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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1日预警发布后,整个北京市都在等待。首先,八达岭长城、颐和园和圆明园宣布12日全天关闭。到晚上9点,宣布全市公园景区将于12日0时起关闭。北京市文化旅游局宣布,乡宅、民俗村将暂时停止接待游客;地质灾害和大风警报也已发布;从社交网络可以看到,有的企业安排12日全天在家办公,有的单位12日下午提前下班,让员工错峰下班。
721暴雨来了吗?在社交网络上,人们会问这样的问题。
从2012年开始,每年都会有人问同样的问题。这种认知并非空穴来风。2012年,北京首次发布橙色暴雨预警。此后,2015年至2019年,北京市密云、平谷、朝阳、大兴等区先后于7、8月发布橙色暴雨预警信号。-最严重的一年是2016年,降水持续43小时以上,远超2012年的17小时,2012年,
然而,无论从暴雨的严重程度还是暴雨的结果来看,721都没有再现。
为什么暴雨预报不准确
8月12日下午6时,北京市气象台直播解读此次强降雨。首席预报员赵伟表示,预计今天降水主要时间偏晚,主要在19: 00以后,而且是准时下雨。
正如天气预报所说,晚上会有大雨。然而,社交网络的嘲讽并非没有道理——经常在暴雨期间错过约会,在收到预警信息后取消出行计划、购买雨衣和雨伞的人,难免会有点失落。根据中央气象台2016年发布的数据,我国24小时晴雨预报准确率为87.3%。同时,据中国新闻社报道,2016年24小时暴雨预报准确率仅为21.8%,而美国为27%。
“据观察,寒冷空气体入侵将带来大雨,这一过程可以准确预测。不过,降雨会降落的具体区域只能提供一个概率,”中国气象局中央气象台杨桂明在接受北京科技报采访时表示。这个过程就像泼出去的一盆水,经常不均匀地落在地上,同一个城市的城市自然不一样。
2012年7月21日,北京广渠门立交桥下洪水淹没街道,救援人员和居民站在搁浅汽车旁边 2012年7月21日,北京广渠门立交桥下街道被淹,救援人员和居民站在滞留车辆旁边
“暴雨是各种天气和环流系统相互作用的产物,特别是极端暴雨或持续性暴雨,是在几个尺度天气系统之间存在明显相互作用时发生的,”中国科学院院士、lasg研究员陶诗岩在1980年撰写的《中国的暴雨》成为中国暴雨研究的基石。
华北暴雨有其内在规律。“每年夏天,副热带高压缓慢向北移动。如果延伸到北纬30度,华北地区很有可能出现暴雨。”在2013年的《中国科学杂志》报道中,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高守·汀解释说,“721时,副热带高压延伸到北纬33度。”同时,台风的远距离水汽输送也是造成华北地区暴雨的主要原因。据统计,华北地区约有37%的暴雨是受台风影响的。
但是,这些机制不能满足预报精度的要求,大气垂直运动速度和大气密度不能直接测量,只能计算,这将大大降低精度。
但另一方面,《中国科学报》记者表示,20世纪80年代以来,由于华北干旱,华北暴雨研究大幅减少,国家层面唯一支持华北暴雨研究的项目是“华北强降水天气系统动态过程及预报方法研究”。
“雨强”也会影响人们对降雨的感受——雨强是指一段时间内的平均降雨量。比如某个地方每小时的雨强是60毫米,就说明一个小时下了60毫米的雨。每小时的雨越大,人们感觉到的雨就越多。
2020年8月9日,北京突然发生强降雨,一名送餐骑士在一条被水淹没的街道上骑车。图源:Getty I 2020年8月9日,北京突然下起大雨,一名送餐骑士骑行在被洪水淹没的街道上。来源:盖蒂一世
这意味着持续时间短、雨量强的雨可能不是暴雨。2019年,北京修订暴雨预警信号,增加24小时暴雨预警阈值。以蓝色预警为例,除了“一小时雨强30毫米”和“六小时雨强50毫米”之外,北京新增了“24小时降雨量70毫米以上”,这意味着将会有不那么猛烈的“暴雨”预警。此次修订可以帮助城市应对降雨相对平缓但持续时间长、累积降水量大、区域洪水和山洪风险高的问题。
警报发出后,我们应该为暴雨做什么准备
天气预报有错误,但当风险来临时,最重要的是保证公众能够及时准确地了解预警的内容。
2012年7月21日,市气象台连续发布5次预警,暴雨级别升至橙色最高。截至22日2时,全市平均降雨量164毫米,市区平均降雨量212毫米,此前,北京市防汛抗旱指挥部办公室总工程师刘宏伟通过央视介绍了应对此次暴雨的地方措施,并表示“三个到位”:预报到位、预警到位、预案到位!
事实上,警告还没有到位。2012年7月21日,暴雨级别一路调整时,华商报记者采访了几位随机外出的北京市民。他们都说不知道,否则不会出去。只有两个人说,他们从那天的报纸上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他们仍然不知道不同颜色的警告意味着什么。当时,北京实施彩色分类暴雨预警至少已有8年,北京市突发性灾害天气预警系统建立已有8年。当日,北京交通瘫痪,至少79人因溺水、触电、房屋倒塌死亡。
北京市政府因信息披露受到质疑。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综合交通研究所研究员陈元龙说:“如果预警不为公众所知,就不能被视为成功的预警。”。
以香港为例,暴雨警告以黄色、红色和黑色发出。天文台一旦发出警告,商场、港口、车站等人流密集的地方都会有相关通知。此外,天文台网站会有简明的回应指南,确保市民能第一时间知道信号的发布,并熟悉不同警告信号下的回应策略。
港铁挂出预警信 港铁挂上警告信
当时有媒体问政府为什么暴雨预警不能短信发布。然而,北京气象局和运营商互相扔了一个锅。北京专业气象台台长丁说,他的手机平台业务在有效时间内随机发送了100多万条预警信息。“这是目前技术水平所能达到的程度”,而某大型国有电信运营商内部人士则明确回应财新记者。“全网发送预警信息没有技术障碍,多种手段可以实现短信全网发送。”
“全网短信预警一定不能做,但不能不做”,财新在报道中总结道。
2012年后,虽然每年都会有人问“721会不会重现”,但悲剧从未重现。即使是2016年最严重的一年,北京西站等立交桥依然出现积水,没有人员伤亡。背后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海绵城市的建设,城市排水管道的完善——但预警效果立竿见影:2012年7月25日,北京市气象台再次发布蓝色暴雨预警,并通过短信向公众发送,部分企事业单位提前下班,721交通瘫痪的场景并未重现。
2013年7月,北京市民将在每次强降雨、暴雨前收到预警;2014年,市政府修订了《北京市防汛应急预案》,规定“预警信息也将通过微博、微信、短信等渠道直接发送到市民手机”。
全市防汛措施也在升级:2014年7月16日,首都之窗网站公布了《北京市防汛应急预案》。市气象部门发布红色暴雨预警时,本市中小学、幼儿园将停课,企事业单位可根据情况调整工作时间;从2016年北京发布黄色暴雨预警开始,景区将发布临时关闭通知。
这些措施让暴雨警告成为真正的“大事”。“在大自然面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并不过分。”在应对飓风艾琳的过程中,纽约市长警告人们,虚惊一场总比醒来看到北京变成北海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