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相比,“做母亲”似乎是女性天生的“枷锁”,因为女性在生理上具有不可替代的生殖功能。特别是在东亚,“男主外,女主内”的长期文化心理和与之建立的制度,使得女性成为母亲后很难真正“照顾”所谓的事业和家庭。除了生孩子,似乎抚养孩子往往被默认为母亲的职责。
更多的母亲面临着所谓的“丧偶育儿”、“育儿焦虑”、“鸡娃洪流”等与生育和育儿相关的问题。其中,爸爸的缺席是核心和关键的部分。
《独自育儿》一书提供了日本父母从事家务劳动比例的数据。父母共同劳动的家庭,双方承担家务劳动的比例为2:8;在全职妈妈家庭,这个比例上升到了1:9。同时,男性承担的10%-20%的家庭工作基本局限于接送孩子、检查邮箱等简单机械的劳动,而情感、沟通、教育等更为棘手的问题通常仍由母亲承担。
“我认为,要改变这种情况,我们可能需要从多方面入手。尤其是社会环境和制度的变化。”一位母亲分享了她一位男性朋友的真实经历。因为她在小区遛娃时被赋予了“软饭男”的关注,这位爸爸不愿意一个人把孩子推出去。
此外,也有妈妈表示,“虽然我不放心老公照顾孩子,但希望他能有更多的时间参与孩子的成长。”参与越少,隔阂越深。父亲只有把时间投入到育儿的各个阶段,才能明白母亲的工作不仅仅是“待在家里”,认识到育儿工作的困难,同时与孩子建立更深层次的互动关系。
瑞典是世界上男女平等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然而,这种平等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政策和文化不断优化的结果。
1974年,瑞典设立了育儿假,鼓励父亲和母亲分享产假。然而,在接下来的20年里,只有0.5%的父亲选择了休假,他们很可能被嘲笑为“天鹅绒父亲”。到了1995年,政府提出了“父亲份额”的概念,即父母分享育儿假时,父亲必须至少拿走一个月的份额,如果他们放弃,那么家庭假期总数将减少一个月。到2002年,这一比例增加到两个月,到2016年继续增加到三个月,如果父母双方能够平等分享假期,他们还可以享受额外的政府奖励。
图片| @Johan B vman瑞典爸爸
这种政策主导的与传统僵化的性别文化的对抗,逐渐使社会对“自然”育儿提出了不同的观念,也改变了“父亲”和“男性”的定义。在街角公园,一手推着婴儿车,一手翻着书的“瑞典爸爸”被认为是更具男性魅力的代表。男性气质不再刻板、霸道、强势,通过与孩子的交流,父亲变得敏感、温柔,“性别的社会意义在家庭中开始瓦解”。
在职场中,“母亲气质”的刻板印象也可能是阻碍现代女性选择做母亲的关键因素之一。“生过孩子的妈妈,暂时与职场的成长脱节,但这不能成为社会和企业排斥重返职场的妈妈的理由。相反,女性在成为母亲后,所谓的‘母亲气质’,可能也是让她们在职场上有更果断判断的部分。”一家母婴平台的创始人分享了自己产后创业的经历,和很多产后妈妈一起工作。“社会应该对母亲重返职场采取更加开放的态度,而不是戴有色眼镜。去评估。”
不得不承认,在当前的社会形势下,关于生育和母亲的理想图景还离我们很远。然而,如果我们想改善女性对成为母亲的担忧和恐惧,每一点努力都可能有它的意义。
无论是在国会哺乳的国会议员,还是主动照顾妻子、支持妻子重返职场的普通父亲...
如何让“做妈妈”尽可能地减轻沉重的部分,让女性在生孩子、养孩子过程中的体验尽可能地变得轻松、快乐或更重要。这不仅需要可靠的生活伴侣,更需要社会环境、制度政策、性别文化的共同进步。
关于母亲,或许不是赞美她的伟大,而是社会和人类的伟大,让母亲不再盲目地“伟大”,“成为母亲”不再成为屈服于女性个人成长的理由。