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个新的汽车制造商都会至少经历一次“过山车”。

就在不到一年前，人们还以为Skyline遇到了麻烦。在那个年代，关于Skyline汽车的一切几乎都是坏消息。更重要的是，原定于2020年第一季度交付的首款产品Skyline ME7也失踪了很久。

ME7在9月份突然宣布上市，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10月，天际线汽车报告称已融资50亿元，这更令人惊讶。大家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12月9日，上海天际线汽车设计中心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张海亮接受第一电网创始人庞毅城专访，对天际线三年来走过的路做了深入回顾。

左:天空汽车董事长兼CEO张海亮，右:第一电气网络创始人庞毅城

最甜蜜的时刻

庞毅城:大概三年前，在这个房子里，我看到了还在泥塑阶段的ME7。转眼三年过去了，整个行业发生了很多事情，在天上，你在梁海经历了很多事情。经历了这么多，有什么对天空很有意义？

张海亮:首先，天际线品牌的打造。17年你来这里参观的时候，我们的产品还只是一个雏形，具体的品牌还没有建立。18年，我们发布了Skyline这样的品牌。

三年来，ME7从最初的概念，到污泥模型，再到量产车，9月份开始投产，陆续交付。整个过程伴随着中国乃至世界新能源汽车的爆发式增长。无论是政府、投资者还是普通消费者，大家对新能源汽车的认识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我们看来，从零到一，一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有很多起起落落的故事。为了打造这个品牌，我们在产品建设、服务体系建设，包括整个运营方面都花了很多功夫。因此，第一辆车的推出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一步。今年下半年对整个企业来说也是非常值得纪念的。

庞毅城:总结一下，这三年我们推出了Skyline这样的品牌，ME7这样的车。当然我们也规划了很多新车，包括明年要推出的ME5和造型非常漂亮的MES。我记得三年前我们谈话的时候，你的头发还是乌黑发亮，三年后你有很多白发。正如你刚才所说，过去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先说“甜”吧。最甜蜜的时刻是什么？

张海亮:我们希望成为高端品牌，这对于新成立的品牌或者自主品牌来说都不是很容易。各方面都要综合考虑，包括整个理念和服务，都要让消费者接受。所以我们也采取了很多细致的策划，让一些想法能够付诸实践，让消费者真正接受这样的高端品牌。现在，我觉得应该挺成功的。自从我们的第一辆车发布以来，更多的客户选择了装备齐全或高度装备的车。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客户可以接受Skyline作为一个高端品牌形象，而不仅仅是追求一个性价比高的产品。

庞毅城:正式上市以来收到了多少订单？

张海亮:订单还是很多的，但是现在我们的产能还在爬坡阶段，从9月份正式投产以来，我们采取了生产、试驾、零售同步进行，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很长的试驾过程。同时，在营销上，我们采取了直营店与经销商相结合的模式。这种模式的管理体系比较复杂，我们在这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随着我们产能的逐步增加，营销体系和服务体系的不断拓展，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庞毅城:我们明年的销售目标是什么？

张海亮:可能有几万台、2万台、3万台和4万台，因为我们将在明年年中左右推出第二款车型。

庞毅城:也就是说明年ME7+ME5车的保价能达到2万台？

张海亮:没问题。

“个别高管的离职影响不大”

庞毅城:刚说“甜”，先说“苦”。这三年最苦的事情是什么？

张海亮:“苦”其实贯穿了整个过程。因为我们建立自己的工厂和供应链体系，你要生产出真正符合高端品牌形象的产品，中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尤其是硬件，一段时间内可能不会随便更换，所以整车的性能要经过足够的验证，在真正交付给客户的时候，最大程度满足大家对品质的期待。但是整个R&D周期就在那里，所以为了做好这个产品，公司所有的员工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在软件方面，虽然以后可以升级，但我们也希望在第一次呈现给客户的时候就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当然，我们会通过OTA不断增加功能和应用场景，通过不断迭代，取得更好的效果。

庞毅城:记得ME7在2018年4月的上海车展上首发，大家都拍手叫好。当时按照你的计划，这个产品是2019年推出并交付的，但是现在晚了半年左右。这种延迟造成了很多不利的结果，比如品牌知名度的建立、销量的攀升、用户的认知，这些都缩短了时间。此外，在延迟的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对你来说是艰难的一天吗？

张海亮:有两个方面。首先，工厂是19年才开始下线的。所以我们原本计划4月份安排试驾，12月份开始下线生产，因为工厂必须有国家可以访问的生产许可证。所以从4月到现在，实际上已经推迟了五六个月。其实延迟五六个月是有各种因素的。疫情发生后，很多供应商在3、4月份无法供货，7、8月份是汽车市场淡季，所以我们把整个产品投放时间放在了9月份。

庞毅城:当时说是19年上市，但对工厂没有预判。

张海亮:不，它是19年上市的。事实上，我们的意思是开始做一些事情，比如宣布价格。今年我们觉得北京车展还有很好的机会，所以故意推迟到北京车展，但是北京车展也推迟了，所以我们整个预定的时间也推迟了。疫情大概半年，不然的话，我们应该在4月份就开始按照节奏宣传了。

庞毅城:生产交付延迟，创业团队部分骨干离职，是不是有共同的原因，比如缺钱？

张海亮:不，这是私人恩怨，与金钱无关。

庞毅城:你最近一轮50亿融资是什么时候完成的？

张海亮:6月份，签约已经完成，货款基本到帐。

庞毅城:是长沙本地投资牵头的？

张海亮:是的。

庞毅城:他们投资的条件是什么？

张海亮:没有条件，纯金融投资。我们的工厂最初建在长沙，但没有扩建。目前绍兴工厂规划产能为6万台，主要生产ME7，长沙也是6万台，主要生产ME5。

庞毅城:到目前为止，你已经完成了三轮融资，总计超过115亿元。目前公司最大的股东是你，管理权也在创始团队手中。长沙SDIC作为第二大股东，也是新股东。与老股东相比，他们对董事会权利的要求有什么不同吗？

张海亮:没有区别。

庞毅城:你能解释一下长沙为什么选择你吗？

张海亮:看好新能源产业。我们也是湖南省的重点项目。

庞毅城:现在50亿元基本到了，你能保证把ME5和MES顺利投产吗？

张海亮:差不多了。因为后期我们主要是在营销上投入更多。

庞毅城:你打算什么时候在科创板上市？

张海亮:可能是明年，要么在科创板，要么在海外。明年可能会有首次公开募股前。

庞毅城:明年有几家企业会有这个计划，你，哪吒，魏玛，爱知。

张海亮:一般来说，只要你的产品推出，市场反应还可以，从整个公司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就应该上市。

庞毅城:现在，你亲自负责营销相关的工作？

张海亮:是的。

庞毅城:你和创始团队成员有什么区别？

张海亮:决策更快，从公司的整个氛围来看，我们都更关注用户，用户的诉求可以更快地反映到公司的整个运营中。

但是，这可能是一个过渡，因为我们只是处于销售模式和用户对我们认知形成的初期，所以我们在这方面需要反应更快，决策过程更短，效率更高。

庞毅城:我同意这个想法，但是有一个结果就是你会更累。

张海亮:是的，所以如果你一年后再看，我的头发有多白。

“我还是老样子。”

庞毅城: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你觉得自己内心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张海亮:我觉得没有变化。我感觉和以前一样。我之前一直在说我的初心，就是你之前想做什么，创业后做这样一家电动车企业的目标是什么。在大力发展新能源的国家战略下，我们希望在这一领域做出一些贡献。

庞毅城:你对自己更有信心吗？

张海亮:我认为是一样的。三年前我很自信。

庞毅城:我换个问题。这三年你个人的认知有没有改变？比如三年前球队出现的时候，你情绪高涨。你热情地介绍你的团队成员，并把他们推到舞台中央。我希望他们能像你一样肩负起你共同的初心。你还这么认为吗？

张海亮:是的。

庞毅城:有些人的离开对你没有特别的影响。

张海亮:因为我们还在发展过程中，每年都会有一些更新的人员，以及适当的人员流动。我不认为这对企业是坏事。

庞毅城:你16年初离开SAIC，然后加入乐视。第17年，你先接手了电咖啡，然后创立了Skyline。我16年前离开SAIC，现在已经5年了。在过去的五年里，张海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吗？

张海亮:不完全是，变化不大，只是头发有点白。

庞毅城:在我看来，这五年你变了很多，从职业经理人变成了企业家。身份变了，责任也变了。比如你在SAIC甚至乐视的时候，你不用对这个企业的生死负全部责任，但是你成立Skyline之后，这个公司的生死和你高度相关。

张海亮:是的，因为你要承担的责任在不同的地方是不同的。比如系统中有很多指标，利润和销量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达到目标。但是创业之后，因为你的资源有限，你会付出更多。你要对整个企业和所有员工负责，这个责任很大。

庞毅城:职业经理人和企业家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刚才提到的两点。首先，你要解决资源不足的问题。第二，你要对这个企业负全部责任。

张海亮:是的，包括投资者，他们其实对你有很大的期望。

庞毅城:这让我想起了李斌。直到今年3月，大多数人都以为蔚来要死了，但这是命运的奇迹般转折。从3月份到现在，大踏步前进，股价在巅峰时期上涨了18倍。他是这几年行业的典型代表，从巅峰到低谷，再往上爬。在这个过程中，有哪些人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海亮:我从外界观察的不多，更多的是从整个行业观察。我觉得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要坚持，不能妥协，不能犹豫。只要这个方向正确，总会有机会。

“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

庞毅城:站在2020年底，展望未来五年，你对自己有什么期待？

张海亮:我感觉从创业到证明能稳定发展，一个企业可能需要两三辆销量一定稳定的车。所以未来五年要做好这样的工作，力争每年推出一两款新车，至少前三四款。这是我们的计划。我们不想一下子翻了很多，但我们还是希望汽车行业有一个稳定的发展。

庞毅城:未来五年至少要推出五款车。正常情况下，第五辆车推出时，年销量应该超过10万辆。然后公司上市了，你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创始人、董事长、CEO。当时，梁海初步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张海亮:我认为梦想取决于你如何定位自己。

庞毅城:2025年55岁会退休吗？

张海亮:我不这么认为。按照国家政策，应该是60岁。

庞毅城:所以你对自己的规划是再工作十年到2030年。站在新十年的起点，你觉得你和、李湘、何在同一起跑线上吗？

张海亮:我在推出产品方面落后他们两年，但是从十几年或者十五年的发展来看，这不算什么。后来，我们不是在说谁比谁强，因为我们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我们应该共同应对从传统汽车到新能源智能电动汽车的转变。我们应该有相同的目标，朝着相同的方向发展。

庞毅城:今年，这三家公司创造了资本市场的旋风奇迹。蔚来达到巅峰时，市值达到750亿美元，仅次于特斯拉、大众、丰田。小鹏和理想也冲进了前十和前十五。你认为这股风是怎么开始的？

张海亮:主要是因为投资者。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大家都认为新能源是未来的一大发展方向，这绝对是一个基础。二是大家都认同这些上市公司，他们的创新能力可以让他们在未来的发展中处于良好的发展态势，这也是大家对一些新上市公司的希望。

庞毅城:C轮融资完成后，你的估值是多少？

张海亮:不到200亿。

庞毅城:你说大家看好这条赛道。你能告诉我更多你认为这条赛道是什么吗？

张海亮:智能电动汽车的赛道是智能和电动，这两个方面是结合在一起的。电气化的方向就是我一直在说的，另外就是智能数据方面。

庞毅城:你预测这条赛道的总规模会从今年的100万增加到2025年吗？

张海亮:工信部好像有行业指导，市场份额好像达到20%。既然大家都估计到了这一点，我觉得还是可以实现的。

庞毅城:到2030年？你认为你能翻倍吗，比如1500万辆？

张海亮:我觉得2030年肯定会达到60%-70%，应该是1500万辆以上。因为传统燃油车发展了这么多年，出现了很多技术瓶颈，很多东西再也无法突破。然而，电动汽车的迭代更新水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能会有颠覆性的发展。

另一方面，电动汽车的性价比相对较高，驾驶体验远优于传统汽车，所以电动汽车会有更大的发展，然后在电气化的基础上实现智能化，所以未来电动汽车可能很快会超越传统燃油车。

未来十年制胜的关键:产品+服务

庞毅城:如果这个发展趋势得到证实，很显然，不仅你会投身于这片海洋，很多传统汽车公司也会纷纷进军。最好的例子是SAIC的智己汽车和R汽车。如果加上原来的SAIC MG和荣威，现在SAIC至少有四个品牌。你也是SAIC人，丁磊也是。就这样，总共有六个来自SAIC的孩子在这片海域登陆。你觉得你和丁磊完全在海里创业好，还是SAIC培育的这些公司有更好的机会？

张海亮:我认为每个人都有机会。包括蔚来、小鹏、理想，我们都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这没问题。只有竞争才能带来更好的产品和服务。而且我觉得只要电动车市场足够大，自主品牌就有机会。

庞毅城:你一定要对自己多一点信心，不然没必要离开SAIC。

张海亮:你必须对自己有信心。

庞毅城:如果SAIC培育的子品牌社会化，比如智己汽车，让社会资本进来，独立筹资，未来独立上市，这条路能走吗？

张海亮:我觉得也很不错。我觉得让新项目市场化是可以想象的。

庞毅城:如果当初没走，今天能不能带个牌子出来？当时我离开了SAIC，因为我等不及了。

张海亮:我等不及了。我有机会尝试一下。这只是一条不同的路。重大事件是服务新能源产业。

庞毅城:这五年，你是收获多还是付出多？

张海亮:这是一样的，因为你只能得到你付出的。

庞毅城:比SAIC的五年多还是少？

张海亮:应该说差不多，因为SAIC有不同的做法。

庞毅城:你觉得这五年更值得吗？

张海亮: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试试看。不觉得后悔，也没说特别庆幸。

庞毅城:你看，你有一个基本结论。我总结一下:你和、李湘、何站在同一起跑线上；SAIC的智己汽车和R汽车也和你在同一起跑线上。很难说未来谁赢谁输，因为市场变化很大。现在我们来讨论第二个核心问题。未来输赢的关键是什么？

张海亮:最重要的是产品和服务。你应该非常小心地做好企业。这是最重要的。此外，产品和服务模式有许多创新和迭代，因此我们应该保持这方面的资源和趋势。

庞毅城:产品和服务是决定未来十年竞争的主要因素。

张海亮:是的，因为消费者最终认可了产品和服务，这一点非常重要。

庞毅城:我们如何在产品和服务方面领先大多数企业？

张海亮:你应该用心做产品和服务。其实用户是核心，用户的需求体现在你的车和服务上。这些细节都要密切关注，不怕出错，但错误要改正。

庞毅城:你的精力主要在产品细节还是服务上？

张海亮:一半一半。两者都应该重点关注。

庞毅城:你时间够吗？

张海亮:够了，真的够了。关键是效率。

庞毅城:看过去五年，你做的对，做的不对。

张海亮:我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问题。

庞毅城:他们没事吧？

张海亮:是的，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就不会对我有更多的了解，因为没有机会去尝试。

“年销10万辆后退休”

庞毅城:感觉你比以前更佛了，更冷静了。平静地过好每一天，然后慢慢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做出更加精细化的产品和服务，而不是到处炒作。

张海亮:因为有时候你卖了第一辆车，你可能会通过炒作得到它，但是第二辆车和第三辆车呢？主要看你的产品。

庞毅城:天空的愿景是什么？

张海亮:我们还在努力打造智能移动出行平台，成为引领未来移动智能生活变革的科技企业。围绕这个方向，我们要求员工要有事业心、合作精神等等。因此，我们的目标是以最高效的方式为客户提供最好的移动出行产品。

庞毅城:刚刚，Skyline将在五到十年内成为智能电动汽车赛道中高端的领先品牌，其标志是销量至少要超过10万辆。如果那天梁海60岁，你会做什么选择？

张海亮:光荣退休。我们去打球了。

庞毅城:你愿意吗？

张海亮:这有什么问题？如果你在五年内实现你的愿景，你将在五年后退休，你将不再负责具体的事务。

庞毅城:做董事长就好，不要做CEO。多说说，为什么达到10万台还能不做CEO？

张海亮:因为这个企业可以稳步发展。这家企业的运营模式还在持续优化的过程中，但优化的不止我一个人。我们整个团队都在优化，但是很多事情需要决定和提升。如果企业能够稳步发展，就可以少做一些具体的事情，因为年轻人会有更多的创新、活力和精力，这可能更有利于企业的长远发展。

庞毅城: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来的？

张海亮:竞选。

庞毅城:也就是说，这个企业的基因虽然是你注入的，但你觉得你跟它有缘分，就拿它一时半会儿。

张海亮:是的，如果我们不断改进和发展，应该会有更好的基因进入。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