电影般的场景感,一种真实感直接扑面而来。个人觉得这组作品更多的来自于你自己的直觉和压抑的释放?
王:是的。那时候我才19到21岁。马立克小军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在屋顶上走来走去。每天骑着自行车拍这些照片,七八个小时都不累。盛夏我睡不着。在最深的夜里,我独自流浪街头,没有家。释放我多余能量的方法就是每天拍几百张照片。今天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柴:你曾经说过:“广义地说,我的每一件作品,其实都与情感体验有关。有一种修辞手法叫做“通感”和“移情”。我的作品不经意间用视觉的东西表达情感体验。当然,还有其他的事情。视觉艺术具有多重含义。每一个观众在看艺术的同时也能看到自己,而不仅仅是阅读作者,这样艺术才有生命力。”
王:这是多年前的一次采访中说的,有些绝对和荒谬。
欢迎来到北京,安装
柴:你曾经做过一个作品《北京欢迎你》,里面收集了100多个老鸟笼,由此隐喻大多数人生活在笼子里,可以理解为房地产经济、消费主义、社会制度或者自己的思想。你认为现在的人有可能挣脱这些笼子吗?
王:现在很难摆脱这个牢笼。我曾经在欧洲看到过一些年轻人,他们拒绝现代化,没有买房子,搭起帐篷住在街上,听着最好的音乐,看着《尤利西斯》。但是在中国呢?也许80年代有这样的人,但现在没有了。
《欢迎来到北京》这部作品还挺烂的,只不过展览期间有一块地空,做了点东西补了号。但是,中国房地产应该通过影视、艺术、文学等来讨论。我真心希望,就像杜甫说的那样,“住的楼房千栋,活在世上的人都幸福!就像风雨中的一座山。当你突然看到眼前的这所房子,足以让我破门而入,冻死!”
柴:最近在创作什么作品,还有哪些创作计划?
王:没有野心,没有计划,跟着感觉走就好。刚过完生日,我默默许了一个愿望,永远不要出事,把我所有的都留着。
王简介:20世纪80年代后生于北京,现居曼谷,作品曾在、港台、法德、瑞典等地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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