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区自古以来森林茂密，树木茂密，花卉繁茂，是人类生存繁衍的宝地。马龙苗族历史悠久。有《跳月》《采花山》《婚歌》《喜迎姻缘》等20多种民间歌舞。
作者在文化馆工作多年，经常走进苗寨，与苗族人交谈，和他们一起唱歌跳舞。笔者在近距离接触马龙苗族的歌舞文化中了解到，苗族人在“跳月亮”或“采花山”的歌舞中选择配偶。一些文史资料中有不少记载，如《续文学通考》:“苗人脱泉，刻木为马，祭牛酒。老人的马骑在他的背上。未婚男女，吹着芦苇和歌词，叫它跳月。”唐代人陈鼎在《钱游记》和《云贵土司婚礼笔记》中也记载了苗族的跳月习俗:“跳月是婚礼，元和站在野外，男女相会。男人在前面玩芦笙，女人在后面玩金铎，转圈跳舞，各有各的行头。为对方的回答而讴歌，如果你和自己的内心一致，你就会冲。那个岳越被送回她母亲家，然后媒人被派去索要租金等……”苗族人跳月时唱的情歌，优美动听。当男女双方建立起对唱歌跳舞的感情时，他们的爱是挥之不去、不可分割的。
日前，笔者走访了马龙区的几个苗族村寨。在老县城的街道三星坝苗寨，他偶然遇到了被当地人称为古苗歌最佳歌手的村民杨智慧。她先后用苗语和汉语为我们演唱了古老的《彩花山情歌》和《苗族姑娘结婚歌》。穿越千年历史的时候听着这些像空的歌，她觉得很美很美。杨智慧的老人边说边唱边跳，让我们了解苗族的“跳月”，也介绍马龙苗族过去采花节的一些情况。正月初五至初十，马龙苗族举行采花山节，数百里外的方圆苗族同胞身着节日盛装，聚集在马龙，开展走位直播、射箭、赛跑等体育比赛。当笔者问及蔡华山是否有苗族青年男女在载歌载舞寻找亲人时，兴高采烈的老杨曼志辉笑着说:“是的，苗族人在《跳月亮》中找不到亲人，但他们可以接着在蔡华山的歌舞中寻找。”在接下来的花山节几天里，小伙子和小姑娘经常通过唱歌来提问，询问对方的情况和想法。小女孩会唱:“远道而来的客人，为了贪吃而降落的鸟儿，你千里迢迢来采花。它是干什么用的？”年轻人听的时候，也会用一首歌来回答:“漂亮的姑娘，你心里有数，但要刻意说出来。当你一年摘一次花山时，你必须去拜访你的同伴。”然后，进一步追问对方的姓名和住所。就这样，爱在歌舞中诞生。
以前对苗族婚姻的了解，只听说他们会唱古歌，通宵喝酒。笔者在走访了研究过苗族歌舞文化的麻果河镇黑石苗寨老艺术家张荣后，对苗族的婚俗有了较为完整的了解。婚礼前夕，娘家的亲戚朋友来她家开派对。每个人都围坐在木楞房的壁炉旁，喝着香喷喷的羊角面包，听着新娘和哥哥唱着古老的《结婚歌》。新娘的歌词主要是感谢父母的恩情，表达她与父母兄弟的离别之情，表达她对哥哥的希望。
说到情感的深处，张榕的老艺术家们学着欢喜地说，新娘前一天晚上在娘家唱完了《结婚歌》，第二天天一亮就结婚了。新娘嫁到新郎家，全家人围坐在壁炉旁，听男女歌手唱传统的《婚礼进行曲》。从人类起源开始，通过男女对唱的方式传唱的《婚歌》，生动地展现了苗族先民的生产活动和生活习俗，分为“创”“说爱”“种麻”“织”“迎婚”五个部分。其中《创世纪》主要讲述了世间万物，苗族的起源，对生死的最初理解，以及男女如何开始通婚的解释。后来的《说爱》《植麻》《织布》表现勤劳勇敢的苗族青年男女在婚前生产粮食、织布作为物质准备。《结婚典礼》是《结婚歌》的高潮，也是整首歌的结尾。说到深处，张荣学居然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芦笙在婚礼中也是必不可少的。正如老艺术家张荣所说，苗族人结婚跳舞的时候，其他的东西可以少，只有芦笙不能短。因为芦笙是苗族先民的血脉，可以用来吹、舞，也是家族传承的象征。近年来，笔者也把苗族作为“宝藏”来研究，了解到苗族芦笙最早并不是用来娱乐的，而是苗族用来打仗的一种信号。最早的《诗经》中就出现了“吹笙鼓泉，吹笙吹笙，鼓泉鼓泉”的诗句。而且清代学者田文在《苗俗》一文中也有描述:“男子织竹如芦笙，吹前；女真多继续是一个节日，肩并肩地跳舞，婉转地回翔，整日不知疲倦……”因此，在苗族举行的婚礼仪式上，他们会很自然地把芦笙从身上摘下来，吹出欢乐的节奏，用眼孔敲打手指，变换对不同曲调的演绎。伴随着芦笙的声音，有的人载歌载舞，歌舞中的舞蹈随着曲调的情绪而变化，变得如滚滚浪花，绚烂而美丽。
芦笙和苗族人一起生活，一起繁荣。马龙苗族聪明善良的人们，把芦笙的演奏与苗族古老的古歌融合在一起，运用得如此巧妙、天衣无缝，实属罕见。云南芦笙传承人韩尚云深有体会，他近年来从苗族老艺术家张荣、杨智慧那里学了不少苗族老歌，现在可以用芦笙演奏《采花山》《结婚歌》《喜迎姻缘》等古歌，还可以和他们一起演奏芦笙演唱古歌。芦笙与古歌的相互渗透，使百花园中的苗族歌舞更加丰富多彩。2015年，马龙苗族宋陆生与舞蹈节目《笙笙无尽》参加云南省第九届全国民间歌舞音乐展演，以其独特的表演形式和充满魅力的苗族古老芦笙文化获得导演金奖、表演金奖、传承奖三项大奖。2020年，马龙区文化和旅游局组织安排了芦笙表演节目《声声清游游》。韩尚云携弟子以芦笙表演演奏苗族老歌《婚礼歌》和红歌《为党唱支山歌》，获得“奋斗杯”云南省群众文艺作品大赛三等奖，进入第四届云南省蔡赟奖决赛。
这些至今仍在流血的苗族古老歌舞，是由当地一些剧作家、音乐家用新瓶装旧酒发展起来的，先后产生了苗族原生态酒歌《号角酒》、苗族原生态扶贫民歌《加缪郎美找朗格》、苗族原生态情歌《加缪山梅喊太阳》、苗族广场舞《一只脚措》等10多首歌舞。
白富平文字/图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